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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旁边围观的人已经有些多了,平常一看,平清、平喜来了不说,连平康、平安也来了,路过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也不少。更有人往自个儿院子里跑去,显然也是要回去大肆宣扬一番。
也是,这平康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如果听说了这事哪有不来的理儿。而那远远正走过来的,看那模样似乎是平如,这事看来一会儿的功夫,便已便传了整个园子了,就是等一会平福她们几个也来了,平常也是不奇怪。
平常心下暗暗担心,这到最后要如何收场可好?事到如今,平琳她们也是不可能低头的了,要是这回让婆子得逞了,以后她们两个也别想再管制住院子里的人。可要是不低头,恐怕就要惊动文大娘和嬷嬷们了,纵是撵了这婆子出去,这体面也是没了,免不了被人笑话的,平琳她们姐妹也是倒霉,偏碰上个这么不好惹的婆子,如果自个儿院子里的婆子也像这样,平常想想都后怕。她哪晓得,她院子里的两个,却是受了宫嬷嬷的吩咐才来的,正所谓种善缘、结善果罢了。
平琅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别的倒也还罢了,竟然连平如这死丫头也好想往这边正走了过来了。这样下去,不是叫大家看她们姐妹俩的笑话吗?忙拉了拉平琳的衣角:“姐姐,还是叫人把麻大娘掺进去再说吧!要不成什么样子?”
平清、平喜和平康、平安几个也在旁边劝和,不过有几分真心就难说了,不过都不痛不痒的劝上几句罢了。有几个姐姐在,也轮不到平常,至于平锦,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有这个心才怪。不过,她们还是站在了平琳她们的旁边,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这园子里的姑娘,站到了那婆子下人中间也说不过去。
平琳自是也看到平如过来了,滔天的怒气腾的升了上来,气的红了脸,胸口快速的一起一伏,急促的喘着气。她一把拍开了平琅的手:“闹?就让她闹去?我就不信,我还制伏不了一个老奴才。依云、依月、依风、依水,你们几个给我架起这个老奴才,把她交给管事大娘,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治这个敢欺瞒主子的老奴才。”
平琳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是绝对不能服软的。她就不信,文大娘会为了这个老奴才落了她的面子。叫她在平如面前服软,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是,姑娘。”
依云几个齐齐的应了一声,便上前去架那麻大娘。
但几个面嫩气弱的小姑娘,哪是这身强力壮的婆子的对手,那麻婆子就这样赖在地上不起来,几个小姑娘使尽了吃奶的劲儿,也挪不动她分毫。平琳就在旁边看着,几个小姑娘也 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两人一组的拉着麻婆子的胳膊,不敢松手。
“呵呵呵……”的一阵娇笑声响起,却是平如终于到了,还带着她的两个大丫头,水波和水花,这两个也是她从畅春园倒过来的,两个丫头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有些稚嫩的脸上也和平如一样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自家姑娘和平琳姑娘的恩怨,她们是早就晓得了的,跟了哪个主子,只有主子好了,她们才会有好日子过,因此,她们也是一心向着平如。再说平如虽说跟平琳不合,平时阴沉了些,但对她们这些贴身丫头倒是好的。但凡园子里夫人或嬷嬷们赏下了什么东西了,只要有多的,都会给她们一份的。而且,姑娘还说了,只要姑娘自己有一天好日子,就绝不会忘了她们。就是以后姑娘出阁了,如果她们不想要嫁给下人小厮,她也可以替她们想办法,也当一回主子。因此,她们便越发的对平如死心塌地了。
若论平如在这惜春园里最在意的人是谁?毫无疑问,便是平琳了。因此,水波、水花也就对平琳、平琅的动静特别留意,特意吩咐了手下的小丫头,就是没事,一天到晚也得往平琳、平琅这边走动走动,如果谁能提供有用的情报,那姑娘的奖赏可是少不了的。
