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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朝廷还规定:而新年有假七日。
这些法度很符合王弘毅的习惯,因此才如此说。
“是!”二人都应命的说着。
时光过的非常快,转眼,就是新年一月,此时穿着厚服,会觉得寒冷。
这些,却只限于普通百姓,对于大族子弟或是官宦人家来说,这些不是问题,一件披风或者斗篷,就可挡住刺骨寒风。
新年时,整个成都府都被整顿得安定,毕竟这是蜀侯的第一个新年,就算是流民,在收到免费发下的一些简单食物后,露出感恩模样。
过去月余,平静气氛围绕在成都府以及整个东益州境内。
各州期待的益州内乱并未发生,新年时虽有一股骑兵由西益州侵入边境,很快便被打回去,西益州显然无力骚扰被统一的东益州。
王弘毅称侯后到新年的四月中,表面看来动作不大,却是在加强着内部建设,按照王弘毅的预计,整个一套中枢班子、地方班子、加上推荐人才的合理梯度,都必须花费一年的时间。
当然,有些事可以同步进行。
“甘厚,你觉得现在东益州实力怎么样?与天下各州相比,有什么特点?你大可随意说说,无论你说什么,孤都不会怪你。”一行人慢慢纵马行在街上,望着左右店铺,冰雪中缓步行走的路人,王弘毅转过头,询问身边陪自己出王宫巡视的侍卫首脑甘厚。
周荣上次带着王弘毅出行,受到了呵斥,虽然王弘毅也无法直接干预,现在出王宫巡视,王弘毅都会选派甘厚来带队随行。
王弘毅问的随意,甘厚却谨慎的思索片刻,因此时其余侍卫与二人拉开一小段距离,因此,他方敢低声回答的说着:“主公,微臣是粗人,对益州局势并不清楚,但从微臣自己所见所闻来看,东益州在主公手中,只短短数月,已恢复一些元气,只要今年二次丰收后,一切都上了正规,毕竟东益州再无战乱了。”
“东益州恢复过来,在各州面前,能有自保之本。而能攻克西益州,古益州一统,逐鹿天下也做得。”
“你还有些见识,却说的圆滑些了。罢了,不说此事了,去前面看看。”听过甘厚所说,王弘毅暗暗点头。
其实益州经过了几次大规模的战争,特别是数十年前造反的事,整个州的实力已经大幅度下降。
经过了修养,现在整州人口也不过是七十万,就算一统西益州和龙剑,也最多一百五十万,实力只能算中等。
甘厚思路清晰,不比一般牙将,只会拼杀,有些将领才能,只是性格过于谨慎了。
说起话来,虽不敢蒙骗自己,处处小心翼翼。
这等人,也难做出偏差之事,也算是有失有得的性情吧。
王弘毅的话,让甘厚暗自松一口气,见王弘毅骑马朝新建流民区方向行去,他跟上去。
侍卫一直与二人保持不远不近距离,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至王弘毅此次巡视的目的地——东城十二区——流民营。
成都府在王弘毅接手后,便命人以东西南北城划分此城,每城设置十区,每一区,都有一个九品主事负责。
而区之下建坊,每一区设置至少十坊,每一坊下面又建里,十户为一里,设有里长,户籍制度在王弘毅管辖下,变的极为严明。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治安变好了不说,连各州府派到此地的探子抓到不少,不过目前都是些小鱼。
东城十二区就的流民营,滞留此地的二千流民而规划,官府供给食物,以工代酬,干活的都是流民自己,建设进度却出奇之快。
望着眼前已初建规模的流民营,王弘毅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流民营在以后,会陆续被各郡县抽去,但是营地本身不会拆除,可以当成军营,也可以变成工坊。
见甘厚面现惊讶之色,王弘毅问着:“你觉得,别州可仿效成都府?”
