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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向晓菲一直坐在一旁,有点儿受不了了,“孙博你注意点。”
“哎呀,你怎么也搞得跟逸夫似的这么严肃了。”博哥连连称歉,笑道。“真的是人家今晚没饭吃,过来就是吃饭的。”
傻白甜连连点头,同时也感觉到了貌似这里不欢迎自己。
招呼傻白甜坐下后,孙博点上烟,才叹道:“我啊,就是开个玩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下去你们成天这么累,这么苦大仇深,慢一点,看看生活,看看美景,这也没错吧。”
“没错,你看你的,不耽误事就好了。”张逸夫笑着倒上酒,“回来以后。你一直都忙着那两个工程,都没好好吃一顿。”
“呵呵,那是,你是老板,我得先把正事给你做好。”博哥大笑着也倒上酒,与张逸夫互换。
干杯过后,博哥才叹道:“想起来还真是神,咱们第一次吃饭。我记得是在一个面馆儿,那会儿你俩还是从冀北赶过来。聊一个什么事来着……”
“成立公司的手续。”向晓菲没好气地说道。
“对对!”博哥掐着手指头算道,“好像也就三四年的事情吧……现在咱们都这样了!”
他不忘冲傻白甜道:“我跟你讲蓉蓉,没有张总,我孙博也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搞不好正开着捷达拉黑活儿呢!”
傻白甜略显崇拜地望向桌子对面的那个男人,这次是真的想介绍同学过去了。
博哥很快说道:“你别看我跟张总开玩笑。总说他活的太严肃,可我也真羡慕他,事业上就不用说了,人家的感情生活,也是超凡脱俗的。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的。”
“怎么听着像骂人啊?”张逸夫调侃道。
“没有!绝对没有!纯洁高雅的爱情!你觉得我这辈子沾的上么?”
“怎么个意思?”向晓菲在旁讽刺道,“蓉蓉就不纯洁,蓉蓉就不高雅了?”
“……”博哥赶紧转头跟蓉蓉解释道,“你别理这女的,缺爱,看咱们恩恩爱爱浑身难受。”
“找死呐!”向晓菲狠狠踹了孙博椅子一脚。
“哈哈!”博哥大笑。
傻白甜也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跟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孙博这么高兴过,也只有跟你们两位聚会,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哎……”孙博长舒了一口气,“蓉蓉你是不知道啊,伺候那帮人有多麻烦,现在管土地的那帮,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按理说我也是个人物了,可随便一个小处长,小设计师,都敢跟我甩脸子。怎么办?赔笑送礼,礼一过去,态度立刻好了!什么难关都通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还有人敢跟你甩脸子啊?”傻白甜又回归了傻白甜。
“蓉蓉啊,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什么都不是!”博哥的话变得异常的多,自斟自饮,信口开河地唠叨起来。
张逸夫倒也理解,这家伙自个儿跟滇南折腾了这么久,回到蓟京又主导这么麻烦的两个土木工程,别看他快活人生,该吃的苦也一个没少,风光的事情张逸夫都去做了,留给博哥的是无数个待擦的屁股。
博哥唠叨了好久,也知道自己唠叨,摇了摇头:“成了,大家听我说半天也烦了,你们唠叨吧,我听。”
“少喝点。”傻白甜在旁埋怨道。
“怕我喝多了,晚上不行?”博哥简直太反人类了。
傻白甜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贫。
向晓菲长叹了一口气,冲张逸夫递了个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
我感觉我跟孙博彻底不是一种人了。
张逸夫也回了个表情——还好我们还是一种人。
你确定还要和这种人合作么?
没关系的。
岁月的洗礼与改革的浪潮中,鱼虾说得志就得志,大鳄说完蛋也完蛋,在张逸夫眼里,博哥的生活作风,除了会让人尴尬外,并没有太多的副作用。
“对了!”博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瞪着张逸夫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酒店前台么?”
第扩散阴影面积,请假……
没想到,妻子生产,孩子拉扯四个多月,都没请假,挺过来了,今天却扛不住了。
这周频繁带孩子看病,睡眠很少,导致今天看完病送孩子上楼后出去停车的时候撞了,更可怕的是这辆车的持有者是岳丈这个职阶……跑了一天暂时走完了流程,当然最终还少不了被奚落,我的错,也只能听着。
然后我决定把这些可怕的经历添油加醋,将内心阴影面积传染一下。
扩散正能量(○^~^○)!!!
