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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泉浴权浴钱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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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添饭。”

  胡小珏说:“碗放着回来洗,咱俩口也饭后去遛遛街。”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晋永亮半天没回过神来,看胡小珏是认真的,他也知道小珏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女人,赶紧把腰上的围布取了。

  出门时,胡小珏让老公换了件挺括的休闲服,还帮着理好衣领。 一到街上,胡小珏就挽往了老公的臂弯,头还微微地偏向永亮。 晋永亮忽地有了一种男子汉的感觉,步子也潇洒了

  太阳早落在城市高楼群后面了,黄昏的风款款拂面,连路过的士也不愿胡乱地鸣笛,这是城市最安祥的时候。

  俩口散着步,慢慢地就有了陶醉的感觉。特别是胡小珏觉得傍着自己老公,如此悠然地走在黄昏的行道树荫下,心静如水,哪里还有什么烦恼纠缠?想起自己往日对老公也不是那么妇道,心里有愧,就把挽着他的手伸过去搂着了腰,做出了小鸟依人的样子。晋永亮也搂着了她的肩头。

  不知不觉中,俩口漫无目的地走到了银泉街口。

  胡小珏猛地就看见曾峰云站在“久香”餐厅门口。

  曾峰云也看见她了。

  哪来这么巧的事?真正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哩!

  胡小珏放下了搂住老公的手,冷冷一问:“曾局长,又在这等谁?” 曾峰云本来是等玉霞来,也没想到没上醉翁还是在这里遇上了胡小珏,脸上有些放不下,只好唯唯诺诺地说:“不等谁,不等谁。这是……” 胡小珏说:“他就是我老公晋永亮,怎么样,还看得过吧?” 曾峰云笑得有些尴尬,就伸出手和晋永亮握了握,说:“我姓曾,招商局的。” 胡小珏说声“拜拜”,就拉着老公转过街口去了。

  曾峰云望着人家俩口亲热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觉得身上燥热得不行,就盼着玉霞快来。那晚上果真他酒后就把持不住自己,直到脸上挨了玉霞一耳光,他也没清醒过来。

  再说胡小珏依偎着老公转街的兴致刚进入良好的状态,没想到遇上曾峰云,忽地就没了心情,也不再散步了,竟扬了手招了的士,俩口坐着回去了。 晋永亮让胡小珏搞糊涂了,散着步出门,坐着车回去,老婆是哪根神经断了路?他真的搞不懂。也往刚才那姓曾的男人身上想过,也想不出所以。末了还是觉得老婆就这嬉怒无常的脾气,啥事爱走极端,也懒得再想。

  回到家,晋永亮又拴了围腰洗碗。

  胡小珏变得沉默寡言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停地按遥控,好像没哪个频道有她喜欢的。才九点钟就进了卫生间冲澡。她把水放得很大,让如注的水冲洗着自己的肉体。她在胸乳上,下体上抹了一次又一次香皂,狠狠地搓洗,她觉得自己身上最具女人特征的凹凹凸凸的地方太脏了……

  晋永亮洗了碗,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又接到姐夫任勇的电话,约他们俩口明天去吃晚饭。放下电话,就听见胡小珏在里面喊。

  晋永亮进去,见小珏赤裸了身子站在面前。

  晋永亮问她啥事?小珏把毛巾递给他,说:“给我揩揩。” 晋永亮就把她身上的水珠揩了,他揩得很认真,从前面的胸乳到后面圆圆的臀上……小珏扭头环住了他的脖子,偏着头说:“把我抱进去。” 晋永亮没见过她这么娇情,看她眼里跳着欲火,自己也有了冲动,忽地抱起她进了卧室……她让他吮吸她的奶头,抚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从来没有的滋味,俩口在床上都很投入,他在她雪白的散发着馥香的胴体上努力地颤动,他觉得她是一团火燃烧着自己,也燃烧着他,他从来不曾出现这么持久的激情,连他自己也吃惊了。她在他身下快乐地呻吟,嗯哼地叫着,别停下……别停……你真行,我太舒服……亮,我们没这样过,是我没让你这么激动……他轻声地呼唤她,小珏,小珏,你真好,你是好女人……。

  终于平息了喘息,他和她平躺着,都没说话,睁着眼望头顶的天花板,似乎在回味刚才做爱的情景。

  许久,小珏平静地说:“永亮,我们离婚吧!”