又能借着这个名目出来玩,又有奖赏可拿,那些小丫头哪有不乐意的。就是她们院子里的这两个婆子,听说有这等好事,还自告奋勇的说,这恣情小筑和绛艳轩的几个婆子跟她们原就相好,打听点消息什么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说到这里,水波、水花就有些佩服姑娘了,这些婆子一个个都老成精了,她们凌波阁的那两个婆子也不简单,谁晓得姑娘的手段更高超。
从管事文大娘派的人手里接过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后,姑娘就把那两个婆子和她们这些小丫头都集中到了院子里。姑娘的话挺简单的额,却让这两个婆子从此服服帖帖的了。还记得那时候姑娘是这么说的。
“院子里的月例银子每个月是五十两大家想必也是清楚的,我也懒得跟你们耍这些花枪。现在就分派一下院子里的事情。这采买和厨房的事情就交给两个大娘负责,每个各二两银子。我的贴身丫头,水波和水花,是从畅春园就跟过来的,待遇得比一般的大丫头要高些,除了一吊钱的月例外,还要二百个大钱的脂粉钱,她们跟我在畅春园吃了不少苦,这算是我赏她们的辛苦钱。以后,如果有别的人也能做到像她们这般的,心里只有主子,我这个当主子的也不会吝啬。其他两个心选的大丫头水流、水浪则每人一吊钱,小丫头跟别的院子里一样,每人五百个大钱。这么算来,一共是十二两银子又四百个大钱。
另外,我每个月需要八两银子的开销,另外拿出二两来作为每个月的赏钱,我看着哪个表现好的,大丫头们看哪个小丫头做事勤快机灵的,大娘们看哪个小丫头表现好的,都可以提出来,每个月都发,发完为止。至于剩下的银子就交给两位大娘处理,银子怎么用的我不管,有没有剩我不管,只有一条,这院子里得干干净净,丫头们每个季节的衣服、胭脂水粉都得是好的,厨房里的菜都得是新鲜的,荤素搭配得宜的,做到了这几条,大娘们手里的钱哪里去了,我问都不会问一句。但若是做不到这几条,我也不说别的废话,直接秉了管事娘子,这么多的银子还管不好一个院子的奴才,我平如这里留不起的。
在我这里做事没有别的规矩,只有三条:第一,不得将我院子里的事情跑到外面去说,就是一朵花儿开了,一个老鼠进来了,也不得提半个字,第二,盯紧五姑娘平琅和十一姑娘平琳那贱人的一举一动,凡事举报的,都有赏;第三,不准背弃或欺瞒主子,做错了事,我可能不会太在意,不是什么大的错处,我也不会罚的很重,但是我生平最恨被人背叛、出卖、欺瞒,若有犯这一条,可不是撵出去就了事的。到时候,有谁敢试试,我平如就不怕别人说我恶毒!”
说完,平如久把一袋子钱丢给了两个婆子,就带着几个大丫头进屋去了,这两个婆子面面相觑,得了,碰到个这么厉害的主子,她们就认了,反正,这主子待人也不苛,给的油水也多,她们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两人倒是从此一心一意的替平如管起院子来了。
平琅的恣情小筑跟平如住的凌波阁的距离还是很有一些的,不过,这段时间发下来的话到底派上了用场,这边出事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小丫头得了信,忙赶回来报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平如一得到消息,吩咐了那肖姓的婆子给赏钱就带着两个大丫头过来了。她就是故意多带几个人来看死对头的好戏,光是她一个人瞧着又有什么乐趣呢?她巴不得瞧的人那是越多越好。顺便,平如还派了个小丫头去管事文大娘那里报信去了,这会儿也该到了吧!
平如的心里满是快意。
“哦,这里这么热闹啊?本想妹妹也算后来的,今儿个想过来拜拜前辈,这到底是哪出戏啊?难道是孙猴子大闹天宫不成?”
平如眼睛一转,用一只帕子掩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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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事儿大了
见平如故作不知,一副取消的样子,摆明了是来看她笑话的,偏嘴里还姐姐的叫,平琳的心理都快气炸了。这平如现在是越来越会装了,明明两个心里都把对方恨到了骨子里,表面上却对她言笑晏晏的。难道以为她平琳上了她一回当,还会再吃她这一套吗?