“主公,仿效虽不难,执行起来却不易。”甘厚回答的说着。
王弘毅点点头,甘厚这番话,虞良博他们说过,只不过,说的更详细罢了。
别的州府之主,严格的说,比王弘毅根基更深,但弊端也深,譬如,他们需各大家族支持,所属势力更是错综复杂,反不如王弘毅这般突然崛起之势力,可在攻克某座城池后,以强悍实力,大刀阔斧改革。
只是,这情形,有利有弊。
单是水师这一块,别的州府都能在各大家族支持下获得援助,而王弘毅却要一兵一卒自己来建,已过去一年,基地的水师,只涨到千余人左右,再无增长可能。
王弘毅看过报告后,决定前往水师基地一趟,巡查一下这支水师战斗力如何。无法从数量上增长,提高其战斗水准方是上策。
“甘厚,选一队骑兵,明日随孤出趟远门。”准备之事自是交给手下人去做,向甘厚交代过后,王弘毅便不再去想此事。
次日一早,王弘毅出宫,这时不再是便服,在甘厚陪同下,由三百骑护卫,走的却是陆路。
现在东益州被平定下来,只要不出边境,以这三百侍卫,绝对能护王弘毅周全,这一路行的顺利。
来至汲水县城外,王弘毅勒住马,凝视着远处已越发坚固城墙,片刻后催马向前面水师基地行去。
水师基地所建之处,离汲水县城并不远,毗邻河道,只一年,基地已建的算得上牢固。
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小城池,防御严格,出入只有士卒。
“来者何人!”早在王弘毅带人向着基地行去时,被对方哨兵发现。
他们来到门外,就有数十人在墙上喝喊着。
“我是从成都府而来,请你们首领张范直出来,他识得我等身份。”王弘毅自不会在这等情形开口,与那些哨兵对话的,就成了甘厚。
“那你们在下面等着!”上面的人向下面喊过话后,就暂时陷入沉寂。
不一会,上面再次有人探头下来,这次却是熟人,来的正是张范直,他正很是郁闷的打量下面来人,忽然一眼看到队伍中一人,面色顿时大变。
“快快将吊桥放下!”张范直慌忙吩咐的说着。
见此,士兵过去放吊桥开门,王弘毅在甘厚保护下,行进水师基地。
“主公,微臣没想到您会前来,让您在外面久候,实是……”张范直是火爆脾气,却并非蠢笨,在王弘毅面前,是很有分寸,迎出来跪拜行礼。
“这事怎能怪你,又未提前通知与你。”王弘毅微笑的说着:“孤此次前来,是来看一看你的训练情况,这水师现在被训练的如何?”
“主公,我军已经多次淘汰后,满了一千五百人,都是善战之士!”张范直一提及自己训练的水师,立刻眉飞色舞,介绍的说着。
见这样,王弘毅并不在意。
张范直一旦涉及到水师,就立刻非常严格认真,对这样的人,王弘毅很是欣赏。
二人边走边谈,行出很长一段路,来至议事厅。
而在此之前,王弘毅一路上见到不少场地,一入议事厅,很是感兴趣的说着:“你这里布置的不错,实是未想到,不过年许未见,这里就翻天覆地,有着这样的变化。适才路过几个场地,是训练之所吧?”
“主公说的不错,这几处都是训练水师士卒所建。”张范直说着。
“实战可是在河道上进行?不曾扰民吧?”
“请主公放心,附近渔民都在其他河段捕鱼,便是有附近,也会获得相应补偿,不会影响到附近百姓。”
“如此便好。”闻此,王弘毅满意的点点头。
“不知主公何时观看实战?微臣好下去安排。”张范直犹豫一下,终是问的说着。
王弘毅笑着摆摆手:“不必刻意安排,这两日你训练之前告之于孤便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水贼(上)
“是,主公,臣便在实战训练时,请您一观。”张范直闻此,松一口气,这样一来,省得自己打乱这段时日训练计划了。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乱声。
王弘毅一怔,张范直更是一惊,谢罪说着:“臣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弘毅许可后,张范直匆忙推门出去,片刻张范直从外面走进来面容上带着有些轻松的笑意。
“主公,是基地的几个营正,准备让我过去观看几营水师士兵比拼。”
“比拼?”王弘毅不解的看向张范直。
“是这样,主公,军中训练,本是辛苦,又没有战事,因此臣在训练之余,也会进行各营比武,这可检查漏洞,排出名次,也有益检拔人才。”张范直忙解释的说着。
“是这样?”王弘毅眼中顿时升起兴味之意:“介意孤与你一同前往一观否?”
