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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看着蒙娜丽莎心脏里的那把餐刀,面无表情,“你认为你一定能成功,不是吗,至少,许云开已经走了。”
“关于许云开的事,你知道多少?”他的声音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心虚,这一点,让漫山彻底欣赏他了,敢作敢当,阴谋诡计也不例外。
“这,就属于公事的范畴了,你确定,我们要这个样子谈吗?”漫山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划着圈,圈得赵圣阳倒抽了口冷气,不得不制止她的挑逗行为。
“够了!”赵圣阳推开她,站起身,打开门,“我们离开这里。”
“宏远的会议室吗?”漫山坐在地上没动。
门一打开,大厅的人虽是仍然端坐不动,实际上,耳朵一个比一个竖得高,听着里面的动静。上流社会不愧是上流社会,打听隐私的动作,也做得比别人高雅。
“你不跟着来吗?”赵圣阳双手抱肩,倚着门。
“除了叶归尘,我不会跟在任何男人身后。”漫山举起右手。
赵圣阳看了一会儿,恼怒、妒嫉,还有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最后,还是耸了耸肩,走过去,把她扶起来,“你的任性,至少让男人短寿十年。”
“你在抱怨我吗?”漫山挽住他的手。
“不,我在抱怨我自己。”赵圣阳自嘲地笑了笑。
出乎赵圣阳意料之外,漫山挽着他的手,竟然在大厅坐了下来,当日,她和许云开所坐的那张桌子。
“我的意思不是在这里谈。”赵圣阳说,大庭广众,他不得压抑自己的声音。
“你想走,我不反对,但你好象忘了一件事。”漫山把洁白的餐巾打开,铺在面前,“我的牛肉炖蘑菇。”
赵圣阳看着她扬起手,姿态优雅地招呼着侍者,低声询问着她的菜准备得怎么样了。侍者低下头时,她的长发,就在离侍者鼻间不到一寸的地方,轻轻舞动着,应该还散发出清香,因为,他在侍者脸上,看到了陶醉,然后她低声说了句什么,侍者面带微笑地离开了。
赵圣阳很想问清楚漫山和侍者说了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极其幼稚。漫山的眼神告诉他,她的挑衅,挑衅他的耐性底线,所以,她甚至不惜当着他的面,把一个侍应逗得神魂颠倒。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意味着,今天的话题,会超出他的底线呢?
他们二人的午餐,都吃得极其认真,细细咀嚼,慢慢品尝,从主菜到餐后甜点,一样都不拉下。漫山在挑衅,赵圣阳在应战,所以,两个人,都在积蓄体力。
宏远的会议室,赵圣阳坐在那里等着漫山,进来之间,她忽然提出要去洗手间,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大战之前先做心理建设,他居然,也容忍着她的这种心理建设。赵圣阳点燃一支烟,感谢于江敏的工作效率,他的zip修好了,就放在会议室的桌面上。
漫山进来时,披散的头发又挽成了一丝不乱的发髻,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与淡漠。是因为会议室的关系吗,赵圣阳环顾四周,希望从中找出答案,但是,他没来得及去找,因为漫山选择了离他最远的座位坐下。可以坐二十人的长会议桌,她坐在最尽头,而他,坐在主位。
“谈公事,也不用坐那么远吧,怕我吃了你?”赵圣阳开着玩笑。
“不是,”漫山一板一眼地回答,“这才是本应该属于我们的最佳方位。”
她从公文包取出文件,从封面可以认出,是五月山庄的计划。“这三天,我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份计划书,它是怎么从我这里泄露出去,许云开是瞟过一眼,但他没有特异功能,不可能通过封面透视里面的内容。还有一点,多年的职业经历,让我养成一个好习惯,那就是,”她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看着赵圣阳,“我从来都不会把重要文件带在身边。那么,五月山庄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赵圣阳等看她的答案。
“整个宏远,看过这份文件的,根本只有两个人,就是,我和你!”花漫山把计划书丢到空中,‘哗哗哗’纸张飞扬过后的静寂,更静寂的,是花漫山的眼睛。但眼睛后面的神情,却比刚才飞扬划过的纸张更狂乱。
“向许云开泄露五月山庄计划的,根本就是你自己,赵圣阳!”漫山说,“泄露的地址,正是天遥餐厅!”
