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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把他这话当真就傻了,也在那里看着三爷呵呵的笑,然后损他:“三爷,其实那女儿家还真不错。”
被邓海东拍了两下重的,李东皮厚着喊疼,还是在嬉皮笑脸的,邓海东终于丧气了,郁闷的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然后三个人闹成一团,前面一辆马车过来,一声喊:“海东!”邓海东惊喜的抬头,窗帘掀开是宋琬言嬉笑的看着他。
邓海东大喜。扑了过去就问:“你怎么能出来的?我刚刚准备去你家翻墙叫你,你那老爷子不是一向刻板…”
宋琬言大嗔:“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昨日高将军送我回去,和父亲说了呢,你,你这个人!正伯还在前面呢。”
原来驾车的是她父亲一辈子的老仆人,正看着邓海东,听到这厮偷了小姐的心,还视将门院墙为无物,又当自己面骂老爷,老仆面无表情目光幽幽,神态喜怒难测。宋琬言已经掀开了车帘,带着两只在偷笑的小猫下了马车,对着老仆红着俏脸说道:“正伯,他没有坏心的。”
回头就对了邓海东喝斥:“你这个人!”邓海东连忙赔笑,又去对了正伯拱手,老仆看他对小姐这样宠让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身边的小猫惊喜的道:“小姐,正伯居然笑了。”正伯那笑容又没了,瞪了两只小猫一眼,干巴巴的对宋琬言道:“小姐,那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这么走了。
“你这人。”宋琬言打着他:“不怕羞,还说去我家翻墙。”说完又在那里得意:“正伯难得笑呢。”仿佛那老仆对谁笑一笑,就是别人天大的荣幸似的,宋琬言叽叽喳喳的道:“正伯是跟了祖父的人呢,一定会去告诉祖父的!都是你,爷爷肯定要说我!”
“你爹肯了?”“谁肯了。肯什么呀。”
宋琬言说着又羞了,掐了下邓海东:“一身酒气,早上起来就喝酒。”还是开心这贼秃这么在意自己,居然早上就要去找自己。
而谁能知道她居然早上就能出来呢?现在正伯又走了,冯三保改房又是私事,高公也不可能广为宣传,两个人说着干脆去先去抓了宋明历李希平,再去一起好了,于是就一群人现在向着安乐坊回头,邓海东当然要绕过那饼店不提,搞得宋琬言莫名其妙的,他就扯鬼话,骗宋琬言说这条路有好吃的云云。
李东束手跟着,在一边看着笑话,拓跋山则在好奇的打量那对双胞胎丫鬟,这巨人看着那两个糖娃娃似的女孩觉得特别好玩,牛眼翻动对了她们笑,两只小猫回以白眼,姑娘长大了以后是你师父的房内人呢,你无礼!
可等一到公孙楼的时候,穿着束身红袄的宋琬言就惹的早起的一群浪子来看,不需邓海东眼睛瞪去,就看到其中几个惊慌失措。宋琬言大怒叉腰指着他们开始教训:“好啊,你居然来这里偷嘴,回头我就告诉三姐儿去,还有你,别躲…”那摸样和当日长安恶少怒喝镇北府人马没有什么两样。
而拓跋山听到,其中居然有昨日邓海东才说的,哥舒家的二公子,如今豪门纨绔看到宋琬言就好比落了汤的什么什么似的,顿时佩服不已,看主母大人越发的神态恭顺,那哥舒家的二公子。哥舒承是个瘦弱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好像对宋琬言畏惧到了极点,便是这样被喝,也硬着头皮出来,还老老实实的先给邓海东见礼。
随即就不顾颜面的对了宋琬言解释:“昨儿被尉迟家的拖来,也就是喝酒而已,绝不会对不起长孙娘的。”
邓海东哑然失笑的看着宋琬言:“男儿在外谁不要个面子,不可这么呼喝哥舒兄。”宋琬言这才作罢,撇撇嘴缩了邓海东身边,去仰起头来和他解释:“哥舒和长孙娘是我自幼的好友,我才这般的。”这个时候听到后面脚步匆匆,一群眼皮发青的公子哥儿出来,探头看到宋琬言顿时又是片鸡飞狗跳。
李东扑哧一笑,宋琬言大羞:“东子!”
