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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的邓海东不管不顾,一鼓作气的干脆斗气冲上,一道笔直向上回归明台,而两道分流瞬间就冲出了他自己的身体,一出体的斗气立即如水一样散开,于是此刻邓海东身边的斗气沸腾,红光满身,而那从赤柱内泄出的斗气和外界的火气混合着,转眼却又被腰门和肩门吸入体内。
循环!邓海东狂喜的恨不得要笑出声来,偏偏明台火焰已经归位,而那循环的斗气飞快的过了腰门肩门后又回于赤柱,再向上冲来,而冲出体外,带入更多的火气进入身体,同时,邓海东感觉到了一次循环后,就有一股超越过去的斗气向着明台而来!
一股股岩浆注入火海一样,明台在翻滚,青火在急速旋转之中,逐渐壮大,已经无暇他顾的邓海东现在只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控制明台之上。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瘦长的“田”字一样的光纹,肩中腰和一道赤柱,有灵的斗气带动外界的火气不断注入身体,不断涌出,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他的背后于是渐渐成为了一片光幕,阳光之下也那么璀璨,并开始蔓延下去,最终这片红色居然笼罩了他的全身。
“火如荼!”邓世平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不,这不是火如荼,这是什么?他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难道是火如荼的奠基吗,就好像勇烈公晚年才发现的二十六阶可惜无人能做到,而今天海东儿居然又开了四门!
斗气还在翻滚着,控制了明台青火的邓海东几乎要喊叫起来,因为他兴奋的发现现在青火已经壮大到了超越之前蓝火的个头,现在还在向着最初时那片旺盛的红色火海的大小迈进!
赤柱总是把最精纯的一部分斗气提供给了明台,而六窍生生不息的运转着,这才是六窍为门,他忽然明白了,膝门肘门不过是攻击辅助,而真正的六窍是这六窍!
第二卷第十九节铁衣裂
狂喜之下的邓海东忽然跃起,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吓得周围的族老们都连连后退,谁看到一个浑身火海一样的人也会有些畏惧,斗气不伤人时则有光无温,催发由心,邓海东只在那里站着,一边的邓世平跳了起来一挥手:“三鼎!”
善!
很快的,邓海东感觉到了身边一股药草香味飘来,他面对的阳光的方向,明台青幽幽的一片,胸口处那前无古人的“田”字架式的六窍回旋循环不已,脊椎赤柱一阵阵的跳动,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觉,低吼了一声,他催发了斗气,四周一片火热!
这时候他的皮肤上开始沁出一片片的乌黑杂质,身体内的陈年毒素,转眼被斗火烧尽!渐渐的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红红的,然后发白,微微一动于是被斗气卷过,那掉落的褪下的外皮也转眼灰飞烟灭。
而他的明台光芒却异常的耀眼,但和过去不同的是,此刻明台的青光是那么的集中,只是对着太阳的方向一道冲天!
长青长远兄弟二人说起来也年到中年,见识不凡,可是此刻他们看着海东儿这威武姿态,甚至想去顶礼膜拜。
光头现在就好像传说中上古的三眼巨神站在天地之间,三座古朴的青铜鼎烟雾缭绕,如云海在他身边翻滚,仿佛下一刻他睁开眼睛后,天地就会倾覆,炎阳也会失色!
整两个时辰了,邓海东站在那里,明台的青火不再如同上次那样的桀骜,纯粹是他意志下注入的岩浆融入的不过是母体而已,所以一切平静,六窍还在运转自如着,邓海东现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脚步微微的移动,邓世平发现他永远是正对着天空中的金乌!
平三在一边挥毫狂书着,邓世平在低声口述着自己看到的海东身上发生的现象,他明白海东如果安然度过此关的话,烈虎诀将要更上一层,武尉邓家的前途更无须再说!
这时候其他的禁中子弟们都已经站在了不远处,抬来了铁衣包裹的木桩,然后由长青长远兄弟接手,放在邓海东附近不远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但他们就是认为海东儿即将开始了双腿的双翼炼!而那些禁中子弟们看着站在那里的邓海东,他们都面露激动和期待,因为这是武尉邓家的子弟!
他能做到,而他们也必定受惠!
果然斗气向着邓海东的双腿而去,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居然缓缓抬手,做了一个张开手的动作。
长青立即吩咐,五根铁衣!邓海东这厮居然露出了一点笑意,还点点头,随即再次沉静下去,因为他到了关键的一刻,另外四窍的发现不过一半是偶然而已,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腿部能使出双翼炼!
