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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你跟我吧,等我做了龙头,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一个旗主做做,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下人吧?像你这样的人才,给孙孤生打工有点不值。”
不得不说,吕春秋真是很会说话,再配合他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不知不觉就会让人陷入他的语境。于是我沉默下来,假装在思考他的提议,吕春秋看有机可乘,继续循循善诱:“左飞,你相信我!”
我点头,说好,我信你一次,不过你要让我当旗主!
说完,我便让开一步,让吕春秋动手。
吕春秋松了口气,急匆匆走到床边,看到猴子还在呼呼大睡,毫不犹豫地一刀朝他的脖子戳了下去,果然心狠手辣。然而就在这时,吕春秋的身下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接着他整个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他的尖刀还杵在半空,面色却露出震惊,接着低下头去,看到猴子的金銮刀已经捅入他的小腹中时,露出一脸的绝望:“原、原来你们两个都是装睡……”
接着,吕春秋便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用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额头上大汗淋漓,气息也十分浓重。
我说吕旗主,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他是醒着的。
吕春秋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猴子却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胡诌,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我这还睡着呢,你就让人过来杀我?
我切了一声,说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我还真不信你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着。
吕春秋喘着气,说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猴子倒也没瞒着,说吕春秋刚设计杀掉花断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吕春秋一脸绝望,说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或是不向帮里举报我?
猴子说现在洪门已经够乱,我再把你的事捅出来,就是雪上加霜;至于为什么不杀你,当然是要等你先动手了,只有你先动手,才能证明你是凶手,而我是正当防卫。
猴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门口,说那里,都记录着呢。
吕春秋回头一看,只见门框上面有个红点,显然是摄像头。
吕春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又摇头又叹气,说孙孤生,你真可以。真的,我吕春秋自从入帮以来,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怪不得龙头生前那么器重你,你的手段太厉害了。
猴子说哪里哪里,都是同行的衬托。
吕春秋说:“我知道错了,也知道斗不过你,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滚出洪门、滚出东洋都可以!”
猴子:“不能。”
我在旁边差点笑喷,人家吕春秋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给猴子戴了这么多顶高帽子,又拍马屁又说奉承话的,结果猴子还是这么不近人情,简直要气死个人啊。
吕春秋一脸无奈,说那你怎样才肯放过我?
猴子摇头:“我不能放过你,你杀了人就得偿命,这才是公道。”
吕春秋一脸绝望,随着肚子里的血越流越多,他已经没力气了,软软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静待死亡的到来。
猴子叹了口气,说你都快死了,我也懒得再和你说什么人生道理,但你这次真的是自己作,如果龙头之位是你的,那谁也夺不走;如果不是你的,就算你把我和花断风都杀了,龙头也不一定是你的,真不知你图个什么?
吕春秋嘿嘿、嘿嘿地笑,却一句话都不再说了。随着他的笑声越来越轻,人也终于断了呼吸。
猴子把装在门框上的摄像头取下来,倒带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便跟我说:“睡吧。”
吕春秋死了,我们暂时没有对外透露,因为第二天就是萧落雨的下葬之日,我们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不动尸体,等新的龙头诞生,再把这事和视频一起公布出来。
当然,我们不动尸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太懒。
所以,我们就在这样的房里睡了一夜;我们见过太多太多的死人,甚至亲手送过很多人的命,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吕春秋的尸体还在房内,要不是地上有一大摊血,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我和猴子像没事人一样出了房间,先到餐厅吃了早饭,接着换上出席葬礼的衣服,朝着一楼的灵堂走去。
路上,我和猴子又讨论白震,说这三天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难道他不想争这龙头之位了?
猴子摇头,说他是樱花的人,竞争龙头之位肯定是组织的任务,他说什么都会用尽办法来夺这个位子的;前三天他没有动手,不代表他今天就不会动手,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说那他有没有可能和田正一样,直接带人反了?
猴子还是摇头,说今天葬礼这种大日子,各界大佬都会到场,白震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闹事;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到了灵堂,来的人还不多,猴子先上了个香,接着默默走到一边,我则一直陪在他的左右。白震也早早来了,跪在灵堂前面哭个没完,也不知到底想搞什么鬼。
渐渐的,各旗旗主都到了,挨个上过香后便站在两边;自己人上完了香,便轮到外人来上香了,各行业的大佬云集于此,按照辈分的不同,有人磕头、有人鞠躬。
出乎意料的是,来得最早的竟然是青族的人,已经瘫了的赵春风坐在轮椅上,由太子黄杰搀着,后面还跟着青蝎子等一票的人。洪门和青族一向势不两立,洪门龙头死了以后,最先来的却是青族族长,让人唏嘘不已。
青族一干人走过来的时候,黄杰和我、猴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询问我们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他帮忙。猴子则告诉他,见机行事——别意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有点默契很正常,简单的眼神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赵春风不能动,所以黄杰代他上了支香。
赵春风看着萧落雨的灵牌,叹口气道:“老萧啊,咱俩斗了一辈子,没分出个输赢。在这之前,我天天都盼着你死,没想到你真的死了,我这心里咋这么难过呢……唉,我知道你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国,看看家乡的土地、喝喝家乡的酒。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可惜啊,这个愿望你是实现不了喽,我嘛。倒是还有点盼头。现在我觉得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在你活着的时候,和你喝一顿酒。现在你死了,我反倒想起这事来了,你说人生怪不怪?所以啊,我给你带来了一坛子酒——嘿嘿,上好的杏花村,我专门托人从国内带过来的,够意思吧?老萧,我这辈子没叫过你兄弟,今天破例让我叫一次吧。兄弟,走好。”
说完,黄杰便递过去一个坛子。
那坛子不大,赵春风却端着十分吃力,两只手端还晃个不停,可见那墨花毒对他的身体摧残却非一般。赵春风用牙齿咬开盖子,先是哆哆嗦嗦地喂了自己几口,就这还洒了胸前一片,接着便将酒坛朝下,哗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
赵春风的眼泪竟然洒了下来:“咱俩还没分个胜负,你怎么就死到前头了呢?”
