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儿姐姐,你来了,我还说过几天再想办法让人给你捎信呢!”
看到这笑容,平福这才松了口气,对啊,这样才像是平康嘛。
虽然她的神色很有些憔悴,身子削瘦多了,显得衣裳倒有些宽大,但那一直在她眉间隐藏着的那股子煞气却是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很轻松,很开心的样子。
看来,夏荷姐姐的事,她终归是放下了。
这样就好了。平福很是欣慰。抱着仇恨或者,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放开了就好,从此以后,便又是一片天了。
“喂,还有我呢?你眼睛长哪里去了?”
见自己被平康选择性的忽视了,平锦可气坏了。
这个丫头,枉费自己这段日子还一直担心她,这丫头倒好,见了面却理也不理人,小样的。
虽然平锦是一副找茬的语气,可那悄悄扬起的嘴角和严厉的笑意出卖了她,显然,见到平康,她也是极为高兴的。
“你那个高个个子,我能瞧不见吗?不过,你来不来没有什么区别,我可没有求着你来。”平康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嗯,就是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人这样子斗嘴了,好怀念啊。平康热血沸腾了起来。
平福笑着看着两人,不拌嘴,不吵架的就不是平锦和平康了。
“你以为我是来瞧你的啊,自作多情,我可是来瞧叔叔婶婶的。就你那样儿,请我来,我还不来呢。”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会请你吗?你不是在做梦吧?”
平康和平锦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极为热闹。
只是,这两人的嗓门都不小,这么大的生意,自然把本来在屋子里的平康的爹娘给全部都引了出来,一见平福和平锦,两人赶紧热情的招呼。
“福儿,锦儿,你们两个来了,快进里边坐。”
一边招呼两人,平康的娘还一边狠狠地敲了敲平康的头,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回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这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呢?
“什么时候你这么没大没小呢?爹娘是这么教你的吗?锦儿这个丫头好歹比你大,你叫一声姐姐是应当的。谁让你这样平锦平锦的叫了,真没礼貌。我和你爹刚来这边的时候,受了你两个姐姐多大的照顾你晓得吗?连这院子都是你常儿妹妹的,等她回来京城了,你也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什么姐姐?娘,你脑壳坏掉了,从小我跟她吵到大,让我叫她姐姐?还不如叫我去死还更干脆一点。”平康不服的嚷嚷,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常儿妹妹才不会计较那么多呢!都是姐妹,有什么好谢的。”若是换了她,也会这样做的。
“什么死不死的,这个口没遮拦的丫头,我没了你姐姐,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这个丫头还这样来气我?”
平康娘气不过的用手拧着平康的胳膊,又掐又打:“叫你乱说话,下次再提一声这个字,我先用手掐死你算了。”
说话的时候,平康的娘的眼睛都红了。都说丫头不值钱,儿子是宝,可再怎么不值钱,也是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这说没就没了,哪能不叫做娘的伤心的呢?特别是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她可绝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了。
见一向性格泼辣彪悍的娘竟然给自己两三句话就气红了眼,平康心里也有些后悔,她不过随口说说,哪晓得娘的反应这么大?怕是又想起姐姐了吧。
娘这些年也变了很多,苍老了不少,背竟有些微驼了,头发中也有了些许的白发,才不过四十不到的人,竟然看起来像四五十岁了。嗓门也没有以前洪亮了。显然为了姐姐的事,怕也伤了不少心。
平康心里明明已经知道错了,口里去咕哝道:“叫人家不说,偏自己又在那里说个不停。”
说完了,又抗议道:“娘,松手啦,疼死了。”别说,娘的这手劲儿倒是跟以前一样大,照样揪的人生疼生疼的。
“痛?痛得好!不痛怕你不长教训。”平康娘恨恨的说道,不过,到底住了手。
她又转头赶紧招呼平福和平锦。
“叫你们两个看笑话了,快里面请坐吧。”
平康的爹也出来了,看见平福和平锦来了,也极是欢喜。柳儿真是有福气,竟然有这么好的这些姐妹们。
这回来了京城,还真多亏了她们的帮衬,虽然这些年,柳儿也往家里捎了不少银子,也算是小有积蓄了。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还真不算什么。
若是没有柳儿的这些好姐妹的帮衬,怕也只能在京城外郊住下来了,哪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更难能可贵的是一应家什俱全。原本,这小院子还有几个下人打理,不过,他们这小门小户的,又没几个人口,哪里需要什么下人。于是,那个叫无病的丫头便将他们打发到别处去了。
