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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笔从赵圣阳手上跌落。
“我原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傻子,没想到,你比我还傻!” 许云开哈哈一笑,“你必是曾经看过花漫山是怎样爱着叶归尘,怎样给了一个男人最大的骄傲和满足,才不惜一切也要娶到她!”他停了停,“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等上三年之久!”
赵圣阳从座位上站进来,走到许云开身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他,毫无预兆,猛地挥出右拳,在许云开的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打完后,拍拍手,“因为,你没有好好对她,在她的脸上,我看不到她曾经有过的光彩。”
许云开举起了拳头,正准备还手,但赵圣阳的话,阻止了他,他硬生生地收回拳头,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我努力过。”他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多长时间?”赵圣阳语含讥讽,“一年,还是一个月?”
许云开不语。
“漫山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你留意过了吗?”赵圣阳追问。
许云开茫然地抬起头,他确实记不起来了。
“就是你乘着漫山不在家,第一次带女人回家的第二个星期。”赵圣阳再一次握紧了拳头,“你抱怨你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却从来不去看看漫山的努力,为了你,她甚至一度辞去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服侍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轨,才让她彻底死心,也彻底把感情寄托在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回应的人身上。”
“谁?”许云开蠕动了一下嘴唇。
“已经死去了三年的叶归尘!”赵圣阳把拳头砸在了办公桌那一堆摊开的文件上面,“五月山庄,是叶归尘给她描绘的梦想家园!”
在赵圣阳的质问下,许云开无话可说,但他仍然记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伤害她的人,你也有一份。当初拿500万让我教训漫山的人,正是阁下吧!”
“我不那样做,你能那么痛快签字离婚,放漫山一条活路!” 赵圣阳气极冷笑。
许云开也不甘示弱,“你凭什么认为,漫山跟了你,就能得了活路?”
赵圣阳却不想再和此人说上一句半句,直接拨通了内线电话,“于太太,许先生要走了,你送一送。”
于江敏在第一时间进来,顺便,还有两个保安,也守在门外。
赵圣阳的逐客令,让许云开有些懊恼,他本来是想过来和赵圣阳好好谈谈的,却不知怎的,谈成了这样。就好象他和漫山的婚姻,结婚时,他在神的前面许下誓言,还历历在耳,生活,却偏离誓言太多太远。
“等一下。”他不想重复过去的错误,“能不能再说几句话?”
也许是许云开语气中的诚恳打动了赵圣阳,他亲自走过去,关上了门,“现在,你可以说了。”
“来这儿之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和漫山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但你和她,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得到漫山,还有一线希望。”许云开说得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归尘死后,漫山唯一牵挂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赵圣阳等着他的答案,“花伟明!漫山的父亲!”
赵圣阳大为惊讶,归尘在一场非法赛车中,误伤于围追警察的枪口,开枪的那位警察,正是花伟明。也正因为如此,事发之后,漫山就再也没有和花伟明说过一句话。
“漫山从小就崇拜她父亲,所以,花伟明再婚,她会有那么激烈的反抗,以至于搬到孤儿院去住,那一次,救赎她的人,是叶归尘。叶归尘死后,花伟明身患癌症,我…。。“许云开摇摇头,“这三年,她所得到的,只有伤害,没有救赎!”
“漫山为什么不原谅花伟明?”赵圣阳问出最后一个疑问。那次事件,他曾反复调查过警方的案卷,确实是一件事故。当时,花伟明的枪,对准的是叶归尘的轮胎,却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叶归尘弯了腰。
“看来,你已经原谅了花伟明。”许云开的口气,表明他知道的内情,远比他目前透露的多。
“我有什么立场去原谅花伟明。”赵圣阳尽量使自己的口气显得毫不在意。
“确实,作为宏远的继承人,你确实没有立场,但作为叶归尘同父异母的大哥,你完全有立场!”许云开的话里全无半点炫耀的味道,却让赵圣阳心一紧,“你怎么知道?”
