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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说:“不看婉言面子,我才不来。”
邓海东嘿嘿一笑,李希平却上前来拱手:“七弟,为兄对你真是服了。”邓海东知道他说的是头陀事情,其实留下头陀除了为安法师的心,何曾不是为让李希平不难堪,不然他心结还是难去呢?听李希平这么说,邓海东哈哈一笑,只是挥手胡扯:“后面多少回女,快去成就了好事,你家夫人那里我去说。”
插科打诨的笑话,不知情的跟着在笑,只有宋明历心中明了,他叹了口气干脆说开:“四哥,你呀,何苦如此再纠缠不清,他若是这样的人,我会把妹子嫁了他?”那厮自然在白眼直翻。
于是双方于长安外合军一处,再次南下,剑南旗帜未曾竖起,已在帝都之侧显尽了威风,哥舒瀚心中羞惭不敢来见他们,长安因此人心惶恐,大明宫内幼帝惧怕,不晓得为何人言忠臣良将的一群,现在却为何这样做派,但现在李林甫权势日重,也无人敢和他说其中的缘故。
直等了剑南军马远去,长安内外才算渐渐心安。
而此时消息已经流传,关中房龄一线当即举旗相应,襄阳道上草莽也纷纷聚集准备等待邓族南下,便跟随而去,房龄城主南霁云不得已去见颜真卿,却看到颜真卿正在收拾行李,他大惊:“老师您?”
“哥舒瀚和他,你说为师何去何从?”
“那,那沈帅处?”“水师若能船舶上岸你以为他不去?不见振川校至今没了音信!”
“那学生何去何从?”
“若要一时富贵便留房龄,若要青史留名且去川蜀。”
南霁云拜倒在地:“学生不敢奢望青史留名,愿随恩师左右入川。”但是纳闷这邓族祖地,如何能真舍弃了?颜真卿摇头:“哥舒瀚来了,便接烫手的山芋要御江东,哥舒瀚不来,江东来了,则要重兵防备川蜀长安的合力,恐怕落个不进反败,而这勇烈背靠吐蕃尽得精锐雄兵,怀抱关中虎视天下,说是放弃,可谁敢虎口夺食?”
“若等他休养生息!”南霁云顿悟,叫了起来。
颜真卿点头对了学生道:“再说这剑南,过去的贫瘠,一是安西一是吐蕃为患,可如今吐蕃如何敢和他对敌,而现在朔方归心,安西又不能敌吐蕃朔方勇烈合力,这是军力。”
然后他道:“朔方军属尽来,关中一带更有数十万子民跟随,这又是民力。”
“还有左帅高公法师在彼,英雄将校齐聚身边,便是老师这样的名臣也弃官追随,那是人望。”南霁云道。
颜真卿大笑:“且骠骑勇烈不仅有盖世之勇,你看他只是取剑南节度职,并立新君,到了今日,朝堂上人若要说他是叛逆,就是自打耳光,此乃布局天下的韬略,有如此明主不投,犹然愚忠末代唐庭,那么我颜真卿就是书读傻了的腐儒一个。”
“记得老师点评前周,说乱世是君择臣,也是臣择君。”
“知行合一才是正道。”颜真卿摆手:“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白费光阴。”于是南霁云这就告辞,回房龄悬印堂上,打包行李收拾了妥当,然后安安稳稳的等信,房龄等看到他也要走,顿时观望百姓中,有些胆气,敢离家闯荡的,立即不再犹豫。
一时间,关中动静终于传遍两河南北,东西强镇处,人言李继业于白虎堂上咆哮:“如何养成这般的人物?”江东也有传言,因人说骠骑勇烈斗气成青,魏虎臣曰:“生子当如海东青!”
两边坐看关中一空,无知之人或说两帅空失良机,是英雄老矣,有如颜真卿一样的,有大智慧的人却说,此刻谁若先动手,谁就会得一个遗留万代灭唐的罪过,且易为各方齐心所指,最后恐怕还会平白让人得了好处去,镇帅不动才是对的,从此天下反而得以安宁些年。
只是潜流汹涌,而一旦动了,就必定是天崩地裂的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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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百三十七年初,正是九九之日,邓族全部整装待发,周围大军环绕,邓海东则陪同族公族老等,带领族内直系子弟以及两妇一起,入左庄祖庙前。
焚香礼拜,祷告祖先。
随即迁供奉牌位等,这就出发大举入川,才过漳水,房龄等武门已至,赵族当头:“拜见节度使大人,我等愿追随左右,愿永为下门!”
