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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在台上楞了好半响,才茫然收起长剑,一言不发跳下高台。看他那表情,似乎他才是落败者一般。
“怎么会这样?”辛乙十分意外,喃喃自语道,“肖敬天怎能置自己和儒门的名望于不顾,公然向那小子放水认输?”
司马瑜脸色淡定,淡淡道:“因为那小子第二封信发挥作用了,第一封信是迷惑我的幌子,这第二封信才是他真正的企图。看来他进步了,不在像原来那样简单。”
“那是封什么信?”辛乙疑惑道,“竟能令肖敬天背叛儒门?”
司马瑜摇头道:“他背叛的不是儒门,而是孔传宗。他在跟那小子做交易,最后一仗,那小子会放水,最终双方战成四比四平,不分胜负。”
辛乙将信将疑道:“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对我却大有坏处。”司马瑜恨恨道,“这样一来谁也做不成天下第一名门,孔传宗也就做不成武林盟主。即使中原武林最终结盟,也将由儒门和义门共同来领导,谁也无法独揽大权。”说到这司马瑜一声冷笑,“不过这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如果连这一步都没有预料到,我就不配做千门世家的传人!”
下期预告:安史之乱,盛唐渐衰。儒门动荡,百家论道,司马瑜野心勃勃,誓要把天下收入囊中,任天翔受义门熏陶,誓要与司马瑜抗争到底。义门与儒门的决战,究竟谁会胜出,萨满教虎视眈眈中原武林,他能否得逞。司马瑜,任天翔,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任天翔:非我莫属!
司马瑜:舍我其谁!
25华夏结盟之卷
72争锋
看到司马瑜唇边那自负的微笑,辛乙放下心来。
最后那一仗证实了司马瑜的预料,义门最后一名剑士杜刚,败在了儒门排名最低的剑士李有信剑下。最终结果,儒门和义门战平,谁也做不成天下第一名门,总不能改称天下两大名门吧?对这样的结果双方弟子虽然都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因为双方已没有时间再继续比下去。“我宣布,以后再没有什么天下第一名门。每一个门派俱是中华武林中平凡的一员,任何一个门派都不该享有特权。”任天翔适时登台高呼引来群雄阵阵喝彩。“也许我们不必为任何人结盟,向任何人宣誓效忠,”
任天翔继续道,“”但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国家结盟。因为她正在遭受战争的蹂躏和北方蛮族的摧残。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拿起武器,反抗一切强加于我们身上的暴行。每一个在暴行面前不愿屈服的勇士,请端起你们的酒,让我们一起向上苍庄严宣告,一切制造战争和暴行的人,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群雄纷纷举起酒碗,齐声高呼。比起孔传宗结盟的宗旨,任天翔的宣言无疑更能得到人们的拥护。就在这万众欢呼、群雄踊跃之际,忽听有人朗声道:“等等!”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是儒门剑士之一的邱厚礼,只听他以无比凝重的声音沉声道:“中原各派在任门主提议下结盟没有问题,但是在结盟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件事?”“什么事?”众人纷纷问。“就是本门门主冷浩峰被人刺杀之事。”邱厚礼冷冷地盯着任天翔,突然抬手指向义门众剑士,“我曾见识过刺杀冷门主的那些刺客,方才在见识过义门众高手的武功后,我终于可以肯定,那就是刺杀冷门主那些刺客的武功!”此言一出,群雄哗然,场面一度失控。
面对无数人的诘难和质疑,邱厚礼朗声道:“大家想一想,要是冷门主没有遇刺,谁有实力与儒门争夺天下第一名门的称号?谁又敢在这次盛会上,公然向儒门发起挑战?义门的前身乃是墨门,千年前便视儒门为最大对手,没想到如今它又想趁这天下大乱之际重新崛起,想通过打击咱们儒门而一步登天,成为中原武林新的领袖,重现墨门千年前的风光。”听到这话群雄不禁静了下来,虽然邱厚礼的指责有些牵强,但在旁人想来,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尤其是这之前儒门掌门又被人刺杀,中原各大门派中既有这实力又有这动机的,无疑只有义门。面对台下数千双质疑的目光,任天翔的心在下沉。司马瑜终于出手了。“在刺杀的现场,我还捡到了这样一件东西。”邱厚礼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物,高高举过头顶,“这是一块刻有”义“字的玉佩,刚开始我一直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现在终于明白了。”
玉佩在群雄手中传递,众人争相查看,越发相信了邱厚礼的指认。其实义门中人从未用这样的玉佩作为信物,但是仓促之间,群雄又怎能分辨真伪?有人已在鼓噪起来。“诸位英雄请留意。”无垢大师适时开口,声音不大,却将场中乱哄哄的声音尽皆压了下去,“这炷香即将燃完,如果再选不出人选,只怕以后咱们中原武林同仁,在萨满教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张果此时也收回了手,抹着额上汗水道:“你们已经打完,这香老道也不管了!”
