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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似乎也知道上次的事,叹着气道:“是啊,若不是途中出了变化,他们几个早就死了,也就轮不到我们风台遭殃了。”
他们几人说了会儿话,鞋拔子便说几位前辈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吃点饭去。乔木等人长途跋涉,确实还没吃饭,便说咱们走了,会不会出事?狂龙说不会,整个小镇都是我的眼线,他们出现的话我会立刻知道的,而且整个麻将馆内外也布满了我的人,除非他们会隐身术,否则绝对进不来的。
你看,人有时候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狂龙要是知道我已经在麻将馆里输了好几百块钱,而且现在就在窗户外面趴着偷听他们说话,还不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啊?
乔木倒是也挺信任狂龙,说好,那我们就去吃饭吧,不过我们必须要尽快回来,省得期间出了乱子。
如此,狂龙便交代了一番,便和乔木等人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五个人看守猴子他们。
这五人都有枪。
如果是我单独面对他们,我还真不畏惧,最多一分钟就搞定他们了,可打斗声势必会引起楼下其他人的注意。没有办法,我只好按着原路返回,又返回了二楼的台球厅里。
台球厅里依旧寂寥,没人注意我的动作,我故作悠闲地下了楼去。一楼则是人声鼎沸,哗啦啦的洗牌声不绝于耳,我刚走到门口,只见迎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鞋拔子。
我的心一下就吊起来了,还以为狂龙和乔木也跟在后面,那我可就立刻完了。还好,鞋拔子是单独回来的,身后并无其他人在,鞋拔子一看见我,立刻兴奋起来,拉着我胳膊说:“哎,兄弟,你去哪儿啊,咱继续玩呗!”
我刚准备说我不玩了,就看见门外狂龙走了过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拉着鞋拔子回头,说走走走,咱们打麻将去。鞋拔子也高兴,说兄弟,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精神,和曾斌是一模一样的。
妈蛋,我随口提了一个曾斌,还真就和曾斌扯上关系了?
我和鞋拔子坐下以后,狂龙就进来了,不过他只是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门口的人给了他一茬子钱,狂龙便离开了。我松了口气,这一路还真是惊险万分。
但是我刚坐下,总不能立刻就走,只好陪着鞋拔子玩了两把,没想到我运气爆棚,没一会儿就赢了一千多。鞋拔子都目瞪口呆,说兄弟,你真够可以的啊,没想到还是位高手?
高手个蛋,我对麻将一知半解,我爸和我妈都不玩这个,所以我也没这方面基因。我赢了钱,就更不好意思走了,可我又必须要走,我得和马杰联系一下,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了。
于是我心一横,把面前的钱一推,正要离开,就听见鞋拔子高声叫了起来:“哟,曾斌,稀客啊!快来快来,你家亲戚也在这呢!”
我勒个大草!
人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我随便编了个名字,现在这个人物就出现了,老天你确定不是玩我来的?
“亲戚?什么亲戚?”曾斌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我的心里犹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过去四年积累下的所有经验,现在一个也用不上了,我也根本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啊!对面的鞋拔子指着我,说这是你家亲戚啊,你不知道吗?
我的头皮发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都做好硬闯出去的准备了。我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汉子正走过来,我硬着头皮说道:“姑夫,是我啊。”
同时,我暗暗伸开双手,张开两个爪子,准备血战麻将室。然而曾斌看了我一眼,却摸摸我的脑袋,说侄儿,你怎么上这玩来了?
