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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年封神之役,他也不曾出手?”小石头再问。
多宝点点头,道:“幸他不曾,否则,今日咱们如何请得了他。”
小石头脸色不虞,心想此人虽被上清道祖逐出教门,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看道祖被人毁肉身,禁元神,居然袖手它顾。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怎生教人放心得下?思虑间,多宝看出他心思,微笑道:“教主也莫怪他,当年峨戚被逐出教门后,失了本教庇护,依他那会得罪之多,刚离上清天,便被九天十地的众多修道士追杀。他一路西去,边逃边杀,待到西天后,又倒霉的遇到了接引道人初证大觉,适好被人拿来开刀博名。以致,西方教一战立威。”
小石头明白所谓的接引道人,便是如今的大日如来。听到峨戚与如来战过一场后,时下居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此,不禁好奇大增。
多宝续道:”当日接引恰是堪堪悟通《太易如来法》,人都没离开菩提树下,峨戚慌不择路,撞在他手。被接引一指封印,那时,接引对本教还算忌惮,也晓得老师甚为护短,于是,出手极有分寸,并未戕他性命,仅闭了峨戚大半功力,便逐他出了西天。事后又惧老师寻他晦气,便故做不知的,直称峨戚乃天魔降世,是魔王派遣下界,打算扰乱三界。”
“真真是胡说八道。”小石头气愤已极地道。
多宝一笑道:“他胡乱为峨戚安个污名,主要便是本教那会儿确实强盛无比,环顾九天十地,孰能相较?此事传出后,我与几位师妹师弟颇感气忿,想至西天寻他个公道;但老师言道,峨戚已逐,实算不得截教弟子,倘若咱们寻上门去,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也恐被教外人闲话。老师又说,接引仁心宅厚,只封而不杀,已是给了本教天大颜面。倘若小师弟日后不再惹祸,专心修炼的话,早晚能恢复法力。俟那时,再收他入门,岂不大好?”
小石头颔首称是间,却见多宝神色突改,愤声道:“老师想是想得甚好,可惜接引却不那么想。他虽未见本教
寻仇,但着实忌惮老师,便暗自与太上老君接纳,没过多久,封神之战便爆发了。”
小石头一怔,道:“按如此说法,本教之毁竟与峨戚大有干系?”
多宝道:“说有干系也对,不过,由于本教的实力太过强大,早引起众人的忌讳。依我看,即便没有峨戚之事,封神之战也是旦夕之间。”
小石头深以为然地点头道:“的确如此。俗谚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教如日中天,教外之士人人侧目,以忌畏憎恨之心,联合拔除,实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不过,说也怪,道祖他老人家身经万劫,心清识广,当日早臻无量之境,面对将至的天大厄危,竟无半点防备,殊为可惜。倘那时,道祖先一步寻人结盟,或集合教众,至不济,也能落个平手。”
多宝叹气道:“此时说甚也是空,唯看今日之役,若胜,则反全局,若败,从此再无我太素一支。”
二人相对,目露坚定。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说姜氏族长率百十族人前来洛阳。
小石头闻言大喜,急忙出城相迎。此刻姜氏实已算得上截教最为坚定的盟友,对于姜氏族长,无论怎样的礼贤下士,均不过分。相见之后,又在城主府摆下接风宴。席间,偶尔提起石虎之事。
姜氏族长哈哈大笑,道:“皇上,此事有何难,包在我身上就是。”
小石头惊喜交集,问:“族长有良方?”
姜氏族长笑道:“先祖何人,皇上应该清楚吧?”
