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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我们能做多长时间的山贼?你们以为二十年以后你们还有力气去抢货?”
冷哼一声,他看着全都低下头的兄弟稍稍降低了音量:“做山贼也是吃的年轻力壮的饭,你们也不想想,等你们老了以后怎么办,到时候吃什么、用什么?在这个鬼地方,人迹罕至,抢来的钱财也只够我们吃一阵子,根本不够我们吃一辈子!”
“可是……。”苍鹰懊恼的抓了抓头,呐呐道:“可是这跟你考状元有什么关系?”
铁狼瞪了这直肠直脑的义弟一眼,不客气的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呢?等我考上了状元那就是官,你们跟着我就不用过这种良心不安的日子了,如果再娶个公主,你们这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多么英明神武的老大啊!”
“多么牺牲小我为大家的老大啊!”
“太感人了……”
一阵唏嘘,这下面一帮小的已经崇拜得快五体投地了,甚至还有人流下了感激涕零的热泪:“老大……”
“老大!!!!!”
呼呼喳喳的叫声让众人立刻收声,如刀子一样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厅外,一个清秀的少年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满是汗珠的脸上沾着些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看到小杜平安回来,苍鹰先是高兴,紧接着就上前揪住了小杜小小的耳朵破口大骂:“你这小子死哪儿偷懒去了?是不是想我们大家伙儿全都饿死啊?”
那手劲痛得小杜眼眶一红,委屈的快哭出来了:“不是的二当家,我没有偷懒,真的没有!”
“没有那你上哪儿了?我还当你被老虎吃了呢!”
可怜兮兮的小杜都快哭了,那傻瓜还在拎耳朵拎得高兴,铁狼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将手中的书砸向苍鹰的脑袋:“住手!听小杜说完!”
老大都发话了,自己能不听吗?苍鹰只得讪讪的缩回手:“快说,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小杜捂着自己已发红的耳朵,清了清喉咙开始说道:“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到河边去洗菜、挑水,今天的菜又多,我还在想一个人能不能洗掉,如果耽误大家吃饭就不好了,所以我就用力用力、加快加快的洗啊,洗了半天……。”
铁狼抚了抚眉头,不耐烦的低喝:“说重点!”
小杜害怕的缩了缩,老大还是这么威武,令人不敢仰视呢……
“洗了一半的时候,从上游冲下了两个人,当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两个死人,不过以前老大曾说过,就算是死人身上也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就想他们身上也许会有银子什么的就把他们捞了上来,没想到他们还有呼吸,所以……所以……”
小杜的吞吞吐吐惹毛了苍鹰,他瞪大了眼睛,粗起了喉咙,凶神恶煞的吼道:“所以什么?”
“所以我就把他们拉上山了!”说完,小杜的头已经不敢抬了,他知道接下来二当家肯定又要骂人了。
果不其然,苍鹰开始跳脚,指着小杜的鼻子便骂道:“带人进贼窝,你这个家伙有没有头脑啊?真不知道你是善良还是蠢,万一这是官兵乔装的怎么办?你想让大家全都吃牢饭啊?”
小杜畏缩的抱头蹲在了地上,嚅嚅道:“对不起、对不起。”想到那两个人真的伤得很重,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乞求的看向苍鹰:“救救他们。”
看到那双小狗似的眼睛,苍鹰硬生生的将责备的话吞进肚里,对于自己这种奇怪的行为只好用大声来掩盖:“还不把那两个人拖进来!”
高兴的站起身,晶亮的眼睛感激的对苍鹰抱以一瞥:“谢谢二当家!”
瘦弱的身子跑到厅外,吃力的拉着驴车上抱成团的两个人,凭他的力气拉一个人已是勉强,更何况是两个?
