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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了这件事情后,他向着庄园外走去,那训练外场上,甲等子们已经长跑回来,正在进行着多日以来机械重复的训练,不过和前些日不一样的时,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负重的练习。
乙等子弟们现在也加入了其中,这群甲乙子弟都在十五到十八之间,正是龙精虎猛的好年岁,训练场上人影翻飞,热火朝天,看的邓海东心中欢喜,长青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道:“海东儿,这些子弟还成吧。”
“不过才固体啊,还须持之以恒,等到比试结束后,拿到兵马使之位便是要成军了,而说到成军的话,他们还远远不够。”
长青只听他说,邓海东道:“大军对阵,便是箭如雨下也不闪不避,队列整齐如墙压上,就算对面千军万马也要心志坚定一往无前。对阵肉搏时,各队要灵活机动,但阵势要松而不散,一声令下,便是前方敌军正一枪刺来,也要决然归队,全心把生命托付给负责掩护的战友。这说起来就算如臂使指收放自如几个字,但不见真章是不行的。”
看他们说话,长远也走来了,听的入神。
邓海东意兴大发的拍着长青的肩膀:“不过别担心,哪怕天下之大强军如林,我家族兵现在就算遇到武校族兵也能一战了。”
“当真?”长远听的心驰神往,邓海东一笑而已,反问道:“你们今日要再走赤柱了,可曾准备好?至于成军无非流血流汗,见见真章而已,具体起来却不是三言两语可说清楚的,你还是先操心自己,你们练好了,还有几日争斗才可战而胜之。”
“海东说的对,长远啊,走吧,叫上他们,已经有真六窍真双翼的,今日午时就开始走重走赤柱五关六将吧。”
说到这句的时候,邓长青的神态有些黯然,因为他们看到了新的境界,可是人到壮年根骨已定,再无可能一举走过赤柱二十六阶,不过值得庆幸的时,开了六窍双翼后,现在青火走五关还是可以的,至于那些僵硬堵塞之处只有等待来日逐日而行了,而此生也许都未必能过。
看着宝山却只能空手而回,放在过去如今境界数日内突飞猛进不已,本该狂喜,但现在的他们却不免为之深深遗憾。
邓海东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劝也无从劝起,只能勉强的道:“不过你们好歹也成真正的烈虎诀上武尉境界了,这种境界发挥的实力,我料想抵得上过去练法到了武校境才有的威力吧。”
“打的了杜家就行。”邓长远道,长青还有些耿耿,但今日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罢,心中也是一热,朗声笑道:“家族百代传承,没有前人哪有后人,我和长远日后就给你海东儿做个帮衬,看你把家族带的蒸蒸日上吧。”
这是邓长青第一次和已经将他取而代之的邓海东把话说的明白,邓海东看着他,只看到带了儒雅之气的长青眼神坦坦荡荡,神情认真语出至诚,他笑了起来:“长青叔何必抬举我,一人怎么能成就家族,还须全族同心才行。”长青骂道:“第一次听你叫长青叔呢。”
言毕和长远一起,与邓海东相视大笑起来。
远处的子弟们不知道他们又谈了什么,都眼热的看着,邓海东挥挥手:“你们去吧,还有几日了,先过五关六将练的赤柱双翼便是。”
他自己也走到了一边,无人角落里开始了修炼巩固,中午吃了饭后,教导了下弟子们的武技,坐了那里喝茶,暗中调动明台火焰时时走过赤柱六门,所以人人看的到他浑身上下斗气时常弥漫,青芒逼人,平三从外边回来,看他收了斗气鬼鬼祟祟坐了他身边:“今日进城,采购药草的时候,听商会有人说到杜家近日紧闭大门,想来也在刻苦训练吧。”
邓海东却不去想杜家如何,只问:“族公今儿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吗,他人在哪里?”
“去了城主府了。”
第三卷第十七节相助
城主府内,堂上对坐着邓世平和宋明远,正在相谈,听到宋明远和他聊了宋门里传来的消息后,邓世平自然心情大为舒畅,毕竟惹上将门长房是大麻烦,而现在宋门这样处置的话就是他们的内部事务,再听长安依旧记得骠骑邓门,不由低声叹息。
只问出身长安的宋明远,可记得长安玄武门外洛水内河之侧的骠骑将府故地模样。
千年岁月雨打风吹,物非人非,宋明远看他有些伤心,只能劝慰再三,至于那骠骑将府早就已经换了多少主人,现在是天子第七子梁王李神通的住所了,宋明远去过,倒记得看到东园庭院深处一口石井上有虎威骠骑邓府几个字的刻痕残迹,但这家族兴衰的所见他如何能说,不然岂不勾的老人心中更为痛苦?