面前的哥舒二少对了邓海东就在讲昨日他英雄,偷觑宋琬言的脸色和缓,这才放心,邓海东无可奈何的拉住他,双方寒暄了几句,哥舒问他们这是干嘛,邓海东倒没有什么吹嘘或者瞒人的意思,随口就说抓了宋明历李希平,一起去高公府上有事情。
哥舒羡慕的看着他,长安私下其实已经流传,冯公落魄时,虎子那般英雄仁义之举,哥舒想,不怪乎宋琬言这泼辣的小娘皮也陷了心,陛下都对他青眼有加,这不是他的运气,是他该得的。于是拱手说要请邓海东吃宴,也算和长孙娘一起给婉言接风,顺便替长孙娘的堂兄解释了下当日围猎场上,出现在镇北家那边的误会。
“哪里话,我只是和镇北家不爽而已,岂敢怪罪长孙。哥舒言重了。”
宋琬言看到哥舒对自己良人这样敬重,分外开心。她甜甜一笑:“明日吧。”邓海东也笑:“今日是不得空了,明日吧。”李东在一边卖弄的提醒道:“三爷,昨儿高将军说了,明日要你见三藏大师呢。”邓海东提到那三藏就头疼,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有什么好见的,不见!”
对面哥舒面色惨白,这厮莫非是陛下当年在外风流后,藏了民间的真龙后裔吗,不然胆敢如此藐视法师?
“你这人!”
红颜一怒英雄气短,邓海东哼了哼:“我怕他?那天我又没骂他,见就见。”对面哥舒扶住车厢,眼内金星乱窜,这厮骂法师?英雄!扑上来拉住邓海东就说:“明晚就在此处,无论如何要来,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友,都是那日见你气概,早想和你结交的。”周边几个已经上来,尉迟家的,程家的,秦家的…
其中也有几个魁梧汉子,对了邓海东热情的很,其中尉迟家的长孙尉迟惇也不等邓海东说话,就回头去吩咐下人,立即进去订宴,宋琬言嘻嘻一笑:“明日长孙娘她们一来,这里你们以后来不成了。”哥舒大义凛然:“早不想来,偏偏尉迟这厮拖着,这次借机脱身以后就在家陪长孙娘好好过日子…”
尉迟惇脸色一红咬牙要打,然后说:“今儿给虎子面子!”门口笑翻了一地人,踏着笑声李希平和宋明历大步走了出来,哥舒和围上来的几个又和他们寒暄几句,特地和李希平说,一定要请了关亭侯也来,你兄就是我兄,以后你不在长安,你哥哥就交给我们。
第五卷第三十三节鞭
第三十三节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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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往日在长安,不为人看重的李希平,现在心中感慨万千,李东在一边看着这些豪门子,对了家里的二少爷前所未有的客套,知道全是三爷的面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邓海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那边要告辞,那尉迟家的孙少爷叫尉迟惇,是最投邓海东眼缘的汉子,他对了邓海东也是佩服的很,吩咐说既然没带走来,我们送了你去就是!
这厮好酒色,车是上等的豪华版三驾乘,车厢内宽敞无比,能够三飞!
他干脆就拽了邓海东上车,还记得吩咐了下面人几句,而后面李希平就被哥舒小二跳着拉着,上了一起飞版的车,宋明历则被程公爷家的拉了后面。秦家少爷直接挤了上来,把自己的车让给拓跋山和李东,后面还有落不上的就在那里咋呼了,吩咐明日要安排妥当,大家一起凑份子包了后院如何如何。
这些长安子们生平就好个面子,既然现在帝都最有面子的三个人明儿都会来赴宴,十有八九冯爷也会来!他们还不热心?
还矜持着不带后来的人玩,因为这帝都的纨绔也是要分辈分的,他们是公侯家的,其中几家是和骠骑虎子的先祖,一起并列凌烟阁的,一般杂鱼伯,烂虾爵的给爷边儿去,边儿去!
其中有几个人不吱声打马就走,按着尉迟惇的吩咐带了几个至好轰轰烈烈的,开到了关亭侯李希言家门口,下来就拍门。里面门房看到这群人来,大惊失色,慌忙回头去叫老爷,因为这几个往日是跟了尉迟和哥舒混的,都有些异族血统,在长安一向抱团心齐,且打起来下手狠,有真正恶名。
这动静也惹了附近人出来看,看到这群人来围住了关亭候家,都紧张的看着,或者有幸灾乐祸的想。你家小二现在有名了?这长安什么地方,这下大喜之后大悲了吧?众人心态不一,俗世百态不过如此。
而在府内的李希言还在发愣呢。
他昨儿宴上,没能和兄弟说上话,但看到兄弟为君王看重高兴之下微醉回家,就想等希平回来好好说点话,但这仁厚的长兄等了半宿也没等到人!
他知道那混小子定是和虎子他们去玩了,欣喜又有些失落,半夜才睡下,这早上被惊醒了,慌忙披了衣服出来,心中在担忧莫非昨儿他们惹事的?
