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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又有密密麻麻的蒲团,以供地位稍低的僧侣道人在下面使用,不过隐隐之间,僧道分开着。
到了上面座位前,周围僧人都起身合十为礼。
帝心尊者看了看两个和尚,合十行礼:“原来两位师兄已经到了,有礼了。”
两个和尚都五十多岁,须眉俱白,脸相庄严中透出祥和,双目半开半闭,眸子里闪烁着清光,合十:“师兄有礼了。”
分了座位坐下,再过片刻,一声鞭响,几个官员上台,大殿中顿时静了下来……
虞良博上去,扫看众人,现在他年纪不过三十左右,这样多年练达,他越发深沉厚重,不苟言笑,而这时气运也完全晋升到青色,就算面对这样多僧道,也毫不感觉到丝毫拘束和压迫,说着:“奉王上旨意,召此法会,法不辨不清,道不论不明,故请众僧众道各讲其法,以分高低卑贱。”
“各祠各庙各观,有祖师祈祷灵验,或得正法道果,却未有果号者,具以上闻,可与法会辨取,法会后查实,王上会按照等级,可特旨加封。”
“此分成四等,一级加封,二级赐号,三极赐匾,四级赐金!”
说完这句话,下面的僧众顿时一阵议论。
这话的意思是,各门各派,你们以辨来确定高下,并且你们师门有着修成正果,但是没有正式名号,都可以提出来,只要确定,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封。
这可是空前的恩典,一时间,人人议论纷纷。
连几个圣僧都不由合十,低念一声佛号,心里有些奇怪。
王弘毅难道这样尊道尊梵?
第二百六十七章 法会(六)
“我雪德寺祖师永寿,自幼有梵性,七岁诵经,群羊跪听,为吏时放生十万,出家为僧,祖师赞赏,密授玄旨,彻悟本性,日后大兴土木,重建殿宇,前后1300间禅房,教化七千人,曾得远邦国王派使求法,当为大丈夫,正梵果。”
“噗,你那祖师私盗官库之银放生,虽言功德,实是贼子,安有正果,我家祖师杭灵祖师,夜悟滴水法藏,见色即见心,梵果正法,由此而出。”
“哼,我家法福祖师,知见无,即见涅槃,才是正法梵果。”
由于法会前三日是各评出四级,分道梵两门,各五个第一级,十个第二级,二十个第三极,余者赐金,所以现在是道梵两门各自争夺着名次。
殿内火盆燃烧,温暖如春,争论之声不绝于耳,外面鹅毛一样的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只是片刻,地上的雪厚厚着,雪白的一片。
三大圣僧都是冷眼旁观。
突然之间,一丝声音在帝心尊者耳边萦绕:“师兄,你看这是为何?”
“楚王莫非以为单靠这些名器,就可挑拨我梵门内斗?不像,此人不会这样简单,除非是他此时并不想动手。”帝心尊者低声说着。
二个圣僧露出沉思之色,慢慢点头,不再语言,这七日法会,继续运转着。
秘文阁
雪光伤眼,宁可拉了窗帘,而点上明亮的蜡烛。
此时,温暖敞亮的房内,王弘毅坐在座位上,阅读着这些资料,这是争论的记录,看了会,嗤笑:“果是斗而不破,作给孤看呢!”
不过本来就没有这想法,弄几个封号,就使它们真正内斗。
看完了,说着:“都安排妥当了?”
陈河年连忙说着:“王上,都安排了,法会都有记录,甲兵都在等候,城内城外都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王上旨意就可行动!”
“这就好,这七天内,继续盯紧了。”王弘毅说着。
“请王上放心,臣定会办妥此事!”陈河年叩拜说着。
王弘毅点点头,说:“你下去吧。”
“诺!”
