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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我认为你今日的决定,太过仓促,下午你不用去公司了,回家好好想过之后再答复我。”
和苏巧巧分手之后,漫山慢慢走回公司,她需要理清思路,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F&H公司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过,董明辉的刻薄,苏巧巧的心灰意冷,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
回到办公室,刚到门口,李慧迎了出来,“董事长。”漫山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才隐隐有些明白赵圣阳为什么要在F&H公司还挂一个董事长之名的用意了。与提升杨琦为总经理的任命书同时到达的,还有她接任董事长的通知。
李慧的语气中有微微的惊讶,漫山明白她的意思,这顿午餐,吃的时间太长了些。她停了下来,“有事?”
“杨琦等您很久了。”李慧说。
漫山的思路并没有理出头绪来,但此刻,她倒是想先听听杨琦的想法,一回头,看见坐在办公室门外的杨琦已经站起身来,打着招呼。
“进来吧。”漫山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让杨琦有些不安。
但他很快让自己克服了这种不安,漫山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开了口,“董事长,总部出国培训的名额,我想…。。”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漫山抬手制止了他,“杨琦,我想先确认一件事,你还是F&H公司的总经理吧。”
杨琦点点头,漫山的话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但看漫山的神情,绝对是责备居多。
“我想先听听五月山庄工程的进展情况。”漫山看着杨琦,语气越来越严厉,“F&H公司作为宏远旗下的销售公司,却接了五月山庄的工程,宏远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不会不明白吧。这种时候,你先进来跟我说私事。我看不用等别人把我们掀下马,你还是先递辞职报告更省事。杨琦,你让我很失望。”
对于一个职业人而言,这是非常严重的责备了,杨琦工作多年,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责备,面子上虽有些放不下,但心里也知自己这件事做得欠妥。
“有关五月山庄工程进展情况,我已经列出了若干条款,还没整理好,但我可以保证,明天您上班的时候,可以看到完整的报告。”杨琦说。
漫山点点头,紧绷的脸缓和下来,“现在,你可以说培训名额的事了,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名额让给苏巧巧,可不可以?”
杨琦的回答,在漫山的意料之内,但她还想知道更多,“理由是因私呢,还是因公?”
杨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一半私一半公。如果我放弃这个名额,有机会的应该是两个人,董明辉和苏巧巧。选择苏巧巧,确有私心在里面。”
漫山心中暗叹,杨琦确实是个君子。君子往往意味着,走进了别人的圈套而茫然不知。
她不想再兜圈子,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总部将推荐你去海外进修,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王思远。”
答案在漫山的意料之中,“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眼下还有一件大事,下个月是F&H公司成立三周年庆典的日子,你去把各销售部门的客户资料全数统计出来,包括地址、联系电话,公司打算乘这个机会给每个客户送一份小礼物,联络一下感情。人员方面,”她想了想,“以你为主,李慧从旁协助,再抽调各部门的销售秘书协助李慧就行了。这次活动,尽量不要影响各部门的正常工作。”
杨琦出去之后,漫山拨通了赵圣阳的电话,“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他们的反击,果然是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她轻笑着说。
“看来你已有了成全的应对之策。”赵圣阳也笑得轻松。
“万全谈不上,倒是有一句话,体会甚深。”
“什么话?”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我为你的对手献上十二万分的同情。”赵圣阳哈哈一笑,显是心情极好。
“我的对手?”花漫山一手飞快地绕着电话线,一边揭穿他的鬼话,“你的对手还差不多,我最多也就是一帮凶。”
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例子古已有之,只不过再加上一箭三雕,就是今人的进步了。好个王思远,不愧是董事会那帮老臣子们安插在F&H的暗桩,挑拨了杨琦和董明辉,逼走了苏巧巧,原有的四大主管,他就成了仅存的硕果,总经理的位置顺理成章出缺,取代之人舍他其谁。
“好吧,帮凶,”赵圣阳从善如流,“下一步需要我出面吗?”
