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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内侍得令,将匣子放置在案几上,退了下去。
王弘毅批完,吁了一口气,取过匣子看了看,随后将封条一下撕开。
匣子打开,取出里面折子,王弘毅呼了口气将折子展开观看。
面色平静将内容看完,已是一会,定了定神,又将内容看了一遍,确定所看内容无误才面露笑容。
“你出去请张攸之过来!”王弘毅吩咐的说着。
站在内侍忙应了声,急急的出去了。
王弘毅瞥了一眼,起身踱了两步,就出了殿,殿门二个侍卫“啪”的行礼,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就望着远处。
宫内繁花似锦,不远处的花簇,隐隐有香气传来,使人精神一震,但王弘毅不是看这个,只是眯着眼。
只见浓郁的明黄色的气运中,原本存在的一丝丝红色渐渐消去,有着完全变成明黄的预兆了。
片刻,见内侍领着一人行过来,王弘毅才转身进了大殿。
“臣张攸之,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内殿,张攸之行着跪拜礼。
王弘毅令起身,让内侍为张攸之备了座位,将并州送来的折子,递给了张攸之。
“皇上,这是……”
“并州送来的军报,可喜事一件,你看了自会明白。”王弘毅微笑的说着。
并州?
张攸之目光一凝,猜着了,却还是接过折子认真看着。
在这份折子上大将军樊流海禀报了战斗结果。
夜袭胡营,十万胡营崩溃,俘虏两万,杀二万,这些就是天大的捷报,而汗国大汗死亡的事,更绝对算是一件大喜事。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胡汗真的身陨的话,那草原上再无可对抗成朝之人矣!”张攸之看了再也坐不住,起身伏着叩拜说着。
王弘毅满脸喜色,摆手:“你起来说话……胡人中惟有二人,朕一直忌惮。”
“首先就是忽尔博,此人威信重,又有谋略,在胡人中一直声望很高,此人一死,朕顿时就觉得身上一松。”
“还有就是这胡人大汗了,他虽年事已高,但征战多年,草原上颇有威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本以为要除此人还要多费一番周折,不想这一次会身陨在并州……”
对此人王弘毅也是有些唏嘘。
他是知道此人出身,由卑贱一步步爬至高位,平定叛乱一统草原,要是没有自己这一变数,此人至少会平定北方。
而吴兴宗,前世虽没有听闻,但根据现在气运来看,怕亦是一条龙。
因自己改变天下,此人成为了大成的臣子,他的运数有所改变,但还是潜龙之格,对上黑龙时,仿佛冥冥中自有着定数一样,本来逆转的命运在某一点又碰撞在一起。
杀忽尔博,逼死大汗,这人真是了得。
“皇上,草原已不足为患,派兵长驱直入就可收复此地,为大成再添一块疆土……”见情况大好,张攸之又起了这念头。
皇上并不想将草原纳入版图,张攸之却一直有着这样心思,自不会轻易死心。
王弘毅说着:“不,张卿,此事,朕早有决断。”
“可控制的地区,割给大成养马地,这当然可行,并且必须,但草原深处,朕按八旗制,将胡人分化成八部,在草原上分区治理,一旗设一汗!”
