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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我可没法子。”
邓蓉瞧着他衣不蔽体的模样,羞啐道:“呸,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心忖,好么,时下还想着法儿来调戏我,唤我到你怀里取银两,你安得什么心啊?念及此,抬眼看了看小石头。只见他满面诚恳,双眼坦然,全不像是故意伪装。不禁迟疑,这小伙计真是淫贼么?就瞧他这般木衲,还有那质朴的眼神,若有人说他是淫贼,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
眼下惟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这小淫贼乃是个大奸大恶之辈,他的虚伪,连我也没看出来。第二种便是,我确实冤枉了他,他的那些所为,全是阴差阳错没有半点故意在内。
这时,她想起小石头在酒楼里的种种作为,虽说可恶,若一一说来却也情有可原。当下又思,倘然我当真杀了他,万一杀错,岂不悔疚?可若不杀他……她想起自己在一炒楼时,受到的那些屈辱,觉得便这样放了小石头,实在不甘,也觉得太过便宜了他。
须知,她适才是由于急怒,方会口口声声地说要杀了小石头。时下情势一缓,小淫贼也落在自己的手上,任凭处置。再经过烧烤时的一段静思,原先的火气无疑去了大半。问道:“死淫贼,你说,如今该怎么办?是杀了你呢?还是……?”
小石头人愚笨,反应也迟钝,可眼下性命交关,却亦福至心临。听的事情大有转机,忙道:“其实,那些事说来全属误会,我和女客官都没错。不如这样吧,你也刺了我许多剑,我也流了好多血,这事便这么算了,怎样?”
邓蓉嗔道:“你倒想得美,我、我遭了那么多的屈辱,莫非就这么算了?那我邓蓉还有颜面苟活在这世上么?”
小石头听她不愿罢休,未免气沮。再看她颜容哀怨,如泣如诉,心中大是同情。说道:“女客官,既然你非要杀了我,才会泄气,那、那、那就来吧!”说到后头几字,他是鼓足了勇气,说得也甚是铿锵。虽觉就此死去,有些可惜,但若让她人为了自己难过,却觉得心中涩涩。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心怀内疚的活在世上。
邓蓉听他这么说,也觉惊异,不信地望着他,心想,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他这么甘愿赴死,是觉得确实没有生还的希望,还是像他所说的纯粹为了让我泄气?她原本一直生活在父亲的呵护下,即便成人后,由于貌美绝世,也一直受到年轻辈的追求,其间当真幸福万分。
可自从洞房之后,这世界就全变了,父亲郁郁而死,自己落了个克父克夫的名声,别说原先那些死缠烂打的的追求者,固然是平时与自己交好的姐妹们,对自己也是畏之如虎。时下听得小石头竟为了自己能甘愿付出性命,一时间,当真教她激动感慨。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笑道:“好小子,果然重情重义,是个有错能当的汉子。哈哈……”
邓蓉忽闻有人来,不禁大慌,她可不想被人瞧到如今的狼狈模样。小石头却是大喜,心想,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终算有人可以评评理了,若他说我该活,那这小娘子自然不会再口口声声的说要杀我。若他说我该死,那这条性命固然赔予小娘子,也不算什么,说来,也属我咎由自取。他那知道,这江湖上的对与错,生和死全看实力如何,焉能有什么道理可言?
邓蓉怔愣片刻,当即返醒,娇声斥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让本姑娘瞧瞧?”
第8章 魔教二老
那声音阴恻恻地笑道:“磔磔……这克父又克夫的小丫头,居然称自己为本姑娘,当真稀奇得很。老涂,你可听过这般笑话?”
