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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选择吗?”
他摇头,孩子气的脸上,写满了霸道。
“你这样很过分耶!”筱瞳瞪着他。
“我过分,因为我爱你。”大概是说了几遍的关系,堂堂正正说出,竟然不会脸红。相反的,脸红的是筱瞳。这三个字总像是戏剧里才有的台词,而非生活中能听到的。即使听到,也假的不得了。但此刻他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真。
“可是……我没有这种情绪啊……”筱瞳自认无法回报他的热烈。
“没关系,你留下来,就够了。”他的唇贴上她的,炽热的吻说着未竟之语。手解开她的衣服,寻求着肌肤相接的安心。
他用最温柔而狂野的方式挑起她的热情,如果她会因为他的男色留在他身边,他也会以牛郎为目标的。
重要的是,他要她。
半夜醒来,筱瞳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对面,齐玮睡得极熟,呼吸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她,她动了动,他的眉轻轻皱起,抱得更紧了。
筱瞳无奈笑笑,他还真是担心她走了啊……
在他耳边大声喊:“奸夫大人,请你放开手,我要上WC!”
齐玮睁开眼,看到她的脸,绽出一个满足的笑。
她不曾见过他如此安心的笑容,一时间呆住了。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他没有倾人国城,他只是,倾了她的心。
第九章
她的自由和他的快乐,那个比较重要?
“温大哥,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爱可以是占有的同义词,所以他霸住她,死活不肯放她走。爱可以是自私的同义词,所以他要她留在他身边,因为他爱她。
“爱情嘛……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果实,冬天的阳光……”温海东傻笑,“其实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会吧,温大哥,你不是身经百战吗?”齐玮明令筱瞳不可以和温海东见面,但是明修栈道,暗里也是可渡陈仓的。筱瞳照样和温海东见面聊天,只是地点隐蔽一点而已。
“说起身经百战,我可是远远不及你那位奸夫。”温海东语气中尤带着怨气,“齐家少东耶!帅哥啊!钱呢!”
筱瞳噗哧一笑,本来无生气的脸亮了起来。
“筱瞳,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皱着一张脸像老太太。”温海东一句话说得筱瞳急忙拿出镜子照起来。
“真的有那么丑吗?”她拉拉脸皮。
“你一向随意而率性,你的特殊也在此。所以,现在的你,很苦。”温海东同样伸手拉她脸皮。
“那么,温大哥是建议我走喽?”折了翼的她将不再是她,她不想谋杀自己。
“筱瞳,其实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温海东看她瞠目结舌,笑了,“在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有想追你的计划的,只是被齐玮那小子抢先了而已。”
“朋友,知己,这样的情谊才会长久,因为不会太近,可以逍游,不会要求。”筱瞳说。
“是啊,你我可以如此,他却不行。筱瞳,小孩子最可怕的就是执着的心性和可以任性的权利。如果得不到想要的,我不知道他会怎样。”温海东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而你,你舍得吗?如果他为了你的离开,做出什么的话。”
如果舍得的话,又何必跑来问他?
她还是只爱自己,如果让她只呆在一个人的身边,只看着一个人,她承受不了。但离开的话,又怕他的伤心眼光,凌迟着她的心。
“筱瞳,你一向有着很多你的原则,不管别人怎么想,你活得自在而快乐。你向来知道自己想要的,也一直能去要。”温海东说着,“这对你而言,可能是最难取舍的一件事了吧!但是我相信,你的心会给你答案。”
“你根本就是在玩皮球嘛!把问题抛回给我,那我还来找你干什么?”
“你本来也没打算从我这里找到答案吧!你有着坚强的心志,哪里是我几句话可以左右的?”
筱瞳盯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她是迷茫过头了。她是谁?她是辛筱瞳啊!她向来自由,别人的话只能给她参考,永远不能左右她的决定。
她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想要什么,她会尽力争取。
“至少现在,我是不打算离开他的。”她眼睛清澈,“但期限满了之后,我还是想照着原计划去南方玩,然后努力出国溜达。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到时再说吧!”
