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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倒是有一个,是她前些日子淘来的瓷花瓶。她知道那并非古物,但蓝色掐花在似乎透明了的白地上显得格外雅致,让她无法放手。和卖主争了半天,最终还是以比较公道的价格买下。
这等的雅致,配上鲜红的玫瑰,不合适吧……
想一想,不禁笑自己俗气。
花就是花,花瓶就是花瓶,花瓶不插花,又做何用?
这个世界喜欢给无知觉的东西加上人类自己的想法,所以,这花也便有了意义。
而玫瑰,就是因为倒霉的被冠上了“爱情”这一伟大称号,从此变得“浪漫”而“庸俗”。
有人认为它浪漫,每年特定几个日子抢购,顺便验证一下价值规律——平日一元一朵的花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也能涨到五元甚至以上,在供大于求的情况下亦能以五毛甚至更低的价格甩出。有人却觉得它庸俗,就像人间用滥了的爱之一字,看不见真心,只看得到盲目的阵热。
可是,花就是花呢!自然界的东西通常都美丽,因为它自然。即使有着人类强行赋予的意义,它也是自然而美丽的。
嗯,花瓶和花,相得益彰。
“不需要吧!”齐玮没沿着该有的模式发展循环不已的对话,直接给出结论。
“奸夫大人,问题不是需不需要理由,而是,我又不是您‘心爱’的女人。”上帝保佑,她本来以为实话实说是这位奸夫少有的几个优点之一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齐玮说着,脸色由刚刚的一点点羞赧变成了通红。
“怎么可能,我们是交易嘛!交易是要公平的,所以不能扯上根本没有公平可言的爱情,那样会违背市场经济公平交易的原则呢!”
“你乱扯些什么啊!我送你花你收下就是了!”
“我这不是收下了吗?谢谢奸夫大人的花。”她把花小心插进花瓶,“不过下次记得最好选择蓝或紫,绿色和浅黄还有白也可以,我比较倾向冷色调。而且也不要选玫瑰嘛,虽然很漂亮,但真的很普通。”
“喂,送你花就很不错了,你不要挑三拣四好不好?”齐玮虽是通红着脸,声音却不肯降低。
“是,小女子拜领了。”她鞠了一躬,仍是巧笑嫣然的样子。
“这个……”幕僚准备的诸如“红粉送美女,鲜花赠佳人”“你就像花一样美丽”“You are so beautiful to me”之类的话在他脑子里来来去去,但是怎样也没有办法说出。
“这个……花很美……”
“So it is。”歪着头看他,这似乎不用他说吧,况且哪里有人会这么说自己买的花的。
“花很美,这个……人也……”
“哦,原来你是想让我夸奖你一下吗?直说嘛!人家花样男子可以’prettier than the flowers’,你自然更加可以啦!”神尾叶子的画风一向不属于唯美,以至曾看漫画看得很凶的筱瞳最初听说要拍真人剧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管是怎样的演员,总不会差得太多吧!
“少年人,对自己的长相要有信心,你的长相可是经过了我的肯定的。”筱瞳说得满兴高采烈的,“不过比起玫瑰,你可能更适合牡丹,贵气嘛!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不过你一个月的零花钱都够我一辈子赚的了——多半还赚不到。”
“我是男人耶!”男人怎么能和花扯上关系?
“是是是,那就不是花,是狗尾巴草。”小的时候喜欢用狗尾巴草编兔子,和playboy标志很像的。
“我是草,你是花。”齐玮红着脸,坚持把重要的部分说出来,“这个……这个……最美丽的花……”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筱瞳看着他的羞涩,忍不住笑出声。
“奸夫大人,你也是最美丽的草哦!”没有意外的看到齐玮的脸又红了一圈,他的肤色本来还算白,现在却像喝醉酒一样,一直红到脖子。
他真的很好玩哦。
“阿清,他有送东西给情人的习惯吗?”筱瞳拨通了电话,打听小道消息。
“呦,辛小姐终于想起我来了啊!”秦清在电话那边做出兴高采烈的腔调。
“不要用这种语气讽刺我嘛!有人唱得好,朋友就是要在不幸时诉苦,幸福时忘掉,有了新欢时抛弃的东西。”筱瞳理直气壮。
“谁这么唱过?”秦清想了想。
“一首叫‘朋友’的歌,自己想去吧!”当年嚎遍大江南北的,就不信她没听过,“现在,重要的是我的问题。”
“就我所知,齐玮一般都是钱人两讫,不会费心的。”即使是去抢人的女伴也是直接掏钱,反正大家都有价,只看谁出的多,“怎么,他送你什么?”