那香失去张果内力的压制,一下子亮了许多,但是只剩下一点,随时有可能熄灭。这时就听有人高声提议道:“现在还是赶紧推举出代表中原武林的门派要紧。”这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就听无垢大师道:“咱们暂时抛开冷门主被刺杀这一关节,就由儒门与义门共同代表中原武林吧。”“一炷香已经燃完,难道众位英雄还没有选出可代表整个中原武林,与本教论道的对手吗?”安秀贞的声音远远传来,语气中满是不屑。
众人正不知如何应付,就听任天翔已朗声问道:“不知贵教如何论道?”安秀贞犹豫了一下,凑到巨辇幔帐前垂耳聆听了片刻,这才朗声答道:“篷山老母说了,既然是以武会友,验证谁才是天下第一名门,那就该以南北武林实力最强的两派对决才算公平。如果中原武林无法推选出代表,那就干脆一起上好了。”此言一出,群雄再次哗然,明知萨满教是见中原武林最终没能选出一个门派为代表,因而故意挤对。就在此时,突听任天翔朗声道:“萨满教的人听着,既然你们来了中原,便得依咱们中原的规矩吧?要参加百家论道,自然也得依着咱们百家论道大会得规矩。”安秀贞朗声问:“不知你们是什么规矩?”
任天翔嘻嘻笑道:“百家论道,原是诸子百家得传人相互切磋印证各家所学,同时祭拜创教先祖的盛会。每一名前来参与盛会的百家弟子或江湖豪杰,俱先要敬拜创教先祖,而且是要三拜九叩,一点马虎不得。萨满教既然自认是百家之一,那么就先去殿前祭拜过天地和百家祖师,再来谈论道的事吧。”安秀贞呆了一呆,斥道:“胡扯!咱们萨满教弟子就算要拜,也只拜萨满教的前辈先师,跟你中原诸子百家有什么关系?”“原来萨满教跟中原诸子百家没关系啊!”任天翔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若想与咱们坐而论道,就得将咱们诸子百家当成一个整体。今日咱们中原百家结盟,自然就成了一个门派。”
安秀贞没想到任天翔如此难缠,一时没了词,只得转身向巨辇中的蓬山老母请示。任天翔趁这空挡儿,举起酒碗对群雄高呼:“咱们诸子百家传人,以及中原武林各派,在外敌面前就是一个整体,都是我华夏一脉。咱们内部的矛盾争执,可以在咱们内部解决,但是一旦有外敌入侵,咱们应该团结一致,联合对外。大家若响应我的提议,便喝了这碗血酒,从此咱们便都是华夏门人!”众人纷纷叫好,有人高声道:“既然大家都是华夏门人,那么究竟以谁为盟主?听谁号令?”任天翔答道:“现在外敌当前,华夏门人便都该一心对外。我提议由各大门派各推举一人作为代表接受萨满教挑战。待咱们击退强敌,回头再来处理内部事务不迟。”
“你是杀害咱们冷门主的幕后主使,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邱厚礼终于找到机会,不禁高呼质问。任天翔坦然道:“现在萨满教在对面搭台挑战整个中原武林,咱们还有什么内部矛盾不能暂时放下?待咱们击退外敌,我任天翔和义门弟子愿接受各位掌门的调查和审讯,若证实咱们义门真是杀害冷门主的凶手,我第一个在冷门主灵前引颈就戮!”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词严,引来群雄阵阵叫好。趁着群雄响应的机会,任天翔又高声道:“我提议咱们华夏门,先推举儒门肖敬天、释门无垢大师、道门张果道长、商门郑大公子,以及我义门墨士杜刚,作为首批接受萨满教挑战的对手。如果萨满教觉得五人不够,那么其他门派就继续推举各自派中的高手出战,想我华夏门人才济济,大小派系成百上千,再推举百十个高手出来也应该没问题。”