“二……二当家……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小杜涨红了脸,心虚的看着苍鹰,不是他想偷懒,是实在搬不动了,从山下搬上车的时候就已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到现在手臂还酸软得有些颤抖。
苍鹰无力的嘟哝着:“真不知道你是二当家还是我是二当家。”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迈开了步子移到了小杜身边,看着驴车上搂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不由皱了皱眉:“搞什么啊?抱这么紧干什么?”他试着将两人分开,可能由于那两人的肌肉太过僵硬,竟然掰不开他们,又懊恼的抓着头看向铁狼:“老大,这两人抱得实在紧,我分不开。”
铁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捧着书淡淡道:“你自己多的事自己想办法!”
小杜那让人不忍拒绝的眼神让苍鹰把心一横,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面子,便道:“直接拉到后院去!”
赶着驴车,小杜把人运到了后院,苍鹰叫了两个手下把人抬进了一间空屋里,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两人分开平躺在床上,不过身子虽分开了,但两人的手一直十指紧扣着,算了,这点小事就不用管了。
大致检查了两人的伤势,除了身上多处划伤和瘀青外,其中一个长得好看的断了三根肋骨,长得普普通通的那个脑袋上撞了一个包,大致处理后应该是死不了。
“小杜,人是你捡回来的,那就得你照顾。”苍鹰拍了拍手站起身,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嘀咕着:“看来得自己动手弄点吃的了。”
小杜慌张的道:“对不起,等他们醒了我立刻去烧饭。”
“那时估计我们早就饿死了!”苍鹰刚跨出门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这两人穿得衣服都挺漂亮的,都忘了检查这两人身上的东西了,不知道有没有值钱的。”
那双贼手把那两人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除了搜出银镯、玉佩值钱的东西外还有油纸包里一沓的银票,那些零碎的东西就不管了,苍鹰的嘴笑得合不扰了:“奶奶的,发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这样老大不用牺牲色相去给皇帝卖身当驸马了!”
“二当家,这人怀里还有两个小瓶。”小杜尽职的交出了在另一人身上搜出的瓷瓶。
苍鹰瞄了眼那两个瓷瓶又立刻把视线转回到银票上:“哦,上面不是写着伤药吗?干脆给他们喝了,这样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杜迷茫的看着两个小瓶,犹豫道:“可是这有两瓶,哪瓶是伤药啊?”
苍鹰现在哪有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顾着将钱财塞进怀里,他敷衍道:“都是的!都是的!”
“哦,那我给他们喝了。”小杜拿出自己唯一的碗将两瓶药倒了进去,然后轮流扶起那两人,各喂了半碗药。
“你们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倒空空的瓶子被扔在了某个角落里,完全一样的瓷瓶上一瓶写着伤药,而另一瓶写着勿忘我……
17
“喂,醒醒,醒醒!”
我的身子被人粗鲁的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我呻吟一声,抱怨着嘟哝着:“烦死了……”
刚才的声音有些小了下来,不过依旧在我耳边骚扰我的睡眠:“喂,你醒醒,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和我是谁后再睡?”
“什么你是谁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是谁,我管你是谁谁谁……”绕口令似的对话让我不耐的将疲乏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出现在我的瞳孔里,那剑眉下细长的眼睛深邃迷人,高挺的鼻翼使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立体、还有那泛着粉红色的薄唇正因为迷惘而微噘着,让我想到了草莓,好像很可口的样子……
“喂,你流口水了!”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喃喃道:“这人该不会是白痴吧……”
“白痴?”我气得瞪圆了眼睛,立刻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可是宇宙无敌、天下无双、世界第一、绝无仅有的天才美少年,我叫……”自吹自擂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求助的看向他,希望他能给我答案:“我叫什么来的?”
他没好气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我还想问你我叫什么呢!你把我抓得这么紧,我还当你知道呢!”
抓这么紧?我随他的目光看着两人相连之处,我的手正握着他的,十指交错,浑然一体似的,我微微一怔,犹豫的问道:“我……我和你认识吗?”
他继续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你不认识我那你干嘛抓我这么紧?你别装了,快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谁?”