“爱上你的人注定倒霉,幸好我早放手了。”温海东宠溺的摸着她的发,“不过我不同情那家伙,谁叫他总是和我作对呢!”
“睚眦必报,这样很不君子哦。”筱瞳笑着。
“君子多少钱?赶明儿我去市场称两斤去。”温海东说,不意外筱瞳会意的笑。
筱瞳交游几乎可说是满天下,她有着对各种人的尊重,因此,在她所着迷的世界里,不管是谁,都享受着她的尊重。但是,相交淡如水,即使她不是君子。
像这样彼此相知,也是一种很深的情谊,却不是相守的情谊。一起时谈天说地,相视而笑;分开后浅浅挂念,偶尔问候。
她曾以为这会是她和别人唯一的相处模式,却料不到,会有一个蛮横的小孩子跳出来,强行要她的停留和回报。
要是一般人,她会笑笑,继续她的路。但那是他啊……天真可爱得绝对真实的他,她忍不下心伤害的他。
只是,她不知道她能给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她能停留到哪一天。
她能做的,只是留的时候留下,走的时候走开,过着她的生活。
“筱瞳,你总说你不相信爱情,但是你现在的苦恼,难道不是爱情的一种吗?”温海东冲口而出,换来筱瞳惊慌的一眼。
就是因为没有人形容得出爱情的模样,所以,怎样的感情,其实都可以归为爱的一种。激烈如风的是爱情,淡然如水的却也未尝不是。
眷恋啊,习惯啊,累积多了,却又没有其它的词可以形容。她嘲笑过的名词,也许只是有了太多歌功颂德的光环,所以让她无法相信。
莫名其妙出来的不舍和眷恋,也许,真的可以归结为爱呢。
“我不知道。”筱瞳的表情由不安转为恬淡,“但是我想,我可以试试。”
——试试属于她的形态的爱情。
那个男孩,用最小心的态度对着她。
他拼命工作,拿着取得的一点点成绩过来讨好——奇怪,为什么他会以为她会希望他成为“伟大”的经理以至总裁呢?
他缠在她身边,跟着她游荡,用晶晶亮的眼看着她,听她说话。
他送上她眼光稍作停留的东西,他可能不知道她的喜好,却能看到她的留恋。
他做着一切可以称为浪漫的事情,即使大风会让他的花海飞遍北京城(环境污染),大雨会让他的满天心湿淋淋——这是运气不好,他说。
好笑之余,她也是真的知道,他,不会放开她了。
太过招摇的结果就是跟风的记者,她本来以为今生就算上报纸也该是街头一角的路人,没想到会是财经报的头版头条。
“这张照片拍的不好,下次他们要用的话,我帮他们拍。”筱瞳拿着报纸研究半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得到一个结论。
开玩笑,大学摄影社不是白混的——虽然加入摄影社完全是为了社长家里的暗房——她的NK560也不是白买的。
美景和美人都是她留不住的,相应的,学会了一手好摄影技术,为了留住心中的美丽。本来她还学过画的,但拿不出手——世间很多事情也要看天分的,她只有看的天分。
“你自己拍自己?”齐玮问。
“也是哦……那至少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摆好Pose的啊!”
“这是偷拍,哪里有人偷拍还打招呼的?”齐玮叹息。
“那他们正大光明过来拍好啦,我又没有不让他们拍。”上一次报纸很光彩的,如果不是被作为绯闻女主角就更好了。
“你放心吧,他们迟早会正大光明的拍你的。”齐玮说,用着肯定的语气。
“奸夫大人,你这种口气给我一种‘你是孔明先生’的错觉耶!”那位她小时候很崇拜,长大更崇拜的人——小时候崇拜是为了他的料事如神,长大后更发现他果然料事如神——借来十万支箭,竟然没有一支是火箭,真是太伟大了。
“在下一向是卧龙生……”齐玮话刚出口,筱瞳就笑弯了腰。
“我还东郭生呢!”