陈河年退下之后,王弘毅坐着沉默了一会。
这次法会召开,三日是各论等级,三日是相互辨法,每家拿出三成作为辨法的战利品,也就是说,如果一方大败,就会形成三七比例,最后一天是让他们讨论出一个礼敬王者的章程,并且上奏。
这样做是这些人的确有着很大势力,一味粗暴只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其次就是分出一些靠近着自己的派级。
说起来,不是一边倒,作为王者,他不可能真正拉拢这些人,但也有不少人愿意扶龙廷以获气运。
想到这里,王弘毅站起身来,走到了书房外面。
书房外,有内侍伺候着,见王弘毅出来,这个内侍忙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王弘毅头也不回的吩咐:“摆驾谨妃。”
“臣这就去准备,还请王上稍侯片刻!”说着,内侍忙跑出去准备。
只几分钟,乘舆已经备上,十二个宫女,四个太监,四个侍卫跟上,虽精简了排场,但还是弥漫着王权的威严。
王弘毅心里想着事情,在内侍的搀扶下,上了乘舆,行出很长一段时间,才来到了内宫入口。
内宫与外宫之间只隔着一道高墙,戒备十分严格。
必须有着有着腰牌,要经过层层的检查。
唯一不用检查的,只有楚王了。
看到楚王的乘舆过来,守护在这里侍卫,都跪倒在地行礼。
王弘毅在乘舆上,没有说话,一路直入,到了内宫,虽说已是深冬,内宫中,沿路还是有一些绿色。
这些绿色是采买来的四季常青之树,在外宫也是有着。
只不过这些植物,考虑着风水,在这里还是少见,王弘毅为了孝顺母亲,尽可能的将内宫布置妥当。
真比起来,内宫一应设置,比起外宫,庄严上稍逊,温馨之感却要多出一些。
天空中,这时还下着雪,雪落在树梢上,一时半刻不曾落下。
看这情况,沿路这些绿色植物,还能保持着绿色模样,定是经常有宫人进行打扫的缘故了。
王弘毅在乘舆上看着一路风景,心情渐渐愉快。
顺着这条道路,一直向前,再拐两道弯,再继续向里走,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就看到一座雅致宫殿。
这就是谨妃所住。
王上到来的消息,由最前面去传话的内侍带到,当王弘毅来到这座宫殿大门前,已有一群人在这里侯着了。
为首的一个女子,身着宫装,秀丽端庄,正是谨妃素儿——暂住凡女身躯之内炼化停驻的龙女。
“臣妾恭迎王上。”在王弘毅下来后,素儿连忙上前几步,行礼说着。
而后面女官和太监,都跪在地下。
“不必多礼。”王弘毅搀扶住她,温言说:“进去说吧。”
两人步入宫殿,顺着长长走廊,一直向里面走去。
在来到小厅前时,素儿转过身,对跟着的几个女官说:“你们在这里侯着吧。”
“是,娘娘。”几个女官应声,退到一旁。
“王上,请入内说话。”
“恩。”王弘毅走了进去。
素儿随手将门关严,缓步走过去,看着已坐下来的王上,恭敬问:“王上此次过来,可是有什么旨意?”
“坐下来说吧!”王弘毅柔声说着,眸子幽黑,看着她几年未变的容颜,说:“咒禁司现在有几家加入?”
素儿凝重的说:“王上,依您的旨意,有七家加入,不过都是中小门派,其中隐门是最大的一支。”
“咒禁司本身培养的人,进展程度不大,多半停留在法师和高功之间。
此世界炼气士,分法师、高功、戒律师、炼师、真人、国师。
戒律师才具备着传法资格,这说明现在咒禁司还无法自给自足,听了这话,王弘毅眉宇稍皱,片刻后笑着:“也罢,能多培养这些就是了,以后规模再大些!”
“是!”
“还有,你也知道,这段时日,金陵城内来了一些僧侣道人,现在在进行法会,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实修,有些事,十三司实是难以察看的明白,孤想让咒禁司派出人手,暗中对这些实修者进行察看,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标记。”
“是!”素儿应声说着。
“还有这段时日,你小心些,虽再给一些胆子,也不敢在金陵乱来,但你身份有些问题,这几日暂时放一放,莫要让他们的气息乱了你的修为。”王弘毅想了想,说着。
素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深了几分:“臣妾多谢王上关心……王上,快午时了,不如在这里用了?”
看到素儿难得喜悦,王弘毅咳了一声,说:“行,就在这里用吧!”
