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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蔓的手,从她衣襟下面伸了上去,一下就按在了圆润的乳房上。柳蔓上班要换紧身练功服,里面也没戴乳罩,汪涛揉摸着,又伸了两根指头摁一颗葡萄样的乳头。柳蔓搂紧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胸乳间,说:“你把我弄痒了,好痒,嘻嘻,我让你摸,摸够了,你去‘夜来香’见了那些小姐就不稀罕了。” 汪涛陪柳蔓吃了晚饭就上“夜来香”去了。
“夜来香”的卷帘门关着。门上贴着文管委盖了章停业整顿告示。 胖得好看的金老板知道汪涛要来,早在门外等着。汪涛就被她从后门带了进去。大厅里大灯明晃晃地亮着,三四个懒恢恢没精打采的小姐坐在沙发上用纸牌算命。见汪涛进来,就喊声:“汪哥,来啦。”汪涛实际一个小姐也不认识,只是点点头自顾坐在了空着的沙发上。
几个小姐不玩牌了,都让金老板挥手赶进了另一间房子。 金老板关了大灯,只让一盏昏黄的壁灯照着她和汪涛。汪涛知道她是要和自己谈交易了,这情景有点儿像于偷鸡摸狗的勾当。
金老板说:“你都看见了,这停业把我害苦了,几天就损失了上万元收入,这房租,还养小姐,多数小姐都跑到人家那儿坐台去了。汪主任你就行行好,帮这个忙。”
汪涛本来不是什么主任,听她这样叫也没纠正,经营文化娱乐的这些老板就喜欢胡乱叫。
见汪涛不开口,金老板又说:“这事我都给柳蔓她舅说过了,她舅也批评了我,让我一定好好反省一下。”
汪涛说:“这事管柳蔓她勇啥事,他只是林业局长嘛,你找他就为了拉个关系来通这事?”
金老板说:“我认错认罚都行,就是让我开门营业,你帮这个忙行不行?” 汪涛说:“你认罚多少?”
金老板脸上就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她说:“认五千罚款?” 汪涛摇摇头。
“七千?我这都是咬脱牙齿往自己肚里吞,就为那六百元,我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个教训要吸取啊。”
“就是就是。”金老板进里间屋拿出两个报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汪涛的面前,说:“这大的一包是七千元认罚款,小的三千,汪主任就收下吧,一点小意思。” 汪涛说:“三千块还是小意思,为那六百块,你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金老板就不自在地笑。
汪涛说:“我这样私自来都不太好呢,还是柳蔓让来的,算是通了点关系。这钱我不能带走,明天早上上班我先汇报一下处理意见,如通得过,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到文管委来交罚金。”
金老板就把小的一包推过来,说:“这个就请汪主任带走。” 汪涛正色说:“要这样搞我就不管了。”
金老板就唯唯诺诺地收起钱包进里间去了。
两个端茶送烟的小姐从里间出来了,端茶的小姐穿件吊带背心,上面裸露出半个乳房,中间露着巴掌宽一片肚皮,肚脐眼圆圆的像一只眼睛;送烟的小姐穿着白色超短裙,那短裙连屁股也不住,腿根下的三角裤也看得见。端茶的小姐把茶放在汪涛面前的几上,一只手臂蛇似地挽了他脖子,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超短裙从烟盒里弹出两支烟,一支插进汪涛嘴里,一支自己刁了,揪燃打火机,先给汪涛点了火,然后自己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噜着血红的小嘴朝汪涛吐出一长串烟圈,那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套在了汪涛口里含着的烟上,超短裙就淫荡地笑着,顺势坐进了他怀怀里。汪涛身边一边一个小姐偎了他,刺鼻的香味让汪涛大气儿也不敢出。超短裙把他嘴上的烟取了放在茶几边,一只手拉了他的手往短裙下摸去,汪涛隔着三角裤也感觉到了她下面湿漉漉的一片。吊带背心却是双手搂紧了他的头,一对乳房就在他脸上挤压。“汪哥,玩一会吧,没人知道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哩,又不让你破费,汪哥,来嘛,安逸得很。”露骨的性挑逗让汪涛有点把持不住了,下面涨得受不了。他就想柳蔓,一想就站起来掀开了两个小姐,大声说:“我得走了!” 金老板忙从里间出来,跟着狂涛从后门上了大街。
汪涛说:“你也别搞这些明堂,叫我给柳蔓咋说嘛!”
