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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里吧!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
强烈的安心感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猛然起身搂住他,埋首在他胸怀擦去泪珠,呜咽道:“太好了!你没有事!我……我做了个梦……还以为……以为你受了重伤……还被人带走失踪了……”
“呃……”被她搂住的男人似乎有些为难地支吾道。
他一出声,她便发现那不是艾里的声音。她惊骇地退开两步:“是维洛雷姆!?”
虽然萝纱主动的投怀送抱让维洛雷姆相当欣喜,不过知道她是把自己错认成艾里,发现时的反应又是那般疏离,这显然让维洛雷姆颇受伤害。
他夸张地哀叹:“萝纱啊!我并没有主动佔你便宜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地用这种态度来刺伤我的心?”
“啊……对不起。”萝纱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她知道自己的惊骇并不是针对维洛雷姆,而是因为意识到艾里的失踪并不只是噩梦里的事才会这样。
“这么说,艾里的事都是真的了……”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她幽幽叹道。明白在艾里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是自己的臆想,月色下萝纱剔透如纯黑琉璃的眼眸,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愁焦虑所充盈。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吗?”
白日里维洛雷姆也听到了那惊人的爆炸声,但是赶到那荒宅处,便只发现那残破的光炮和哈尔曼一党的屍体。
在各个可能的地点都搜过一遍,仍是没有发现萝纱和艾里两人的踪迹,他终於确定出事了。
在艾里出事的荒宅附近,他从当地住户那里打探到曾有人看到两个不明物体一前一后,高速向西北方向飞去的消息。
随后,他又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搜索,才发现萝纱跌落在这距离亚布尔甚远的这林子中。
她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只像是精力损耗过大才不支晕倒。至於艾里的下落,仍是一无所获。
喂萝纱服下他随身带的一些补身之药帮她加速回复元气后,他便守在她身边静待她苏醒直到现在。至於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他仍是没什么概念。
萝纱将事情大略解释过,便向维洛雷姆恳求,希望他和她一同去寻找艾里的下落。
维洛雷姆看她神色忧虑却坚决异常,知道就算自己拒绝,她一个人也一定会去。虽是不忍看她元气大损的身子那般辛劳,又觉得时间拖延了这么久,带走艾里的那人早不知会跑得多远去了,而且如果艾里真有什么不测,也为时已晚,但他没有尝试劝告她打消念头,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两人整夜都在寻找艾里,但正如维洛雷姆所预料的,时间过得太久,需要搜索的范围变得太广,当朝阳自东方升起时,他们依然是一无所获。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因为刺入眼帘的晨光而玻Я似鹄础!
清晨本是充满着蓬勃生气,萝纱的神色却是与之全然相反的死灰一片。
奔波了一晚,她已能理智地认同事实。立刻找到艾里的希望确实太过渺茫。
在这个时刻,似乎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多余。维洛雷姆一早就很清楚,艾里和萝纱之间,始终有着一种旁人无法取代的特殊情感羁绊。
他整晚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行动减轻萝纱的徬徨不安。现在,他也只是静静站在她身旁,等她自己想通,做出决定。
凝视着东方尚不致刺眼的火红朝阳片刻,萝纱忽地转身向他,表情竟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坚定。
“我们先回去,以后再来寻找艾里吧!上午还有联盟会谈要参加呢!圣剑士既然因故缺席,圣女可就必须到场了。”
维洛雷姆有些错愕,随即亦展开欣然笑容。果然不愧是自己所欣赏的女子!
他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发,随即转过去半蹲下身,示意萝纱到自己背上来。
“我背你回去吧!你就安心在上面休息一下。今天的会议,想必特别热闹。过不久你要独自应付的,可是一群暴怒的老狐狸哪!”
萝纱噗嗤轻笑出声,道了声谢,对维洛雷姆,似乎不需要无谓的客套。她趴上他的背,将重量交付给他,由着他带自己飞向东南方的亚布尔。
“……所以,不用太担心艾里啦!别忘了他可不是普通人啊!虽然很不想讚美情敌,我还是得承认,那傢伙的力量在人界可以算是难有对手了,头脑懒归懒,还算灵活。只要他活着,总有一天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所有的麻烦,重新回到黑旗军的……”
维洛雷姆一边飞,一边低声地安慰伏在背上的女孩,萝纱不需要没有根据的安慰和保证,从理性出发的言辞才能帮助她放下心。
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说出“情敌”二字,这不是等於自己终於直接向她表白了心意吗?