齐玮竟然真的料敌机先,不过几日的功夫,记者找到了他藏娇的金屋,在两人一同出门的时候围了上来。
筱瞳非常的惊讶,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有空——齐玮又不是什么明星,他有情人,和人同居,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派两个人做个跟踪报道也就算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又是为了什么?还是说非典之后百废待兴,新闻业也被憋得很久了?
怎么可能?就算Sars时期艺人活动骤减,也不能阻止经济新闻的热闹啊——全中国的经济结构几乎为之颠倒,光是看北京惨淡的旅游业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下,要宣传要报道的东西还会少吗?
“齐先生,请问您身边这位女士和您是什么关系?”
“有传言说齐先生最近在商界颇有作为,都是为了一位女子,可是这位?”
“听说齐老爷子对您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有意将R?Q集团交给您,请问有这回事吗?”
人声鼎沸,镁光灯闪来闪去,齐玮挽着筱瞳,怕她被人群挤到。筱瞳想起他说过的话,微微一笑,摆出拍照的pose。
她一向认为她是有表现欲的,虽然不重。难得有可以上报纸的机会,要是太丑的话会被笑。
众记者七嘴八舌问完想问的话,终于安静下来,看着他们二人,希望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齐玮从出生开始就习惯了面对媒体,揽着筱瞳微笑:“这位女士名字是辛筱瞳,我希望大家能够记住……”
“千万不要写错了,是竹子的眼睛,不是小小的眼睛。”筱瞳插嘴,指着自己的眼。
齐玮点头:“千万不要写错,辛筱瞳,我齐玮的未婚妻!”
众人都站在院子里,这栋小区规划得极好,绿树成荫,常有小鸟栖息。
鸟鸣山更幽……整个院子静了下来,唯闻鸟叫。
不知是哪个记者先反应过来,举起相机就是几个特写。其他记者也纷纷回神,开始探问两人的恋爱史。
齐玮脾气好得很,将张晱李实教他的话一五一十复述出来,整一个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现代浪漫爱情故事,感动得几位女记者眼中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筱瞳皱起眉,几次想开口,却在齐玮祈求的眼神下无法说出什么。齐玮紧紧揽着她,手臂竟然在发抖。
宣告了所有权,也知道她不愿挂上任何人的标记,因此忐忑。但是,不会因此而放弃。
他知道她有多么自由,她活在她的世界,而他,只能通过形式来取得一点安心。
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会不会,能停住她的脚步?
她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他知道她恼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察言观色,尤其是她的颜色。
想要什么就要尽力去抢,抢完之后要马上藏好——张晱李实总是教他抓住机会,不管什么,赖久了,也就成了他的。
他一直在赖着她,所以,无所谓吧,只要能赖到最后。
握住她的手,就算是强赖着,他也不要放开,绝对不要!
“为什么要那么说?”车子里,筱瞳皱眉。
“筱瞳,我是说真的。”齐玮眼睛看着前方的车子,表情极为严肃。
“筱瞳,请嫁给我。”周六的北京路况自然算不上好,车子慢慢的驶着。齐玮用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到怀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我现在留在你身边,不够吗?”筱瞳没有去接,反而叹息了一声,“婚姻就能够保证不变吗?如果能,这世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痴男怨女?”
在筱瞳而言,婚姻是她最不信任的东西了,甚至远超于爱情。
“一个契约,一个形式而已。感情的去留如此轻易,哪里是那一纸婚书约束得了的?”
“形式也好……我希望能有一种方法,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车子停下,两人本来是要出来吃饭的,自然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进了KY饭庄订好的包厢,筱瞳静静坐着。
“即使有了形式,该走的,还是会走。”心中烦乱越来越深,他要的太多,而她给不了。
她不在意世俗的看法,但是,牵扯上婚姻,也就进了世俗。
天下大多夫妻过得平静,因为那纸契约上规定的忠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附带的各种责任和义务却是每对夫妻安静祥和得过且过的原因。
但,若剩下的只是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