平琳却懒得跟她装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现在也不是理她的时候:“你们几个还不快用力拉?还有榴红,你们几个是吃素的?在一边呆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帮忙?”平琳厉声说道。
榴红几个被这一呼喝,才手忙脚乱的上去帮忙。不过,事实证明,这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叫这么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去架一个耍赖的大人,无疑是个笑话。几个小姑娘使出了吃奶的劲,憋得小脸通红,虽说是初春,可傍晚时节,还是有些冷的,可这几个小姑娘脸上却都渗出了汗珠。也不知是使力使的,还是紧张的。
麻婆子则还是在那里大叫大嚎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这叫的时间也不短了,劲头儿却一个也不见消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气势,实在叫人不得不佩服。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平琳心里也是很清楚,暗暗着急,可现在却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死对头还在对面盯着。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却是平琳弯弯想不到的。这麻婆子性子竟然泼辣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到了现在,她也有些后悔当初把话说的太死,现在再叫她做小伏低她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今儿个下了课,她就带着几个丫头过来了,这是早就和平琅说好了的,务必今天把这麻婆子制服了,叫她把吞进去的钱全吐出来。
对付这等老杀才,平琳原以为不用费多大的事,像她院子里的两个,不就给她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事也不敢闹吗?平琳却不知道,如果平琅一开始也以雷霆手段将这麻婆子两个治服了,那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而人都是有惯性的,若是刚开始就没有好处,那也不会抱怨,偶尔得了个好处,倒要谢天谢地了;若是要她把吞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那却是难了。更何况平琳一开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经要她交出二十两出来。
虽说她管着院子里的差事,是捞了不少,但这院子里的开销,姑娘的胭脂水粉头油花儿,哪一样不要钱?而且,虽说她是贪了些,可到底也没有薄待了平琅,给平琅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买,这一月下来,总共也就贪了十五六两。这也不能她一个人全得了啊。和她一起的萧婆子,本来关系就好,又帮衬了蛮多,也得分她一些,院子里的小丫头也得买些花儿粉儿打发一下,剩下的也就七八两,都借采买的时机分批转回家了,现在管她要银子,一下还是二十两,就是她没有贪这银子,她也拿不出来啊。这十一姑娘也太狠了些,而且,她又不是她们恣情小筑的正经主子,凭什么管她要银子?麻婆子心下一横,索性就冲出了远门,在外面撒起野来,既然她们不给她活路,那她也豁出去了,最多不过是给撵出去了。像她们这些婆子签的又不是终身契,而且她麻大娘,还怕她们能把她怎么着?捞了这七八两,也能给家里的娃儿定一个媳妇了。
平琳一见那麻婆子冲了出去,也傻眼了,还以为她要去找嬷嬷们告状,等她们追到院子外,却见麻婆子竟就赖在地上又哭又嚎的撒起泼来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平琳当下心里就有些暗悔把话说的绝了,若是给个回旋的余地,这麻婆子也不至于如此。其实,平琳虽然开口就是二十两,但也没真指望她拿出这个数来,只不过想逼一逼她,让她尽量吐出多的来,谁晓得这麻婆子竟一下子给吓得干脆翻了天了呢?但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大,平琅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婆子和那些不知内情,只晓得麻大娘平时待她们好的不懂事的小丫头都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是骑马难下了。
平如这时却又开口了,只见她款款的走到那麻婆子的面前:“大娘,您又何必叫这些丫头们为难呢?就是在姑娘这儿受了什么委屈,也还有管事娘子、嬷嬷们为您做主。这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不但让别人看了笑话,也失了大娘的体面。这晓得的,知道是大娘受了委屈,气不过才这样的;那不晓得的,还当大娘是个不晓事的,仗着年纪大,倒骑在主子头上了呢!”平如的语气温柔,一幅善解人意,关心下人的主子姑娘的样子,只是说到这管事娘子、嬷嬷们、做主这几个字的时候加重了一些口音。这怂恿之意,溢于言表。
听了平如这话,那麻婆子心中一凝,这嗓门儿就笑了,只是故作抽泣。刚才她一时激愤之下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吵得人越多知道越好,闹的这平琳没了面子,也解了心头之恨了。就是被赶了出去,说到底也不算亏了。就是豁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