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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皮笑脸却又突然表情严肃地说著自己渺小的愿望……
一直到看到他从少年身体中出来後脸上明显暴力的淤伤……
整颗心终於开始跳动了……而刺激它跳动的,便是一阵一阵难以忍耐的痛…………
终於知道自己还是有心的。凉想。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的身边,只是害怕他的样子被更多的人看见……
而当自己吻上他时,凉心里想著──
无论他是如何死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人生所有的意义,也都不需去追究了……
因为一生,追寻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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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记忆》完
投票还在继续~
现在的名次是:
小球:炎樱、暧昧、落日、枭.蜻蛉、fibonacci、koko、vivienne
凉:炎樱、落日、枭.蜻蛉、fibonacci、爱秋、vivienne
小骨:炎樱、暧昧、落日、vivienne、魉呼
蓝凋:暧昧、fibonacci、爱秋
少年:爱秋
活活~~~现在看来……虽然蓝意外的很受欢迎~来势汹汹~不过还是小球小骨和凉暂时领先呢~~而且大人们对喜欢的角色的理由也是什麽花色都有~~活活……配对的动向也开始复杂起来……汗…………大家不愧是同人狼呀…………||||
也好也好~~百花齐放呀~~
大人们如果喜欢哪位角色,就快给他们投票吧~~微笑~~
(低头画圈圈~为什麽米人选我的说~~~TT)
监控者特别篇.回忆(情人节礼物──送给正在我水坑中蛙泳的大人们)
我和朋友走在街上,心中满载的是许久未曾得到的幸福与释然。
虽然有些事情永远不能改变,但是不是也可以像他说的那样,只要想著开心的事情就好了──
所有不愉快的记忆,真的可以全部抹杀吗?
但命运就是那麽巧合。当我再一次路过那家超市,我忍不住抬头看去。一如记忆中的瞬间,一扇窗户在巨大的轰声过後崩裂,而巨型的火焰,吐著灼人的红舌,不顾路人的惊呼,在一系列的爆炸过後,一飞冲天。整座大厦,顷刻间淹没在火海中。
浓雾滚滚,隐约间,竟然听见孩子的啼哭声!
顾不上一切,我冲进超市,挤进向外疯涌的人群,然後辗转找到楼梯的入口,向最炽热的中心奔去。
而一个身影始终跟随著我,直到我站在最初起火的房间。
“你想干什麽?”一改往日的热情,他用冰冷的声音问我,如同换了一个人。
“我……”低头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烧化,露出干瘦的手臂,而我却全然没有感觉,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被烧成这样你都没有感觉吗?”他开始无聊地打个哈欠。“莫名其妙地跑上来干什麽?”
是呀,莫名其妙地跑上来干什麽?三年前的事情早已过去,而我也已经不是原本的我了……
“我好像听到了哭声……”我喃喃地说著。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哥,哥?”孩子稚嫩的手在我眼前晃动。我回神看著趴在我床边的小男孩。红润的脸,乌黑透亮的眼睛,还有永远不知疲倦的不停张合的嘴──“哥,你在想什麽?是不是肚子又痛了?妈妈说你过几天就可以做手术了。等手术做完,爸爸说要带我们去儿童乐园玩……”
“恩。”我应付似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些声音。眼睛依然看向窗外。
天空中一线长条的白,是每日都可见的飞机留下的痕迹。这家医院选的建址实在是好,离飞机场不过几公里的路。因此每天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民航在半大的视野里做或高或低的飞行。最夸张的时候,甚至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机身上那排如纽扣大小的窗,以及满耳的轰鸣──但即使是在这样的雷鸣响动中,依然不绝於耳的,却是弟弟清脆的童音──
“哥,今天上课老师让我们画猴子,结果坐我隔壁的大虎画了一只大猩猩。”
“哥,赵依建昨天买了只大花猫。他说如果生了小猫就送我一只。後来他妈妈说那是只公的。”
“哥,昨天我们班那个白字大王迟到了,结果连检讨书的检讨两个字都写错了。”
“哥……”
“够了。”我捂上耳朵对著他吼。行为一如七八岁赌气的孩子。
既然我永远不能下床走路,上天为什麽还要给我一个比常人还要健康活泼的弟弟,日日在我的床边嘲笑我呢?