……真是个深奥的问题……好像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在我快抓破头皮的时候,一个清清瘦瘦的少年轻轻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我们立刻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你们醒啦?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怕你们醒不来呢。”
我和某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欣然笑道:“我是小杜。”
我看着他的扁平身材哑然笑道:“小肚?还真是名符其实!不知道你有没有兄弟叫鸡肠?”
冷不防屁股上被人掐了一把,我反射性的转过身捂着屁股,只见某人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说什么废话呢,快问他我们是谁。”
我委委屈屈的捂着受伤的小屁股,一脸期盼的看着小杜:“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是谁啊?”
小杜狐疑的看着我们:“你们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嗯嗯。”
“不会吧,怎么这样呢……”小杜自言自语了几句便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是我到山下洗菜的时候把你们从河里捞上来的,当时你们像死人一样,不过还是很亲密的抱着一团,花了我好多力气才把你们弄上山……”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句,我打断他的即兴演讲:“你说我和他很亲密的抱着团?”
小杜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分开的,不过手还是没分得了,怕把你们的手指掰断……”
耳朵里再也听不进小杜的“滔滔流水”,脑中唯一想的就是……我轻轻推了推某人的胳膊:“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兄弟?”
“不可能!”某人还没回答,小杜已抢着道:“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长得像天上的云,一个长得像地上的泥,根本不可能是兄弟,先不说你们的眼睛怎么不一样,就说那鼻子……”
眼看他的长篇大论又要发表,为了节省他的口水,我立刻喝住:“等等,等等!你说谁长得像天上的云,谁长得像地上的泥?”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是云,你是泥了!”某人自傲的说着,那神气活现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孔雀开屏时那种趾高气扬。
“不用你说!我要小杜说!”我看向小杜,不知道是不是我眼中的凶光太盛,小杜怕怕的低下了头,嚅嚅道:“你们都是天上的云……”
我得意的大笑着:“哈哈,我说吧!我才是云!”
小杜瞅了我一眼吞吞吐吐的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跟他说话真是急死人了,要嘛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说上一大堆,要嘛断断续续、畏畏缩缩的说个半句头。
小杜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不过他是白云,你是乌云。”
在我冥思苦想我是不是真长得这么差的时候,某人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乌云!你用不着说得这么委婉,我看是乌鸦差不多,哈哈哈……”刚笑了两声便变了脸色捂着胸口冒着冷汗,一脸的痛苦。
“活该!乐极生悲了吧!”刚嘲笑他两句,他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看着他苍白无力的脸我不由慌了,赶紧凑到他身边:“喂,你不要紧吧?哪里痛啊?”
“胸口……”
小杜撒开腿就往外跑:“他肋骨断了三根,我去叫二当家来。”
躺平之后他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不过血色依旧没有回到脸上,我轻轻擦着他额上的冷汗,低声道:“不要咬着唇了,痛就叫出来了吧。”
他渐渐松开紧咬着的嘴唇,那粉色的樱瓣已被他咬成了艳红色,就像盛开的玫瑰,让人忍不住轻抚……它正如我想像中的柔软,漂亮得让人爱不释手……
他怔怔的看着我,泛着波光的眼睛闪过一丝迷惑,在我沉溺于手中那片柔软触感时,疼痛袭来:“啊!!!!”他竟然张口咬住了我的手指,而且是非常用力的咬!
“不是吧,我的手不是软木,你痛就咬我,我现在痛了,我咬谁啊?”
他竟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眼睛里缓缓浮上了一层雾气,像是委屈至极,我的心一软,立刻给了他一个笑容:“你咬吧,不过要咬轻点哦。”
他听话的松开了些口,不过依然将我的手指咬得紧紧的,那副可怜的表情让我想到了在啃骨头的小狗,我的手就是他的骨头,我微笑着。
急促的脚步和小杜催促的声音远远传来:“二当家,你快点呀,他很疼呢!”
明明很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无力:“我已经在跑了,我只长着两条腿啊!你该不会让我把手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