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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振川早看到。
弩箭手已经在刀盾手护卫下,拉出纵横三列,就在他们依靠营内最后的防线,在整列时,弩箭对了他们主将方位就抛射来,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群,转眼倒下了几个,战马连蹦带跳还踹翻了好几个,就是旭日赤也险些中了后踢。
后面,慕容城布尔尼就此向前。
许褚拓跋山并肩,沈振川尉迟白起向前,全军不顾一切压上,陷阵的大枪乱捅乱戳…旭日赤转头就跑,柔然子从合围的鲜卑部一边,用尽好手向前突围,慕容城怎肯让他们走了?死战!
旭日赤浑身是血,连翻了几个鲜卑军马,指着被他逼退,还堵住路上的慕容城:“鼠辈,身受国恩,居然背叛。”
黄忠冷笑着从侧面冲出,斩马刀当头,斗气催发至极,旭日赤慌忙逃命,黄忠在后面追杀着口中咆哮:“鼠辈留下头颅,不然黄忠无颜去见君候。”他是武将手,其实全场武功,也就旭日赤和他能单打独斗,偏偏现在他这一边人多,旭日赤哪里敢和他纠缠?
玩命向前,跑跑跑,跑到解开甲继续跑,大汗淋漓。
正跑着,一彪骑兵从边上绕出,弩箭扑扑的射在他身前面,旭日赤大惊失色,这却是死守着本部大营的赵山河,不敢违背将令,但派出了一群骑兵来帮忙。
那边,鲜卑部,乃蛮部也抢了马,又蜂拥围上,配合着黄忠堵住了旭日赤的逃路。
而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主战场处向前了一片陷阵之声,追堵的各军不由回顾去,火光中,关中陷阵营忽然向前,这个时候,鲜卑和乃蛮以及黄忠部才晓得,陷阵之前居然不曾尽全力厮杀!
而一旦此军尽了全力!
就看到尉迟一声令,投枪向前扎凹一片,再一声令,大枪向前切入,两边绕出刀盾手乱撞乱砍,敌军大乱之际,又一股投枪向前,再有大枪挑戳,刀盾掩护…几兵种联合配合,步步向前,当真陷阵一出,世间无可挡之兵,人人就侧看到那明晃晃的枪刃吞吐,四面八方而来,刀盾滚到水泼不进,投枪犀利可穿重防。
三个呼吸之间,柔然子生生的被吞噬了一半之多,这就是,陷阵营,往日在衡山,曾经破狼骑!
忽然,尉迟赤铜鞭高举:“全军,分阵!”
“是。”
铁甲撞击之声整齐,脚步声沉重,轰轰几声,阵势开合之间,大阵分为左右两阵,全场人为刚刚夺目杀戮吸引时,到现在才看到,两阵之间,白起领袖的弩箭又出!
“预备!”
有多少的柔然子用唐语高呼求饶,白起长啸:“主公有令,杀尽柔然贼,一个不留,放!”
各基层各队尉官声声喝,放,放,放,放,放!一横列二十人,上前射击,蹲下左右弯腰绕行,二列上,三列上,如此循环,陷阵左右阵刀盾就护卫着他们,只看到那弩箭铺天盖地的密集而去,柔然子纷纷倒地…一刻,柔然精锐尽数阵亡,最勇者,不曾能触到陷阵刀盾手的盾牌前!
鲜卑,乃蛮,黄忠部,以及旭日赤瞠目结舌。
尉迟又令:“补刀手,出列!”一群刀兵出列,三三成小阵,散了战场上,轮番对了面前敌人下刀…已经没有多少惨叫声,唯独听到他们军靴踏足血泊内的声音,和刀入人身的割裂声,而这些士兵都是全盔护面,只见森森目光,和狠辣准确的动作,更添冷酷味道。
人人,呆呆的看着这关中的一群虎狼,视敌寇如草芥,摧枯拉朽而已。
补刀手归列,陷阵如初,不是面前尸山血海,以为他们刚刚抵达战场一样,无视左右其余兵马,尉迟威风凛凛对了沈振川道:“大人,我部杀尽柔然子,不曾逃脱一人。”眼神扫向旭日赤这边,黄忠羞怒,咆哮一声一刀砍去,旭日赤早失魂落魄,垂首待死。
刀落,头颅滚地。
慕容城脸色雪白的看着刚刚的一切,李陵,布尔尼,无不如此,犹不曾回神,沈振川喝道:“骑兵扫荡战场外围,请黄忠将军所部打扫战场吧,各将校以上军官,入营商议。”
却把子弟撤回自己军营去,得知当真不曾走脱一人,即令黄忠部先镇守过去柔然营休整,依旧打柔然旗号。
令陷阵为依仗军,排列马道两侧,再传鲜卑军校,乃蛮军校入帐,各部蛮族军校无不膝行而入,有慌张的失去分寸的,居然口称拜见君候,沈振川在堂上大笑:“你见了我家主公,才晓得什么是天下无双,某不过是他马前一卒!”
