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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浅语一愣,警惕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浅语嘴角微勾,将手指从她的下巴处划下来,划到她的心口处,轻轻地点着,“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阿御他怎么认为…”
假浅语的眼睛瞪得更大,甚至写满了惊恐。
“不过,现在,你既然用着浅语的身份,就要好好地做你的浅语。不要每天名牌奢侈品地各种耍,不然,即使是个傻瓜,也能看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浅语继续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你是谁?”假浅语涂了鲜红的口红的唇瓣已经明显地颤抖起来。
浅语呵呵一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melinda呀!”说罢,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凝视之后,拿起自己的设计稿,甩门而出。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知道了多少?
阿御呢,阿御他知不知道?
假浅语一下子瘫软在了圈椅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一声突兀的铃声划破了办公室的静谧。假浅语猛地一颤,然后满脸恐惧地望着闪烁的手机屏幕。
是龙御吗?他全都知道了吗?
她双手颤抖地去抓,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字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喂。”她故作镇定地接起。
“与史密斯先生签署的合同的原件拿到手了吗?”那边传来楚天傲薄凉的声音。
“拿到了。但是melinda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呀!”她的声音含着几分怨气。
“我只答应了帮你把她丢下悬崖。她没死,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楚天傲冷冷道。
“不行,她不死,原件我不会给你。”假浅语的态度坚决。怎么,什么都没完成,就想拿到合同?把她想得太天真了吧!
“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诉龙御?”楚天傲淡淡道。
“你不舍得,因为,我,是那个唯一能帮你搞到龙御的资料的人。”假浅语毫不受到威胁。
“好。那我帮你处理melinda,你尽快地把合同原件给我。”楚天傲说完,便挂了电话。
嘴角扯起一抹狠辣的笑意,假浅语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心口,她已经觉得平静了许多。
melinda,这次,绝不会让你再逃掉了。
她在圈椅上又坐了一会,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就拿起包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龙御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浅语”,淡淡问道,“今天怎么来上班了?”
“怎么,有了新设计师,就不想见到我这个旧设计师了?”假浅语笑着对他说,笑容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龙御勾唇,并不言语。
“那个melinda的设计功底并不怎么出色,你怎么把她给招进来了?”假浅语抱怨地说着,“我看,她在,就是混日子,还是早点开了完事。”
“你看她很不顺眼?”龙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不是不顺眼,而是她的能力真的不行。”假浅语一本正经地强调。
“那我怎么看着还可以?”龙御挑眉,“哦,对了,melinda告诉我说,那晚是你派人将她掳了丢下了悬崖。你说我该信还是不信呢?”
假浅语的嘴角抖了一抖。她呵呵一笑,掩饰着眼中闪烁的惊慌,“那阿御信我还是信她?”
龙御勾唇,嘴角绽开一抹让人分辨不清的笑意,慢慢道,“我只信我应该信的人。”
假浅语松了口气。
龙御站起身来,将办公室的门打开,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假浅语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身后的龙御却是淡淡地发话了,“以后,不要再妄图伤害melinda!”
假浅语愤恨地转过头来想辩解一句,突然门嘭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
她焦虑不已的心不禁一颤!
龙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贱人,值得他还要专门提醒自己吗?值得吗?
越来越恨了…
022 他其实都知道
浅语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确认那个假浅语的身份,但是她又害怕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安娜。
所以,对于假浅语的百般刁难,浅语一直都选择隐忍。
幸好龙御没有要求浅语再回龙家别墅去住,所以,假浅语对于她的找茬,也仅仅局限于工作层面。
安诺言在外面租了一个临时公寓,浅语和安诺言便同住在临时公寓中。
下了班,恰巧安诺言打来了电话,“晚餐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牛排和披萨。”
“公寓里没起司了,那我出去买点。”
“算了,我正好在路上呢,我去超市买点吧。”
浅语便直接去了某大型超市,在水果区正好碰见了在卖西瓜的祁临。
“啊呀,melinda小姐,你来了啊。最近过得还好吗?”祁临热情地和她说着话。
“挺好的。”浅语笑着点点头,随后看了看他面前硕大的西瓜摊,问道,“这么大的摊子,你一个人管得过来吗?”
“我媳妇在家里待产,也不能让她来忙活呀,我就雇了个人来帮忙。你看,他在那边搬西瓜呢。喂,老安!”祁临伸出手指了指西瓜摊另一侧,正蹲着身子忙碌的身影。
听到招呼那个叫“老安”的男人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粗粝的大手在衣服上狠狠地擦了擦,然后伸出手来局促地握了握浅语的手,“你好,我叫安东。”他看着年纪并不大,但眉眼写满了疲惫,短短的头发上也染了些许的白。
安东?浅语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狠狠地一皱。她清楚地记得,安娜的那个赌徒哥哥就叫安东。虽然她并不曾见过他。
浅语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您有个妹妹吗?”
安东点点头,嘴角勉强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祁临凑过来,有些生气地接话道,“还说呢!老安的那个妹妹安娜呀,天天穿名牌住别墅,却是在老安欠了巨额赌债之后翻脸不认老安,让老安一个人自生自灭。”
安东颓丧地叹了口气,一脸感激地望着祁临,说,“那时我被那帮高利贷追着打,要不是祁大哥救了我,我现在早就死了呢。”
浅语皱眉,继续道,“那你知道你妹妹安娜现在住在哪里吗?”
“不就是那个龙家别墅?”安东答着。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安娜?!
浅语垂下眸子,告诉自己尽量要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问安东,“那你没去过那里找她吗?”