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安地扭过头,想看她究竟会怎样反应,却发现她的头软软靠在自己背上,呼吸深沉,竟已经睡着了,想来她实在是累坏了。
维洛雷姆只有苦笑不已。自己的告白之路,走得还真是崎岖坎坷啊……
没有再说话,他放缓了速度,中速而平稳地飞行,以免太强的风打扰萝纱休息。
嫣红,殷红,玫瑰红,紫红,明艳的朝霞深深浅浅地铺了满天。天空以最美丽的颜色,温柔地包围着两人的身影。
~下期预告~
亚布尔城曾置身魔核光炮威胁下的事情曝光后,害怕的各国代表将怒火宣泄向隐藏危机真相的黑旗军。好不容易促成的联盟会谈,眼见就要分崩离析!
萝纱过往总是跟在圣剑士身后,极少出面发言。在这艾里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时刻,她却一反原先的沉静,展现了惊人强势的魄力……
那个误解了情况而误打误撞“救走”艾里的流浪魔法师,虽然精心治疗了他的外伤,但是当艾里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一身的修为竟如融化的春雪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请继续期待《天庐风云》续集
~人物介绍~
艾里:凯曼王国的天才剑士,封印魔王的五英雄之一。本名艾德瑞克,在十年前的封魔之战后,化名艾里,飘然隐逸,浪迹天涯。但,常受贫穷与路痴的煎熬,落魄的形象令人难以想像他就是十年前风度翩翩的封魔英雄。现以圣剑士之名,召集创建了黑旗军。
萝纱·凯因:在拉寇迪翠雀旅店打工的少女,修雅·艾美拉之女。
对魔法有不可思议的天赋,具有魔族血统。目前被人称为圣女,与艾里同为黑旗军的灵魂人物。
德鲁马:憨直朴实,信赖艾里的青年。曾是艾里在天庐武道大赛上的对手,被他击败后渐渐敬艾里如师。
埃夏:艾里调教中的弟子。平民出身,善於厨艺。不太买师父的帐,时常对其冷嘲热讽。
比尔:艾里等人在佣兵团结识的少年。出身农家,个性原本懦弱畏缩,但在村子被战火所毁后性格大变。一心复仇的他,为了磨练强悍武技而加入黑旗军。
琉夜:妖精族长老。肉身已在千年前死去,以灵魂形态留存人世。目前的爱好是……逗弄艾里等人取乐?
罗炎:原为魔界之王。十年前率魔界精英降临凯曼,大举入侵人界,但被五英雄中的修雅·艾美拉用生命封印,致使魔族败退。
於日正七年的凯曼天庐武道大赛上重现人间,目前受血冥幻晶控制,听命於凯曼王。
修雅·艾美拉:封印魔王的五英雄之一。殁於封魔之战。生前是凯曼王国魔导公会会长,也是公认的王国最强魔法师。
纪贝姆:原是魔族大将,后被罗炎毁去力量,逐出魔界。为补偿自己的过错,决心保护萝纱而加入黑旗军。
阿旺:萝纱捡来的宠物。被没见识的主人取了一个完全不合其“传说中神兽”身份的名字,能够役使风之力涨大身体飞行。其能力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还是个未知数。
萨拉司坦:萝纱的师兄,现为凯曼魔导公会会长。深得凯曼国王倚重,在凯曼发动的这场战争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颇有影响力。
青叶:曾是潜逃出宫的王妃,也曾是杀手集团“青红黑白”的一员。在离开凯曼时与艾里等人於商队中结识,后加入绯羽商社而分别。现在代表绯羽商社,留在黑旗军基地辅佐艾里。
维洛雷姆:原名超长的高等魔族。混迹人界,不过仅以游乐心态在人界生活,似乎并无恶意。偶然发现萝纱的魔族血统后,抱着戏谑心态接近她,却不小心反被迷住,从此沦为萝纱专属护花使者。
弗克里德瑞:圣爱希恩特帝国的第三王子。自小被放逐至国外,在国内几乎没有势力可言。先王殁后不久,回国表示要参与王座之争而成为当时最荒谬的笑话,但最后却由他夺得王位。
伊里博兰多王:巴兰国王。因为与凯曼勾结而引火烧身,令国家陷入险境。
汉瑞:挞阔族战士首领。蒙艾里救助后,加入黑旗军。
哈尔曼:受凯曼派遣,混入黑旗军内部,伺机刺杀圣剑士的敢死队队长。
克里维:受凯曼派遣,混入黑旗军内部,伺机刺杀圣剑士的敢死队副队长。