赵春风这一番煽情的话,让现场很多人都红了眼睛,谁都没想到来参加追悼会的外人里,竟然是萧落雨此生最大的对头——赵春风最先流下了眼泪。
赵春风祭拜完后,便和自己属下的一干人退到一边,让后面的人继续上香。这里是东洋,当然东洋的人来得最多,山口组的组长筱田建市亲自到了,住吉会则是娜娜来的,娜娜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庄重而肃穆。
以娜娜的身份,本来完全没必要磕头,结果娜娜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以晚辈的身份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其实自从认识娜娜以来,我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随着人员轮流交替,终于听到外面有人汇报,说稻川会的来了。
我一抬头,果然看到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清田次郎和她的女儿千夏,两人也都是一脸肃穆的表情。其实在昨天晚上,清田次郎就给我打过电话,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参加萧落雨的葬礼,我则以“快抓到田正了”为由拒绝了他。
好几天不见千夏,说实话还真有点惦记着她。
现场人多,我又在猴子身后,所以我就偷偷看了她几眼,结果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千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竟然也朝我看了过来……
而且一看,她就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第1941章萧落雨,死而复生
我真没想到千夏会突然看我,因为我现在是易容过的,身份也只是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跟班,在大牌云集的灵堂现在实在是太不起眼;如果千夏只是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还好说,可是从她错愕的神情来看,就好像认出我来了。
怎么可能?
出于心虚,我立刻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没事了,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千夏还在看我,却是一脸的迷茫和疑惑——稻川会的还在进行上香仪式,众人都一丝不苟地鞠着躬,只有千夏不断地盯着我看,我只好再度低下头去,感觉千夏好像是真的认出我了。
因为无论怎么易容,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千夏能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也有可能。我越是心虚,恐怕越是容易暴露,想到这里,我又抬起头来,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稻川会的上完了香,便退到一边去了,千夏终于不再看我。
接着又是一轮又一轮的上香,待人来得差不多了以后,追悼会仪式马上也要开始了。副龙头白震清点了一下本门人数,奇怪地问:“紫旗旗主吕春秋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有来?”
紫旗的副旗主答:“不知道啊,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因为有人见过吕春秋这两天都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众人又自然而然地看向猴子,猴子却说没有见过,昨天晚上就没在一起了。这事要是细察,比如通过调取监控、询问目击证人等等,总能查到吕春秋的下落,但是因为时辰已到,追悼会肯定不能再拖下去,所以只能先放放这件事了。
白震咬牙切齿,责怪吕春秋真不靠谱,竟然连这种事都能耽搁。
抱怨过后,追悼会继续进行,按照流程,副龙头白震先念了一段悼文,叙述萧落雨这一生的丰功伟绩,以及他对洪门做出的贡献,声情并茂、言辞动人,现场有不少人都轻轻啜泣起来,都是打心眼里怀念这位逝去的龙头,现场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之中。
紧接着,便开始下一个流程:“绕棺一周、瞻仰遗体,进行最后的告别礼。”
众人按照辈分、地位的不同轮流上前,先是各派大佬,以及各界牛人,接着洪门麾下八旗旗主(正旗主不在的由副旗主顶替),最后才轮到各方面的小弟。
排的队伍很长,好在速度也挺快,只是绕一圈而已。
护龙卫之一的雪狼站在棺木前方,负责向前来告别的人鞠躬致谢。唯一停留久一点的是赵春风,黄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他把手放在棺木边上,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充满了依依不舍。
告别礼过后,便各自归位,八旗旗主跪在灵堂前面,只待所有人的告别礼过后,他们才能起身抬棺。在这之前,谁也不能起来。终于轮到我们这些小辈上前进行告别礼,我低着头,带着一脸的肃穆和庄重上前。
待绕棺一周,准备归位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扯我的衣摆。我莫名其妙,回头看来一眼,发现却是千夏,不知她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这可把我惊得不轻。
千夏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轻声说道:“我们认识么?”
我哑着嗓子说:“不认识,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说完,我便匆匆而去,回到了洪门中人聚集的区域。看千夏的神情,应该只是怀疑,并未真的认出我来。不过想想也是,我们曾经数次相拥而眠、赤裸而对,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可对彼此的身体也算熟悉,有点熟悉的感觉也是正常的,只希望她现在不要多想。
我和千夏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之间隔着有十几米远,还有数十个攒动的人头,但她的目光总是试图穿过众人来观察我。而我则把目光投向别处,尽量不和她对视。
过了一会儿,我口袋里的手机竟然嗡嗡震动起来。我瞟了一眼,果然发现千夏正藏在人群里面打电话,还好因为是葬礼,我提前调了静音,不然真就穿帮了。
这只是葬礼上的小插曲,我不可能把注意力老是放在提防千夏身上。现在追悼会基本已经结束,只待最后的项目——由副龙头白震进行最后告别,再亲手为萧落雨盖棺;之后,便由雪狼宣读遗书,新的龙头诞生之后,再在新任龙头的带领之下,协同麾下旗主合力抬棺,出门绕城一圈,下葬即可。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发生白震篡位的事——现场大佬云集,他真要干这个事?
所以应该是没问题了。
我看向跪在灵堂前面的一众旗主,想看看猴子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