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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阳打开衣橱,里面挂满了新衣,“它们会觉得比较委曲。”
漫山的眼睛扫过衣橱,绚丽的色彩是她一生中从未尝试过的,随便抽出一件,走进浴室,借着换衣服的机会冷静一下。她不想再把大脑和精力花费在与这个男人斗嘴、衣饰或是其他事情上了。漫山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赵圣阳正在用一大堆无意义的胡说八道,把她脑子搅昏。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他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赵圣阳是个商人,而且是个不错的商人,也说是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奸商的本质决定了这个男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漫山走出浴室,赵圣阳眼前一亮。粉蓝的改良旗袍,穿在漫山身上,是东方女子特有韵味,看在赵圣阳眼里,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柔媚。他牵住她的手,走到梳妆台前,对镜,接下来的动作,让漫山恐怖。赵圣阳竟然选了一把梳子,而且看那架式,绝对是想帮她梳头。
“不!”她用最快的动作捂住了头。
赵圣阳笑了,手里仍然举着梳子,“放心,不会弄出奇形怪状的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喜欢看你散发的样子,看在我长这么大,没帮女人梳过头发,给我一次面子,让我帮你梳整齐,怎么样?”说到最后一句,赵圣阳已经低下了头,呼吸,在她脑后轻轻扬着微风,整个脊背都僵硬了。
“好!”她听到自己的低语。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弄完了快点滚蛋!
赵圣阳好象存心和她作对,每一次都梳得极轻极慢,让她慢慢敛去眼中不耐的,正是他眼中的那份专注。对镜,她能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的神情,那里面,似乎没有比梳头更重要的事了。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从五月山庄,到不知到底有没有过的可笑婚礼,甚至,她现在身处的酒店,到底是哪一个城市?
漫山没问。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事,莫过于上车之前,工程部送过来的文件,上面标注着五月山庄的实际投资预算,两亿七千万,签署文件的人,是赵圣阳本人,而不是宏远的董事会。也就是说,整个五月山庄,实际投资者,是赵圣阳个人,而非宏远集团。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拿出这么大笔钱来实现她的梦想,那么此刻,他想做任何事,都不应算过分,何况,他只是帮她梳头而已。
“我们很相配!”不知什么时候,赵圣阳已经放下了梳子,双手将她的头扶正,顺便,也收回她游离太虚的眼神,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温暖,从接触处慢慢散开,不知是源于她的体温,还是他的。
“昨天帮我们主持婚礼的牧师,也是这样说的。”赵圣阳仍在低语。
他愿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她了么?漫山想回过头,却被他阻止了。“嘘……!”他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说真话的游戏,”他走到她的对面,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手指,仍然抵着她的唇,“一天一个故事,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你告诉我,你都想些什么?”
漫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但她想相信现在,她拿下他放在他唇边的手,“没有谎言,没有算计,没有背叛的故事?”
“是!”没有发誓,也没有夸张的动作,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这个简单的字。
“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叶归尘的?”她第一次主动去握他的手,他们的手心,都冰冷无比。
“叶归尘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确定,今天想听这个故事?”他问得平静。心里却在刺痛,叶归尘的往事,竟然超出了她对自身婚姻重视程度。
漫山在这个男人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伤痕,她心一惊。那种伤痕,她太熟悉了,她曾经在许云开的脸上真真实实的看到过。“对不起!”她道歉。
赵圣阳反而笑了,“夫妻间说对不起,首先就该罚!”他拉起她,走到窗口,指着对面的灯火通明,“知道这是哪里吗,拉斯维加斯。真想补偿我,就陪我去对面的赌场,我们只玩一把,不管输赢,我都会告诉你有关叶归尘的故事。我赢了,你不仅要给告诉我一句实话,还要给我一个吻。”
这个男人,刚想对他好一点,就让人恨不得先揍一顿再说,“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有,但是按照赌场的规矩,弃权就算我赢!”赵圣阳边说边拉着她一路快跑。
真是疯狂,放弃电梯,从二十六层不歇气跑下来,冲到对面赌场,门童把他们当超级烂赌鬼了,满面笑容地开了门,还殷情地主动提出帮他们兑换筹码,赵圣阳却只拿出100美金,当即让门童垮下了脸,又不得不去照办。漫山看着门童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脸上的笑容,让赵圣阳搂着她腰的手也不觉一紧。
“怎么了?”漫山问
赵圣阳已经转过了头,“你说,我们玩什么好?”