“那好,臣妾这让人去准备。”素儿微笑着说,走到厅门口,打开门,向外面的女官交代了几句。
过会,王弘毅和素儿说着话。
对这位后妃,王弘毅有些不好定位。
说是后妃,二人关系,更像是主从道侣,二人互动,以夫妻外的事为主。
王弘毅龙气渐渐浓郁,却并不掩盖月亮一样的元神,想必她也知道,不过她并不因此多问一句,这使王弘毅很是喜欢。
几年夫妻了,总有些情分,也许在素儿心中,与自己结为夫妻,也不过是修行上更进一步,在气运上获得更大分成,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放心将咒禁司交予她。
“王上,用膳否?”王弘毅正在想事,素儿说着,抬头看看,原来膳食摆好了。
“恩,一起吧。”王弘毅说着。
二人在一起用了膳食,遵从食不语原则,二人只是静静吃着,用过之后,又一起品了一会茶,王弘毅摆驾离开。
午后雪仍在下着,半缕阳光未有,王弘毅思索着事情,一路未曾说话。
“王上,眼下欲往何处?”内侍小心翼翼问着。
王弘毅头也不抬:“去南苑!”
南苑。
天阴着,雪不下了,王弘毅是私下来,不过军队就在附近,又带着三十个左右侍卫,倒也不惧安全上的问题。
雪一片,园林庭院都是白茫茫,卵石小径稍高,也看不出多少区别,显得幽暗阴沉。
到了一处假山,散步而上。
政务丛杂国事繁冗,还要管这些事,当下一笑,看向了大殿。
这时离着不远,微微眯着眼睛,此时大殿显的雄伟,但是在王弘毅看来,大殿分明被二重力量包围。
首先是大殿上笼罩着一层龙气,这是一团红中泛黄的气运,看到这团气运,王弘毅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这团龙气就是自己属意于此,因此凝聚产生,有着禁法的威能。
而在下面,是一道道光辉,这光辉在大殿里凝聚不散。
眼中光芒闪烁,里面有上千个光团浮现出来,五光十色,让人神迷。
有上千实修有成者,王弘毅继续看着,却见里面有数团光辉特别明亮,其中有三团,更是灿烂夺目,周围众多光辉和气运,都通过某种途径,和这三团有着密切的连接。
“如此看来,就算不是真正的首脑,三大圣僧也是梵门的领袖。”漠然看着连接成一片的气运和光辉,王弘毅冷笑:“哼,弄出这样多花样,还不是一眼看穿。”
看着,王弘毅转身,说着:“回宫!”
第二百六十八章 庙堂垂座都忻都,华夏梵神从无闻(上)
雪渐渐小了,但是没有停。
皇宫很是热闹,快过新年了,上到太后,下到普通宫女,都在为新年做准备。
女官早早吩咐下来,说是让宫女和内侍,在年前忙些,过新年时会给每个人都多发一些月钱。
朝廷礼部和内阁也忙着准备登基大典。
宫内,门口都挂上各式灯,明珠、菠萝、梅花、夹纱、玻璃,而宫女和内侍,继续在清扫着雪。
雪小了些,地下的雪都很快扫净了,冷风穿过,凝成一层冰。
王宫内薪水和待遇不少,在宫中做事,哪怕做着粗使活计的宫人内侍,过年时,能有一些银钱捎回家中。
因此,在这时,自不会偷懒。
心里盘算着,这一年到手的月钱能有多少。
相比于内宫的喜气洋洋,最近几日城外的气氛有些凝重。
往常新年,巡查士兵不在少数,这几日,巡逻驻扎的士兵明显增多了。
有权出门做事的内侍宫女不多,宫中的人还是听闻了,这几日之气氛凝重,不仅仅是王上登基在望,而且是几千和尚道人到金陵来开法会。
法会每天五个时辰,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人来讲道,相互之间激辨,由于关系着自家的地位,偶尔会有人下去歇息,大多数众人认真倾听和争辨,这南苑就显得更加热闹了许多。
法会开到第三天,负责讲法论道,是一位四十岁的大和尚,他坐于前面,朗声说话的时,后面听法的几个僧人,悄悄退了出去。
此时众人正听的入神,无人发现他们离场。
外面风雪继续,比起前两日小了许多,几个僧人以休息的名义,来到了一处精舍。
火盆里燃着火苗,里面并不寒冷。
几人坐了下来,其中一个僧人见周围再无旁人,开口说:“你们是否发现了异样?”
“师兄所指的是什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