  晋永亮瞪大了眼,突然有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转过身来搂住她:“你说什么?!你这是怎么了?”他用嘴去轻吻她的额头,她并没有发烧。 小珏仍是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晋永亮捧着她的脸蛋亲吻了两下:“小珏,你怎么打胡乱说?” 胡小珏眼里止不住的泪珠滚了出来。

  晋永亮被她吓着了,一边给她指眼泪一边急促地问:“小珏,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别哭,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小珏……” 胡小珏抽咽着把头猛地埋进晋永亮怀里。

  晋永亮摩挲着她抽动不已的肩背没再多问,他想,她是有心事,让她自己慢慢平静吧。

  胡小珏忽地抬起头来,双手在晋永亮胸脯上拍着,泪眼婆娑地叫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了!你为什么不问我?!”

  晋永亮搂过她说:“小珏,好好睡,睡一觉你就好了。” 她猛然坐了起来,说:“我要说,我对不起人,永亮,你打我吧,我们离婚,我和那个招商局姓曾的,你看见了的,在银泉街遇上的那个男人……” 晋永亮捂住了她的嘴:“小珏,你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今天不许你说,以后你也别说了,好吗?小珏。”

  “我们离婚吧,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让你再说,小珏,你是好人,你能告诉我,你就是相信我,爱着我,我们不能离婚,我不离婚……”

  晋永亮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一任她的泪水淌在胸上。 胡小珏也紧紧搂着了他的腰,她把头靠在他胸脯上,她觉得好温柔,好牢实,好让人迷恋,她从来没有这么依恋过老公。

  88

  下班了,杨玲和樱樱从群艺馆出来。

  樱樱招了的士,要先送杨玲回去。

  杨玲说:“咱们不同方向,你坐车先走吧。我另外打的。” 樱樱说:“你得自己想开一点。”

  杨玲点点,眼里就有了晶亮的东西涌动。

  樱樱怕再说什么她就会在大街上哭出声来,忙坐进车里,说:“我先回去了。” 杨玲看她走了,正要招的士,听见背后群艺馆大门前几个洗脚房的小姐在肆无忌惮地说笑,就转过背朝洗脚房走去。

  一个穿超短裙时小姐,脸都冷得起鸡皮了,见杨玲走来,说:“这不是模特队的吗?”

  杨玲瞟她一眼,说:“模特队的就不能洗脚?”

  几个小姐就笑,一个说:“来洗脚的女的还真没几个呢。” 另一个说:“我就那天给一个牵哈叭狗的富婆洗过,她说舒服,问我有没有男的做这生意。”

  “要真有男的做这生意,也能挣钱哩。”

  杨玲说:“你们不是挣钱吗?”

  超短裙就把她带了进去。

  ……杨玲把脚放在小姐怀里,任她揉摩着,心里就恨恨地想,难怪男人都喜欢到这样的场合。

  超短裙问:“小姐,舒服吗?”

  杨玲看这房子里隔了无数小间,里面的光线黯淡得很,有让人背脊发麻的押笑声传出来。

  “还有什么能让人舒服的?”

  超短裙就笑,说:“还替你按摩。”

  杨玲一下收回脚,说:“什么乌七八糟的!”

  超短裙接过她给的洗脚钱,嘟囔道:“不按就算了,啥叫乌七八糟?少见多怪的。”

  杨玲蹬上鞋,恨她一眼,出了门。

  小杜在喊:“正等你呢。”

  杨玲看,又是薛飞和小杜坐在面包车里,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薛飞问:“还是上河滨公园?”

  杨玲点点头,也不语。

  小杜就给薛飞眨眨眼,车就开动了。

  到了河滨公园,杨玲也不下车。

  坐在前面的薛飞和小杜奇怪地回过头来,见杨玲大眼里已噙了泪。 薛飞问:“你这是怎么了?”

  小杜也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杨玲用手巾揩眼睛,说:“你们昨晚没看西原电视台新闻?” 小杜说:“我们在街边喝啤酒,哪关心什么新闻旧闻的!” 杨玲说:“肖石昨晚在‘夜来香’嫖妓,被抓进去了,现场新闻上了电视。” 小杜说:“肖石怎么能这样!怎么对得起人哩!”

  杨玲拉开车门,哭着跑进了公园。

  小杜擂薛飞一拳:“哥们该你上场了!”