“我不懂,你选吧。” 赵圣阳似乎兴致极好,不知为什么,漫山竟然不忍扫他的兴。
“我要是选了我擅长的,你会不会觉得吃亏?”赵圣阳问。
漫山想了想,很奇怪,赵圣阳持续到现在的好心情似乎也感染了她,她闭上眼睛,“你拉着我转三个圈,我指哪里,你就玩哪个,好不好?”
赵圣阳拉着她转圈的方式很奇特,是华尔滋,她有多少年没有跳过这种舞了?“我一直记得你跳华尔滋的样子。”
漫山心头一震,赵圣阳却已经放开了她,“三圈!”
漫山随手指了一下,眼睛还没睁开,赵圣阳的吻,就轻轻落在了额头,“骰子,我最擅长的!”他放开了她,走过去,挑了个数字,把100美元押下去,马上又回来揽住她的腰,动作之快,似乎连腰间的体温也来不及消失。
“你押几?”她问。
“17,我们结婚的日子!”他说,这个答案竟然让她感到了温馨。
远处传来庄家宣布结果的声音,“Seventeen!”
“我赢了!”他没有去取赢得的赌金,拉着她走到门口,对着还没顺过气来的门童说,“连本带利,都归你了!”不等门童回答,他又拥着她跑向酒店。电梯口,他们停留了片刻,漫山有些紧张,将身体更紧地偎过去。
“我们走楼梯!”赵圣阳忽然宣布。
漫山一呆,“你疯了!”二十六层,上楼比下楼难上一百倍!
赵圣阳眨眨眼,“我边走边说,你边走边做心理建设!”
“什么心理建设?”这是赵圣阳第一次不带讥讽地说出这四个字,漫山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赢了!”
漫山被赵圣阳拉着走了好一段,才反映过来他话中之意,脸‘腾’地一下红了。
楼梯口,赵圣阳停了下来,放开她,‘蹬蹬蹬’迈上三级台阶,然后,向她伸出双手,“花漫山人生中的第一个台阶,属于她父亲,今天,由她自己走过来,好吗?”
漫山想哭,她依言走上第一级台阶。
“花漫山人生的第二个台阶,属于叶归尘,今天,也由她自己走过来,好吗?”
漫山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洞悉之后的沉淀,她依言,走上了第二级台阶。
“花漫山人生的第三级台阶,我希望,属于赵圣阳,今天,把手交给他,好吗?”赵圣阳的双手,依旧伸在那里,与她,只有一寸的距离。
漫山停在那里,她无法在这样伸出的双手面前说谎,“我不知道?”