“你有钱,能够请私家侦探调查我的一举一动,我为什么不能花钱,请私家侦探查一查你的动机!”许云开冷笑着说。
赵圣阳无语。雇人刺探他人隐私,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说正大光明。他放过个问题,回到自己的疑问,“漫山为什么不原谅花伟明?”
许云开不答反问,“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什么情况下,才不会放弃希望,挣扎求生?”
赵圣阳心中一动,“除非,他还有心愿未了?”
许云开一点头,“医生曾经断言,他活不过三个月,但他却活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乞求着漫山的原谅,漫山却始终不发一言。”
第 8 章
花漫山是在五月山庄的工地被赵圣阳带走的,他的速度,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唯一让漫山放心的,这次开车的是司机,赵圣阳是个极奇注重隐私的人,断然不会当着司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她上了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车窗。赵圣阳皱了皱眉,没有制止,只趁着她开窗子的工夫,打开了她的手提包。漫山一回头,看见他的行为,一把夺回来,“你做什么,不知道手提包是女人的最高隐私吗?”
赵圣阳摊开手,笑了笑,把身体向后靠进椅背,一副轻松惬意之极的模样,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伸出手,拿着一样东西,在漫山眼前一晃,放进了西装内口袋。漫山一眼瞥见,正是她的身份证,翻了翻手提包,果然不见了。想去抢回来,司机坐在前面开车,虽然是一副正襟危坐,但保不准他脑子里竖起的,全是朝后的耳朵。
漫山伸出手,“拿来!”
“什么?”赵圣阳玩起了手心手背的游戏,看得出,他真的心情很好。这样的赵圣阳,一样的蛮横霸道,却让人气不起来。漫山懒得理他了,把手胳臂撑在窗边,看着窗外急驰而过的风景。
赵圣阳拉了她一把,手收得很快,但力用得很大,让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了他怀里。但漫山看过去的时候,他的双手却举在头上,显得很无辜。前排的司机好象偷偷瞟了一眼,漫山赶紧坐直,“你吃错药了!‘她只能做如此无聊的推断。
“没有!”赵圣阳居然很认真地回答着这个问题,“你的坐姿,违反交通交通安全条例。交通部规定,坐车时,请不要将头、手、足伸出窗外,你已经违反了其中两条,你的头和手都伸出了窗外,三年前有一个案例,就是因为……”
“shut up!”漫山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什么时候赵圣阳将交通法规倒背如流,“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安全地放在车里,可不可让我安静一会儿!”
依着赵圣阳以往的性情,被人这样顶撞,就算不生气,也会把她扔到一边不理不睬,今日,他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累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那就好好休息,到了宏远总部我再叫醒你。”他甚至张开双臂以表示自己的诚意,若不是嘴角那一点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一股算计的味道,漫山还真以为眼前的男人,被人彻底洗过脑了。
漫山警惕地又看了看赵圣阳,她选择静观其变,悄悄挪了挪身体,尽量不着痕迹地离他远点,她闭上眼睛,是不想再听到赵圣阳嘴里蹦出的那些,回答吧,完全没有必要,不回答吧,又觉得自己更无聊的疯言疯语,没想到的是,她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房间一遍漆黑,但外面灯光耀眼,人声鼎沸,有风,从窗外袭来,所以,漫山并没有觉得紧张。有些地方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劲首先是来自自己的身体,好象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都是松松散散的。
漫山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衣袖上精美的蕾丝花边,拂着脸庞。
等等!蕾丝花边,她什么时候有过带蕾丝的衣服!她的服装,除了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装,剩下的,就是纯绵大褂。
“赵圣阳,你给我滚出来!”如果再想不出是谁捣的鬼,她花漫山真的要跟赵圣阳姓了。
赵圣阳在第一时间出来了,只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服务生,推着布满鲜花和蜡烛的餐车,赵圣阳手里,提着一瓶香槟。漫山还来不及开口,服务生的话差点让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Mrs。 Zhao; please enjoy your dinner!” 服务生殷情地说。
‘Mrs。Zhao’这一下,漫山真的被口水呛着了,猛烈地咳嗽起来,始作俑者赶紧上来,一片好心,帮她捶背,漫山一把推开赵圣阳,走进浴室,打开灯,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尖叫出声。
赵圣阳很镇定地先用不菲的小费把服务生打发走,再走到浴室,但很小心地站在门口,“怎么啦?”他明知故问。
漫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指着身上,那件在黑暗中被她误认为睡袍的衣服,实则是一件结婚礼服!