说真的,这些都是小事,真正困扰人的,是最近的情节像是冷掉的白开水,恐怕这也跟一直咬着劲儿有关系。
容我休息一个周末,甩掉成吨的霉运,整理心情,整理思路,让一切更有趣。
过您添蘑菇啦!
第716隐情
听到“酒店前台”四个字,张逸夫困惑了好久,才从记忆中捞起一点东西:“小苏?”
“对对对,小苏!后来他找过我!问你的联系方式!”博哥连忙说道,“联系你了么?”
“没收到啊?”
“哦……那就算了,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博哥摆了摆手,“真要紧,她就跟我说了。”
张逸夫倒是当回事了,小苏是他人生中认识的少数善良的人之一,他清楚地记得,在离开滇南之前,警告过萧咏不要为难她。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因为他离开滇南后两人一直都没再有联络。
后来再聊的什么张逸夫已经没兴趣了,他只匆匆出门,让阮湄去找这个人,联系坤明大饭店应该能找到。
最终找到小苏还是第二天,她早已不在饭店做事了,而是回到了村子里照顾老人。找到小苏靠的还是村委会唯一的一个电话,叫了好久才从家里跑来接的。
“喂……”
“喂……”
“是……张逸夫吧?”小苏一耳朵就听了出来,她认识的能说标准普通话的人可没几位。
“是啊,我刚刚听说你找过我。”
“哦……那个,没事了。”
“别,别,有事就说。我说了,什么事我都帮你。”张逸夫毕竟被小苏解救过一次,他相信小苏面对的事情,自己不用太费力就能解决的。
“算了,不用了。”小苏咳了一声,“我跟那个人说过了,他说我最好别找你,你也帮不上忙。”
“??”张逸夫不解道。“孙博?”
“嗯。”
“不对啊?”张逸夫绕不过来了,“他说你什么都没说啊。”
“是么……那就当没说吧。”
“不讨论这个,咱们别磨叽,有事就说。”张逸夫干脆甩开了中间的过程,这么看肯定有事,一定要问个明白。
“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现在也没那么多想法了。”小苏语气平淡,“还是安安静静的吧。”
“你这么说话我会睡不着觉的。”
“我说了也一样。”小苏叹了口气,“张逸夫,我后来越想越觉得,咱们是距离很远的人,孙博说的对,不要麻烦你了。”
“到底……”
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好像不想再与张逸夫有任何的交流与接触。
张逸夫立刻给孙博拨电话,不通。
他脑子里容不下事。想了想马上又联系赵红旗,这家伙最近一直跟在孙博身边干,总该知道点什么。
赵红旗正好在公司办事儿,火速赶来张逸夫办公室报到。
“逸夫哥……”进了办公室,他依然是那副尊重的样子,几年的时间,他成长了许多,但张逸夫成长了更多。
“坐坐。”张逸夫摆手招呼他坐下。这才说道,“你跟孙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可能!”赵红旗一口咬死,“重要的事,肯定得跟你汇报的,没说的都是不重要的事。”
“有没有苏小妹的事情?”
“苏小妹?谁啊?”
“坤明大饭店酒店前台,跟我有交情,有没有来找过你们?”