  薛飞跳下车,也跟了进去。

  小杜坐在车上自在地吹起了口哨。

  89

  大年三十,大街小巷一下就清静了,几乎所有人家都在自己家里团年。 玉霞家热闹了,大姐珍珍、陈庆刚、二姐晶晶、魏伯安都回来给妈拜年团圆。 晶晶说:“刚好八个人坐一桌哩。”

  玉霞就指着她鼓圆的肚子说:“不止八个,你不还揣着一个吗。” 妈就笑着说:“就是,就是,过了年,我家就要添人进口了。” 魏伯安难得回来一次,就到厨房里帮庆刚做菜,自己也显了手艺,专门做了两个莱。一个叫“香酥鲤鱼”,一个叫“鱿鱼什锦”。晶晶大着肚子,妈就不准她做事,专门陪着妈闲聊。玉霞开着“奥托”跑市场,丁强和樱樱就当采购。 忙了半天,吃团年饭时已是下午一点了。

  一家人刚坐在一张圆桌上,还没举杯,外面就有人喊:“甲玉霞,有你的信。” 就都惊奇了,这两年,很少收过信的,有事,隔老远打过电话不就得啦! 玉霞跑出去收了,原来是张贺年片,上面写着:黔山点点愁,月明人倚楼。也没落款。

  晶晶手快,一把抢了去,说:“我看看,是小妹的哪个男同学邮来的?” 看看没落款,却是发现邮戳上盖了“广东东莞”。

  晶晶就说:“玉霞,这是哪个寄来的?也不选个日子,过年该欢喜,这上面怎么写‘愁’哩?”

  玉霞就猜出是吴总寄的,却说:“是上次来的力达公司那宁婷小姐寄来的,愁字是说山太多,路太远,她无法来参加我们家吃团圆饭,所以就愁。” 玉霞妈就说:“那姑娘我看见过,染了黄头发,丹凤眼,开口就笑,风风火火的,好像从没有过忧愁,模样儿逗人喜欢。”

  玉霞说:“就是她,就是她。”

  樱樱看了看,说:“怎么像男的写的字,有力度呢。”

  晶晶就又抓过去,说:“我怎么没注意?小妹,这字是像男的写的,你得当着妈把秘密坦白出来。”

  玉霞妈也笑着说:“小妹要真是。就放这桌上,咱家团圆就凑够整数了。” 玉霞脸鲜红,说:“是人家宁婷写的嘛,她性格就像男子,这字当然写得像男性,字如其人嘛,大姐,你说是不是?”

  珍珍老实,说:“小妹说得也对。”

  玉霞就把贺年片放进了自己的卧室,心里却在咚咚地跳。 团年饭吃得久,又喝酒,又祝福,收拾完,天都黑了。因为都难得在一起,晶晶、樱樱和玉霞就陪妈打五角钱的麻将,一边又看电视上转播的春节联欢晚会。晶晶打了一阵,就让魏伯安上了桌。玉霞也让陈庆刚上桌玩玩,珍珍说,他们都打不好,还是小妹打。快到十二点了,妈说,收得了,等会儿要放爆竹烟花了。魏伯安就把赢的几元钱交给了妈。十二点,全城像接到统一的命令似的,烟花爆竹齐响,“噼噼叭叭”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稀落下来。妈就让先送晶晶俩口回去。丁强说,我去送,就从玉霞手里接了车钥匙……

  玉霞回卧室已经半夜三点钟了。

  这会。她才静下心拿着那张贺年片发怔。过一阵,听妈和三姐他们都没声音了,她把大灯关了,打开桌上的台灯,从桌柜里取出了一本日记,她的心便随着日记上的文字回到了那青春最难忘的日子里:

  五月一日:

  同学们都说五月是青春的最亮丽的一个月,也是爱情最容易萌动的一 个月。因为校院大操场周围的花儿都争妍斗艳地开放了,蝴蝶在花丛中翩 翩起舞,让人也止不住浮想连翩。

  郑同杰悄悄告诉我,他要为我写一首诗,最好的诗,送给我。 我知道他心里恋着我,他会写诗来表达他的爱吗?

  萦绕在心底深处的爱意总是不顾一切地想往外冒,我知道也是为了他。 因为我们虽然没有用语言表示过,但我们每一次见面的那一瞬间对视,都 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爱的信息。

  他那刚毅干练的眼神已经囚住了我的心。

  我该怎么办?

  五月七日:

  我和同杰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相见了。我们手里都拿着一本书,那是为 了打掩护的。书在我们手上翻开着,但我们的心思却早已飞翔在兰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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