母亲走进来无声带走了小弟,我看著她眼中流露的不满,清楚所有人都已经对我忍耐很久了。
自小不能走路不是我的错。身体虚弱不是我的错。不停做手术开销掉大笔大笔的金钱更不是我的错。但,不时地对自己温顺如羔羊般的弟弟耍脾气,便是我最不可原谅的错误。
我放下快要将耳朵捂裂的手,却依然咬著牙关。死命地憋著气,似乎只为从哪里逼出些肮脏的血来才好。但最後逼出的,还是自己的眼泪。
记得弟弟还小的时候,我也曾快乐过。因为他总爱静静地陪在我身边,听我讲些书上的故事。
那时候,我总爱幻想自己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而一边的弟弟却坚持他才是真正的王子。再三的争辩之下,我只能退居为他要拯救的公主。那段时光,王子与公主永远是相亲相爱的,即使是人鱼公主,也因为我们的偏爱,最终还是与王子在一起了。
但时光总是太匆匆。从什麽时候开始,弟弟有了朋友。他开始学会很多我从没听说过的游戏,讲很多我甚至不懂的孩子之间的暗语……
一起初的感觉,也还是新鲜。新鲜於外面世界的博大,广阔,新奇,多变。
接下来,开始空虚。
对於我而言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对於弟弟,却是那麽容易。
一切我以为非现实的,於他,不过是小小的跨了一步。
那麽我活著,只是观众吗?
我一直一直苟延残喘地活著,只是他精彩生活的听众吗?
一日一日,我听到的越来越多;一年一年,我可以承受的却越来越少。
直到我终於无法忍受自己仅是一名旁观者。一个与真实生活遥遥相望的旁观者。
所以我用我可以想到的一切方法,来折磨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的……
所有曾爱著的人。
而我希望得到的,不过是一点点的瞩目,和一点点的倾诉……
一点点的,关於我自己的倾诉……
医院病房中的电视放著最近经常发生的纵火案的新闻。我无聊地换了几个频道,依然是“警惕火灾”的字幕。看了看床头上放著的表,知道已经是放学时间。
他还会来吗?
我靠在枕头上想。三天前在我的冷嘲热讽下终於发了脾气的小羊羔,还会乖乖出现在他那让人厌恶的哥哥面前吗?
永远不会了吧。
我捡起床边他折的所谓最新式的纸飞机,向窗外狠狠地掷去。可笑的是,它兀自转个圈,却又无力地飞回我的床上。
三天前,我说,“你的嘴巴可真贱呀。”
而这是我学到的,唯一可以激怒一个十三岁小男孩的话。
只因为他对曾和他一起来看过我的年轻老师说──“我的哥哥喜欢你。”
难道现在连我自己的生活也要任他掌控了吗?我狠狠揉烂了那架飞机,将它再次丢向窗外。
有些东西就是要毁坏了才能抛弃。
我痴痴地想。
如果上天有听见,就让我永远不要见到我的弟弟吧……
而在我许过的所有愿望中,这成了唯一实现的梦魇。
一天後,便是我最後的一场手术。
医生和父母背著我在门外小声议论著,但说些什麽,我却再清楚不过。
在医院住了多年,每天听到的也不外乎对生命的最後通牒。
死,还是活下去。难道就不能由我自己选择吗?