这话听在邓蓉耳里,着实教她羞怒。可要指责,人家说得偏生极对,只怪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这时,另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没有,这样的笑话,无疑只有那些自诩为正道的家伙才会有。”
原先那声音又道:“妙啊!妙啊!老涂,你这话说得当真妙极!教哪些正道的老家伙听了。只怕会吐血的,而且还是几大桶的那种。”
邓蓉听这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对自己极尽揶揄,已是气急,胸口一高一低的就等着两人出来,然后一剑刺去,让他们从此不能再聒噪。心想,原道是何人?哼……竟是些魔道贼子,今日不杀光你们,也显不出我华山剑派的威风。
小石头听两人迳是废话,却是不见人影,大声道:“两位前辈,你们倒是出来啊!怎地老躲在后面?”他这话一说,就听见“哧哧”两声,两个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老儿突兀地站在邓蓉的身后。
邓蓉闻得声响,蓦地回身一剑。这一剑去势好不劲急,惟有剑光掠过,却不见剑影闪现,其速尤快当真如电闪雷掣。胖老儿退后一步,显得慌张道:“啊唷,小娘子要杀人灭口了。老涂,还不御敌?”说完,把那瘦老儿推了出去。瘦老儿顺着他的推势,向前一步跨出,右手迳直迎上邓蓉的剑尖。
按邓蓉原本的性子,她决不会这般不分原由的突然偷袭两个陌生老者。只因两个老儿适才说自己自诩为正道,而他们想当然必是魔道中人。她自小便听父亲说过,魔道中人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毒如蛇蝎,行事更是诡谲难猜。眼下既判断这两个老儿是魔道中人,她怎会手下留情。这一剑使得正是华山剑派的三大绝剑之一的“回眸一笑”。
这招绝剑乃是华山掌门的保命绝技,在华山一脉内非掌门不得习练。而绝剑的由来,传说是华山祖师长眉真人日观玉女峰,从山峰的险峻排列以及它周遭的缭绕白云领悟出来。这是华山明面上的交代,其实长眉真人在年轻时本是一风流人物,情孽也是较重。在他百岁寿诞那日,伫立山峰,望着白云变幻的深处,忆起少年时有缘无份的恋人,不自不觉的便创出了这招华山绝剑。
瘦老儿一拳击去,只道定可一举破敌。怎料那剑光堪堪要接近拳劲时,骤然一化二,二衍四,四变八,眨眼间竟是百剑齐至,直映的眼前一片白茫,那里能辨清真正的剑刃究竟从何处袭来?
便像是美人的倾城一笑,旁人只有迷恋的份,焉能再分得清楚?
瘦老儿突逢惊变却是毫无心慌,反而威势大涨,瘦小的身子刹那间似乎变得高大起来。他大吼一声,右拳诡异地回拢,借这一回,整个身子竟而侧倒,却是不落地,双足也未半分移动。便如随风摇摆的青草,尽管弯身倒地,但风儿过去后,依旧能垂直飘展。
邓蓉从未遇过这样诡异的对敌方法,剑光在他侧倒后,已是尽数落空,甫觉不妙,那瘦老儿的无形拳劲偏已击来。这等瞬息万变的紧急,照着邓蓉的浅薄功力和对敌经验,焉能闪避得了,顿时被他一拳击中软倒在地,手中长剑也是“哐啷”坠地。与此同时,在小石头肩上的剑鞘由于邓蓉业已拔去长剑,它没了依凭,自也掉在地上。
小石头大惊,万没想到一直凶恶的只当世上再无人可制的小娘子居然被个瘦老儿这么轻易的击倒在地。待瞧见瘦老儿阴笑着走到邓蓉跟前,瞧那神色,便知定然不怀好意。不由急道:“住手,住手,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说来也怪,这瘦老儿对小石头的话语,竟是如奉仑音,当即止步伫足,朝着小石头问道:“哦,小兄弟要我放了她?难道说,小兄弟对她有甚心思?”
他这话,小石头不懂,邓蓉却是明白,顿时玉颜绯红,唾骂道:“呸,老匹夫好不知羞!要杀便杀,不用这么侮辱我。若我邓蓉怕了,或是皱了眉头,我便不是华山掌门。”
瘦老儿嫌她罗嗦,手指一并射出一道气劲封了她的哑穴,随即朝着小石头身上左右来回地划了几下,捆着他的绳索登时落了下来。小石头见了,心下暗暗吃惊,怀疑这瘦老儿莫非是神仙?怎地仅用手指便可做这么多事?松了绳索后,小石头伸腰、踢腿、扩胸,做了一系列的爽身动作。
走到邓蓉跟前,看了看她,挨了她几下白眼后,即向瘦老儿恭谨地道:“老前辈,这小娘子也没犯什么错,不如放了她吧!”他望见邓蓉无恙,没来由的心中轻松,可见她软瘫在地,一副说不尽的委屈,居然胸中涩涩。
瘦老儿未言语,胖老儿却是走上,挤眉弄眼的嘿嘿笑道:“小兄弟的眼光不差,竟是瞧上这正道第一美女。嘿嘿……不差、不差啊……嘿嘿……”
他这么说得坦白,小石头若再不明,未免就太过痴呆。当下双手连摇,解释道:“老前辈误会了,我与这小娘子没什么的。”
胖老儿笑道:“既没什么?她适才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你。眼下咱俩要帮你出头,可你为甚反过来助她,又为她求情呢?依我看来,小兄弟十九是看上这小娘子了。嘿嘿……但是,她虽然美貌,却是个灾星,既克父又克夫,不适合小兄弟啊!哈哈……”
小石头听他一昧胡缠,偏是说不清楚,索性闭口不言,不再白费口舌。
他不说话,但并不表示胖老儿愿意放过他,继续嚷道:“我倒是有一法子,就是小兄弟愿不愿意?”