金老板一个劲地“嗯哈”。
“明天听我的电话。”
汪涛说完就走了。
金老板望着他的背影阴阴冷笑了一下。
汪涛转过街口就进了公厕,下面憋得让他受不了。
第二天,“夜来香”的问题就解决了,罚了一万元,写出检讨。汪涛汇报处理意见时就把金老板要送自己的那三千加进了罚款,上面就同意了。 后来,柳蔓在他办公室里就追问过几次汪涛,问他到底那晚上和小姐“玩那个”没有?
汪涛说:“我要对得起你呀。”
柳蔓就狠狠地吻他,边吻边叫:“小傻瓜!我的小傻瓜!你真的就没动心思呀?那些小姐会挑逗男人呢。”
汪涛说:“我差点就吃不住劲了,真的,柳蔓,我不骗你。” 柳蔓又吻他两下,手伸下去摸摸他,狐媚地说:“你没病嘛?” 汪涛搂紧了她说:“小姐把我逗得比这还厉害……”
柳蔓倒在长沙发上,拉他扑在自己身上,说:“我给你补起,来,汪哥。” 汪涛心里窃喜,他在她身上手忙脚乱……柳蔓像一团岩浆喷发的火焰,燃烧了他……柳蔓微眯着眼,在他身下轻轻地扭动,她的手在他背上抚摸,汪涛什么也忘了,唯有向她温润溜滑的洞天福地冲击,冲击……他觉得飘飘欲仙了,他抱着她向虚空中飞升……
74
玉霞接到吴永海打的电话,让她在家里等着,方成开车来接她。 玉霞问:“吴总,有什么事?还劳驾你派车来接。”
吴永海说:“温泉考察基本结束了,该轻松轻松一下,请你来跳跳舞,甲小姐不会拒绝吧?”
玉霞说:“西原大酒店的豪华舞厅我还真没去过呢,吴总,沾你的光了。” 吴永海在电话笑着说:“甲小姐愿意,天天我都请你来酒店。” 玉霞说:“那我这本科大学生要变成本科大舞女了。”
吴永海说:“我不敢让你屈材。你等着,十分钟后;方成就到了。” 豪华的舞厅灯影婆娑,追光灯罩着旋转歌台上穿晚礼裙的歌女,绵绵的歌声如水一样轻轻地流淌:
你沉沉地睡着
静静看着你的容貌
听你的呼吸
听你的心跳
现在忽然很想唤醒你
现在就陪我去山上绕绕
你是我的宝贝
我一直为你感动骄傲
外面的世界再多纷扰
你依旧地单纯拥抱
生命的旋律越唱越高
今晚听我轻轻唱
我想给你一份爱的力量
听我为你祈祷
听我说说话
我已经打开窗。
准备和你迎接每天的太阳
舞池里对对舞伴在轻盈地旋转。方成和宁婷也下了舞池。 玉霞和吴永海坐在“椰树林”包厢里。玉霞使小勺轻轻地搅着杯里的咖啡,她能感觉到吴永海不时用灼灼的目光在看她,必竟是第一次和南方大老板坐在一起,玉霞有点不习惯,何况吴总又是年轻人,这种场所很容易滑人谈情说爱的泥潭。但她又不能回绝吴总的邀请,起码这是一种礼貌。
当然,玉霞还有一种无法言传的心理,似乎这姓吴的是无形的磁场,她对他有身不由己的感觉。连她自己也奇怪这是为什么?她又想到了那双眼睛,刚毅果敢。她不敢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怕自己在那种眼神下变得心猿意马,失去常态。 “甲小姐,你在想什么?”
“吴总,我在听这首歌,唱得真像张惠妹。”
“这首歌我也非常喜欢,叫《听你听我》。”
“是吴总点唱的?”
吴永海点点头。
“看不出吴总还挺艺术的嘛。”
“甲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冒昧地问一下。”
“是有关个人的?”