“开始是花,然后是衣服和珠宝。”筱瞳语气是抱怨,“你知道吗?他品味其差无比,我明明和他说过我最讨厌金光闪闪的东西,他偏偏专挑那种黄金贵气十足却一点也不合我心的首饰送我。衣服也是,当季的Channel了不起吗?不适合我就是不适合我啊!而且都是捂得要死的,一点也不想想今年夏天的天气。”
“不会吧!齐大少爷难道是认真了?”
“我还纫线呢!”筱瞳把她的话当调侃。
“总之你要小心喽,认真的男人很恐怖的。”那种任性的性格,会不会得不到就来个玉石俱焚?
“哎呀,那种小孩子性格,不会有问题的啦!”齐玮的心志应该还属于少年时期,就算想早恋,也应该找年龄比较大的吧……
据说,男人少年期比较憧憬成熟女人,他应该还没脱离这种心态吧?
他送的礼物渐渐多了起来,理由却从来没有变过。
——“男人送心爱的女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反正他喜欢送,她也就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
那句话中的“心爱”两字,本来听着很碍耳,习惯了,却也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珠宝还可以拿出去卖。齐玮买下的都是那种她不太欣赏的“名家”设计的首饰,一般都是限量,否则显示不出名家的身份。
限量的东西最好卖,因为人有抢稀少东西的爱好。古先生说的好,即使是一头母的pig,只要有两个男人抢,也会变得完美。
所谓的大师,常常就是这样造出来的。
所以,她常常能把首饰卖到比标价更高的价格——齐玮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能买到的东西,别人未必有这个本事。
呵呵,赚到了赚到了!钱耶!
不过,事情也有走风的时候,齐玮交游甚广,即使最近已经收敛了不少,还是免不了偶尔的交际。
“我上次送你的Tissu的项链呢?”他瞪着她,气势汹汹。
他送了N条项链耶,她怎么记得住?
齐玮拿出一条项链,金光晃到了她的眼。
“北京只有这么一条,杨小姐说她是在拍卖会买到的。”
“呵呵……”糟了,被发现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要钱吗?如果你缺钱,可以向我要啊……”
“我不是缺钱,只是不喜欢这条项链而已。”看着碍眼的东西,难道还要她供起来当宝不成?
“只是不喜欢‘这条’?”齐玮问。
“呵呵……这个……”谎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要用无数个去圆一个,不划算,“玮,你和我的品位有一点点的差异……”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叫他的名字。
“所以你就把我送你的首饰全卖掉了是吗?”
他语气中隐含的怒气她听了出来,急忙拍着他:“反正我也会拿着那些钱买其它的东西啦,还是等于是你送我的啊!”
“不一样的!”齐玮不再满足于这样的安慰,抓住她的手。
“玮,你抓得我有一点痛……”
齐玮放开她的手:“我买下那些首饰,是希望你能戴上,然后……想起是我送你的……”
“可是那么丑的东西,我怎么能戴哦?”她说出实话。
“丑?那是名家设计的耶!”
“我看不顺眼的东西,一概归为丑,不管它是谁设计的。”
“可是那是我挑出来的啊!就算是丑,它是我送你的礼物……就算丑,它也是……是我……”
筱瞳看着他的气急败坏,一时间有点呆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她低声道歉,“你送我东西,代表了你的心意,我不该忽略掉的。”
她的话说出了真实,他脸红了,嘴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拿过他手里的项链,戴上,对他笑着:“其实也没有很丑,好歹是上万元的东西嘛!”