只是在说:“海东兄境界日进,又有将才,假以时日必定会让邓门再兴的。”
邓世平心中略微安慰,两人再提起三日之后的比试,赤水杨府的先头人马已经到了,明日赤水家的杨公会亲自来此,邓世平一愣:“老太公亲自来?这可是十数年没有的事情。”心中想起十数年之前,自己亲历的比试时,赤水杨家的跋扈,他眉头一紧:“小辈们比试,我邓门信心十足,但这其他方面还要城主照拂一二才稳妥啊。”
宋明远当然应诺,直截了当的道:“我与邓府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邓公不必多虑,只要你家子弟获胜,他杨家有什么话,我自然会回。”说到这里他咬牙道:“我就算不为本族所重,也是一方城主替天子牧守此处,若是赤水杨家胆敢无礼,我自会出头,看他几个胆子!”
听到说的这样,邓世平算是放心了,他连声道:“自然信的过城主。”
眼看日近黄昏,邓世平起身告辞,知晓他近日事务繁忙,宋明远也不挽留,亲自送向了门口拍着邓世平的手说道:“邓公切切宽心就是!”后面忽然脚步声匆匆,宋明远回头,是小妹的贴身丫鬟,好像是小昭站在了那里致了个万福,小丫头精灵古怪眼神乱转。
邓世平看的欢喜,连连招手:“小双儿,来来,让邓公看看。”老头赶紧四处乱掏,可惜除了几个补肾养气的日服药丸之外,身上连个铜币也没有。
小昭却哪里敢过来只是贴在镂花墙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中含义自然是,怎么办啊,我有话和你说呢。宋明远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估计是小妹的事情,只是私下允了小妹心愿,但当了邓公的面岂能如此,不仅仅会让邓门看轻了自己兄妹,还落了口实…
猴爷心思七窍,暗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城主你不是要去照看赤水杨府的事情吗,老朽就顺便去看下小姐吧。”宋明远难道说个不字吗,被这老头挤兑的只能装的若无其事的道:“也是,那我就先去忙了,邓公自便无需和我多礼。”说完转身就走,临走瞪了小昭一眼。
小昭头一缩,吐了下舌头蹦蹦跳跳的走到了邓公面前:“邓公,请跟我来。”
邓世平没想到真的找自己,他心中苦笑,莫非自己还要给这对小儿女传递书信不成?背着手于是跟着丫头走去,口中还在掩饰着:“邓公今日来的匆忙,小双儿,没给你带礼物,改日去我邓家,老朽请你们玩耍。”
“谢谢邓公。”小昭连忙回头感谢,礼节上可不敢含糊一丝一毫了,话说以后小姐若是真许了海东少爷,自己跟去的话,这可是自己未来的族公啊,小女孩羞的脸都红了,却欣喜异常,口无遮拦的问道:“邓公,海东少爷今天还好吗?”