如今,终于摆脱了身为奴才的命运,家里又小有继续,而如今,柳儿也回来了。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他们,他们这一家人,总算可以又重新开始了。
平福笑道:“叔叔婶婶也别管我们了,自管去忙你们的,我们几个去平康的屋子里说说话也就是了。”
“那也好,你们几个小姑娘在一起也自在。我就不讨人嫌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婶婶或者你叔叔,不用客气,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们就是了。”
而随平福、平锦前来的梅香、含珠几个,则早就与闻声出来的风花、风情两个聊上了。不过,风情这个闷葫芦,还是话不怎么多就是了。
几个人坐了下来之后,平锦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回事?叔叔婶婶来了之后可吓死我和福儿姐姐了,说你被关了起来,还说什么杀了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平康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也搞不清楚,”说到这个,她到现在都莫名其妙,只晓得大概被风红、风月两个丫头栽赃了就是。只是,那两个丫头也不会这么大胆吧!而且,她们两个少有机会离开自己的身边,这,要说她们两个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姹紫也太夸张了些,要知道姹紫可是姨娘,身边又有丫头服侍,跟这两个丫头也不熟,哪里是她们能够轻易接近的了的?而且,姹紫可是中了匕首而死的,那匕首上涂了毒,是从背后刺进去的,刺的并不深,应该是一个相熟的女子才对。
听到平康将经过说了一遍,平福、平锦两个也觉得这件事挺奇怪的。
“姹紫死了,从得到利益的来看,应该是大少奶奶和风花、风月两个。大少奶奶除掉了得宠的姨娘,而姹紫也是怀有身孕而死,显然是有人并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而风花、风月两个成为了新任的姨娘。可是,大少奶奶若是要对付姹紫,有的是别的办法,犯不着用这样的办法。而风花、风月两个又应该没有那个机会,这件事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平福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道,怎么也没有头绪。
“算了,我也想开了。这些子弯弯道道的,我真的玩不来。我去了那一遭,差点儿丧了命,姐姐晓得了,也不会怪我的。从今以后,我再不去想它了,这恶人总有一天,老天爷会代替我收拾她的。”
说起这些事来,平康的神色虽然仍有些郁郁的,可却不像以前那样激动了,显然是真的想开了。平福也是一阵欣慰,这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活着的人却还是要向前看才是。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平福有些担心的看着平康。平康说不想嫁人了,难道,她要出嫁当尼姑不成?想想平康的性子,平福真的无法想象她能适应那样清苦的生活,她明明是那么爱热闹的人。平福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要怎么劝平康才好,这佛门中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会子就希望安儿妹妹或者是常儿妹妹在就好了,她们两个的话,康儿妹妹是最听不过了的。
“说到这个,最近我也考虑了很久。我家虽小有积蓄,可也不能坐吃山空,总要做点什么才是。爹、娘年纪也有些了,我也不想他们再操劳辛苦。可我什么也不会,想了许久,前些天去外头买东西的时候,听说现在京城的姑娘挺流行射箭的,我就想,要不我就干脆开一个像女塾那样的地方,只不过,只教射箭,你们两个看成不成?”平康说完了,期盼的看着平福,若是福儿姐姐说行,那就是真的行了。
听到平康这个主意,平福的心先是一松,还好不是当尼姑,这样就好。她可一点不乐意自己交好的姐妹去做那劳什子的出家人的。
接着,仔细一想,却是眼前一亮。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想也不用单纯的搞成射箭,那也有些单调。不如除了射箭,也能赏赏花,喝喝茶,用用点心,看看书,下下棋,总之姑娘家玩的,基本上都有,弄成一个好玩的地方你们看怎么样?其实这男人玩的地方很多,这姑娘家能去的地方倒真是有限,若是只招待女客,说不定,还真能做成一个赚钱的门当呢。”
平锦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成,不过,她还是不甘示弱的损了平康一句:“难得你这个脑袋也有灵光的时候,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它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看看呢。”
平康却因为平福的称赞高兴地都顾不上跟平锦计较了。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怎么有些奸诈?