“漂亮吧!”赵圣阳伸出手,将她搀扶出来,“今年的最新款式,据说结合了传统新娘礼服和休闲装的优点,让新娘能够在婚礼那天,既是最美丽的,更是最舒心的。”
“难道你不喜欢?”赵圣阳最后一句话,脸上竟然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漫山任他把自己扶到餐桌前坐好,她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所以,暂时没有精力辩驳。把不能吃的蜡烛、鲜花扔到一边,顾不上赵圣阳一脸的挫折感,直接用手抓起面包,狼吞虎咽。
还好,赵圣阳的良心出来发挥作用了,帮她在面包上抹上鱼子酱,即时递上喝的让她顺气,漫山顺手接过,喝下一大口,却差点呛了出来,“酒!”
赵圣阳一点头,“酒店的规矩,所有新婚夫妇都会获赠一瓶法国香槟!”他说得诚挚无比。
“新婚夫妇,什么时候的事?”漫山想把满手的鱼子酱抹在旁边这位诚挚无比先生的脸上。
“嗯,让我算算,”赵圣阳装模作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六小时二十三分零八秒前!”说完,他把手表凑到漫山的眼前,得意洋洋地说,“我把手表设定了倒计时,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刻起倒计时!”
漫山已经吃饱了,有精力对付这个男人了,“赵圣阳,你玩够了没有!”
赵圣阳大惊失色,“玩,婚姻大事,一不能玩,二不能够。”
花漫山觉得自己的大惊失色更真实一些,手表显示的日期为18号,她之前有记忆的时间是15号。这样的赵圣阳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句句好似不着边际,实则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她觉得头昏,手自然就抚上了额头。
“头昏,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要再睡会儿?”赵圣阳的话马上让漫山马上把手放下。
“不是,”漫山深呼吸,再深呼吸,“但是,如果你不把这三天发生的事讲清楚,我不仅会头昏,更会头疼。”
“你是要简明扼要,还是越详细越好。”赵圣阳真的不会好好回答问题。
“简明扼要吧。”漫山想早点摆脱这种暧昧不明的局面。
“简明扼要?”赵圣阳转动的眼珠子让漫山有些后悔她的选择了,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往下听,“我数数,小事就不用说了,说大事吧,第一,我还是赵先生,你却成了赵太太,当然你也可以让别人称你为赵花漫山;第二,婚姻注册费55美金;第三,蜜月套房是5500美金,贵了100倍;第四……”
“停!”漫山真的头疼了,“这就是你所谓简明扼要的大事?”
“当然不止,小事我帮你拿了主意,但有一件大事必须要和你讨论才能决定。”赵圣阳说得一本正经。
“什么大事?”虽然有心理准备未必会是什么好事,头疼不已的漫山还是问了。
“晚上睡觉你好像也是习惯睡左边,和我一样,这样很不方便,要不这样,你就迁就我一下,改改行不行?”
漫山要吐血了,她觉得整个大脑都快被这个男人搅成一团浆糊了,她扔下餐巾,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听不见面前这家伙喋喋不休、胡搅蛮缠的地方,冷静思考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你穿这个出去?”漫山责备的目光,让赵圣阳赶紧竖起白旗,“我发誓,我没有半点介意的意思,只是,”赵圣阳打开衣橱,里面挂满了新衣,“它们会觉得比较委曲。”
漫山的眼睛扫过衣橱,绚丽的色彩是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