我拿起身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四散飞起的碎片,正好划过弟弟那张年轻的脸。他怔怔地站在门口呆看著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不……”某一刻,我很想向他解释这不过是个意外,但已经习惯了倾听的我,已经忘记了如何用言语表达我真正的心情。
於是所有人在那一瞬都沈默了。直到他独自委屈地转身离去。
原来结束可以这麽简单。
我闭上眼睛重新躺回我的床上,心里开始希翼著明天的到来。
无论手术的结果如何,都该是令人期待的吧。
“不要啊────我儿子还在里面────────”
母亲一声嘶哑的喊叫将我从沈沈的梦境中催醒。我起身掀掉盖在身上的被子,却被人用力地压回去。“不要动,现在在打麻醉针。”温和的护士小姐将我的被子重新掖上,而我开始怀疑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的幻觉。
现在的我躺在病房的手推床上,正在等待著我最後的手术。
还在想什麽呢?我轻轻摇头。
如果手术成功了,这个世界也会对我敞开怀抱。那麽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弟弟道歉。
但如果手术失败了……
我第一次安静地想,如果手术失败了,那麽以前曾有的痛苦就都可以化为云烟了吧……
“啊──儿子呀────”
凄厉的声音再次打断我的思考,我睁开眼看著走道对面房间里打开的电视,里面是杂乱的火灾现场。一名小姐用她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播报著发生的一切,背景画面转换,反复不断地重播著火灾刚刚发生瞬间的爆炸,以及一位已经脱险的女人被众人强行拽住的挣扎……
“儿子呀,我的儿子……”
讽刺的是,那是我的母亲。
“为什麽他们不让她去救她!!!”我大叫著从床上起身,想要冲到电视前。仿佛通过画面,现场的人们就可以听见我一切的抗议。但是我竟然忘了──我是一个即将锯断双腿的人呀……
奇迹终於没有发生,我被抓回床上,并向著手术室推去。
麻醉药的药效开始发作,而我的行动能力渐渐丧失……
不,我要去救他。我必须去救他。我在昏睡间还在反复呻吟著。
强烈的意念,使我的灵魂在手术的过程中脱离了肉体。
我在反应过来的第一刻,便是尽我最大能力狂奔向出事地点。
火还在烧。我轻易地冲进人群,向著我感应的地方跑去。
他一定在那。一定在那。
我完全了解在这样的日子他和母亲出现在这里的意图。
那个碎掉的花瓶。那个我一向珍爱的花瓶,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与它同样花色的惊喜。
我一个转身,寻找著火海中他的声音。热风吹来他呜咽的哭泣声,而我却无法辨出方向。
“京──”我大声地叫,大声地叫。始终无法得到他的回答。
然後直到烧断的横梁通过我的身体落在地上,我才想起我已经不是有声有形的躯体。
怎麽办?怎麽办?
我反复地问著自己。然後看到不远墙角躺著的,已被浓烟呛死的尸体。
是个还算高大的男人。我想也不想的附身而上,然後起身疯狂地找寻著我的弟弟──
用手扒开滚烫的碎屑,用脚踢开烧至红热的门。
疼痛也好,惊慌也好,都与我无缘了。
我就那样疯狂地找著。找著。
就那样在废墟中疯狂地找著。找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某一天。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和我一样──
都已死去多时了……
原来原来,我活著,真的只是为了他。
因为我的灵魂曾经拥有太过执著的残念。我已经无法简单的从我附身的人身上脱开去。而这具被火烧透的骨架也不能存在於人间。
於是那个叫司徒凉的男人收留了我,让我呆在他的身边。
“你的手术本来是会成功的。”他说。
“上天注定你的弟弟将要分一半的生命给你。但你却因为意外而死亡了。”
“既然这样──即使是做鬼,也将你弟弟的那份好好的生活下去吧。”
是的,既然我的弟弟已经离开了我,那我便代他,更好的生活下去吧。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名字叫骨。
生活在了一个与人间无异的地方。
我变得罗嗦起来。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因为接触的东西多了,我开始有了倾诉的对象,倾诉的内容。
开始知道去倾听的同时,也可以诉说。
我转著我听来的流言蜚语,我想即使是无聊笑话也会有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