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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先至综武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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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个鲜活的少年,仿佛突然变成了个死人。

阿飞在想着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想,脑子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只想挣脱姜希夷,挣脱所有人,去用酒,用肉,无论用什么东西,他只想将自己填满。

因为他整个人都已经变成空的,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血肉,没有灵魂,差不多二十年的生命,到现在竟然只剩下一片空白!

小楼上的灯光很柔和,将窗纸都映成了米分红色。

风渐渐起了,风中似乎还带着那小楼上的笑言笑语,其中有着女人的喘息声,男人的调笑声,甚至还带着木床摇晃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姜希夷忽然觉得阿飞很可怜,她不知道为什么,对阿飞有种亲切的感觉,可能仅仅是因为那一瞬间他战意昂扬时令她熟悉的气息。

她觉得阿飞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如同黄梁那样的孩子。

姜希夷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玉衡道:“将他放到地上吧。”

玉衡点了点头,将阿飞放在地上放稳,姜希夷抬手凌空虚点几下,空中破风之声忽起,几缕锐风全部打在阿飞身上几处穴道上。

阿飞如同跟没有松开穴道一般,依然站在那里,他的脚几乎要踏破地面,站到泥土中,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雕像。

姜希夷道:“现在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阿飞不言不语,一步一步往前走,往着小楼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姜希夷面前时,姜希夷抬手一拦,道:“你还是要去找她?”

阿飞抬头看着姜希夷,道:“我只想问个清楚。”

姜希夷道:“你如何能问个清楚?要知道,她一向比别人会说话很多,你也非常的信任她。”

阿飞闻言轻声说道:“没错,我一向非常信任她。”

接着他终于爆发,狂吼道:“为什么她竟是这种女人!”

姜希夷道:“其实她一直都是这种女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不过你没有想到。”

阿飞突然像一头受惊的豹子,逃一般的向着反方向奔了出去。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莲足轻跺,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天枢等人见状,也是运起轻功,跟在姜希夷身后。

不知阿飞奔了多久后,忽然绊到了树根,跌到了地上。

他就那样平平的跌了下去,平平的伏在地上,既没有动,也没有爬起。

此刻秋日,空气干燥,泥土中带着落叶的腐败气息,阿飞用嘴啃着泥土,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粗涩的泥土慢慢经过他的咽喉,流入他的肠胃,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姜希夷落在地上,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道:“你是不是想死?”

阿飞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锵的一声,姜希夷反腕拔出了天枢的佩剑,夺得一声将剑刺下,插到了阿飞脸旁耳侧。

这一下阿飞耳中轰鸣不断,甚至觉得连地面都在震颤。

姜希夷道:“这是一柄剑,你若是想死,还不如死在剑下,至少你曾经是个剑客,只能被杀死不会被打倒的剑客。”

阿飞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姜希夷继续道:“你若是想要想通,想要想透,那就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你曾经的朋友,可能也是你唯一的朋友。”

阿飞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李,寻,欢。”

姜希夷道:“对,我带你去见李寻欢。”

阿飞用手撑起身子,然后抬手握住了剑柄,缓缓起身,用力将剑拔出,道:“我跟你走。”

第84章 壹拾捌

黄昏,残秋,木叶萧萧。

路上突然有人在吹笛,笛声让这秋色更显萧瑟。

这种乐声往往也是最容易勾起人心底不易被人发觉的伤感。

城里晚上比白天更热闹,一片灯火辉煌,各式各样的摊子前,都悬着很亮的灯笼,每个人都在大声吆喝着,吹嘘着自己的货物。

但在这繁华的景象中,却又一行人格格不入。

他们就是姜希夷一行人,和阿飞。他们目不斜视,眼神没有飞向其他的地方,脚下飞快又很稳得往前走去。

一路走到了这街上的尽头。

路边枝头上的黄叶已经枯落,街上的尽头的巨大宅院,也跟这黄叶一样到了枯落的时候。

这宅院就是兴云庄。

这里比上次姜希夷来时还要老旧,充满了落拓,原本这里还吸引了武林中许多人的视线,突然就沉寂了下来,它两代主人突然间就变得消息沉沉,不知所踪。

于是江湖中就有种可怕的传说,都说这地方是座凶宅!

