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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面战鼓,鼓点急促如暴风骤雨!
是帮我们的!是帮我们的!庄客们顿时为之欢声雷动:“杀啊!少爷们,杀啊!”“老爷杀啊!”胡乱喊了一气,下面的邓长天大笑着,一抖腰刀狠狠向前劈下:“我邓家儿郎,刺杀乱匪!杀!”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少年们端起了长枪,恶狠狠的看着世仇,立即在叔父们的带领下向着前方彻底崩溃的敌人压了上去,城头鼓点忽然变得缓慢,一声一声,子弟们心领神会的变了节奏,踩着鼓点,脚步重重,压着胸中热血澎湃,一步步向前杀去!
羽林上下看到这一幕,心中更赞,不愧将门后裔,才懂沙场节奏!
杨彦烈和杜子腾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身边子弟们乱窜,无头苍蝇一样,有些向着两边,很快被两波箭射倒在地,未曾死绝的在那里嚎哭哀求,语无伦次,而还有几个甚至慌的跳下了壕沟,更有的居然疯的向着外边跑去,羽林中立即有几匹快马冲出,嗖嗖的射出箭矢钉死当场。
而整个马队也呈半弧压制而来,把来去的路全部堵住,包围越来越小,看着这杀气阵势,杨彦烈惊恐之下,突然的一把抓住了杜子腾,丢了戳枪就拔出腿上的匕首,一刀刺了咽喉内!杜子腾不敢置信的一手死死扼住他的肩膀,一手捂住咽喉……
看到这一幕,周围杜家子弟们中有人嚎叫一声,举起家伙就对着杨彦烈砍杀而来,杨门的人一看立即也动了手,很快的两边在包围内居然杀成了一团,便是宋明厉也没见过这种怪事,他端着雁翎刀看着这一幕,忽然骂道:“就这样的一群猪狗,也妄想灭了骠骑后裔?”
说的时候饱含了同仇敌忾之心!
两边全停下了手,就看着里面在砍杀着,一个一个的倒下,眼见没有活路了,杜家子弟们爆发出的力量比自以为还有退路的杨门更盛,所以堂堂的赤水校门居然被杜家子弟一路压着打,死伤连连,唯独杨彦烈还能支撑着,连连下着杀手,这厮枉有一个好名字却异常的无品,口中居然还在大喊:“我们是赤水杨门,是误会,将军,是误会,我们杀杜家,我们来杀…”
看着这幕丑态,再看看面前一群人居然死的七零八落了,隔了这一片,邓长天看向了对面的宋明厉,宋明厉也在打量着他,看着邓长天的面貌,和身后子弟们那些幼稚的脸,宋明厉更为惊讶,这群子弟才多大,扫过战场,打到现在居然没死一个?
他身边几个宋门的武尉也再次相顾无言,一心觉得这次来简直是白费力气!
眼看杨门那可恶家伙还在鼓噪,拼命的杀着杜家的猪狗,浑身是血却没有一点勇烈的气概,只是丧心病狂的疯狗一样,宋明厉摇摇头,看到邓家那个带头的武尉对自己拱手,眼中有着感谢和请示的意思,他一咧嘴,做了个请的手势,心中想着,倒看看邓家现在怎么办!
“你们压阵,我们去杀了那厮。”
于是,宋明厉立即看到了,看到邓门的几个武尉,斗气燃的沸腾,如电一样的冲出,撞入人群,沿途腿影如风手肘裂石,打的人仰马翻,破浪一样直接对了那杨门的疯狗而去,五个人一涌而上腿脚乱闪,听到一声厉嚎,再等人影分开,那疯狗已经成了一团烂泥。
本就是杀戮场,纠结江湖武斗那种虚礼,有优势不用,还来什么单对单的才是蠢货!看着武尉邓家的好手们这样的杀伐勇烈,直来直去,宋明厉心中舒坦,更高看了邓家一眼,就听他长啸一声,雁翎一指:“别被骠骑门比了下去,我宋门子弟,上!”
