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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似乎让人闻到了奏来临的气息,这冬天已经来了,这春天还会远吗?
而平常此时披着件外衣,正怔怔地瞧着窗外。
看那风儿正卷起落叶,在空中飞舞着,越飞越高,最终不见了人影。
前些日子福儿姐姐就遣人给她送信了,告知了她今儿个就将离去,并让她不必前来相送了,说只喜欢相聚时的欢喜,却不喜欢送人的时伤感,不如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倒也干净。既是如此,平常便今日个也就没有前去相送,只是到了这个时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便爬起床来坐坐。
福儿姐姐在平常的心目中是极有地位的,年纪还小的时候,沉稳、聪慧的福儿姐姐便是大家所有人心目中的支柱和前进的目标,学习的榜样,如果没有福儿姐姐的悉心教导,恐怕她们几个都不可能成长到如今的样子,说不定都只是二、三等的瘦马,早就被卖出去了,更不可能懂得如此许多东西。
到大一些了,虽然平常自己也有了些主意,也学会自个儿处理一些事情了,不必再事事向福儿姐姐求教了。但福儿姐姐就像是一块定心石,只要有她在,做什么事儿都特有底气,因为知道,就是做错了什么,福儿姐姐也总是能想出解决办法的。
而如今,对自己如同长姐一般的福儿姐姐终于离开了。平常一方面为福儿姐姐能够过上好日子而高兴,另一方面却又说不出的失落。一年一年,大家都大了,福儿姐姐走了,琳琅姐姐也走了,在不久的将来,寿儿姐姐、锦儿姐姐她们也会各有各的去处吧!平常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了世事的无常,人事变迁的无奈,她真不想长大,想就停留在小时候,大伙儿都在一起的日子。意兴阑珊的平常深叹一口气,又窝回了被子里,好好睡一个觉吧!再醒来的时候,就又是一个好日子了。
而此时的陈梦,却正带着弄萧前往那个给朝云买的小院子。
自从朝云搬进这里后,陈梦从来没有来过,他以为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为什么朝云还是要在中间插上一脚呢?他自认为,对待朝云他已是仁至义尽了,有些话,是到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姑娘,姑娘。”
紫衣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时,朝云正无聊地逗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
“跑什么跑?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心情不怎么样的朝云张口便斥责了一句,前些天跟那平福见了面之后,她一直便是这样,心情也不怎么好。那个女子如今有这样的家世作为依靠,叫她的心里有些没底了起来,而且,将自己扔在这里以后,陈公子便再也没有出现了,就是傻瓜也晓得他以前说的话是真的了。他是真的没有将自己纳入府中的打算,甚至就留在府外做个外室的打算也没有。
朝云极不甘心,那平福又有什么好?容貌也没有自己出色,不过是运气好当了瘦马,比自己多了个清白之身而已,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好运道地成为陈公子的妾室?如今更是可能会成为陈公子的妻子了。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朝云极不甘心,她也想要得到幸福,为什么老天爷就从来不站在她这一边?
“姑娘,陈,陈公子来了。”紫衣兴奋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消减,大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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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绝不甘心
“陈公子,你说的是陈公子吗?”
一听此话,朝云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惊喜的表情,她显得有些不敢置信,一连追问了好几句,待得到紫衣肯定的答复以后,她赶忙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紫衣,你瞧,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还能见人吗?要不要换一件?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太暗了,显得有些阴沉沉的,不太衬我的脸色?”
瞧见姑娘的紧张的样子,紫衣心里好笑不已,也只有陈公子才能令她们这个骄傲的姑娘如此。
“姑娘,很好,咱们姑娘可是醉情楼的第一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姑娘,还是快去吧,小心陈公子久等。”紫衣赶紧催促道,希望这回姑娘能跟陈梦公子有点进展,那样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想到这里,紫衣的眼里有些迷蒙的春意。
朝云朝紫衣点点头,她一边走着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裳,还不停地说着话儿。
“这陈公子喜欢软的垫子,千万要给他垫着坐;陈公子只喜欢喝一种茶,那就是空山新雨,千万别泡错了……”
瞧见姑娘的紧张样儿,紫衣笑了起来:“姑娘,你只管把自个儿弄好就成了。这陈公子的喜好,我早就交待给了下人,让她们记得清清楚楚,都让她们背给我听了,绝对不会错了的。姑娘难道不放心我不成?”
朝云想想也笑了,自个儿是太紧张了些,不过,也难怪,有太久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在还没有这个平福之前,就算不是天天,一个月总有七八天是能见到人的,有时候甚至在楼里留宿。而自从这平福出现了,一切都变了,朝云的眼里有着滔天的恨意和怨毒,如果不是这个平福,陈公子断然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的。
到了厅外,瞧见那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站着,只是就这样瞧见一个背影,朝云的心里便喜悦无比,她的脸上扬起了许久不见的灿烂笑意。
“陈公子,您来了。”
她摆出最为美丽的姿态,摇曳生姿的朝他走去,她脸上的笑容;自信连钢铁都能为之融化。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正欲像以往一样接他在椅子上坐下,陈梦却微微一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朝云的脸上有些尴尬,勉强露出一个掩饰性的笑容,借着轻抚额头的头发,将这份被拒绝的伤心掩了过去。
陈梦并不想将事情做绝,他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朝云该明白自己的心思才对,哪晓得她仍然不死心,竟然还亲自找上了平福。虽然平福说了,朝云过去是为了替他解释,说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请平福不要误会,只是她一个人暗自在喜欢陈梦而已。
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话说得再动听,在这个时机出现,由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能产生什么好作用才怪?而这件事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是个问题,陈梦问过弄箫这小子,他指天划地地发誓说绝对不是他说的,若是他说的,叫他以后生儿子都没有屁眼。看这小子急得脸都快涨成紫色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他,而且,对于弄箫这小子对自己的忠心,陈梦还是信得过的。但陈梦也就更加疑惑起来了,这种深宅内院的事,又只有他们几个主子知道的事,如何会传到朝云这里来?