姜希夷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这样的话,因为她就知道,它曾经的主人,现在就在这宅院后墙后的弄堂中的鸡毛小店中活得好好的,不过似乎又算不得太好。

他们路过那宅院,往后墙绕去,结果却发现,在这白天不再有笑语喧哗,晚上也早已没有辉煌灯火的兴云庄中,后园的小楼上一盏昏黄孤灯,明亮不熄。

这小楼上似乎有个人在等待着,只不过,没人知道她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

阿飞刚刚站在那鸡毛小店的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中坐着的,面前摆着七壶酒,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的李寻欢,他喝酒依然喝得很慢,却喝得很多,手也很稳。

当年名震江湖的小李探花,此刻穿的衣服很破旧,两鬓已经有了华发,看来只不过是个骆驼潦倒的中年人。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大雪漫天,狂风呼啸,他站在关外的小酒铺门外,冰雪积上了他的肩头,寒霜笼罩着他的面容,那时李寻欢同今日一样坐在这店中厅内角落的桌上喝着酒,只不过那时李寻欢并没有这样落魄,身后也有一个铁传甲,而他那时腰间还别着一柄出鞘剑。

在阿飞看着李寻欢的时候,李寻欢也抬头看向了门口。

他的视线直接越过了姜希夷,也没看见其他人,他一眼就看见了阿飞。阿飞看起来就像是一匹受伤的狼,以往那种咄咄逼人的神采,那种令人眩目的光芒,不复再见。

这就是昔日那孤独地走在冰雪中,死也不肯接受别人的少年?真的就是那快剑如风,足以令天下群雄胆寒的少年?

他们两人视线相接后,都先是觉得意外,表情有些发怔,然后脸上才终于渐渐露出一丝微笑。

即使改变得再多,始终依然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比如李寻欢和阿飞的微笑。

李寻欢眼角每一根皱纹都带着笑意,有如春风般的温暖,又像能够包容一切的海水。

阿飞嘴角泛起笑容,让他整个人突然变了,变得那么温柔,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么动人。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瞧着,面对面的笑着。谁也没有移动,谁也没有说话,可是两人的眼睛却已经渐渐湿润,渐渐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才缓缓笑道:“是你。”

阿飞道:“不错,是我。”

李寻欢道:“你毕竟还是来了。”

阿飞道:“我毕竟来了。”

李寻欢道:“我知道她一定会带你来。”

他们说话都很慢,因为他们的说话声都已有些哽咽,说到这里,两个人突然又都闭上嘴,像是无话可说。

姜希夷带着身后十三人从阿飞身边擦身,走到李寻欢坐的桌边,道:“今天我没有酒,你能请我喝酒吗?”

李寻欢转向姜希夷,笑道:“当然,多谢。”

他拿起酒壶,拿起桌上另外一个空酒杯,为姜希夷斟满了一杯酒。

姜希夷在李寻欢对面坐下,天枢众人也坐在周围的桌子旁。

阿飞此时走了进来,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似乎极为稳重。但姜希夷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阿飞的激动,他就像是在水壶中马上就要沸腾的水。

李寻欢看着阿飞慢慢走过来,看着他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两人的手突然紧紧握在了一起,呼吸都似已经停顿。

姜希夷仰首缓缓饮尽杯中酒,然后提起酒壶,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过了很久,李寻欢才长长吐出口气来,道:“这些时候,你过得怎么样?”

阿飞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我……我很好,你呢?”