小石头瞧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心生好奇,问道:“什么法子?”
胖老儿道:“我和老涂走开,这里就留你们两人,然后……嘿嘿,事后,一刀杀了她。这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小兄弟既了心愿,这霉运么也轮不到头上。”说到这里,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大声道:“他娘的,我这法子就是好。小兄弟怎么样?啊?磔磔磔……”
那姓涂的瘦老儿这时也道:“不错,这法子甚善,就这么办了。”
小石头听他们二人非但乱点鸳鸯谱,而且还要自己先奸后杀,不禁遍体生寒,心想,这两个老儿那里是什么神仙,简直就是魔鬼。斜眼望着邓蓉,瞧她贝齿咬唇,面色铁青,双眸的怒火直欲把自己融化。不由颤抖了下,忙道:“两位前辈,这事情万万不能。我、我小石头怎可做出坏人清白的事,何况尚要害人性命,这、这等十恶不赦的事,恕我不能应承。”
邓蓉虽不能说话,闻得小石头的回答,却感欣慰。内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温馨,其间滋味殊是难解。
胖老儿神色一变,冷声道:“哼,这事情,你不应也得应,应了那就更好。若你不愿意,我立时就送这小娘子上了西天。”说完,做势欲打邓蓉。
小石头慌道:“不要、不要,这、这……这样的事情,我是决不会做的。可、可我也不会坐视你们害死这位小娘子。除非,除非,你们先杀了我,否、否则,我断然不应。”他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可神色间尽显侠义刚烈。竟教糊涂两长老一时被摄,在那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邓蓉尤为后悔,情知自己怪错了小石头,若自己不追杀他,又怎会落到这两个恶人的手中?思及往日那些对自己趋之若骛的追求者,目下与小石头一较,未免黯然失色。
过了半晌,糊涂两长老互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直笑的小石头不知所谓时,胖老儿大声道:“好小子,果然好样的!我老胡喜欢,呵呵……服了、服了……哈哈……”便在这时,瘦老儿拽了拽胖老儿的衣袖,胖老儿回头与他交流了下眼神,当即又是大笑道:“咱俩先离开片刻,若回来时,小兄弟还没搞定她,那小娘子便留给咱们兄弟了。呵呵……”
他半蹲下身子,望着邓蓉,摸着自己下巴,故意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越看越漂亮,呵呵,稍后,倘若这小兄弟不愿意要你,那你便属于咱们兄弟的了。到时,咱们好生乐乐?啊?哈哈……”说完,与那瘦老儿扬长而去。
邓蓉羞惭交集,悔恨难当,两行泪水默默垂下,那凄苦之色,直映得她更添别样风情。
小石头瞧着两个魔鬼般的老儿走了,当下松了一气。走到邓蓉身边,蹲下道:“小娘子……哦,女客官,他们走了,咱们也走吧?”此时,邓蓉被点穴道,既说不了话,更不能动弹。片刻后,小石头见她没甚反应,心想,女客官多半是被那两老儿给施了定身法,要她自己走是走不了的。邓蓉瞧他呆呆的望着自己,心中骇怕,只恐他当真会干出那事。
而小石头瞧见她双眼显露骇色,只道她是害怕两个老儿,安慰道:“女客官,莫要着急。既然你不能走动,不如就由我来背你,可好?”他望着邓蓉,只盼能从神色中看出些同意的意思。他可不想事后,再遭到邓蓉的追杀。
这会,邓蓉却是左右为难,照理,自己这清白之躯那是决不能让旁的男子来背的,何况,这一背,自己的胸腹尽数卧在那人的背上,这颠簸之下,只怕比搂抱尤要胜上三分。想到这里,她是心儿怦怦,几欲跳出,但觉今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