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侄子又问他,还有其他人过来没?不是警察,但是浑身带着凶气的。老王看了我一眼,说没有啊?侄子说那行,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吧。老王赶紧说等等,芽儿,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
侄子问怎么了?
老王迟疑着,说你姑突然生了重病,村上的医生说看不了,需要到城里去看,我这也不认识路……
侄子立刻急了,说生了重病?怎么回事?老王说不知道啊,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就不行了,村上医生说有可能是食物中毒,需要赶紧去城里治啊。侄子说姑夫,我现在不太方便回去,你赶紧骑摩托车带我姑出来,我在金水镇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到城里去!
老王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了点头,老王便冲着电话说好。
挂了电话以后,金警官便问我要怎么做,我说这个案子由我们风台区公安局办,你们乡里可以不用插手了。金警官点头说行,又问我那间院子里的尸体怎么处理,我大手一挥,说这个你也不用管了。
然后我又回头冲老王说,咱俩去镇上见你侄子,现在就走。
老王没有选择的余地,便到院里去推摩托车,那名妇人又出来了,说老王,到底怎么回事,芽儿是不是有事了?老王说你别管啦,芽儿这回惹上大乱子啦,咱们不能再包庇,否则咱俩也要倒霉。
妇人往地上一坐,便哇哇地哭了起来,说那可怎么办哟,芽儿是我的命根子……
看她这样,我担心我和老王走了以后,她会给她侄子通风报信,我便关照金警官,让他看好这名妇人。这时候,老王已经把摩托车推出来了,招呼我上车。
我刚一回头,便感觉腰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顶住了。
金警官在我后面说道:“不许动。”
金警官这个动作,把老王和他老婆都吓到了,呆愣愣地不敢说话。我说金警官,什么意思?金警官说,你不是警察吧?说说你是什么身份,和这些人命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金警官,这玩笑可开不得,我真是警察,便衣的。
金警官冷笑一声,说是吗,那让我看看你的证件!看我哑口无言,金警官便继续说道:“刚才给那侄子打电话,那侄子说除了警察以外,还有一批人会过来,说的就是你们吧?不出所料的话,你们应该是被杀的那帮人的朋友,也是这黑帮仇杀的一部分,对不对?还想把我们警察甩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实点别动,跟我回去一趟!”
我回忆了一下,那侄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金警官就根据那一句话,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着实让我佩服不已。不过我依旧镇定,说金警官,我很佩服你的洞察能力,但是你这次真的猜错了,丁三尘丁局长,你知道吧?
金警官说当然知道,那是我们的大头头,我去城里开会的时候见过他,你别想拿他蒙事。
我说你见过就行,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给你证明一下我的身份,行吧?金警官稍微迟疑了一下,我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给丁三尘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以后,我便把现场的情况说了一下,接着把手机递给了金警官。
丁三尘在电话里说:“金所长,我记得你,我是风台区公安局局长,现在委托左飞办些事情,你全力配合他就是。”
金警官立刻说是。
挂了电话,金警官这才收了枪,对我百般致歉,我说没事,咱们一起把事情办好就是。金警官看着那名妇人,我则坐了老王的摩托车出来,正好我们的大部队也到了,我便关照龙公子他们,让他们先回风台,留一些人在现场处理那些尸体就行。
张火火问我,说飞哥,你一个人过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说我先去调查一下,有情况再给你们打电话。
完了,我便和老王往镇上赶。天已经全黑了,荒野的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摩托车的前灯也并不明亮,现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到了庄上,可以通汽车了,四周也繁华起来,老王突然说肚子疼,要拉稀,便把摩托车停在一座公厕前,匆匆忙忙地便往里面冲。
就老王这点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我,我不动声色地绕到厕所后墙。果然,还不到两分钟呢,老王便吭哧吭哧地翻过墙头,“嗨哟”一声跳了下来,我一把按住他肩膀,说老王,你去哪啊?
老王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似的,整张脸都白了:“我,我……”
我扼住他喉咙,顶着后墙将他高高举起,恶狠狠道:“说你再给老子耍花样,老子马上就弄死你!”说毕,我空手在旁边一抓,一块墙砖便被我捏的粉碎,老王瞪大了眼睛,浑身哆嗦不已。
至此,老王终于不敢再耍花样了,反而软语相求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领导啊,我没有儿子,把这侄子当儿子养的,你就放他一马吧……
我说少废话,放不放他一马,要看他配合不配合我的工作!
老王一听还有转机,便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侄子。我们二人继续乘着摩托车前行,中途还加了一次油,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金水镇。
老王又给侄子打了个电话,约在了某个药房门口见面。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便开了过来,车窗摇下,一个清秀的脸庞露出,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看看老王,又看看我,疑惑地说姑夫,我姑呢?
老王看了我一眼,尴尬地说芽儿啊,这是城里来的领导,你配合他一下工作。
青年知道上当了,一踩油门就准备跑,而我注意到车里没其他人,便把手伸进车窗,一把就将青年拽了出来。接着狠狠一拳捶在他肚上,他便像个虾米一样弯下腰去。
我说,你是谁的人?
青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强装镇定,说领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介绍了几个人到村里吃饭而已,不行你就把我带回局子审查一下吧。
老王也在旁边相求,说是啊领导,我侄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被人骗了。
我冷笑一声,拖着青年便往旁边的小巷子走,老王在旁边哎哎哎地叫着,也跟了过来。进了小巷子里,我又往青年肚子上捶了几拳,青年没哭,老王倒哭了,说领导,你是公家的人,不能这样啊!
我不理老王,一手抓住青年的头发,一手扼住他喉咙,说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左飞,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青年的眼睛一下瞪大,先前的镇定消失一空:“啊,你……”
我浑身杀气暴涨,说你既然听过我,那应该知道我是个杀人狂魔,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如果有半句谎话,我就立刻掐死你!