李寻欢道:“我?我还是老样子。”

他随手提起桌上的酒壶,带着笑意,道:“你看,我还是有酒喝,连我那咳嗽的毛病,这两年都好像已经被酒冲走了,你……”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又咳嗽起来,咳个不停。

阿飞静静地望着他,似乎眼中有泪将要滑落。

姜希夷又拿起一个酒杯,翻开放在阿飞面前,道:“这里是喝酒的地方,你若要喝,就自己倒一杯。”

李寻欢又提起酒壶,道:“不必了,我来替你倒一杯。”

他满满斟了一杯酒,送到阿飞面前。

阿飞痴痴的望着这杯酒,两滴晶莹滚圆的眼泪,慢慢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滴在酒杯里。

他一向只肯流血,他的泪一向比血更珍贵。

李寻欢的眼眶也已经湿润,热泪已经盈眶,但是他的嘴角还是带着微笑。

这微笑仿佛使得这平凡而潦倒的人,忽然变得辉煌明亮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微笑和热泪所表示出来的意思,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能说得出来。

阿飞的手在抖,不停地在抖,忽然猛吼一声,声音响彻了这间小店,接着他拿起酒杯,猛地仰首饮尽。

他重重把酒杯砸在桌上,忽又笑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李寻欢笑道:“今天你若想,可以随便喝。”

阿飞微笑着,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见到你,就特别想喝酒。”

姜希夷道:“这里的酒不够我们三个人喝,你若是想喝,可以找店老板再点。”

李寻欢的心情更开朗,笑道:“许久不见,我们同桌坐着,好好喝上一杯。”

姜希夷突然道:“这酒我就不与你们同饮了,我要先行离开。”

李寻欢转向姜希夷问道:“你要去哪里?”

姜希夷道:“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当然要去的是松江府秀野桥。”

阿飞问道:“秀野桥?你为何要去那里?”

李寻欢讶异道:“你不知道?”

阿飞苦笑道:“我已经有很久都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了。”

姜希夷道:“我同一个剑客相约冬至那日,在松江府秀野桥比试。”

阿飞喃喃道:“剑客……比试……”

他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目中突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肩膀突然塌下,对在旁边的店老板孙驼子道:“我要酒,白干。”

孙驼子移了过来,道:“这位朋友只要酒吗?”

阿飞道:“不,我还要下酒的东西。”

孙驼子问道:“要什么下酒菜?”

阿飞道:“酒,黄酒。”

李寻欢闻言,笑容虽然还在脸上,但是神情却渐渐苦涩,因为他知道一个痛苦到了极致的人,就会想让自己尽快醉倒,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酒来下酒,用黄酒来下白干。

这法子虽然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用,因为如果人心里没有很深的痛苦,总希望自己醉得越慢越好。

但阿飞却决心使这方法,他知道阿飞一定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他却不想去问,也不愿去催他说。

因为他知道,对阿飞而言,那一定是一个深深的汨汨留着血的伤口,才会令阿飞看起来如此受伤,他甚至还来不及舔舐伤口上的血,亦或是已经失去了力量去舔舐。

所以李寻欢不希望阿飞会更加痛苦,他不愿自己的朋友再次受伤。

姜希夷起身后,天枢众人也随之起身,往门外走去,这狭窄的小店,顿时又空旷了起来。

李寻欢也起身,道:“我送一送你。”

姜希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好。”

她知道李寻欢有话要跟她说,而且一定是关于阿飞。

秋风已残,吹在人脸上,吹不进人心里。

李寻欢看向姜希夷,道:“你来这里不多喝几杯酒再走吗?”

姜希夷道:“我来这里,只是想把他带过来而已,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你在就很好。”

李寻欢笑道:“虽然方才已经说过,但我还是要对你道一声谢。”

姜希夷道:“你若是真的谢我,不如等到来日我再来时,你请我喝酒。”

李寻欢笑道:“好,你再来时,我请你喝酒。”

姜希夷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李寻欢,道:“到这里便好,不用再送了,来日再会。”

李寻欢笑了笑道:“好。”

姜希夷微微点头后,跟身后众人牵着马慢慢远去,跟黑夜融为了一体。

这时李寻欢才转身回到了孙驼子的小店中。

第85章 壹拾玖

松江府天下闻名,因为这城外住着两个江湖闻名的人,他们是一对死敌。

其一是在薛家庄中已经退隐的名剑客薛衣人,其二就是掷杯山庄的掌法冠绝江南的左二爷,左轻侯。

而令松江府在江湖人心中更具传奇色彩的,却是当初在松江府城外,离秀野桥足足需要一夜路程的地方的一战。

剑仙姜希夷和‘血衣人’薛衣人的一战。

那一战究竟是何种情形,所有人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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