至襄阳道,各处草莽早已经聚集,浩浩荡荡立在路边,匍匐在地:“叩见大人,望大人不弃。”
至房龄城,城外黑压压的人头,颜真卿大步向前,南霁云随后,两人大步走来:“见过节度使大人,我等携襄阳房龄十万众愿随大人入川!”
第八卷第十三节入川
第十三节入川
ps:第一更
可不久。南边又马蹄急,一群军马疾驰而至,人人看去,老帅沈伏波横刀在手对了邓海东大吼:“虎儿,拐了吾子振川,欲使老夫无人送终?”人人看向邓海东,邓海东却嬉皮笑脸:“叔父这下就可再娶几个,多多努力,来日我也多几个兄弟。”
可怜沈伏波随即气势全无,灰头土脸,看着他无力的道:“罢了罢了,你们入川去吧,新城背后就是白帝,忍心让我独斗江东便去。”
那厮立即愤怒:“振川将镇白帝,他若敢坐看叔父厮杀不前,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听他这么说,沈伏波于是问:“逆子呢?”邓海东一笑:“二兄百川说他早就为我悄悄入川去了,叔父居然不知?”沈伏波恨的牙咬:“若是知道!”只能无可奈何:“善待吾家子。”
“叔父这话侄儿不懂了,莫非叔父要和侄儿分家不成?”
沈伏波顿时无语:“再不和你这厮说话。”这厮却下了马,上前拜倒尘埃内:“多谢叔父相助,海东绝不辜负!”
一直不动的高公左帅法师终于上前。开口就齐声喝问:“你这厮要我家虎儿拜你多久?”眼看要动手似的,沈伏波啼笑皆非,只能骂骂咧咧的下马去扶起了那人,对了他看了看,再看看那无边无际的军马,长叹道:“这天下啊,谁能想到你的今日。”
一句话说的高公左帅法师都有些失神,是了,谁,能想到他的今日!
留下他们老友见面商议谈事,邓海东则指挥军马民众络绎不绝向西转去,一日后至白帝城,马嵬坡前沈振川领他一部子弟正在那里等待,看到这边人马来了立即向前,这厮指着沈振川:“六兄,可晓得沈帅将你卖给我了。”沈振川大笑:“卖命可,卖身不可。”
邓海东险些惊落马下:“休得胡言乱语,我家夫人晓得怎么得了。”
又去问沈振川,这段日子悄悄入川有什么东西,沈振川见他说到事,正色起来:“回大人,封常青已经挂印而去,如今蜀门等,都在沿途等候大人入主西川,卑职已令赵山河许褚各领一千前面三十里开路。”
“巴蜀山陡路险,不利骑兵驰骋,我先留徐达部于此处。徐达。”“末将在。”
“振川将为主,领步兵三千,你副领朔方五千,为我巴蜀屏障。”“是。”
白帝城主陈子昂上前拜见,邓海东扶起了他:“多日不见,子昂公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陈子昂再拜:“愿随左右。”邓海东令他随行入川,交接城务于南霁云,又令南霁云准备扩建白帝城横锁马嵬坡入川路,南霁云领命。
军马继续前行,正式入川。
颜真卿联合武门献川蜀详图,邓海东大喜,遂令颜真卿负责总调拨指挥房龄一线襄阳一线依附民众入驻,结村扎寨屯田。
并令,全境由此,改十进军制管民,十户为一亭,十亭位一尉,十尉为一校,层层自选服众者依次而上,建造户册登录人丁,且回军眷属唐人杂居。
又由冯百川定民法详细。商定之后,广而告之。
军民人等见各刑各律齐全,法虽森严,但每尉以上,先设调解,至校级才立初判,不服者可至城邦,且全部死刑者终定必去成都审核,川蜀民众纷纷说,如此难有枉死者也。
再听法令说,每尉以上设所,集全尉民众之力,抚养当地孤苦,民众欢腾。
随即邓海东又令每校当设军驿,养育战马建烽火信台,绵延覆盖蜀内…随他令下,十数万人沿途撒入河山之中,天府沃土顿时沸腾,尽言主公文成武德,可那厮听了文成武德四个字,却面色铁青在帐中对了下面人等咆哮如雷:“阿谀奉承满耳,乃自取灭亡之道,见尔等近来沾沾自喜莫非以为天下无事?”
下面众人惭愧,这厮却又转了笑脸扶起了颜真卿:“颜公才是文成武德。”
颜真卿惶恐:“大人,老臣不敢当。”那厮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你quan家都是文成武德。”
谁也不晓得他胡搅蛮缠的什么,而颜真卿虽然惶恐,但兴奋的老脸通红,更生效命之心。回去就叮嘱儿子:“老夫半生侍唐半生入川,落不下脸来,但尔等却要牢记,等老夫百年之后当侍他如君。”
他儿孙皆领命,是夜,颜公大醉,第二日不曾能爬起来理事。
第三日起来,看公务堆积如山,不由惭愧,如此繁琐忙碌,其实是节度使大人看重之情,如今川中百废待兴,自己岂能疏狂自得?