“一旗设一汗,这样岂不是纵容了他们不臣之心?先燕的藩镇之乱就是例子。还请皇上三思。”张攸之有些不赞同的劝的说着。
“爱卿说的严重了。朕这样决定,也是因着此地实不适于朝廷管理。草原地域广阔,但地处偏僻,又不适合种植粮食,只有着草地放牧着牛羊。”
“草原民族繁多,牧民部落不固一地,随时迁移。这样地方管理起来,何其之难?就算是派人将这里治理出来,到时候便宜了谁,还不好说。”对张攸之,王弘毅向来是厚待和深信,不过这时还有些不耐。
这事是早就定的国策。
王弘毅设八旗,分封八汗,为的是令草原势力零散不能一统,八旗旗主都是汗,自是不会居于人下,那再扭不出一条绳来。
让他们互相辖制,平衡势力,互相削弱实力,比朝廷直接控制方便许多,朝廷只需名义上统辖着此地,对八旗旗主有着任免权,并且能把指定的耕牛收上来,别的事根本不必去多加理会。
见皇帝根本不打算改变主意,张攸之不禁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八旗旗主,巴鲁是一支,幽州押来的三子必格也是一支,别的六人要筛选一番,每支五千人,这样吧,将归降胡人将领名单列出一份来,选出余下六人,下得旨意,让他们各自回去攻略就是。”
“我军固守并州,令吴兴宗集中骑兵二万监督战事,并且根据条件给予一定支持,等打下后,令八汗入朝晋见朕,朕给予册封承认。”
按草原的版图,王弘毅划分了八块,每一块归一旗治理,这八块地方,无一例外都是画了个饼。
就是说想要得到,需要这八旗自己去夺,自己去抢,而大成朝给予承认,给予援助,并且监督战事。
草原经过统一战争,内乱,人口已经衰退四成以上。
现在又进行这次八旗之战,再打下去,还要死上一二成,并且彼此之间结下仇恨。
不用一兵一卒,不劳师动众,就可让草原再次衰退,这就是王弘毅的旨意。
下一步,就是殖民倾销和掠夺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内圣外王殖民策 冠冕堂皇封爵出(上)
宏武三年五月金陵
转眼,就是宏武三年,城中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半点也看不见战事气息了。
只是金陵古城,藤蔓爬在城墙上,越发显的深沉巍峨。
刘誉终于办完了差事,回返金陵,一到京,就感受到了这种繁华热闹的气息,他不由摇头苦笑。
这是科举了,大批举子就在金陵。
而不但是科举,功臣中也很是热闹,却是朝廷自去年就论爵,朝廷上下足足争吵了一年左右,据说爵位名单就出来了。
本朝爵位可不是空爵,有爵田,有爵位,有世袭,是传承立身的资本,因此争的特别厉害。
不过这事还扯不到划誉身上,刘誉虽受重用,但到底时日浅,又没有军功,这爵位是排不上了。
回到金陵,才请见,即时就有旨意,着刘誉入内觐见。
刘誉随内侍进来,过了三重仪门,到了一处陵山,山下是一片人工湖,路上还有几座亭子,山上满满都是松树和竹林,松树粗可环抱,竹林连绵清幽,沿着甫道而上,一处就有一片精舍和小殿。
门前立着二十个左右侍卫。
刘誉上前求见,片刻,就有内侍出来说传见,刘誉躬身听命,随内侍引导,亦步亦趋进殿。
这殿不大,金砖打磨得光滑,山风被屏风档着,阵风徐徐,却还是深邃清凉,刘誉一见王弘毅,就“啪”跪了下去。
王弘毅只穿一件纱袍,没有戴冠,显得很适意,打量着刘誉:“不错,很精神,差事办完了?起来说话吧!”
刘誉叩头谢恩,说着:“皇上,这事办完了,除草原,天下各省各郡可入正祭的名单都在这里。”
说着,取出一份折子递上,自有内侍取了上去。
见皇帝摆手,刘誉连才起身,又见得内阁几个大臣在内坐着,又躬身行礼。
王弘毅微笑看看刘誉,取了折子看了一眼,就放在案上,说着:“你办事勤勉,晋五品,具体官职还要吏部议一议。”
说着,又转向内阁大臣:“现在众国,有几个愿意与本朝签租界,开通商?”
“皇上,有南越、真南、暹罗、高美、扶桑五国,其南越、真南、暹罗、高美都愿意与本朝签租界,开通商,唯扶桑有迟疑。”
对殖民深有火候的王弘毅,并不喜欢国战,喜欢的是一步步夺取利益。
殖民地首先就是租界,在别国的领土上拥有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多位于港口城市,通过这个,就可以向列国倾销商品,和剥削廉价原材料,并且以此为据点,为进一步殖民作好准备。
单是这项,一年利益就有几百万两银子,并且还加快这些国家汉化的过程。
王弘毅听了,说着:“扶桑不肯,就用水师嘛,不需要灭国之战,配合三千陆军,打疼了扶桑国王就可以了,自然会开港割地通商,并且叫扶桑赔偿,田万两银子。”
王弘毅神情庄重,眸子望着远方,呐呐自语:“这些年海关效益,你们也见着了,一年八百万两银子,朕可以说,这五国都办成了,三年内,朝廷能岁入一千五百万两银子,这内政就大可治。”
“天下事,在于吏治和赋税,能从外面取,就不用压榨朕的赤子黎民,赋税宽松了,民间就繁茂了,气数就凝聚了。”王弘毅说完沉默了。
虞昭知道这策,使民间读书人有异意,不过当了首相几年了,这天下情况都经手,自不是只会阔腐之词,而且自己到了宏武六年就要退,自己的儿子还有希望当宰相,说:“皇上说的是,扶桑国藩镇林立,民生凋零,却有着大量银矿和金矿,只要能开港割地通商,本朝茶叶、丝绸、瓷器都能获得高价,与国大有利益。”
这时张攸之说着:“的确,现在和扶桑贸易,大量白银和黄金进入本朝,本朝甚至连铁锅和草席之类,都能在扶桑倾销,价钱非常高,却是扶桑基本上还不能生产,一只浙江铁锅在长崎能换白钙两,运到扶桑的京都,还能翻上五倍价钱,这里面利益太大了,不过扶桑有鉴于此,在限制贸易。”
王弘毅颌首,说着:“所以说必须用水师打开扶桑,逼其全面开港割地通商,一年朕要赚一千万两银子来补贴国内。”
“其次就是造火药,与其国内由兵部和工部开矿,不如向扶桑进口,扶桑国内硫磺很多嘛!”