这下将门也出手了,杜家杨门哀求或是挣扎还有什么用呢。
转眼庄园前就尸横遍野,再无一个站着的,邓长天和一群武尉走上前,去给宋明厉一行致谢,身后派出的子弟们,居然在那里一个个的翻着尸体,钢刀大枪捅了下去,半死不活的也彻底死透了。
看着邓长天,宋明厉笑道:“长天兄无需多礼,此次前来,正为了骠骑一门往日对我明远兄弟的照顾。”
他说话如此和蔼,让邓长天更是连连感谢不已,心中赞叹这宋家果真是一方豪族,哪个子弟也这般出色,突然想起了自己家族公他们,他慌忙要说话,宋明厉已经在吩咐了:“即刻整队,前往洪城,沿途放火……”
此刻,武尉邓家大旗已经行至了树林外不远处,弓兵人人搭了箭矢包了火油,一声令下火箭直接射入了密密麻麻的树林中,转眼就燃起了一片狼烟冲天。
更远处的一片树林内,宋门和杨门的观望哨,忽然看到了洪城方向的不远处,这道烟火,人人惊疑不定,这到底怎么了?邓家庄园那边去了很久也没消息,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北边又燃起了一阵烟火冲天。
遥遥相对的烟火,夹在这片树林两边,到这个时候,他们若还没有发现变故也就怪了,可偏偏他们选的这半途埋伏处,背后是一片突兀石壁,毫无退路可言!
“出林!”一声沉喝之后,再不犹豫,这群蒙面,手提了弓弩刀枪的人马立即涌出了树林,一出林,却听到长路那头有马蹄声如闷雷一样滚来,这群人惊的面面相觑,他们听的出这最少是千匹战马奔腾才有的动静,而长路的另外一头,却是脚步声沉重。
有人在大喊着:“我军有进无退,唯有死战!”“有进无退,死战死战!”回音雄浑激荡天地之间。
下一刻,一群才出林来站在路中的埋伏兵马,看到前面拐角处呼啦一下,潮水一样的冲出一了一列列的铁甲雄兵,拥着邓家大旗飘扬,一色武尉细鳞锁甲,看到他们之后立即响起口号,脚步停下,随即流水一样的阵势摆开,转眼就堵住了这片相对狭窄的路弯。
长枪放平,腰刀出鞘,弓箭上弦,当先大旗下闪出了一位着武校文山甲的魁梧汉子,持着锋利的雁翎,对着这边张开就骂道:“鼠辈受死!”正是贼秃。同时,轰一下,整个队列斗气瞬间弥漫,火系斗气蓝青之芒醒目,仿佛把他们身后的天空也燃烧了起来。
第四卷第七节武校领
埋伏的人马中,宋家长房的子弟惊的喊起来:“武校领?”
他们有见识,看这些兵马装束,是一文山甲校带领一群细鳞锁甲尉,还是步行前来,又必定来自洪城,少说也跑了三里地,临敌一刻布阵还能这样如行云流水一样,流畅准确。可这分明就是将门也难得的上等精锐,军中俗称武校领的将帅亲卫配置!
他们听从了吩咐之后,知道是对付区区武尉门第而已,那还不是屠杀土鸡瓦狗手到擒来的小事情,可现在却见到的是自家被两头封堵了,先见的这队打着武尉旗的人马,居然还如此的强悍,这如何能不让他们大惊失色?
而疾驰中的宋明厉,先看到远处先是狼烟,正赶到第一处树丛的他于是赶紧吩咐烧林,已经问清地势的宋明厉发现没有伏兵后,知道现在自己离那处最后的埋伏还有些距离,正焦急着,结果就看到远方斗气冲天!
这难道就是武尉邓家儿郎的更精锐吗?是!
宋明厉被那通红的半壁天空感染的心神激荡,如此的英雄门第,豪杰将种又岂能夭折鼠辈手中?鹰狼校顿时振臂大喝一声,于是惶恐中的伏兵就听到远方那头,雷声滚滚之中响起了又一片喊声:“奉令南巡,剿杀逆贼!大唐禁左羽林军,杀,杀,杀!”
密林之上的惊鸟久久盘旋,不敢落下,而两路兵马之间的可笑匪帮,甚至有人已经失手丢了刀枪。
听到那边响起的喊杀声,宋门的一位武尉子急促的低声对着邓海东道:“总教习,那是我家二爷宋缺的子弟,是我们的人。”
邓海东一听这句话,本就有些猜到来人立场的他心头大定,他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杂鱼们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管它杜家的阴谋还是杨门的毒计,全都在至阳的武力面前被打的落花流水,成为一场笑柄,而今敌人虽然有埋伏,甚至可能去了自家庄园,但必定也是铩羽而归,不然对面的人马如何会点燃狼烟?
于是不屑的冷冷一笑,指着前面骂道:“后有羽林,前有铁甲,我看你们怎么跑!”
邓长天狠狠的用力把武尉邓的大旗戳了地面,按着腰刀走到了邓海东的身边,几名武尉一起涌上,还有宋门的子弟也站到了前排,都在看着网中鱼一样的看着这群黑衣蒙面的敌人,发出一阵嘲笑声。
而站在路中间的人更为惊惶,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带头的一个人一咬牙,指着面前的武尉邓家人马,鼓着士气道:“只有杀过去,不然今天全要交代在这里了。”说完一扯面巾,冲了前面来,对着邓海东这边就喊:“宋家子弟全给我让开!”