我一下愣住,有些惊讶地看着曾斌,而曾斌却是满面笑容,就好像我真的是他侄子一般。我懵了,真懵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个曾斌,确定我从来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说,他真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侄子?难道说我爸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以他年轻时的风流程度,也不是没有可能……呸呸呸,我在乱想什么啊。
不管曾斌出于何种原因帮我,鞋拔子这关起码是过去了。我笑着说:“姑夫,我本来是打台球的,但是楼上没什么人,所以就到这小玩几把。姑夫,我去上个厕所,你替我玩一会儿吧。”
说着,我便站了起来,将面前的几千块钱也推给他。
算是谢礼。
曾斌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把面前的钱往前一耧,说成,你快去快回,输完了可别怪我。我说不会,便和鞋拔子打了个招呼,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还能听见鞋拔子在说:“曾斌,你侄子挺有钱啊?”曾斌说那是当然,他老爸在京城是当官的。
我都有点糊涂了,差点以为曾斌真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父母在京城当官的侄子。
出来以后,我找了个背静的地儿,然后给马杰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什么情况了。马杰说就快到了,我描述了一下我这边探查到的情况,说我可能需要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无声手枪,还有一辆可以载下猴子他们的车。
有了无声手枪,我便有把握在数秒之内无声无息地干掉屋子里的那五个人。马杰说放心吧飞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准备。我松了口气,心想马杰现在是越来越靠谱了。
挂了电话,我又在麻将馆四周游走了一下,发现了狂龙和乔木他们吃饭的地儿,距离麻将馆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点了不少的菜,全部吃完需要一些时间。
我希望马杰能快点过来。
我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尽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不一会儿,马杰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到金水镇了。我和他说了一下我的位置,片刻之后,便有一辆皮卡车开到我的身前。
我立刻站起来,车上却下来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有些失望,对方却叫了起来:“飞哥!”正是马杰的声音。我有些惊讶,才反应过来马杰这是易了容的。
我立刻钻进车内,马杰说金水镇里到处都是狂龙的眼线,所以他不得不做些变化。我点头,说明白,然后便让马杰开着车,绕着麻将馆转了一圈,又和他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然后指着某个房间的窗户说道:“猴子他们就在那里。”
麻将馆的四周都有人,不过我们查探的技巧很高明,他们并未发现异常。马杰看着窗户说道:“和麻将馆相邻的居民楼在另外一边,就是说你要先到达对面的房间,再穿过中间的走廊,然后才能进入关押猴哥他们的房间。飞哥,这有危险啊,要不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摇头,说来不及了,等乔木他们回来,咱们就更难办了。我到达居民楼后,你想办法在下面引起一些骚乱,能搞多大搞多大,然后我趁机从空中滑过去,进入猴子他们所在的房间后,你就开车在楼下等着,咱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这个计划漏洞很多,且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今晚不能救出猴子他们,那还不如一起被乔木他们抓了去吧。
马杰说好。
马杰从随身所带的背包里摸出几个黑漆漆的玩意儿来,说搞出动静,我最拿手。
我说这是什么?
马杰笑嘻嘻,说这是燃烧弹,一会儿给他们放把大火。
我说行,那咱们就行动吧。我和马杰刚一下车,有个人就拍了我一下肩膀,说嘿。
我一回头,登时傻了眼,竟然是满脸麻子的曾斌。
第1411章暗夜之绳
曾斌这个名字,是我情急之下胡乱瞎扯出来的。
不为什么,就因为斌子也姓曾,斌子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随口就说了个他的名字。当时我并没想到,金水镇还真有个曾斌,而且鞋拔子恰好还认识他——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名字也不是特别罕见,撞个名儿倒也相当正常。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正和鞋拔子打麻将的时候,曾斌恰好就来了——然而我并没穿帮,因为曾斌认可了我这个“侄子”,还爱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当时的我确实懵了,不过我并没考虑太多,尽早脱身而出,又和马杰汇合,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然而就在此时,曾斌又找上了我,还一脸笑盈盈的表情,说兄弟,你好啊?
我搞不清楚这人的目的,所以便沉着脸,说有事?
曾斌说哟,刚才在里面不是叫姑夫叫的挺亲的吗,怎么一到外面就不认账了?
听曾斌的语气,看来他是个明白人,知道刚才是解了我的围,估计现在是向我敲竹杠来的。我点头,说刚才谢谢了,不过我给了你几千块钱,就算是谢礼了吧?
“几千块钱?那可不够。”曾斌笑嘻嘻的:“如果鞋拔子知道你是在骗他,杀了你都是轻的!”