听到这里,小石头一拍腿股,道:“不错,不错,族长不说,朕倒真忘了。”姜氏先祖炎帝与大神神农氏交情甚好,而神农氏又是古往今来第一的大神医。别说为石虎恢复兽丹,纵然起死回生,也决计不会让人觉得诧异。
宴席堪散,小石头便拖着姜氏族长为石虎医治。说来,姜氏族长的治疗,极为简单,不过在神器赭鞭的身上,拗下一指节,混水磨末,予石虎吞下。瞧着不过尔尔,但效果惊人得好。石虎服下药水,仅只须臾辰光,便精神大好,且能再吐人语。并道:“只须闭关修炼三日,便可重新凝气结丹。”
小石头闻言大喜,同时知道,石虎囿此说不定因祸得福,那药水虽只有神器赭鞭的一小节,但内里蕴藏的神力,却无边无际,足让石虎吸收得不亦乐乎。再得知神器赭鞭若被拗断一小指节,则不可复生,不禁更是千恩万谢于姜氏。
姜氏族长却自哈哈笑道:“你我间既为盟友,区区神器何足道哉。断一指节,威力不减,千多年来,此物已救过甚多人。”
第211章 九天仙雷
二月十六,洛阳城外。
天空蔚蓝如洗,春风和煦如情人的小手,在每一人身上拂过。
数十万大军,各自踩着独有的鼓点,齐整地向前行去。旌旗飘扬,枪戈如林,烁烁的甲胄,森寒的刀剑似在向人诉说不久后的惨烈。
待至一方辽阔平原,两方大军相隔十余里,齐整地停下脚步。这里便是双方早已定好的决战地点孟津。何谓孟津,因周武伐商会聚诸侯,因而得名。此地北临滔滔黄河,南依崇伟邙山,素来是秦周两国的争战沙场。在这里,无论秦周百十年来皆有过,或胜或负的经历。
此番大战更涉生死存亡。故此,战前鼓动,励奋士气,两军俱是做到了家。设使任一方战败,只能怨怼天命不在己方,却也怪不得统帅无能或是兵丁不力。事前,小石头询问奚方和广智,倘在战时,己方军士该用何种计策,或何谋略得胜?
奚方答道:“双方大军总计百万,尤其在正面交战的情形下,即便计谋再好,也是无用。与其费心思量,毋宁好好筹措阵形,近战时,单须阵脚不乱,以多击寡,便有七至八分的胜算。若敌方上前,己方阵脚却先乱了,纵你智谋及天,也是枉然。”
小石头勒马忽止,扬鞭遮额,眺望远处。只见秦军方方整整,步伐震天,前枪戟,中刀盾,左右骑射,后方是如海的刀骑兵。团龙大旗,血红战旗,墨绿色的将军旗,错落纷杂,呼扬招展,队列雄浑,杀气弥天,好一支不同寻常的西凉剽骑。
他估莫人数倒无百万众,多半楚王也明白今日重在双方高手对阵,至于军士只拣精锐就好,若混杂了新兵,反而不妥。心中暗拿秦军与己方大军相比,感觉自己一方的军士无论装备和士气,皆胜少许。
不过比较归比较,总之仍要对过才知道。就像高手弈棋,前盘兴许略胜,至收尾,不定一个大意就此一溃千里。这战争,不但看实力,其间运道、士气和临场的发挥,均尤为重要。
这当儿,秦军收了脚步,楚王率众将及一众僧道,由后按辔徐出,至阵前,举鞭击空,“啪啪”数响。与此同时,数十万秦军齐声大喝:“吾皇应天,伐周灭魔,一统神州,千秋万世……”响声震愦,裂云破天,直惊得数十里外的鸟兽也自惶然无措。
睹此威势,小石头瞥目己军,神色不变,毫无气沮,威武肃严一如既往,心下暗赞。寻思,楚王此举无非想对咱们来个下马威。不过,我们不动神色,视同儿戏,直道尔等在耍猴,想必秦军也会大感无趣。念及此,哑然失笑。
在旁的姜神君问道:“皇上,何故发笑?”
小石头也无隐瞒,说出适才所思。
在旁人听了,相继传下,过不久,全军士气更盛,更有军士想到皇上所说,再看秦军的阵容,心有不过尔尔之慨。
其时,秦军阵里出一小校,驱马至阵前,扬声喊道:“呔,周军听着,天命在秦,今吾皇率百万大军所向披靡,一路至此,尔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小石头知道这算是两军骂阵,倘若骂得好,许能让敌方士气沮丧,如此己方便可一鼓足气而破之。此事在出战前已拟人选为胡长老。此老性情直爽,又不失童真,生性最爱与人斗口,往常无事也喜撩拨他人,那是有理大闹,无理也大闹。弄到最后,总能驳个道理回来。似骂阵这样的口水活,交给他委实教人放心得很。
秦军小校策马跑了一圈,瞧自己发话后,周军无人应答,一时颇为得意。欲待再说,蓦闻一声大喝:“小子,毛还没生齐呢,就到这许人前丢人现眼,是不是家里大人都死绝了?”喊声方起,一皓首老者,乘马疾出,双手空空,怀抱胸前,要多显摆便多显摆。
秦军小校年约十五六,确实岁数不大,是楚王帐下一员大将的内侄,刚任旗牌官不久。被人在数十万人前说得一无是处,可谓平生头一遭,陡然间无言作答。待见周军来者,是个耄耄老儿,虽说马术不错,居然单靠双股控马,但战斗起来,像这样的老弱残兵,实在无用之极。当下喊道:“死老头,是不是老而不死闲着慌,还是你东周国里寻不到年轻人,居然派个老朽之人出阵。”
“嘿嘿……”胡长老冷笑,大声道:“本国的年轻人,个个是后生可畏;不似秦人那样奶还没断呢,就到处大言不惭。”
秦军小校气急,辩道:“没断奶,照样能砍了你这死老儿。”
胡长老嘴一撇,道:“砍老夫?你倒是来试试。”
秦军小校是来骂阵的,并未带长兵器,见胡长老双手空空,心下何尝会有惧意,抽出腰间佩刀,策马便上。
这时节,楚王大急。这段时日里,他高手见多了,情知愈是眉发皆白的便愈是不好招惹。寻常骂阵之人一般不做交战,说不得几句,便可回营。是以先前,也未刻意寻个高手。谁晓周军居然会派个老头出来。万一那老儿是个高手,如此一来,首阵交战若是输了,岂不晦气?