第一章~联盟危机~
整座村镇在燃烧。
多少平凡家庭的安宁幸福,都在此化作了滚滚浓烟。大半个天空被烟雾掩蔽,遮住了阳光。在浓烟瀰漫的黑暗地面上陈屍纍纍。从屍身下涌出的鲜血汇作一股股的血流无声地流淌着,彷彿是大地无声落下的痛楚之泪。
人们不甘就此丧命而定格於死亡瞬最痛苦的姿势,被黑与红交织的鲜艳背景清晰地勾画出来,描绘成一幕如噩梦般恐怖的画卷。而置身於此地的人所能感受到的恐怖和悲哀,并不是静态图画所能表现得出来的。
这里是两军混战的战场。其中一方败退入这个村子后,追击的军队以消灭敌人为首要任务,无心顾及村子的安危。沦为战场的村子,在双方猛烈的相互攻击下,很快化为一片废墟。
来不及逃亡的村民们拖着家人,在两方战士不断交错的雪亮刀光中仓皇奔逃,却还是有许多不幸被卷入战斗中,伤亡惨重。
空气中的焦糊臭味,战斗的嘶吼和伤者的哀鸣,刺激着还活着的人们的感官,将他们驱赶向两个极端──弱者恐惧惊惶,强者嗜血疯狂。就算是参加过千百场战斗的士兵,血液也很难不因之而沸腾起来。
挥动沉重大剑,巴德莱将挡在他前方的敌兵一剑砍倒於血泊之中。
或者不该说“砍倒”,而该说“砸倒”。砍杀了太多敌人,连剑刃已经有些卷了。
以剑拄地,巴德莱暂时停下手来。宽厚的胸腔如风箱般起伏着,他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来冷却一下有些过热的头脑。虽说沉浸杀戮的气氛能让自己疯狂一些,可以提高战斗力,增加生存的机会,不过他始终不太喜欢那种难以控制自己行动的感觉。
只不过,想是这么想啦,真正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有不少次他猛然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自己又在中途就杀得忘性了。每当这种事发生,总是令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算一个有灵魂的人,还是只是单纯的杀戮机器?
觉得脑袋冷却了些,巴德莱重新扛起大剑,追随冲在前头战友的脚步大步奔跑而去。跑了一阵,忽然有什么声响隐约叩震着他的耳鼓,拖住了他的脚步。他疑惑地拐向一边半毁的街道。
震耳的金铁交击声中,有个看来刚出生未久,纯白稚嫩的婴儿赤着身子躺在地上号啕大哭。婴儿母亲的屍体紧紧压住了他。或许在她死前是想以身体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过在她死后,屍体的重量对婴儿反而成了一种重负。
这小小的婴儿放声哭着。他并不是因为知道母亲的死亡而悲伤,也不是真正懂得自己周围正在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或是因为无力反抗随时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伤害而恐惧。还在蒙昧状态的婴儿不懂得认知周围的事,他只是为了此刻令他不得安适的喧闹和感觉到的疼痛而哭泣。
然而,这无畏无惧的哭声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沾染任何杂念,发自人类心底最纯洁的哭声。
循声而来的巴德莱的耳膜被哭声振动的同时,他内心底最深处似乎也隐约起了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因为这婴儿的哭声起了共鸣,让他无法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地走开。捕捉着心中难言的感觉,他不觉放缓了脚步。
“嗨!巴德莱!受伤了吗!?”从街道那头赶来的战友望见他呆站在这里,扬声招呼道。
“噢?哼!怎么可能!?”
如梦初醒般,士兵回过神来粗声夸耀着自己的强壮,而身体却以迥异於粗豪话语的轻柔动作将那个婴儿抱了起来。婴儿怔忡着止住了啼声,只用一双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