于是在帐上挂牌明志,上书:戒酒斋
邓海东正要前行去成都,听了说跑来看了半天,夸一声好字,然后这厮揪住颜真卿:“给爷写几个字。”第二日川蜀开始民众传颂,主公令颜公写的是:亲贤者远小人,主公文韬武略果然无双,一言即道尽了盛世之道,亏的被他咆哮过,这次没人再夸他文成武德了。
离了巴东之后,军马行至巴西江原。邓海东令宋明历领袖一军在此坐镇,尉迟副之,再令宋天负责巴西留置军民安顿。
至武阳境,则令李希平留一军在此,张辽副之,令宋明远负责此地民务。
终至成都,举城欢腾恭迎骠骑勇烈一族,朔方军扎城外,吐蕃军扎城外,陷阵营赤骑城外,成都军民看到这样的强军更为鼓舞。而再看往日汶山境至此,常被蛮子骚扰的不行,如今蛮子却这般规矩,是鲜于无用,是勇烈武功!
此时川蜀各地官吏已经云集,便是吐蕃赞布也遣禄东赞前来庆贺,于是纷纷拜见节度。
恰是清明时节,细雨纷纷,邓海东忙碌之后,第二日清晨,领邓族直系,恭请勇烈先公等牌位入城,安置于川蜀富贵出资翻新扩建的节度府后山祖庙内,随即拜祭。
各处武门,各地官吏,异族将校,乃至高公左帅俱拜,法师念诵,勇烈牌位之前香火鼎盛。
第二日,邓海东开始于烈虎堂上接见了各族族公,川蜀长者,安抚人心宣布政令等,第三日,邓海东令常遇春部准备,等他去藏会见赞布时,就前往汶山境驻扎,由庞德部护卫。
第五日,颜真卿赶来,禀报他十万军民已经安定,人人惊叹颜公果然大才,第六日宋天父子至,同至的有宋明历李希平等,俱是前来为论钎岭送行的,当晚设宴,宴上感动的这蛮子涕泪交加的,看剑南百废待兴,非要留下唐庭得到的赏赐。分一半下来支援支援。
邓海东大喜,这怎么好意思?加菜!
上下狂笑,论钎岭也被这厮的手段撩拨的不行,恼怒万分找他斗酒,吐蕃军将一涌而上,邓海东来者不拒,面前吐蕃军将数十人,他只是独斗,平阳和婉言悄悄来看的心疼,要劝,被高公喝斥为妇人之见,委屈的两女当即商定,第二天不给他请安!
而邓海东犹在斗酒不停,喝的脚步踉跄之后,眼神却越来越亮,拍着论钎岭的肩膀:“你们随我征战,亡故了多少儿郎,区区财物怎么能换他们性命,如此只是辱了英雄,唯有将心比心,我愿从此剑南吐蕃为兄弟友邻,消息相通齐心协力!”
“是。”论钎岭等却用的是下属口气。
法师看的颔首,提了酒上来:“来来,论钎岭将军,老衲也敬你一杯。”论钎岭怎么想得到德高望重的三藏来敬自己,赶紧抢敬,法师笑道:“藏地雄鹰何须拘束,你们为他流血,老衲甚为感激,这次当随你们入藏,再谢过赞布才是,说起来也有十数年不曾见了。”
“十数年前,小将不过是王庭卫,曾远远见了大师过。”论钎岭说着拜倒在地:“法师若能去藏,论钎岭还请法师能去小将族内,赐福家母。”
“去,定去。”
论钎岭大喜,磕头再敬,周边番将纷纷羡慕,原来论钎岭母亲六十大寿将至,这藏民生活困苦,六十已是难得高寿,本就为人羡慕,如今再得法师允诺,论钎岭在藏地威名更盛!
那边邓海东听到就骂:“如何不说明白?本将也当去拜见令堂才是,禄东赞。”
“在。”
“本将不晓得藏地习俗,由你帮着安排,必须见母的重礼才行。”“是。”
论钎岭顿首:“谢神威天将军。”邓海东拉起了他就走:“别扯废话,今夜睡了你军营去,明远,速加拨酒肉出城,要和兄弟们一醉,兄弟们都去。”于是浩浩荡荡出城,到了外边军营,吐蕃军马正在和赤骑陷阵饮酒,邓海东等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