秦营鸣金,打算喊回骂阵小校。
秦军小校听见,犹豫余裕,刚想拨马回身。直觉头侧一疼,跟着眼前发暗,一个倒栽冲直发发地跌下马来。脑袋边上,赫然插着几枚天翼飚。这里秦军鸦雀无声,觉得开场大是不利;那边厢,周军士气大振,“北风,北风”喝呼不停。
眼见如此,楚王大是忿忿。那小校的堂叔,转马驱出,到楚王跟前道:“王爷,可恨周将杀我侄儿,末将愿出战,把那老儿斩于马下。”
楚王沉思,踌躇着要否应允。
金蝉真人道:“王爷,那人是魔教长老,决非寻常人可敌,不如由本宗出战。”
楚王道:“真人此言甚好,就这么办。”又对那武将道:“余下的事皆由道长和大师们解决。你们为本王管好军队就是。”说着,挥挥手,显得很不耐烦。那武将原是西凉军里的一员勇将,素受楚王赞誉,一直骄横得很。今儿头一遭受此冷遇,一时颇感气愤。他不敢恨王爷,可对那些僧道,却无由地怨怼起来。心道,看你们总在王爷面前吹来吹去,待会就看看你们到底有甚本事?
金蝉问过许悠,派出了本门七子。七人出场不凡,皆凌空虚浮,身披霓虹,至半场,倏然伫空。其中一子道:“贫道曲玄子,今奉上仙之命,向贵教挑战,不知贵教人选是谁?”
见他们出阵,小石头等私下想,玄门实力果真不错,一下便派出了介乎与高玄法师和洞真法师之间的峨嵋七子。待闻得曲玄子所说,众人计议已定,由闻仲遣下界的神霄六将对战。所谓神霄六将,其实就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辖下的六位心腹。
当日闻仲托梦虚说,与小石头在意识中相遇,之后便言遣人来助。等六将到,大伙恐漏了风声,引起玄门的警觉,便教六将藏着。今日大战已临,双方尽出所有,六将也就无须再隐。
那六将本躲阵后,闻出战令,无不兴奋。踏空步虚,身绕火云,直奔阵前;六将一色的金链锁片甲,貔虎盔,飞熊靴,形貌威猛,神态憎愤,瞪着数十万赫赫秦军,就如望见十万恶鬼一般。
先一人喝道:“吾乃崔巨卿。”接一人道:“吾乃司马卿。”跟着是卫玉卿,孟非卿。
这四将瞧外貌,如世人三十余岁模样。崔巨卿和司马卿生得燕额虎头,体形剽壮;卫玉卿和孟非卿瞧来身形略瘦,但也飒爽英姿。四将往半空一伫,龙骧虎视,气慨不凡。之后,是两员岁数较大之人,一个面白颔须,凤眼长眉;一个白胡苍苍,皓首如银。前者自称扈文公,后者叫做臧文公。
六将装束不凡,前二后四,脚下又是大团的云雾,隐隐发亮,直瞧得一干凡人心底发憷。
等六将报完名字,再见他们的装扮,分明是天庭雷将下凡。玄门之人,无不色变。尤其许悠和晁错,更觉匪夷所思。默然片刻,许悠升天,招来一朵细小素云,乘于足下,淌至六将身前,斥道:“大胆,尔等乃神霄府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