赵圣阳继续抽着他的烟,他甚至,有心情把燃尽的烟灰掸进烟灰缸,“不错的推理,不过,你没有证据!”
花漫山坐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坐下来的同时,她恢复了平静。“不错,我没有证据,许云开也签下离婚协议走了,更让所有人认定了他的心虚,这才是你最高明的地方吧!”
“没有证据的事也可以拿出来说,”赵圣阳捻熄烟头,身体朝后一靠,把自己舒服地交给了沙发。“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历,难不成,都是摸鱼经历?”
“你忘了另外一点,我没有证据,就意味着,赵圣阳,你也没有证据!”她屏住呼吸,看着他迅速从椅子中坐直,代表着他轻松愉悦的结束。“你的讹诈,也可以……”她停了停,吹了口气,“结束了!”
赵圣阳微眯双眼,看着长桌尽头的这位女子,现在的她,有着和包厢里面完全不一样的两种风情。可是,于他,只有一个结果,不能放手!
“这算什么,一拍两散吗?”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声音里,多了些夹杂,少了些理智。
“不是!”出乎赵圣阳的意料,漫山摇摇头,“是讹诈,我的讹诈,一人一次,很公平,不是吗?”
“凭什么?”赵圣阳坐不住了。
“凭两小时前你在天遥包厢的表现!”
“两小时前,你在试探!”赵圣阳的手,在桌面握成了拳头。
“我告诉过你,不是吗?”漫山提醒着他。
赵圣阳是一个好对手,但可惜,他是一个男人,男人们不知道的是,职场中摸爬打滚过来的女性,惯于用真话对抗愿相信女人会说真话的男人。“我在试探你,试探是你对我,有几分是真情,还有几分,是假意!”漫山的话再一次赵圣阳耳边忆起。当时,他当作男女间的玩话一笑置之。
“那么,你试出了几分是真意,又有几分是假意呢?”赵圣阳开始反击。
“你打牌会让别人看你的底牌吗?”漫山问。
赵圣阳摇头,“我只要知道自己的底牌就够了,好了,你赢了第一回合,要不要干杯庆祝!”
“不要跟我提苹果茶,苹果的香,掩盖了白兰地的高纯度,称它为苹果酒一点也不为过,最容易让女子丧失警惕性的酒。”漫山看着桌面,赵圣阳从天遥带回来的,放在电炉上加热的苹果酒,拒绝了他的提议。
赵圣阳从会议室的柜子里,取出水晶杯,给自己倒上一杯,却不喝下,杯子,在手中轻轻转动着,欣赏着苹果酒在灯光中闪烁出来的幽绿光泽。
“这种酒,女人称它为警惕酒,一点也不为过,但是,男人,却更愿意称它为……”他喝下一口,“失身酒!”
漫山神色大变,血色,刷地从脸上褪尽,“只有卑劣的男人,才会引诱女人失身;只有肤浅的男人,才会在乎女人的身体。你把自己归在哪一类?”
漫山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冲动,赵圣阳注意到了,但显然没有成功,只是举杯,喝下杯中酒。
“你已经把我归了类,不是吗?”赵圣阳摆手制止漫山的反驳,“告诉你一个谈判技巧,当作我讹诈你的补偿,职场上,女人可以和男人比脑子,比心计,比手腕,甚至可以比体力,但是千万不要和男人比下流!”