旁边的老王得知我不是警察,竟然一下变得有种起来,嘶吼着说放开我侄子!便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我飞起一脚,便将他踢到了一边,滚出去七八米远,当场就一动不动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青年,说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狂龙的人?
第1408章麻将馆,鞋拔子
根据我的判断,这整起事件都是狂龙安排出来的,他有着强大的分析和统筹能力,所以找人牵线搭桥,安排锥子住进了山村,以此来引诱猴子他们入坑,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而眼前这个老王的侄子,显然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扣子。我本来以为我的威胁已经足够震慑,结果青年紧紧咬着嘴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宁死也不肯说半句话。
而我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我还想找到猴子他们。我咬了咬牙,想起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便提着他走到老王身前,用脚踩住了老王的胳膊,说兄弟,你可看仔细了。
说完,我使劲一踩,只听“咔嘣”一声,老王的骨头便被我踩断了。老王本来被我一脚踹昏过去了,这一下又疼醒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青年的眼睛一下红了,说祸不及家人,你不要动我姑夫!你是道上成名的前辈,怎么一点规矩都不讲?
我说讲你妈的规矩,老子这里没有规矩!
开玩笑,猴子他们生死未卜,我还有心情和他在这讲规矩?我又踩住老王的另一条胳膊,说你说还是不说?接着又使劲一踩,又一声“咔嘣”传来,老王的凄厉声再次响彻天地。
惨叫声太大,以至于吸引了几个路人,在巷子口鬼头鬼脑地看。我一回头,狠狠地说滚!那些人便立刻逃之夭夭。我再一看我手中的青年,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不要再动他的姑夫。
我又踩住老王的脑袋,说你听好了,我只数三下,你再不说,你姑夫就死翘翘了。
我一下都没数,青年就崩溃了,说我说、我说!
所以你看,有时候不是道上人不讲道理、狼心狗肺,实在是绑架家人这一招太有效了,所以都喜欢用,“祸不及家人”这种话,只能在电视上说说。经过这么一番威胁,青年终于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他告诉我,他确实是狂龙的人,锥子的藏身之地,也是狂龙让他安排的。而猴子他们,也确实是被狂龙抓了,现在猴子他们被关在金水镇的一个麻将馆里,狂龙没杀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
而狂龙之所以选择金水镇作为落脚之地,是因为他和金水镇一个叫做“鞋拔子”的大佬关系很好,目前狂龙所吃所用所住的都是鞋拔子的地盘,两人现在还在一起打麻将。
我问青年,狂龙在等什么人来?
青年说不知道,我又逼问了两句,发现他是真的不知道。没有办法,我又问他,猴子等人具体的被关位置和狂龙身边的人数,他也一一告诉了我。得到答案之后,我便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又狠狠踹了老王一脚,把这俩人往小巷子里一扔,足够他们睡好长一觉了。
我虽然是杀人狂魔,但也不是谁都杀的。
我来到街上,这个小镇还算繁华,到处都是人影。我走进一家服装店,稍稍改造了自己一下,还戴了一个帽子,使得自己不那么扎眼。出来以后,我又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找到了猴子他们被关的麻将馆。
麻将馆一共三层,一层是麻将桌,二层是台球厅,三层是休息室,猴子他们就被关在三层。老规矩,我先绕着麻将馆转了一圈,发现四个方向都有人在把守,不禁感叹狂龙的心思细腻。
强攻肯定不行,我只有一个人,而对方不少人都有枪;调兵遣将也不行,刚才我在街上走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狂龙的眼线,倘若有外人潜入金水镇的话,狂龙立刻就会知道。
我站在马路边上,摸出一支烟来抽着,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正思索着,电话突然来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马杰打来的。我接起来,马杰很着急地告诉我,说他查出一些眉目来了,猴子他们在金水镇里。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在金水镇里,正在想办法救猴子他们。然后又把我现在的情况说了,描述了一下我目前所遇到的困难,马杰沉默一下,说飞哥,你看看左右,距离麻将馆最近的一栋楼在哪里?
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麻将馆对面是一栋临街的七层家属楼,中间隔着大约十二三米的距离。马杰说那就好办了,咱们可以从家属楼爬到麻将馆去。
我说疯了吧,这隔着十来米呢。
马杰说没关系,我有装备,飞哥你等着我吧,我现在就去金水镇。
我说好。
我把电话挂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到麻将馆外面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面,掏出钱来买了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和老板攀谈,同时眼睛不时往麻将馆里瞟。
麻将馆门口有十来个汉子把守,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把我放在心上。我注意到,麻将馆里有七八张桌子,每一张桌上都坐满了人,我很快就找到了狂龙,那家伙坐在角落的一个位子,行为举止都很扎眼;我也发现了鞋拔子——在此之前,我并没见过鞋拔子,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一个鞋拔子了,我发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长的脸。
狂龙打了一会儿麻将,便起身上楼去了,我观察了一下麻将馆里的人,并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便放心地走了过去。马杰虽然还没来,但是我有必要先深入一下敌营,了解一下局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麻将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门口那些汉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拦我。我走进去以后,立刻便有人招呼我,说先生,你稍坐坐吧,人已经满了,等会儿就有。
话音刚落,便有声音传来,说不满,这里三缺一!
我回头一看,正是鞋拔子在唤我,叫我去狂龙之前的位子坐。我笑了一下,说那边刚才不是有人吗?鞋拔子呸了一声,说你不用管他,他就鸡巴事多,一会儿上去一趟,一会儿上去一趟,老子不想和他玩啦!
我说那不好吧,人家下来埋怨起我咋办?
鞋拔子拍着胸口,说没关系,有老子在呢,他不敢拿你怎么样,快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