“甲小姐聪明过人。”
“这样的地方,如此迷人的氛围,能不谈个人的事情吗?” “像甲小姐这样才貌出众的女性,应该是朋友很多的。” “吴总,你说对了,我的朋友确实很多,像你不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吗。” “我指的不是一般意义的男朋友。”
“能结秦晋之好?没有,吴总不知道红颜少知己。”
“我不认为这话有多少根据,相逢未必不相知。”
“我信奉水到渠成这四个字。”
“是听天由命?”
“不是,吴总误解了。能不能谈其它的。”
吴永海点点头,示意她喝咖啡。
“甲小姐,凭你个人的才华,你对西原温泉的开发,有没有自己的设想?” 这个问题玉霞还真的没有想过哩。
“吴总,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只能说西原是我的家乡,在西原温泉的开发中,我肯定是要尽儿女的责任的。”
“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自己投身开发呢?”
“这不可能,吴总是搞企业的,明白最起码的道理。”
“如果有这种可能呢?”
“我没想过。”
宁婷和方成回来了。
宁婷叫道:“吴总,怎么把甲小姐冷落在这里?”
玉霞说:“我和吴总闲聊聊。”
宁婷又转向吴总说:“你可得抓紧机会好好地和甲小姐聊聊呀!” 玉霞玩笑道:“宁小姐,你和方哥聊没聊啊?”
宁婷咯咯地笑道:“岂止是聊,快进入实质了。吴总,你准不准呀?” 吴永海咯咯大笑,说:“好你个宁婷,一张嘴没遮没拦。” 宁婷一扭腰肢,说:“男欢女爱,人类发展的动力,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我可又要和方成下舞池了。”话完,又拉了方成旋转起来。
吴永海也请玉霞下了舞池……
女歌手在唱另一首情深意长的歌:
不知应该从何处说起
时光在迷惑中悄已逝去
有多少衷肠要倾诉
欲说又止
正因为你是那么潇洒
让我无法直率地说我喜欢你……
吴永海在玉霞耳边说:“这是《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歌,叫‘突如其来的爱情’。”
玉霞说:“我喜欢上了,你去过日本吗?”
吴永海说:“去过。”
玉霞说:“我猜你认识那个叫长谷君的日本人。”
吴永海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拍:“什么事你都想知道。”
玉霞说:“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告诉人。”
吴永海轻轻地捏了捏甲玉霞的手,弦外有音地说:“水到渠成。” 75
杨姐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像册,这是只装了女儿莎莎的像册,从莎莎不到一岁时的照片,一直到现在的装了满满一本。她很少有这种闲心坐在家里儿女情长一番。自从国庆那晚,她遇上了曾峰云的奸情后,一种孤寡的情绪开始没来由地攥住了她。尽管老公仍然与她同床共眠,也过夫妻性生活,但那都是程式化的,似乎只是为了维系一种脆弱的关系,她不明白十几年的夫妻关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完全是靠着一种虚假在应付。翻这本女儿的像册,她是想竭力寻找她和曾峰云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她想那些值得回味的美好往事冲淡目前夫妻间最危险的现状。那晚上,曾峰云虽然向她忏悔了,并要她原谅自己,第二天也陪着她参加了接待广东客的宴会,但她心里明白,他夫妻间永远不可能恢复到过去那种关系了。其实她也知道,她和曾峰云这几年在感情上的裂缝越来越深,原因似乎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各有各的事业,但实质上她清楚,男人和女人都需要情感的交融才能经年长久,几年的分居,星期六的夫妻生活约定,都是裂缝加深的原因。她知道曾峰云是个性欲强烈的男人,他是不可能耐得寂寞的。她忽略了这些,也没有给予他更多的性爱,她隐隐觉出这是一种放纵,像他那样的男人是需要常常施放的,她不给予他,必然他会去寻找施放的对像,这是她预料中的事,只是她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时,她心里才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一下。她明白,他不可改变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旦有过这种事,那是谁无法让他回头的。她更不知道的是,曾峰云比她想像的还要走得远了。
有人敲门。她立起身来开了门,是杨玲来了。
杨玲说:“姨娘,我接到电话就来了。姨夫呢?”
杨姐说:“招商局的事情多,他忙去了。”
“姨娘叫我来是有事?”
杨姐直言不讳地问:“你和肖石的事怎么样?”
“就谈着吧,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