赵圣阳在提醒她,刚才的激动,是多么的不明智,很轻易地就把自己性格上的弱点就暴露了不说,甚至让自己几乎失去理智,做出正确的判断。这算什么,光明正大的算计吗?这个男人,到底是卑劣到了极点,还是自负到了极点。
漫山打量着赵圣阳。
赵圣阳笑了,“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忽然发现,金钱之外,我还有了别的吸引力。”
漫山头一低,装作没听见,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文件,赵圣阳刚刚才提醒过她,她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她把文件,从长桌的这头,推到那头。赵圣阳拿在手中,却不翻开,“如果你想提交一份报告给宏远的董事长,这种递交方式,未免太不客气了些。”
“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份报告,到底是呈交给了宏远的董事长,还是一个叫赵圣阳的男人。”漫山回答。
赵圣阳瞟了一眼封面,上面写着《五月山庄开发计划书》,“五月山庄,还是五月山庄计划,你对这个名字还真是情有独钟。”
“不错。”漫山点头,“因为归尘就出生在五月,没有人,包括他自己,知道他的生日具体是五月的哪一天,所以,我把整个五月都当成他的生日。”
“你居然想让宏远集团开发一个项目,来纪念你的前男友。”赵圣阳把计划书扔在桌上。“你确定不是因为脑子进水。”
“所以,我事先做了两点申明,第一,这是讹诈,我的讹诈;第二,现在,可以明确这份计划,是交给了一个叫赵圣阳的男人,而不是宏远的董事长!”
漫山认真回答的态度,在告诉赵圣阳,这个计划对她的重要性,他重新拿起了它,粗粗翻过几页,“这份计划书,不可能是三天内做出来的!”
“没错,我做这份计划,花费了整整三年的心血。”
赵圣阳把计划书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用红色标注出五月山庄的投资预算,两亿!
漫山盯着他手指过的方向,提醒着他,“那只是个初步的估算,实施过程中,随时可能超出这个数目。”
赵圣阳看着她,她的眼里,除了认真,还有期待,她的手指在发白,当他的视线扫过时,她也敏感地意识到了,悄悄把手放在了桌子底下。
“我需要时间,仔细看过这份计划书之后,才能答复你。”这样的漫山,让他无法拒绝。
凌晨四点,赵圣阳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接近100页的计划书,他只用了一个晚上,不仅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还作出了详细的标注。
平心而论,这是一份精彩的计划书,美妙得令人叹息,但也不切实际得令人扼腕。有着怎样感情的女性,才能做出这样的计划书。赵圣阳觉得,他甚至能通过这份冰凉的商业计划书,看到漫山绵长不绝的情感,尽管,这份情感,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但他仍然被深深感动着。
他下定了决心。
凌晨四点,他拨通了于江敏的电话,“如果你想看日出,现在应该是起床时间了。”
“不错,我们正准备出发。”黑暗中,是于江敏的声音。
“我想我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第一次,我想看日出;第二次,我不知道自己是想看日出,还是想约会;第三次,我想约会,却没有了约会的资格。”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空气在暗涌,不停冲击着话筒。
“董事长,”良久之后,于江敏终于开口了,这让她的声音,格外清晰,“我还是那个回答,第三次都没约,怎么知道可能知道答案呢?”
‘嘟’的一声,对面的电话挂断了,赵圣阳还拿着电话,窗外的都市,一点点亮起了灯火,他对着话筒轻轻说了声,“谢谢!”
第 7 章
赵圣阳坐在车里,看着五月山庄的工地,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打开车窗,只是远远的看着。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十次了,他已经整整二十天,没有见过漫山了。不,其实他每天都能看见她,远远地看着她在工地忙碌的身影。每一块砖,每一寸土,每一颗树,每一朵花,都被细细看过,漫山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专注,竟然,让她整个人,青涩散发着光彩,令男人忍不住想要呵斥,却又不敢亵渎的青涩。
他看着她和身边的助理在笑着,那个助理,叫苏巧巧吧,新近提拨的。很奇怪,向来不记人名的他,不用刻意,居然能把围绕在漫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对自己的心事很不满意,“开车,回总部。”他对司机说,也许,暂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漫山确实在和苏巧巧在笑着,忙碌,竟然让她重拾了心境的愉悦。“巧巧,”她们之间,已熟到省略姓氏了,“你选哪一双?”
她的手中,拿着两双波鞋,一双是耐克,一双是锐步。这些天,天天上工地,自然不能穿高跟鞋。苏巧巧的教训简直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第一天上工地,170公分的她,穿了双五寸的高跟鞋,额头不是碰到木板,就是磕到脚手架,这些,都还是小事,最恐怖的还是脚底快要断裂的钻心疼痛,大抵,和数百年前的女人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