邓海东就听到身边的宋家子弟们惊叫起了:“乙队正?”
“是我们长房族兵的乙队正,世仆宋正凯,是武校!”宋门子弟焦急的对着邓海东道,面色有些踌躇,若是外人也罢了,居然是长房的族兵队正,他们怎么好打?一时间宋门的子弟们都有些发愣,邓海东气的骂了起来:“去你娘的乙队正,这群鼠辈埋伏在这里要灭我武尉邓家,难道就没有要搞下明远兄的意思?让他个娘!大枪放平!”
“杀!”早就把邓海东敬畏若神明的甲等子弟们毫不犹豫的一声断喝,两队绕了前面,把一片片大枪直接放了出来,邓海东在人群里手一招,要过了两张弓,搭了箭在手,对着那边还在呼喊着要动摇这边军心的那名武校弯了弓,手里的步兵良弓的弓背被拉成了一个半圆,两张合一,弦角勾着那枚羽箭。
他一松手,就好比一团翻滚的岩浆里溅出的流火一样,那枚箭扯动了整个军阵的斗气,拽出了一道残尾,瞬间就射到了对方的面前,对方慌忙一闪身,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是猝不及防的一名同伙被这支足射了一百五十步之外还迅猛无比的利箭洞穿了肩膀!
而邓海东的话也激起了一群宋门三房的武尉子弟们的同仇敌忾之心,邓海东说的对,他们长房也是要搞三少爷的,和他们有什么好客气的,这宋正凯本不过是个外房子弟,仗着长房的势被拉拢后整日欺压其他两房,本就可恶,而现在二老爷的羽林军也来了,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于是人人振臂已经喊起了好,有人甚至对了那边骂道:“死吧!”
骑兵更近了,这大地的微微震动和心里的恐惧,压的一群人终于爆发出了一声怒吼,扬起刀就扑了过来,羽箭也是迎面,可是却乱糟糟软弱无力,就算有些硬弩也没能在如此距离射穿斗气钉入细鳞!
转眼便被这边压制。
邓海东则毫不犹豫的闪身跃出,扬起手里青虹一片的雁翎挡开羽箭,就冲了上去,先护住身后这些武兵,他一动,邓长青长远一群武尉全呐喊着也冲了出来,宋门的所有武尉也是,于是对方就看到突然之间,对方军阵前的枪兵消失了而漫天的箭矢射来,同时,对面一位武校,带着二十名之多的武尉杀来!
那武校浑身青色,手里雁翎璀璨,分明还是一等境界的上武校!本有决死之心的宋正凯不由迟缓了脚步。
这个时候一阵武兵鼓舞着斗气射出的箭矢劈头盖脸,而这群如狼似虎的人马涌出,并且令他瞠目结舌的是,对方武校带头,身边居然四名武尉配合着,一起专心的杀向了自己!宋正凯大惊失色。而对面的邓海东,文山甲呈青,头上红羽飘动如火,一声虎吼,雁翎当头就砍!
身边上下翻飞着蓝色光芒,四把腰刀横扫而来,瞬间就封堵了前方所有的路,
羽林军一阵疾驰,已经听到前方砍杀声,宋明厉抖着战刀一马当先,心急如焚的率先跃出弯口,就看到前方这段长路的那头,漫天斗气中,对阵的一名文山校挥舞着雁翎,步步在前,身边武尉环绕枪阵跟上,打的那二百多乱兵步步后退。
文山武校,武尉邓大旗?那莫非是骠骑虎子?
宋明厉睁大了眼睛,身下战马不停,而后面大队人马涌出,长天已经高喊起来:“总教习!我们来了,是我们自己人!”身边几个邓家的武尉也大喊起来:“我们来帮你们了!”
“当真就是邓家虎子?”
“正是我家总教习。”邓长天骄傲的喊道,如雷的马蹄声中他声音高亢,神情兴奋,手里的大枪已经抖出了一大片的幽蓝枪花!
宋明厉放声大笑起来:“名不虚传,好!!”雁翎斩下,轰隆隆的,单列的骑兵从他们两边向前延伸而去,同时开始减速,慢慢的一列列的布满了弯道后,这片谷地的另外一头,相距对方那群鸡飞狗跳之徒还有数百米,留着足够冲马的余地。
狭小的区域,一个简单指令之下,就完成了最有效的,对局面的控制,不愧是禁左羽林,国朝精锐。
第四卷第八节悍
看到羽林压住了阵脚了,邓海东心中一动,轰的一脚踢翻了一个武尉,横出一刀,磕开了心慌意乱的宋正凯的攻击,就招呼了一声直接向后退去,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