青火已经不能再壮大的他,神思操纵下,斗气开始向着腿下蔓延,他的头也已经低下,流火炫一闪,赤足站在地上的邓海东双腿泛光,赤柱和腰部的一道横锁闪耀,随即完成了一个双翼炼的下回旋,此刻,他猛的睁开眼睛,青铜鼎之外,十步左右,放着五座标靶!
阳光下他的瞳孔闪着琥珀一样的光,状若虎目,邓海东一个向前,冲出了五步随即跃起,厉吼了一声,右腿已经高高的挥起,瞬间一道青红间杂的光充斥了他的腿部,就好像一把巨斧伐木一样,轰隆一声,铁衣破碎,木桩两截,这时候,他的身体顺势回旋。
右腿落地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转的背对了目标,背部斗气狂闪,于是左腿如风一样回旋抽去,自下而上,轰隆一声巨响,另外一架铁衣靶也就此断裂,邓海东一声长啸,双臂闪动,身形如电,一刻不停的一个前冲,一拳重重砸出,第三根木桩上半截飞出十来米,而震惊的人群听到砰,又一声,那是他的沉重左勾打飞了目标的下半截。
随即就看到他身体一转,右肘砸去,然后左膝斜撞,右膝跟进连环撞击后,再次跃起,这次他高高的翻起了左肘,双腿落下时居然几乎是骑在了最后一根完好的铁衣桩上,然后他高高抬起的左肘伴随着一声今日以来最暴烈的喊杀声,重重砸下,自上而下!
五根铁衣桩,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周围呆若木鸡的族内子弟和族公族老们,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后,忽然整齐的爆发出了一声欢呼,一群人疯了一样的扑到了邓海东身边,邓世平双眼已经全是泪水,他在那里喊着:“海东儿,海东儿!好海东儿!”
喊了几声后居然当众嚎啕大哭起来,只在那里涕泪交加的说着:“祖宗啊,你们看看,你们睁开眼看看,勇烈公啊,这才是六窍!这才是六窍啊!”其余族老们也无不失态,长青长远兄弟也激动的红了眼眶,扶着一边的二叔公四叔公,两位老朽在那里顿足道:“死也瞑目了,死也瞑目了!”
“骠骑上将邓!海东儿,你可是答应我的。”
“放心吧,族公,平三叔,来,我给你说说我是怎么感悟的,你写下来给族内的兄弟们看看,月末爷们去灭了杜家!”
“正是!”邓长远喝彩道。
本涕泪交加的邓世平,忽然爆出了声大笑:“杜家算个屁!杜家算个屁!老夫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祖宗了,他们错了!哈哈哈!你们小辈要给我好好练,多听海东儿的话,明白吗?”
“是,父亲。”“是,族公。”
回答整齐,人人肃立躬身对着邓海东行礼,每个子弟眼中都是狂热的光芒,双腿连接双翼炼,身体开的六窍门,我武尉邓就此将一飞冲天!
邓海东嘿嘿一笑,伸出手来肆无忌惮的拍拍长远的肩膀:“长远,你这么客气我不好意思啦。”本是如此严肃的环境,这货却还是这么惫懒,邓世平在一边扑哧一笑,泛起了一个泡泡,慌忙去擦,邓海东已经笑的瘫在了那里,颜面全失的邓世平红着老脸指着他,哆嗦了半天,却又冒出了泡泡。
周边立即响起了一阵哄笑,老头子一辈子面皮一朝丢光,窘的上去揪住了邓海东的耳朵:“你这混孙!”自己却还是笑的软了手。
而当晚,族内的钟声再次响起,火把和月光照耀的整个演武场一片通明,甲乙两等子弟们看着祖庙高台上燃烧起来的巨大火堆,和下人们流水一般的送上的祭品,而族老们和族内叔辈的好手,都人人肃穆。
高台上一颗光头在皓月之下如此醒目。
“唐九百三十五年秋,武历十月十五之夜,不孝子世平领全族子孙拜祭列位祖先。”
“拜!”长青在他身侧大喝道。
站于族公背后的邓海东屈膝在地,重重的磕下了头去,如此三次,神情庄重。长青的命令下从高台而下,波浪一般的人潮起伏,上千听令拜倒的子弟也为这凝重气氛而感染,但心中疑惑不定。
他们跪在地上看着高台上起身的族公转头说了一句什么,邓长青随即大喊道:“请骠骑将牌,盔甲兵刃及遗卷!”