“为什么?”声音里没有埋怨,只是单纯的疑问。
“我失败过一次!”漫山坦言。
“婚姻从来都不会是哪一个人的失败,只会是两个人的失败!”赵圣阳牵住她的手,提过头顶,她不由自主,被他拉上了第三级台阶。“现在,我把你从失败中拉出来了。”他说。
“为什么?”轮到漫山问赵圣阳了。
“因为叶归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虽然他只喊过我一声大哥。”赵圣阳抓住她的手,一步步走着台阶,“于太太担任我父亲的秘书有二十年,但在她之前,是她的姐姐――江遥。很老套的故事,秘书日日和老板在一起,产生了感情,老板有妻有子,除了名份之外,什么都能给。而江遥,作为职业女性,除了名份之外,什么也不要。江遥离开了,不久生下了叶归尘,江遥独力抚养了十年。赵家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江遥不愿意,她甚至在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后,把归尘送进孤儿院,她恨我父亲,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报复得很彻底!”赵圣阳苦笑。
“你后来怎么找到归尘的?”漫山不知是该同情赵圣阳还是该恨他的父亲。
“怎么找到的?只要是华人聚居的地方,一家一家孤儿院查下去,查上十年,就查到了。但归尘不愿意回到赵家。”
“归尘说过,母亲让他姓叶,是因为他的生命,是一片没有根的树叶,最后的命运,是归于尘土的。”漫山喃喃。
“不错。他们母子都有着树一样的骄傲。”握着她的手一紧,赵圣阳停了下来,“累不累?”他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漫山连忙否认,“不累。”赵圣阳的目光盯着她的脚,是一双不是很高,但绝对不适合爬楼的半高跟鞋,眼里分明是不相信,漫山赶紧加上一句,“脚有点疼。”
赵圣阳弯下腰,“我背你。”
漫山慌乱推着,“我很重,你背不动。”
赵圣阳一笑,“越重越好,医生说,长期伏案工作太多,我需要加强锻炼。”不由分说,抓起漫山的手,搭在他肩上,将她背了起来,“别动,否则我只好抱你了。”
漫山吓得立刻趴在背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乱动也不是不可以,”赵圣阳忽然大声叹了口气,“这样我就有机会抱你了。”
他的背很宽,也很温暖,这让她有些昏昏欲睡,“赵圣阳,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其实是个好人。”她口齿不清地说。
“我当然是好人,因为我是叶归尘的大哥,遗传不会出错的。”
第 9 章
漫山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房间,赵圣阳正准备把她放下来,她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反倒把赵圣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又笑了,笑容中带着邪意。
“你醒了也好,我正在想,你会不会利用装睡来蒙哄过关。”他说。
“赵圣阳,我有一个感觉,你正在把我变成浆糊一样的女人。”漫山抱怨。
“感觉到了,聪明!”赵圣阳真的又在她的额头留下了奖励性的一吻,“但还是不准赖帐,愿赌服输。”
漫山咬着嘴唇,看着赵圣阳,她依旧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但当他告诉她,叶归尘是他弟弟时,她开始愿意亲近他,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
她深吸口气,快速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正当她准备逃离的时候,被他抓住了。他拉着她的手,“知道什么叫吻吗,你这样,真没有一点怀念到死的价值了。”
他把她的双手放在肩上,看着她,“当一个男人真正想吻一个女人时,他们是平等的,所以,女人应该把手放在男人肩上,对视男人的眼睛。”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头,“我要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的身影。”他说,“我要你的心里,只想着我。”他低下头,他的唇,温暖而坚硬,覆上了她的,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放轻松。”他在她嘴里呢喃,“这是我们的吻,亲近之吻。”他温软的舌尖如蝶翼般掠过,然后,他放开了她。
漫山呆呆地看着他,手,还搁在他的肩上。她听见他的声音,“想继续吗?”他一扬眉,声音里有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漫山赶紧把手收在身后,她的表情一定是蠢透了,因为她听到赵圣阳的朗笑。
“今晚,还缺一句实话,”赵圣阳躺在床上,“回答得好,我就去睡客厅,回答得不好,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也不放你走。”
“那你快问!”话一出口,漫山赶紧捂住了嘴,只露出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赵圣阳故作惋惜地叹气,“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不是!”这句比刚才那句更糟,漫山干脆坐在离他远远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等着赵圣阳的问题。
“好吧,你需要睡眠倒时差,问个简单的。”赵圣阳懒洋洋地说,“我们接吻时,你脑子里想什么?”只有赵圣阳自己知道,他的心,绷紧等待着答案。
漫山绞着手指,“可不可以不答?”她问。
“刚好,我也不想听答案。”赵圣阳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准备盖在身上。
“我说!”漫山低着头,掩饰着发热的脸,“我什么也没想,你一吻我,我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赵圣阳坐起来,拿过一床被子,走到她身边,“不是我所要的答案,但今晚,已经足够了。”说完,他离开了房间,在客厅把自己交给沙发,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