“朝云,我跟平福的事你是在哪里听说的?”陈梦随便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严肃地问道,这件事情却是要注意的,显然是有人对玉琳身份的改变有些不安了。其实陈梦心里也有所猜测,不过,还是能知道个确切的答案比较好些。
听了陈梦的话,朝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这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却是为了兴帅问罪而来的。朝云心里所有的愤恨再也忍不住了。
“怎么?我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还要经过陈公子的允许才行?好,让我告诉你也行?今儿个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
朝云的脸上露出了娇媚带着挑衅的笑容。
陈梦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儿个是白跑了一趟了,这朝云是不会说的了。
既是如此,陈梦便也不想久留:“朝云,这回你去找平福的事,看在咱们以前的情份上,我就不再计较了。但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去见她了。”
“喔,难道是你的小佳人向你告状啦?”朝云的脸上尽是嘲弄,“真是个小孩子啊,这种手段也使得出,偏偏这男人嘛就吃这一套。不过,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见朝云如此纠缠不清,陈梦也恼了,好歹跟这朝云有一段情份在,而且,也确实曾经喜欢欣赏过她的容貌才艺,所以总想好聚好散。可这朝云竟然找上平福,这是他不能容忍的,琳儿从小受的苦够多了,他不想她再为这些小事操心。
心下不耐的陈梦终于放了狠话。
“若是这样,你就尽管试试看,若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你就准备离开扬州城吧!我们陈家在扬州的地位,你想必也清楚,我这绝不是空话。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吧!”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陈梦便转身就朝外走,背影绝决。
说起来,他并不欠朝云的,不过是青楼女子,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承诺,不过是银货两清的交易罢了。他帮她赎了身已是仁至义尽,至于她所期盼的东西,只能说她找错人了。
“陈公子!陈梦!”
朝云在身后大声地叫着,可陈梦一步也没有停留,大踏步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朝云怎么想已经不是他所要考虑的问题了,他现在已经有了玉琳,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朝云的脸上不停地流着泪,泪水淌花了她的妆,她也不管,只是嘶声歇底地哭着,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只因为她出身不好,就注定得不到幸福?陈公子自己也说过,若她不是青楼女子,他会选她的。
“平福,平福。”她在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带着刻骨的仇恨,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陈公子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点,除了这个,你哪一点比我强?就是认识陈公子的时间,我也比你久很多,凭什么你能得到陈公子,而我只能在一边哭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陈公子是我的,我朝云绝对不会轻易地把他让给你。
“紫衣,紫衣。”
朝云大声地叫着。
紫衣跑了过来,看着朝云的样子吓了一跳,披头散发,脸上阴暗不定,这样的姑娘,真的就跟说书人嘴里的恶鬼有些相像,叫人有些害怕。但她早晓得朝云喜怒不定的性子,因此也不敢显露出来,只问道。
“姑娘,有什么事叫奴婢?”
“马上回屋,给我收拾行李,咱们准备去京城。”朝云的脸上十分平静,泪水也止住了,只是,刚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在眼角处形成两团红色的晕,显得十分地诡异可怕。
京城?这是哪里跟哪里啊?为什么突然又要去京城了?紫衣有些想不通。
但姑娘这时候的神情跟平日里却不一样紫衣也不敢多问,她只应了一声,便下去默默地收拾行李了!
“平福,咱们走着瞧!毁了我的幸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秀娘一脸激动地挥舞着手上的信笺:“你看,你看啊,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说完,将信笺拿到田成的眼前,指着一个位置让他瞧。
田成丈二各尚摸不着头脑,孩子他娘今儿个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他识得字不多,她又不是不晓得?这是叫他看啥呢?不是瞎子摸象吗?
“孩子他娘,你不告诉我写些什么,这是叫我看什么啊?”
秀娘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一时忘形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子他爹,我这是一时高兴,就给高兴坏了。暖儿说,再过几天的元宵节晚上,她可以出来瞧花灯,要咱们到时候也去呢!说不准能见上一面呢!”
说到这里,秀娘又喜气洋洋地问道:“孩子他爹,你说咱们那天什么时候出发的好?”
听到秀娘的话,田成也是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这跟闺女都多少天没有见呢?总算有机会了。
“来,给我瞧瞧,快把信给我瞧瞧。”
田成从秀娘的手里接过信,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分辨着,有些字他也不认得,只捡认得的字,一个个念着:“这是‘花’字,这是‘灯’字,这是‘见’字……”
见田成像个认真学字的孩子一样,让秀娘乐得不行,这人啊,一关系到暖儿的事,就是这个样子,让人窝心不已。
“娘,真的能见到姐姐吗?”
田温也来凑热闹了,他现在只跟秀娘学了几个字,这里面的字他认得的更少,不过也凑热闹的把脑袋伸了过来,也不管他个头小,压根儿够不着信的影子。
田成见状,赶紧把他抱在膝盖上,搂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田温觉得自己好想暖儿姐姐喔。娘还跟他说来城里了,很快就能见到暖儿姐姐了,骗人,他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过姐姐一面,为了这事,还跟秀娘闹过几回的别扭,因此这回一听说可以见到姐姐,他也可来劲了。
“嗯,是的,这回一定能见到的。”秀娘摸着田温的脑袋,面上满是微笑。不知暖儿如今有没有长高了,有没有长胖了还是长瘦了呢?
这过年了,暖儿都十三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一家三口就这样把这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这一天,田家家里的灯熄得特别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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