“你说的对,它的确很丑。”齐玮将项链从她脖上拿下来。她永远知道什么是适合她的,这项链很贵,却不适合她。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子,把项链扔了出去。
“喂,那是钱耶!”筱瞳很心痛。
“它配不上你!配不上!”齐玮嚷着,不知道是生气或是在难过。
筱瞳终于有一些搞清状况了,她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抱住他。
“玮,这世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说法。”她没有多少母性,却不忍心看着这个大孩子伤心。
齐玮的手覆上她的,握住了她的温暖。然后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
很紧呢……有点呼吸困难……
“我会买配得上你的东西……我会买你喜欢的东西……我会找到你戴上去之后,就再也不想摘下来的东西……”他的头靠在她肩上,低沉的声音悦耳已极。
“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的……”第七章
这是怎样的状况呢?
秦清说,他是认真了。温大哥说,她要做好当幼儿园老师的心理准备——而且,是长年全职。
小孩子总是过于执着,认准了什么就不会放手,而且,有把认定的第一人当母亲的爱好。
那个男孩,用晶晶亮的眼看着她。本来该是霸道而不知愁的眼的,却为了什么,若有所求?
他要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似乎没有给出,因为她没有。
他捧来花送给她,结结巴巴说着赞美的词语,可是,她只感觉得到好笑。
他买下首饰,希望她戴上,记起那是他送她的礼物,可是,她真的觉得那很丑。
他买的衣服她不想穿,不合她的气质,即使该算很美也很贵。
他和她出去吃饭,她忙着研究室内装潢,注意不到一边的他。
他拉她泡bar,她对着鸡尾酒的美丽颜色发呆,任音乐响过一曲又一曲,而他在一旁呆呆站着。
他在那个时候生了气,因为她卖掉了他送她的项链。他眼中失望和痛苦是如此明显,她却不懂他要什么。
奇怪哦,她不是小孩子斗气抢来抢去的玩具吗?他应该已经得到了他花钱想要的东西啊,还要什么呢?
还是,他仍然觉得抢到人不算是赢,还要抢到心才行?
这样说来倒是有点像,但是,他抱着她说的话又做何解?
他说要配得上她……笑了笑,她何德何能,哪里还需要别人努力来追赶以求相配?
何况,世界上,谁又配不上谁呢?就算她是女皇,她照样不一定配得上路边的乞丐甲。
但是,配得上……她皱皱眉头。
这句话中的感情蕴的太深,深到有点不像是单纯斗气。
心下烦躁了起来,她一向很少被别人的情绪影响,做事也单凭一时兴起。但是现在,竟然无法潇洒一笑。
头痛,算了,不要去想了。她但求自在,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自寻烦恼?
反正,事情总有明朗的一天,到时再说吧!现在胡思乱想又没有什么用。
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车——错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年头的广告啊……
流星中,道明寺也说得很好,如果不直的话,大不了把它撞直。
所以,不管他了,就这样吧!
“我都做了啊,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向我宣告爱意呢?”齐玮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
“这个……”张晱思索中。
“她不在意……她一点也不在意……她不在意我为她做的一切,她不在意我……她只是看着她喜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看到我……”他急躁起来,“她眼中的光彩,从来都不是为了我闪动的……我的人,我的东西,都不是她所在意她所喜欢的……我……”
他抓住张晱的领子:“我怎么做才能让她看到我?怎么做才能把她迷得晕头转向?怎么做才能让她爱上我?你倒是告诉我啊!”
张晱被他抓着领子,自然说不出话来,脸因缺少氧气而发紫。李实在一旁看着,倒是忽然有所悟。
“经理,你到底是为了赌气想让她爱上你,还是因为……你其实爱上了她?”
“我……我当然是……”
当然是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最初送那束花的时候,他是真心希望看到她的笑;称赞她的时候,他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