人人震惊,十年大典才过三个月,如何在这秋日夜晚又来一出?
第二卷第二十节领武牌
台上,两列穿了皮甲的族内武兵已经将供奉在祖庙内物件,请在了台前:是一枚足有半人高的,上书篡字骠骑邓的青铜将牌,一顶虎式战盔,一尊满是刀枪箭痕的黑色铠甲,一杆虎头大枪,两道卷轴,依次陈列。
邓海东静静的看着,听着鼓点缓慢而沉重,心随之跳动血在沸腾,因为他知道,在他面前放着的是武尉邓门蒙尘的光荣和尊严,而此刻的鼓点,则是家族走向复兴之前的呐喊!
“甲等子弟上台!”
听到命令,下面跪着的一百余名,穿着红衣的子弟走上了高台,邓海东看着他们面色平静,而他们眼中的疑惑,是不解如此突然的大典,和他为何能在这种时候还站在族公之下,全族之上吧。
“从今日起,邓海东为我武尉邓总教习,掌族内子弟生杀大权,邓海东。”族公面色凝重的将一面腰牌递给了邓海东:“此乃武尉邓历代武事所持信物。”
红衣子弟们,和下面的乙等子弟们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族公,因为族公居然将被该在年后给邓长青的,本族内除了族公令牌外的最重要的武牌递给了邓海东,而长青等叔辈子弟居然一脸理所当然。
随后邓世平却又回头对他们道:“从今日起,邓海东先为尔等的斗气教习,尔等须尽心学习努力进取,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死后不得葬于祖地,遗眷降为外房,三代内不得归宗!”
岂能不人人失色?
就算是长青长远兄弟也没有想到父亲下的命令如此狠辣决裂,邓海东则不动声色,看的邓世平心中暗赞,而那些族老们在一边,看着各方属自己的直系孙辈也同气连枝的沉声道:“听到没有?”
这么多老一辈开这个口,那些子弟们都吓得连忙跪在那里回应,邓世平喝道:“拜教习!”
看着这一百多族内第三代的精英拜倒在自己的面前,邓海东站在那里,等他们拜完之后,族内子弟们却更是惊讶,因为族公居然转身对了邓海东一礼,那些族老们如此,而叔辈的高手们也都如此,骇的他们慌忙躬身,台上台下唯独邓海东傲立当场。
火光照耀的他铁铸一样的身体上,投于后方祖庙的墙壁上,人影巍峨几乎顶天立地。
“海东儿,且将这份烈虎真诀烧给祖先吧,只有你有这个资格。”站起身来的邓世平将放在勇烈公遗卷边的那道卷轴拿起,那是黄昏之后平三写下的一份草卷,关于真六窍和双翼炼修炼变化的记录。邓海东点点头接过了那道卷轴,转身走到祖庙之前的铜鼎,大声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头仿佛闪过了一道热流,明月之下身穿白袍的邓海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大声的道:“今日,就将是我武尉邓一门,回到将门,甚至更高门第的起点!你们放心的看着吧,我武尉邓,必定复兴而再度名震天下!”
随着他的声音,长远用力的敲动了战鼓,鼓点急促忽如暴风骤雨,又似铁马踏裂冰河,正是一段慷慨激昂的将军破阵乐!
听着这鼓声在心头如雷滚过,看着泪流满面的长远叔和那些激动万分的族老们,叔辈们,甲乙两等子弟们都已经看的痴了,今天我武尉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又扯到勇烈先公呢?
而此刻,台上的族公已经在发令:“从今日起甲等子弟入禁中,一名长字辈子弟带五名甲等子,跟随总教习重新修炼双翼炼。乙等子弟则入甲等房居住,明日随长青长远教习重修炼流火炫!平三。”
“在,老爷。”
“调拨外房子五十名,随你采购中上两品药草材料,便是耗尽武尉邓数百年积蓄也在所不惜!”
“是,老爷。”
“总教习所令,不从者,死!”
全族子弟齐声道:“是!”在邓海东拱手,在长青长远的带领下,他们再次对着邓海东拱手为礼,一字一句的道:“拜见总教习!武令所至,不从者死,死则不得葬入祖地,遗眷罚为外房,三代不得归宗!”
今夜,武尉邓家,变天了!到第二日上午,禁地内的草坪上,邓海东看着这些盘膝而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