赵红旗闻言一愣。而后心里开始犯嘀咕。
这货终究还是嫩,心里嘀咕的同时,眼神也开始飘。
“说吧,怎么回事。”张逸夫挥手道,“不管重不重要。她那个人我很在意。”
“……”赵红旗毕竟是张逸夫一手带出来的,亲兄弟一样,关键时刻肯定得挺他的,但还是欲言又止,“哥,这事儿……其实博哥说的对,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我自己有判断,你把事儿说清楚了就好,不然我要跑趟滇南了。”
“……哎。”赵红旗叹了口气,这才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张逸夫走后,滇南那边,几个水电项目相继上马,建设工程多,工程局的人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干,很多工程肯定要外包,这也就是博哥这类人的发家机会,有时经常一个工程可以打十几个包出去,有大有小,有荤有素,牵扯的公司也杂,但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大多都会雇佣相当一部分的本地人,做些技术含量低的体力活儿,对村里人来说,出去干俩月这活儿,无疑比种地收入要高多了,一时之间,滇南的水电建设也将闲置的劳动力都带动起来,苏小妹的父亲正是其中之一,50岁的人,身体依然硬朗,能当个壮劳力,便也在相亲的带动下加入了施工队伍,图口饭吃。
可还是那句话,工程外包的情况多又杂,很多队伍是完全没有施工资格的,博哥的队伍在里面就算各种证件齐全的了,这还是张逸夫逼的,更多的是那种认识几个工程局的人,混工程做的。
在几乎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事故总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小水坝的工程中,局部坍塌,苏小妹的父亲连同七八个工友被埋在了底下,拖了足足两天才展开救援,找到人的时候7死一伤,那个唯一生还的年轻人也落得了终生残疾。
处理的时候,工队的负责人塞了一千块钱想息事宁人,这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苏小妹就开始想办法反映问题,她恨管理松散,没有安全保障,她想找到那个责任人,至少给那个人一些处理,讨些公道。
然而她太天真了,她不可能找得到责任人,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发现这个工队上层的承包商正是萧咏的公司,当然具体做事跟萧咏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用路子拿个承包合同,然后转手再包给别人做罢了。
想找萧咏论个理,这自然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那边路子野,村委的人也几次来家里安抚,送来几百块钱,劝苏家就这么算了。
令苏小妹无法忍受的是,这么大的事,好像连一缕涟漪都没有泛起,没人当个事,就被这么完完全全的遮掩过去,没人关心,没人处理,没人负责,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认命了,哥哥姐姐们没一个人站出来,他们还反过来劝苏小妹,算了吧,过好自己的日子,一家草民,图个衣食已经不易了,再折腾,要把一个家都折腾进去了。
第717想不到的人
苏小妹当然清楚自己是草民,但与家人不同的是,她认识一个人。
原来的联系电话根本找不到张逸夫,他的职位岗位变化太快了,她只好想方设法找到了孙博。
孙博的脑子自然比苏小妹要灵活多了,了解过整个事件,又稍微调查了一下层层承包的背景,确定中间有萧咏后,并未给苏小妹任何张逸夫的联系方式,而是想办法从公司里拨出了一万块钱,跟苏小妹说,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令张逸夫稍显心安的是,苏小妹没有拒绝这些钱,但也没表示什么喜悦,就这么走了,之后再没来过。
“博哥也是为你好。”赵红旗苦心劝道,“他不想你因为这件事乱了心。跟萧咏有关系,还是少碰,对吧哥?”
“那孙博怎么昨晚还是说了?”
“可能是喝多了,或者心里有愧?”赵红旗揣摩道,“反正我能肯定,博哥没有恶意,给苏小妹的钱,也是他挤出来的,这么挤钱,按理说该跟你汇报……”
“不用,那边经营是自主的,我不过问。”张逸夫叹了口气,本来波澜不惊的心情上空,难免出现了一些阴霾,他知道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管不过来的,但眼下他对自己的犹豫很难过,他并不是绝对的无计可施,只是因为如果自己出手的话,怕是有损失。
就像面对方思绮的鑫明被恶意收购一样,自己不是无计可施,但不愿冒险多管闲事。
“哥,我觉得,你心别太重。”赵红旗知道张逸夫骨子里还是有股迂腐骚客的劲儿,赶紧劝道。“咱们给了她一万块钱,这已经是她爹七八年都赚不到的钱了。”
“没,我没为她难过,我在为自己难过。”张逸夫摆了摆手。
“你有啥可难过的?”赵红旗完全无法理解。
是啊,他是无法理解的,孙博可能理解一些。但并不会多在意。
惆怅间,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向晓菲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
“他。妈的什么狗东西!!”向晓菲露出了当年在边境混迹的莽劲儿,进门就开骂,“不是说你拯救了他的人生么?!”
张逸夫一头雾水,可他知道,如今能让向晓菲这么生气的事儿可不会太多。
“什么人生?”张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