“皇上说的是,只是扶桑难制钱,钱都是用本朝,特别是本朝铜六铅四噌亮金黄,很受扶桑欢迎,大把钱运去,臣怕影响了民生,是不是恢复铜四铅六的传统制钱呢?虽薄了点,但却适宜,伏惟圣裁。”虞良博说着,这又是一项绝大的民生政务。
王弘毅沉默片刻,笑着:“铜四铅六,成色差,流通民间不便,还是这话,这是治乱兴衰的题目,不能单从经济上考虑。”
“而且扶桑并非没有铜,铜钱可以运过去,但是可以向扶桑各藩购买大量铜矿石嘛,并且五国之内,也有铜矿,可以购买我们自己开矿,成本会翻了两倍还不止。”
王弘毅又说着:“这开港割地通商,不仅仅是赚钱,还要的是五国为我们种田和开矿,他们不会,我们可以派遣指点,天下之事唯在于钱粮,茶叶、丝绸、瓷器,能换到白花花的大米,能换到大量黄金白银,这民生就解决了。”
“这事就照这个宗旨,你们内阁不要存有私意,或有顾虑,按照朕的国策进行,朕自会记得众卿勤勉,有什么责难,也是朕担了。”
虞昭心里一阵感动,离座叩首说:“皇上圣明烛照,臣心里佩服,请皇上放心,臣必鞠躬尽瘁,为皇上办事。”
虞昭说得认真,几人都随着叩拜,只见满殿静寂,听着虞昭继续说着:“天下的黄河要修了,修岸堤、建闸坝,确保无水患之灾,这事内阁算下来,要一千万两银子。”
“虽天下太平了,但天灾还有,赈灾恤民又是一笔巨款,还有整顿盐政,开垦耕稼,…都需要钱粮,那些书生阔腐之见,臣向来不会理会。”
王弘毅听完虞昭的话,请首相起来,沉吟片刻,笑:“首相处理阴阳,分析政事,有此见,朕心里就安了。”
虞良博一躬身,说:“天下初平,就有人贪腐,钱多了,粮多了,还要清理蛀虫,臣认为,开国之际,在于清政,干脆利落杀掉才是上策!”
刘誉眼见着各大臣都在议政,数语之间就决定千万人命运,心中凛然。
王弘毅继续说着:“所以水师不能撤,朕不搞国战,劳师动众几十万人,朕只出三千,就可以逼使外夷开港割地通商,海外一些小、国,多是土王,也不可轻视,国内米价一两银子可以购二石,朕觉得还可以便宜些。”
“土王贡税贸易不说,还可以教导他们开垦开矿嘛,一件瓷器换五石大米运回本朝,就算不能随意到倾销民间以免伤农,但国库军库就不必向百姓征发了。”
“前些日子,据说草原八旗终于打平了,草原上虽不养耕牛,但却不是不能养,已经派了不少养耕牛的人去培训,牧民学会也不少了,现在草原平了,就是大举养殖的时候了,传朕旨意,可以二两银子买一头耕牛。”
内地一头牛价值二十两,现在收购草原的只有二两,这就何等的暴利和压榨。
当然,因此至少内地牛价,可以降到十两,几乎家家都养得起耕牛,这一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