“福儿姐姐,你也晓得,这主意是有了。不过,你也晓得我的性子,这教人家射箭还成,这该怎么弄、怎么管,我却一点主意也没有了。而且,这银子也差那么一点点。不如你们都出一点吧,反正赚了钱的话,再一起分就是了。”
显然,她打这个主意也打很久了,这些规划的事儿,她真的一点也不在行,还是交给福儿姐姐的好。
“这银子的事儿我和平锦出一点到也成,不过,我们两个手头的银子也有限,这既然做,就做大一点,做好一点,也能吸引那些夫人小姐们。你啊,真要把这事办成,怎么忘了一个大财主了呢?”平福提示道。
平康倒也不笨,一点就灵:“福儿姐姐说的是常儿妹妹,我倒也是想找她,不过,听爹娘从无病那里得到的消息,常儿妹妹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她是离开了,不过,常儿妹妹的爹娘和弟弟却是来了京城。他们现在也算是小有资财了,别的不说,建一个不错的园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们来了京城,肯定也是要找个生财的路子的,你倒不妨跟他们商量看看。我瞧,就是瞧在常儿妹妹的面子上,那两位叔叔婶婶也会答应这件事儿的。”
“好啊,常儿妹妹一不在,你们两个竟然算计起她的爹娘来了,好大的胆子。”平锦状似打抱不平,不过,说完了,却又一本正经的添了一句:“我也赞成。”
三人相视了一眼,大笑了起来,这种事,如何能漏了她呢?
“对了,安儿姐姐最近如何?她只说来了京城,却在哪里都不跟我说,你们晓得她在哪里吗?”
平康面露忧心的问道。
说到平安,平福跟平锦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听说她去了庸王府,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慕彼秋风手打,转载请注明|txt99。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暴雨
飓风过后,暴雨果然来临了。
大颗大颗地雨滴噼里啪啦地打着瓦上。
滴答滴答
雨打瓦片的声音连绵不绝,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这种声音,再也剩不下别的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漆黑的。
这天有多大?
暖儿缩在被子里,默默地喃喃自语着。眼前又浮现了元正琪的面容,那个人啊,总是这样,想要什么,便就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他那样望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有一股冲动,想就这么点了头,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什么也不去管,就这样随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那样的日子,必然是相当的逍遥自在的吧。
可另外一个如千年寒冰的面孔却在她的心头浮现,想到那一夜,那个男子满身的寂寥,来到自己的院子。
也是在那一天,自己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发誓要一辈子陪着那个男子,绝不离开。
这样的誓言,如何可以违背呢?更何况,自己如今已是那个男人的良人,而再不是那个扬州城里的平常姑娘了。
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和诺言,也有了必须一辈子去敬爱的人。
如何再能轻率地点头呢?
暖儿缓慢的,但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然而,却不敢再看那个少年的眼睛,若说这世上有谁的伤心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这个少年便是其中之一。若是看到他伤心,暖儿只怕自己也会承受不住,暖儿宁愿,他仍如当初那般,那么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要去遨游天下,若是他仍如当初,那该多好啊!
她再也不看他,只是背转了身,朝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