黄忠在边上惭愧拱手:“今日侥幸,仗着陷阵虎威,才斩旭日赤,算不得某的功劳。”
沈振川连忙摆手:“将军威名,我辈尽知,我家主公当日得知将军在这一路,就和某说过,黄忠在此,柔然这一路必败。”
黄忠感动,低头道:“蒙君候此言,黄忠死也值了。”
“将军乃右帅旧部,缺公也是晓得将军的,徐晃乐进和典韦等河东旧将校,都说过将军为人,可笑柔然有眼无珠,妄驱使唐人吞唐土!”
黄忠听的连连道:“正是,此次柔然必定覆灭。”
眼神扫向鲜卑处各将校,沈振川也看去,慕容城李陵起身,慕容城感激关中军鼎力相助,得报仇恨云云,布尔尼这才知道原来早有勾结,不由暗怕,若是自己当时不为慕容城鼓动,豁出肝胆来的话,现在这几路来杀自己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安坐?
于是帐内他最为惶恐,沈振川却谈笑安慰,说他高义,以后还需仰仗乃蛮豪杰一起并肩。
随即,却正了脸色,开口道:“我家主公如今背靠官渡,在yin*柔然主力去厮杀,必定辛苦,各位欲立功劳正在此刻。”
“黄忠愿为前锋。”
“鲜卑部甘为将军驱使。”
布尔尼急了,跳起来喊:“乃蛮部甘为将军驱使,哪怕战至一人一卒。”
尉迟恼怒:“蛮子说甚子?岂会要你如此,顺风顺水吞了柔然军马而已。”他现在是陷阵指挥,从开战以来率领军马,在蛮族面前杀出好大威风,一开口,布尔尼额头都见汗了,沈振川喝斥:“八弟!已是友军,还是要你七哥来收拾你?”
尉迟顿时不行了,缩了一边摇头。
人人晓得他们结义,知道所谓七弟就是他们主公勇烈,看尉迟惧怕的这样,蛮军校等更惊,那勇烈到底如何强悍?他们不曾和关中军马这样厮杀过,晓得那勇烈让柔然一败再败的可怕,不晓得,居然能把尉迟都震的这样,都充满了好奇。
那些故事早在草原流传,武人不分敌我,重豪杰英雄,依稀之间,那人已是天下第一,谁不神往?
沈振川看在眼里,暗笑尉迟这厮会做戏,他和白起除了背着七弟单独去公孙楼会挨打,七弟平时对他们是最爱护!他忍住笑,开口道:“事不宜迟,这就商议破柔然。”
起身,指着身后地图,告知诸将,已经调集船只北上,随即大部登船沿澜沧东去,至官渡西是百里,有一处荒芜的前周渡口,名为野人渡,隐秘而不为人所知。
随即令各部伤兵,聚集柔然故营内虚张声势,以为对持。其余,于明日临晚登船,这就去战。
第九卷第二十八节官渡(五)
第二十八节官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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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调拨安排,一切早有定计似的,慕容城黄忠还感觉好些,毕竟他们主动联系要内应外合的,那乃蛮的布尔尼却又在乱想,若是自己当时不曾激动一下,如今会如何如何,于是在那里擦汗。
不是他无胆,实在是之前陷阵营全力厮杀时,那场景太骇人了,他不曾见这样强军过。
打了这么多日,看得到柔然名将木华黎都焦头烂额,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还不曾出了全力,什么军马杀到这样的地步还能养的住军心?难道就不怕颓废了军心吗。
布尔尼能掌握本族军马是知兵的人,知道比起打败仗后收聚子弟来说,这种厮杀时养着力气是更难的做到的,而唯有收的住,才能放的出,如此则是天下至强,无怪乎人言关中子弟甲天下。果然如此。
随即伤兵一半回柔然原来营盘,这些鸟人还去修了寨,把人家旗帜重新竖起,沈振川部伤兵则归于本寨内,沈振川留下廉颇和一千子弟守护他们。
大船已经北来,增拨的百艘船只缓缓到了京兆营地后,军营大开,外边列阵子弟鱼贯而入,先上黄忠部,再上鲜卑部,乃蛮部,最终陷阵等子弟上去,不打旗帜一面,掉头却南下去,沿着南岸边才向着东边顺水而下。
在船上,近南岸时,黄忠等看到赤水雄关那片大地上,密密麻麻的灯火营盘,似乎还有无数军马。