“好极!好极!”任天翔话音刚落,张果率先欢呼起来,“老道早就想找回当年在蓬山的场子,几十年不见,也不知那老巫婆有没有点长进?”“原来中原武林,都是这般无耻之辈!”远处响起了安秀贞不屑的声音,依旧悦耳如铃,“原来你们面对挑战,刘只会倚多为胜。”“你错了,我们派出的人不会比你们顿一个。”任天翔笑道,“你不是笑话咱们中原武林是一盘散沙吗?现在咱们是一个整体,每一个人都是华夏门弟子。正如你萨满教,无论是东萨满、南萨满、北萨满还是西萨满,在咱们眼里都是萨满教弟子一样。你们远来是客,无论想如何论道,咱们华夏门无不接受挑战。”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气氛极其热烈。司马瑜原本是想以萨满教逼中原武林结盟,推举孔传宗为盟主,没想到任天翔和他率领的义门横空出世,在这个全新的华夏门中,任天翔竟然成了主角。这让辛乙等人十分不甘,几次想要出头,却被司马瑜阻止。就见他神情依旧平静如常,似乎还在耐心地等待。就像城府最深道棋手,不到决胜时刻,决不露出一丝锋芒。
73。双魔
任天翔话音刚落,群雄争相向萨满教搦战,纷纷起哄道:“派人站出来啊,无论你们是什么萨满或别的什么邪教,咱们华夏门无不应战!”
“放肆!”萨满教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声怒吼越众而出,就见他体肥如象,满身横肉,随便一声怒吼,就震得附近的人两耳发蒙,嗡嗡作响。他对中原群雄傲然道,“我蒙巨就来会会中原武林豪杰,但愿你们不会令我失望。”
有中原豪杰见他身形奇异,不进去笑道:“阁下应该在过年的时候来,这个时候实在太早了一点。”
“为什么?”
“因为咱们中原风俗,只在过年的时候杀猪,现在实在不是杀猪的时候。”众人哄堂大笑,纷纷为同伴得俏皮话鼓掌叫好。笑声刚起,就见蒙巨一声怒吼,身形一团,犹如一个肉球向方才取笑他的人滚去。那人也算见机的快,急忙避入人群。谁知蒙巨犹如一团肉流星追踪而至,几名来不及避让的中原豪杰被他一撞,身体便飞了出去。先前那说俏皮话的豪杰最终被蒙巨追上,眼看逃脱不开,急忙拔刀往蒙巨斩去。就见那团飞速转动的肉球一下子停了下来,刀斩在他的手上,却不得寸进,却是被蒙巨以手抓住了刀刃。那汉子正自惊诧,已被蒙巨拎着脖子提离了地面,就见他的脸几乎贴在那汉子的脸上,笑眯眯地问:“你方才说的是什么?麻烦再说一遍。”
那汉子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再开口。就见蒙巨慢慢勒紧他的脖子,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神色。那汉子满脸涨得通红,舌头也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就听蒙巨笑道:“你若自己咬断舌头,我就饶你一命,不然……”他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那汉子脸色渐渐由红转紫,眼看就不能活了。“快放了我兄弟!”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手相救,谁知刀劈在蒙巨身上,却如同坎在最滑腻的泥鳅身上一般,不由自主往一旁滑了开去。又有几人也出手相救,却见蒙巨偌大的身形,在人群中却异常油滑,东一扭西一让,竟将所有攻向他的兵刃尽数避开。即便面对中原无数好手的进攻,他依旧抓着手中的汉子不放还好整以暇道:“我蒙巨要杀的人,谁救得了?”
就在这时,突听场中传一个浑厚的声音:“善哉善哉!这人虽然言语刻薄,冒犯了蒙施主,但也罪不至死,还请蒙施主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随着这一声佛号,无垢大师已追着蒙巨偌大的身体拍出了数掌,基本是一句话一掌。派出第一掌时,他还在十丈之外,到最后一掌却已经逼进到蒙巨面前。着每一掌看起来都十分悠闲和缓,蒙巨却偏偏避让不开,只得举掌相迎。他刚开始还是以单掌相迎,但到第三掌之时,便不得以放开手中那汉子,双掌平推以全力相抗。他感觉污垢信手拍出的掌势,犹如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首尾相接连绵不绝。
又一个力逾千斤的浪头重压下,蒙巨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