这种已经类似于现代的比武了。
“这是臣的荣幸。只不过都是些粗陋汉子比试,怕有污视听!”张范直犹豫一下,说着,在这种营地比赛中,粗话不计其数。
“怎么会!”王弘毅笑的说着:“左右今日无事,索性过去一观。甘厚,你且让随行的先去歇息,只留下十几人便可。”
“是,主公。”甘厚垂首说着。
这里是王弘毅统辖境内,又身处军营之中,自是不必再跟随着三百人,只留下十数人随行就已经足够。
见王弘毅并不疲惫,张范直本欲劝其先行歇息之语,顿时吞咽回去。
“甘大人,我这就命人去给诸位安排住处。若有何要求,只需和他们明说便是。”张范直对甘厚说着。
后者微笑的说着:“便有劳张大人了。”
“都是主公的臣子,何必客气。”张范直说着,步出议事厅,在外面唤来一个后勤官,令带甘厚诸人下去安排。
在带王弘毅前往比拼场地前,张范直已命人准备好众人住处,又吩咐人在场地内备好茶点,以供王弘毅食用,这才陪着王弘毅向空地行去。
水师所在基地,占用的是汲水县城外的大片荒地,在原有基础上,更是扩建两倍,平日纵是不出去实战训练,在营地内出操演练,地方也是足够。
水师共有五营,每营战斗方面,各有优势,平日里便总是较着劲。
只是战斗稀少,只得从日常比拼中来较量。
“这里是演武所在?建的不错。”来至一个空地,只见此处周边一圈设有看台,中间是大片空地,站在高处,对整片场地可谓是一览无余。
王弘毅在张范直陪同下,在看台一处坐下,等全军士兵山喊跪拜行礼后,王弘毅看着下面士卒,兴致不低的说着。
“主公,说是水师,平时也在陆地训练,现在天寒风寒,水中不宜多战……比拼的第一场,就是体术。”张范直解释的说着。
“体术?”王弘毅点点头,这是赤手空拳之术,虽少见血腥,却见得身体素质和功夫,是军队的基础。
跟随的侍从,也甚感兴趣的看了下去。
很快众人被下面场地中的比拼吸引注意,最先出场是一批身材魁梧汉子。看的出,他们身手不错,在王弘毅和甘厚眼中,只是合格。
最后这几人中,一个身材最为魁梧有力者,赢得胜利。
这种单纯以力搏斗之术,让王弘毅有些失望。
随后出场的几个,身手灵活敏捷,出手狠辣,很有些不同。
王弘毅眼睛一亮,扭头问张范直:“这几人身手,与先前诸人略有不同……只是,看他们出手,并不犹豫,是见过血,你从何处招来?”
“主公,跟随臣来的只有数十人,现在都安排在各船各营,大部分水兵都是新招募,虽然经过训练,只是合格,这几人是水贼出身,新投靠而来,见过血,出手与一般正兵不同。”张范直说着:“水贼有狠力而无军纪体术,新兵有军纪体术而少有狠力,结合起来就是精兵了。”
“水贼?”闻言,王弘毅越发仔细看向场中,果然见这几人出手动脚,一着一势简练狠准,毫不犹豫,的确非寻常士卒可比。
这几人算是不错,论实力功夫未必较经过训练的正兵强悍,但骨头里带出的狠辣,却是难以训练出来,这让王弘毅关注起来。
“这些人,在水师中人数多不多?”王弘毅问着。
张范直明白王弘毅所言何意,心思一转下,回答的说着:“益州水贼甚少,这几人是从荆州流亡到这里,被臣招收,与他们一起还有一批,加起来不过百数!”
“可惜了。”王弘毅叹的说着。
战争并不是种田,不能等益州完全统一再打,现在东益州离秦地隔了龙剑,而荆州却还没有统一,这时就算骚扰,能拖延统一,也是大善。
正兵训练,不过是基本功,在拼杀上还有欠缺,有时还不如这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人。
虽军纪和武术差些,老兵的狠辣却让王弘毅很是欣赏。
欲培养出这种水师,绝非易事,正思索此事,王弘毅错过了一旁张范直听后若有所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