事已至此,他们知道这不是关中虚张声势所为,于是骇然为到底是什么军马,沈振川笑道:“我关中子弟,十万儿郎十万兵,这些是预备民团和少年团,比之寻常处的兵卒不差一些,仗着器械精良或许还能战而胜之,这是主公令他们前来为二线防备。”
“怕是不下十万。”
“五万而已。其中有藏援的马军,所以显得庞大。”
黄忠听到这里,就问神威天将军之说,沈振川于是将了卷剑南,灭仆固时的诡异,明白讲出勇烈修的是五行斗气,还是自创的武功,二十年前将星落赤水,不然能得沈振川的老父,左帅法师等倾心辅助?这些传言也有过,但不曾明确过说他是修炼五行。
慕容城听的神色变幻,五行?去看布尔尼,草原上也流传着很多上古传说,都是蛮荒时代,周立国之前的残酷厮杀,那个年代英雄能只手擎天,撕裂苍穹……沈振川说的认真虔诚,慕容城和布尔尼却不敢尽信。
但那黄忠却是全信的,因为草原宗教似古巫,萨满等,也有佛学流传。可民众愚昧所以传言往往会夸大其词,而黄忠毕竟武将手,能隐约明白武将之上的境界的了得,但毕竟还是凡人本领,不过如此手段定是一时无双的,于是黄忠心中更安。
就想着早日到那边,能目睹久闻的勇烈破阵。
这厮因此还担心的说,会不会去了那里,君候已经杀光了柔然子?沈振川哑然失笑:“主公再勇,也不可能独自杀尽十万兵马,不然天下早已平定。我已经飞信去了主公那边,约定信号了。”
于是黄忠放下心来,按着叮嘱子弟们,等了临阵,一定要尽力厮杀,不可让关中豪杰小觑了边军的儿郎。
船沿着九曲澜沧东去,信已至官渡。
邓海东得信大喜,夜中传阅手下诸将,并告知军马,全军为之欢呼雀跃,竟然灭两路贼也,虽然西路贼主力拨在了面前,可是两营被夺,夹击之势已成!对面柔然军听到这边欢呼声,纷纷眺望,因邓海东严令不可声张西线变故,所以他们只以为关中有援军来此。
柔然子都有些丧气,拓跋汗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带十数万之众。临无主之地,犹不能纵横驰骋,如此还算什么大丈夫?看向木华黎的眼神已是犯刺一样,最近木华黎干脆不再回主帐,只在前面白日厮杀,晚上忧愁,想尽了办法,添了多少的白发。
但河滩泥泞无比,骑兵施展不开,柔然步仰攻这勇烈处,除了用人命来换,还有什么办法?
这一日开始,天又阴沉了下来,一旦下雨,弦不得张,再失去弓箭手段,那就由得那边投石居高临下的打吧,木华黎愁的几乎要吐血,从开战时他曾经想建议拓跋汗,拿下平卢后,展望范阳即可,万万不能冒失再进一步而和关中隔河相望,惹了那厮麻烦。但是数年来屡败勇烈之手的前提下,他这番建议却说不出口。
大军南下时,处处顺风而行,偶有阻拦如螳臂当车转眼消亡,于是将校乃至军心都振奋向前。
直到官渡处,后路拓跋烈突然丧了偏师,他才得知,勇烈居然在此,再回头,士气已经不如之前锐利,这般苦战了多少日。耗尽了多少粮草倒了多少性命,还要消耗到什么时候?
有退兵之心,可是,放在柔然面前的两条路。
进,灭勇烈,而定河北,甚至能得关中桥头。
败,回头千里路,处处是唐人豪强,几人得生还?
此乃柔然全族精锐,一旦失去,不要说什么河山版图,无数财帛,全族性命也难保也!因此,阖族都晓得若不可战,唯独退是勉强的生路,但无人敢说出口,也因和唐人的血海深仇,还有对面那厮的狠辣,他怎会留活口。
子夜,闪电终于划开了夜幕,闷雷滚动,大雨磅礴。
木华黎面如死灰的走到帐前,看着夜空,这雨水淋漓,冲在他的头脸上,沿着那发青的额头一直,再顺着粗大的长辫流去,猛然之间木华黎仿佛清醒了过来,转头吩咐:“牵马,我要去见大汗。”他的本族亲卫头领犹豫,因拓跋汗最近脾气,而且军中传言对将军不利。
他催促又一声,见亲卫还不动,木华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奴才,牵马。”
“将主。您又是何苦。”亲卫跪在泥地内,磕头道,木华黎一脚踹去,亲卫咬着牙扛着,只是低声的道::“将主,大汗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