“找她干啥。我也想明白了,我对她来说就是个包袱,这么多年我一直赖着她,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现在过上了好日子,我也就不打扰了吧。”安东的眼中写满了歉意。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浅语望着此刻面前踏实本分的安东,心里倒也欣慰不已。
祁临拉了拉安东的破破烂烂的袖子,“你不想麻烦你那财大气粗的妹妹。那你的几千万高利贷怎么还,你还真的想被那帮人打死吗?”
“几千万的高利贷?这么多?”浅语皱了皱眉头。
“是啊,利滚利,我也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多。”安东沮丧地搓了搓手,脸色土灰,有些生不如死的戚戚然之感。
浅语叹了口气,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她抬起头来真诚地说道,“安娜现在订婚了。你如果不好意思找安娜要,找她未婚夫龙御要钱也是可以的。你好歹是安娜的哥哥,我想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真的吗?这样好吗?”安东有些为难,眼中却是放出些微的光彩。
“嗯,没事,我可以带你去找他。”浅语笑着说道。
她决心要揭开安娜的真实面目。这样,对龙御也好,对安娜也好。
娜娜,不要再去做昧良心的事,也不要再这个不属于你的位置上沦陷下去了。否则,会万劫不复的。
第二天,浅语给吴妈打了电话,知道安娜并不在家,只有龙御一个人在别墅里。
浅语便带着安东去了别墅。
客厅里,龙御皱眉看着浅语和她身后陌生的男人,淡淡道,“怎么?有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是你未婚妻的亲哥哥。”浅语指着安东对龙御说道。
“嗯。”龙御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睛并不向安东瞥去,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浅语一眼。
浅语深吸一口气,“可是你知道,浅语并没有什么哥哥。他,是安娜的哥哥。”
“嗯。”龙御并不怎么意外,只是低着头又沉沉地嗯了一声。
他难道本来就知道这全部的一切吗?
浅语顿时迷茫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如此这般积极,竟像一个小丑一样。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一切。
“安东大哥现在需要一笔钱。”浅语攥了攥早已沁满汗水的手心,说道。
“多少?”龙御淡淡地问道。
“两千万。”
龙御点点头,好像这两千万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大事。“明天我会写好支票让幕司给你。”
一直静立在一边的安东听到龙御这么大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他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说道,“哎呀,谢谢,谢谢你,妹夫。”
听到“妹夫”两个字,龙御突然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瞥了安东一眼。安东被他阴寒的眼神看得有些发颤。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龙御淡漠地摆摆手,起身就准备离开。
安东躬了个腰,转身恭敬地走出去了。浅语则没有离开,一个大步走了上去,伸出手抓住了龙御的胳膊,“我们聊聊。”
龙御没有回头,但也没有拒绝。默许浅语跟着自己进了书房。
书房里,龙御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斜斜地倚靠着,漠然的眼睛淡淡地瞥向正一脸怒气站在他面前的浅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浅语?”浅语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心中总有一股怒火抑制不住地向外冒。
龙御抿唇不语。
“那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浅语继续问道。
龙御低头不答。
他不回答,浅语便更加地恼火。她伸出手重重地敲击了一下玻璃桌,恨恨道,“喂,你说句话会死吗?”
她现在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生气什么呢?生气龙御在明知道她不是浅语是安娜的前提下,还让她心安理得地住在别墅里,大把大把地花着钱。他喜欢的确定是浅语而不是安娜吗?
好吧,她承认,她微微有些吃醋了。
龙御抬起眸子,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淡淡启唇,“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吗?那你…那你为什么要让她继续假扮浅语?你还和她订婚?”浅语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深吸一口气,“其实,你还是蛮喜欢她的,是吗?”
龙御莫名其妙地抬眼看她。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是哭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划落微黑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无色的水痕。
他的心不自觉地一紧。他皱起眉头,淡淡道,“怎么哭了?”
“我没哭!”她胡乱地伸出手来擦了擦脸,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为什么?”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哭,她为什么关于这件事会这么激动。谁是谁,和她关系很大吗?
浅语突然心一颤,混沌的意识顿时清明起来。是啊,她是他的谁,她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可是,心真的很疼。
他,他,不是不久前还说过,他一直深深地爱着浅语吗?
“没有为什么,只是为死去的浅语不值。”浅语禁不住冷哼一声。
龙御看着她一脸蔑视的样子,突然间勾唇笑了。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知道语儿的死讯后,整整五年,我都沉溺在酒精中,所以落了个胃出血的毛病。就在奥地利化装舞会那晚,我知道了有个人戴着浅语的那串黑钻项链,便发疯一般地飞回了国内。那个女人戴着浅语的黑钻项链,且和浅语长得一模一样,可我一眼便看出来,她不是语儿。她的眼睛里沉淀了太多的情绪,没有像语儿的眼睛那般纯净淡然。可是,即便她不是,我并没有揭穿她,甚至和她订了婚。为什么呢?因为过去的五年,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着没有天日的生活,如今把她放在家里,我一抬眼就能看到,我看着那张和语儿一模一样的面容,心里会感到欣慰,会感到温暖。她爱钱爱名牌,我可以满足她的全部要求,只要她不离开我,能让我时时看到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就好了。这是一种念想,你明白吗?”他说罢,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竟然能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一丝闪烁的晶莹。
这是一种念想,你明白吗?
浅语的心底突然炸开一声无声的重重的叹息,遗落下一个深深的坑。
她从来不知,龙御对自己的爱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她从来不知,他仅仅守着一个虚无的念想也会觉得欣慰。
她深深地被触动了。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