可才匆匆到了庭院内,就看到对面一群人涌了进来,看到那些人他顿时头大如斗,愣了那里,而外边那些围观的也有偷偷跟进来的。
但随即,人人就看到那群恶少见了没落的关亭侯,齐齐翻身拜倒,顿时围观的,府内下人,和李希言都惊的瞪大了眼睛。李希言慌忙去扶领头的一个,那是都平伯家的少爷白起,曾经一人拿着板凳追了十个吐蕃跑了三坊的狠人!
“这,白少这是为何?”
“大兄,我等奉了尉迟和哥舒少的吩咐,明日晚上请大兄还有冯公以及,虎子他们兄弟三人前往公孙楼赴宴。”这厮说着,居然还掏出了个请柬来,这是纨绔们场面上必带的几件装备之一,其他的是马鞭,和马球棍,和小弟。
看到这一幕,李希言心终于放下了,连连拱手请他们坐,白起这厮就死要个面子,起身后腆了脸大声吹嘘道:“不了不了,爷,咳,兄弟还要赶紧去追希平兄他们,护送他们一起去高将军府上,这就告辞。”然后带人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的,留下这一片无数唏嘘恭喜和嫉妒,李希言担忧失落一夜后,欢喜的手足无措,原来我那兄弟不曾忘记我这个哥哥……
这时候,邓海东一行已经走在了朱雀路上,走了大半路。
冯三保今日拜祖是大早开始,但庆宴是在中午。他们只是去参加庆宴就行,所以也不是走的很急,但这纨绔驾车再慢也压不下马速,前面那车夫服鸡血散似的,时不时就控制不住要抽一鞭子。车厢内,宋琬言就笑眯眯的看着邓海东和尉迟惇在说武艺手段。
尉迟是个好打斗的人,身材魁梧,虽然不到二十,已经是上武尉身手,但他对面的邓海东更为雄壮,同样年不过二十已经参了战阵,得了君王看重。往日傲气的尉迟惇在邓海东面前还有个屁的骄傲,佩服还来不及,就对了邓海东客气无比,谈上几句后,他更觉得邓海东真有手段。
越发佩服之下,就在那里吆喝,说怎么也要和邓海东明日一醉放休,偏偏宋琬言知道他的底细,尉迟什么也不怕,就是不太能喝酒!于是在一边嗤笑,尉迟惇这才想起了宋琬言在,郁闷的飞扬神采转眼不见。灰溜溜的自动交代了自己三杯就倒的丑事。
邓海东哈哈大笑起来:“各人体质而异,有人天生就能喝酒,有人天生不能,男儿热血岂在酒量?”
“你是好汉,你是好汉。”被解了窘迫的尉迟惇大喜,这才是好汉,不像那小娘皮,侧头去看看宋琬言,他倒不是很顾忌宋琬言,于是去损她:“怎么也没想你去洪城…”宋琬言红了脸不理他,去缠邓海东:“他欺负我。你打他!”两只小猫就在一边笑。
两个人也笑起来的时候,突然车子一震,外边响起一声断喝:“你瞎了眼了吗?看看这是谁家车?”
尉迟惇一愣之后,怒的正要喝,宋琬言眼疾手快的拽了他衣服:“你车上有族标吗?别惹祸!”尉迟摇头,他出来鬼混的,怎么敢招摇家族?而邓海东先按住了他,就掀开车窗看去,对面几辆马车正横过朱雀大路,堵住车前,上面车夫趾高气昂的就甩着马鞭,指着尉迟家的人在骂:“瞎了你的狗眼,还不退下!”
宋琬言一惊,急促的道:“荣王的车驾。”赶紧吩咐不可惹事,毕竟是王族,豪族将门再跋扈也不可在长安这样,不然就是对天家不敬了。尉迟家的车夫也知晓厉害,一言不发的下车拉马回头,听到那边车夫还在得意洋洋的骂:“不知道哪里来的猪狗,也敢在长安这里纵马?”
这厮嘴毒,尉迟家的车夫终于忍不住了,知道主家不好出面,就回到:“不是让了吗,口下留德。”
啪的一鞭子抽来,那车夫喝道:“贱奴还敢回嘴!”那长鞭子正抽在了尉迟家车夫的脸上,带了卷在马背,车夫惨叫一声倒地,那马受惊跳了起来,车厢乱窜,邓海东来不及多想,闪电一样的扑了出去,先双臂发力,喝了一声就压住了三匹眼看要乱窜的烈马。
便是这样,尉迟家的车夫也被马蹄踏过腿骨,惨叫起来,看到这一幕,后面车内的人等全出来了。气怒的看着这边,那荣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