“F&H既然交给我了,我自然可以搞定,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宏远那帮老臣子,没一个是吃素的。”漫山提醒他。
“你在担心我?”赵圣阳有了几分自得。
一语惊醒梦中人,漫山一怔,什么时候,她真的关心起这个男人来了,她被自己的奇异心事搅乱了,不知说什么好。
“下班后我来接你。”赵圣阳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知道点醒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足够了。
很奇怪,赵圣阳带漫山到天遥吃过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海边的一艘游艇。
“你的?”漫山抚摸着雪白的船身。
赵圣阳摇摇头,“朋友的。”
“有钱人都喜欢买游艇玩……”漫山有些不以为然,却被赵圣阳一把拉到了怀里,手指点住她的唇,制止了她下面的话。
“第一,我是有钱人不错,这并不是罪过;第二,你的都字用得不好,我觉得你在歧视有钱人。”
漫山笑了,拿开他的手,“我没注意我的语气,如果伤害到了你,我道歉。”
漫山说得很认真,赵圣阳却笑了,拉着她上了船,“你总是这样认真吗?”他问。
很显然,这不是一句好话,漫山想了想,“你在批评我吗?”
赵圣阳没有回答,只是开动马达,宣布他的疯狂计划,“花,我们今晚出海!”
漫山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和叶归尘的第一次约会,他们在180码的极限速度中紧紧拥抱,她原以为,她生命中所有的脱轨都是与归尘共享的记忆,留给赵圣阳的,也许是平静与自持吧。
马达声熄了,“到哪儿了。”漫山问。
赵圣阳狡黠一笑,“不知道。”
“你疯了!”漫山惊呼出声。
赵圣阳搂着她来到了甲板,海风微凉,远处有星火几点,看来他们离岸并不远,这样漫山稍稍放下了心。回头一看,却看见赵圣阳躺在了甲板上,头枕双臂,仰首看天。
“你能看见星星吗?”他忽然问。
这个男人今晚太疯了,漫山想跟他唱反调,说出了一句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来,“我高度近视。”
赵圣阳哈哈一笑,张开双臂,“过来,我说给你听。”
漫山犹豫地看着赵圣阳,甲板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但躺在上面,好象会着凉。赵圣阳看穿了她的心事,“放心,有我给你当人肉席梦思,感冒肯定轮不到你。”
漫山抿着嘴摇摇头,她还是决定到一旁的躺椅上规规矩矩坐好,这样的夜,这样的海,躺在甲板上会使心跳严重加速。但她估计到的事情,赵圣阳也同样估计到了,再说,他今晚带她到海边,本就没怀什么好意。漫山还没坐下来,赵圣阳已经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离了椅子。
她躺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式让她面热心跳,“赵圣阳。”
“嘘……”赵圣阳竖起食指,“听海浪的声音。”
海浪声音低沉得象是一首咏叹调,现在,她明白了赵圣阳的意思,只有躺在甲板上,才能真正体会到波涛的起伏,宛如心跳般的一起一伏,宽广而浑厚。
“几年前,我和归尘出过一次海,也是在这艘游艇上,这艘船,是用归尘的名字登记的。”夜色中,赵圣阳缓缓说着,“归尘死后,律师建议我改名,我拒绝了,般的名字可以改,但心里的名字呢?”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没有人能把心里的名字拨掉。”
“圣阳。”漫山抬起头,她很是愧疚。
“我没怪过你,如果你那么快就把归尘忘了,也许我真的会怪你,他毕竟是我兄弟。”赵圣阳哑声说,“真正有错的人,是我。”
漫山想说些什么,却被赵圣阳拦了下来,“让我说完,今晚我还有勇气说这些,过了今晚,就是宏远宣布私有化的日子,这场战,我只有50%的把握,但我押上了全付身家,除了五月山庄和这艘船,它们都是你的。不要再拒绝,男人天性好赌,但负责任的男人会记得给妻子留下生活费,赵圣阳不是好男人,为了得了你,不惜一切,甚至伤害也毫不在意,但至少,他可以为你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说完了吗?”漫山轻声问着,赵圣阳想了想,用眼光告诉她已经说完了,她微微一笑,“圣阳,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
赵圣阳摇头,但漫山第一次在他面前用了喜欢二字,让他喜悦。
“诚实。”漫山说,“不吝啬甜言蜜语的男人是好男人,习惯说实话的男人是精品男人了。伤害也好,阴谋诡计也好,你都会告诉我,包括你对我的感情。有时候,我会怀疑,你是真的爱我吗?”赵圣阳想要打断她,却被漫山捂住了嘴,她嫣然一笑,“学你的。归尘也好,许云开也好,和他们在一起,我会觉得爱情很重要。但和你在一起,我开始觉得爱情,真的并不那么重要,因为我相信――”她一字一顿,“你可以托付终生。”
“爱情和托付终生,你认为哪个更重要?”赵圣阳觉得自己很贪心,但还是问出了口。
漫山歪着头,想了想,“都重要!”