看来这人还想讹一把大的,我顿时恶狠狠地瞪着他。曾斌说你可别吓唬我,这里离麻将馆不远,我要是高声一喊,鞋拔子可就出来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和曾斌的事,我并没和马杰说,不过马杰一直在旁边听着,知道我被这个人讹上了。只见他从口袋里摸了一把,接着往曾斌嘴上一抹,曾斌嘴上便多了一层黏黏的薄膜,“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嘿,马杰身上的高科技玩意儿还真多,然后马杰又一推曾斌,便将他推入了车内。
我和马杰也一左一右地上了车,将曾斌挤在中间。曾斌依旧“呜呜呜”地叫着,马杰直接摸出了一柄刀子,抵在了曾斌的喉咙上面,亮闪闪的刀子一出现,曾斌立刻噤声下来,叫也不叫了。
车里黑暗无光,我阴沉沉地看着曾斌,说老哥,我很感谢你刚才帮我解围,但希望你有个度,若是不知道满足,有可能会带来生命危险!
曾斌看看我,又看看马杰,接着眨了几下眼睛,表示明白,然后又“呜呜”叫了两声,表示有话要说。马杰又在他嘴上一抹,曾斌终于恢复了言语上的自由,他大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杀掉鞋拔子,你们可以帮我么?不行就算了!”
曾斌此话一出,我便大吃一惊,浑没想到他的要求竟是这个!看我吃惊,曾斌继续说道:“鞋拔子那个狗日的,别看他现在对我客客气气的,遇着我又是打招呼又是微笑的。他妈的,你们以为我这满脸麻子怎么来的,就是那家伙二十年前用烟头给我烫的!”
我更吃惊,仔细去看曾斌脸上那些麻子,发现果然是一个个小坑,竟然……竟然能被烫成这样?!
曾斌越说越气:“那家伙就是个心理变态!别看他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遇着谁也跟人家笑,可是但凡人家惹了他,哪怕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也会遭到他疯狂的报复!当初我就是不小心在菜市场上撞了他一下,便遭到这种屈辱对待,这件事在金水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口气,我憋了二十年,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但是因为我个人能力有限,实在不是鞋拔子的对手,所以一直等到今天,直到我遇见了你!”
曾斌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在看到你的一瞬间,就确定你一定会帮我的忙!”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是一种直觉。”曾斌耸了耸肩:“我没猜错的话,你对鞋拔子应该也没好意吧……但是看情况你们只有两人,做起事情来要麻烦许多,确定不需要再来一个帮手么?”
我也笑了,看来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我说我们本来没计划杀鞋拔子的,不过你想杀……我们可以将他列为计划之内,不过你可考虑清楚了,杀了鞋拔子之后,你就有案底了,再想做个清清白白的人可就难了!
“我不在乎!”曾斌大声说道:“因为脸上的烟疤,我已经被人嘲笑了二十年,早就不算是个人了!我哪怕就是跑路、就是坐牢,人家起码会夸我是条汉子,起码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受尽耻辱!”
“好,那就这样。”
我从马杰手中接过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那几个黑漆漆的罐子,说你看好了,这些都是效果极强的燃烧弹。你带着燃烧弹进去,给麻将馆里面制造一起混乱……鞋拔子跑出来,到时候我会干掉他。
当然,如果你报仇心切,也可以将其中一个燃烧弹丢在他脸上,威力很大的哟。
曾斌一脸兴奋,正准备将燃烧弹接过去,我又闪了一下,说你可考虑清楚,做过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曾斌严肃地点头,说我考虑清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就考虑清了!
“飞哥……”马杰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说:“等时机合适之后,你开着车在后墙那边等我就行。”
“好。”
接着,我又部署了一下,曾斌便装好燃烧弹,朝着麻将馆走去,而我和马杰则往马路对面的居民楼而去。路上,马杰有些忧虑,说飞哥,这曾斌靠得住吗,万一他搞砸了怎么办?他可没干过这种事!
我说没有办法。
马杰说那你怎么还让他……
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