“好,好,明日就要进城了,到时候要那猢狲来拜访小姐。”
说话时候已经到了花园,宋婉言正坐在院落石桌边,看到邓世平背着手而来,连忙起身问礼,穿了白裙的少女如此端庄娴静,青衣小帽时又能那么娇憨活泼,当真是拿的出也收的住,是我家猢狲良配啊,邓世平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走过去问了好,就坐下了眼巴巴的看着她。
宋婉言俏脸一红,皓腕微抬拿起了手边的一卷纸张:“邓公,这是前些时,杜家报备长安兵部的武门内详,小女子想来,或者能对邓家有些帮助。”
武门每三年一次,在入秋时,都会报备一份本族详情递交所辖上门,而后层层而上,在兵部备案。
这是开国规矩,虽然长年以来,将门以上的真正豪族为了蓄养实力,在其中弄虚作假手段多多,但到了下面的这些校门尉门,可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只会提升自夸本家,如何会自打脸面?所以一旦和外族有了战事,边军吃紧的话,往往兵部以武尉一级的材料为准,核实所辖兵源战力,抽调人手组织后备。
而现在却是洪城两家内斗,多知晓对方一分,便多一份把握,并且,等同于将对方家族其他的真正内情也掌握的最少十有五六,这对邓门意味着什么?所以听到这番话后邓世平先是一愣,再看到这清秀小楷抄录的书卷,不由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躬到地:“老朽多谢婉言小姐如此相助了。”
这下还不慌的宋婉言手足无措,连忙去扶,一对丫鬟也叽叽喳喳的扑了上来按着老头坐下。
看他坐下后,宋婉言努力装的无所谓一样的说道:“其实,这是我和二叔求来的,因为家兄坐镇洪城又有些势单力薄,所以邓公不必谢我。”说完自己也觉得这种解释简直是欲盖弥彰,若是如此自己为何不把邓氏一门的内情给那杜家,说起来还是不因为那可恶贼秃!邓世平忍着喜悦不敢笑出声来,免得小女孩面皮薄了,宋婉言眼神扑闪着,坐了那里,又沉默了会儿后,声音低的几乎被穿院的秋风遮掩了,她微微转过头去轻轻的道:“其中有份信笺,还请邓公转交…”耳根红透的她头也不敢抬起,听到仿佛邓公在笑。
小女儿不由娇嗔的一跺脚:“邓公你欺负人家。”然后就捂着脸跑了。
邓世平愣住那里,自己憋了半天气,这出气的声音微微大了一些,如何就欺负了你?但想到她的天真可爱和对海东儿的这片情意,当然是老怀大开,嘿嘿了几声转身向外走去,
等他一路回了庄园内,庄园内正灯火通明,一派祥和,子弟们晚餐已毕,正在休息闲聊,看到族公回来忙着问好,邓世平一路走过直入境地,邓海东在草坪上正在做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大枪倒插在他身边不远处,长青长远和长字辈的一群都坐在一边。
邓世平好奇的走去,就看到他抱着一根木棍在那里滚来滚去,吃惊之下邓世平喊道:“海东儿你在干嘛?”
第三卷第十八节却是纸短情长
滚了一半的邓海东正横身双腿夹住木棍,两只手还拉着一段东西,这时候猴爷才看到,这木棍上横着穿过了一段藤条。听到他问,邓海东躺在那里回头看来,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大眼瞪着小眼,邓世平又问:“你发疯呢?”
光头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双腿用力夹紧了然后玩命的扯了那藤条,双手握住狠狠的向后一拉,才站了起来,对着长青他们说道:“这是关节术里的一招,单打格斗的时候可以用,但在乱军之中可别没事情就躺下。”说的他们哄堂大笑,说完他抱住了木棍站在那里,咔哒一声,木棍就这样诡异的断裂了。
一边的猴爷自然也心领神会,只是觉得这用处毕竟不大,何况武者争斗时候,斗气弥漫,这样岂不是烧了两腿之间…邓海东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了族公。”
“你教他们一些格杀技巧嘛,这什么稀奇古怪的关节术?”
“战时情况万变,我教他们懂了,起码知道怎么防备这种情况。再说关节术如何没用?双方同等,那斗气弥漫时,力度防护相差也不大,还不是靠技巧杀人?就算他一臂之力有万钧,我扭着他一根手指,想让他怎么转就怎么转!”
“对对对,父亲,下午海东儿就这样演示的,我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他握着我虎口只是轻轻向外一扭,我就飞了。”长远说完,兄弟们听他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纷纷窃笑,长远勃然大怒:“你长海不也被我丢出去的吧?”
邓世平摇摇头去问海东儿今日练的如何,邓海东道:“长青长远以下,凡开六窍者都走了一趟赤柱,蓝火过后劲力是有些提升,不过效果不显。”
就如同长青所想,这根骨成型后,青火走五关如何比得上走二十六阶的效果?不过提升一些斗气运劲,但和那光头比起来可是天上地下的,这叫他们还有什么可高兴的?邓世平听了之后劝慰道:“以后再慢慢的练吧,有办法总是好的,现在真六窍和腿上双翼炼开了,你们已经比之前强的多了啊。”
“我邓家和杜家争斗多年,他们也熟悉了我们的功夫。”邓海东在一边坏笑着说:“真期待杜家的一帮蠢货被我邓家子一腿扫去后,筋骨断裂的嘴脸。”
说的众人都笑,长远兴奋的道:“到时候,看到了关键时刻就出杀招!”
邓世平连连点头:“这么说你们定好人手了?”看的却是邓海东,其他人也看着他,邓海东道:“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