“外交辞令。”赵圣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说,该怎样罚你。”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她的唇边,这个吻,开始的时候非常之温柔,但只是转瞬之间,已经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柔软和炙热,他的手,紧紧缠着她的手,唇舌交错起舞间,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浊重。
她注意到了,有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在冲击着她的身体,这让她害怕,“圣阳。”她困难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制止他,但她也清楚,她更想制止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一次,他不再想束缚他的热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他想亲吻的每一个地方,眼睛、睫毛、下巴、脸颊,还有耳垂。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他知道,他找到了她的敏感中心,唇舌在那里缠绵良久,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她的肌肤。
“花,你的每一寸肌肤,都象鲜花般柔软,我终于知道你名字的含义了。”他在她耳边低喃,轻咬她的耳垂。“我要亲吻每一个角落。”
她差点跳起来,困窘地吸了口气,“圣阳,不要这样,拜托。”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肩。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手上,他知道不能指望她一下子忘记过去所有的隐痛,他叹息着在她身边躺下来,手伸到她的颈后,环过来抱着她的肩,将她揽在了怀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花,看着我,你看见了什么?”
“赵圣阳。”宛如魔咒般,她不由自主念出这个名字。
“错!”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欲望中心,“你的丈夫,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的手在他的手中,瑟缩了一下,但他手中的坚定影响了她,他没动,她也没动。过了良久,他低声问她,“这样会不会害怕?”
他在问她,她也问着自己的心,确认过后,她在怀里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缓慢,但慎重地摇了摇头。他开始微笑,温暖气息重新拂过她的肌肤,她慌乱的心变得焦躁,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指正尝试着抚摸着他的胸膛,探索着他身体的秘密,而他,屏住呼吸,允许她随着意愿,在他身上游走,他的身体紧绷得象弓弦,她的身体柔软如羽毛,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了。“我不能再等了。”他喘息着说,慢慢进入她的身体。她无法说话,闭上眼睛,还有嘴,保持最后一丝理智不让呻吟从喉中逸出,他的唇堵住了她的,“不要压抑自己,喊出来,在我嘴中。”
他们的身体,随着海浪上下起伏,他盯着她脸上的每个变化,从害怕到惊讶到渴求再到彻底的迷乱,达到高潮时,她在他嘴中呼唤他的名字,而他在她的呼唤中彻底释放自己。
“我爱你!花!”他对着熟睡的她轻声耳语,他对着夜晚的星空喃喃细语,这样的话,不知何时,他才有足够的勇气,表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面。
第 12 章
漫山坐在办公桌前,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对面的苏巧巧身上,她的心,正在牵挂着数里之外位于宏远总部的赵圣阳。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苏巧巧,满脸的春色,遮不住掩不了,进门时,李慧就已经是一脸的问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