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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政治安定,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还是那句老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老天把她送到了这里来,她就在这里愉快的生活下去好了
。
叶清兰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波澜不惊。上午的时间很好打发,请个安说个话很快就过去了。漫长的下
午则用来练琴。
瑞雪没忘了叶清兰的嘱咐——当然,她自己也很好奇就是了。终于又找到了空闲向如月打听顾
熙年这段往事。
如月虽然爱说闲话,可见瑞雪如此感兴趣,不由得生出几分戒心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瑞雪,你怎么总追问顾公子的事情?该不会是替十小姐打听的吧!”
瑞雪心里一紧,面上却挤出笑容来:“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要是让小姐听到了,非剥我的
皮不可。”顿了顿,故意激道:“算了,我还是不问你了。我去找个知情的问问去。”
如月脱口而出道:“谁能有我知道的清楚。”
“真的么?”瑞雪一脸的半信半疑。
如月傲然一笑:“那是当然,附耳过来。”瑞雪心里暗暗得意,竖起耳朵倾听,暗暗将如月说
的话都记下。
之后发生的事情,其实和叶清兰猜的差不多。
顾熙年面色苍白的看着一身嫁衣的沈秋瑜,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海誓山盟犹在耳畔,伊人却已
为另一个男人穿上了嫁衣。
恰巧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盖头的一角。惊鸿一瞥中,沈秋瑜明眸含泪满脸悲戚的脸孔永远的烙
印在顾熙年的心头……
“噗!”叶清兰听着瑞雪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个忍不住,满口茶都喷了出来。
这都什么形容词啊!以为是在演悲情大片吗?还永远的烙印在心头,怎么不说“伊人远去从此
我心一片死灰终生都不会再爱了”?
叶清兰越想越想笑,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瑞雪被笑的不自在了,忙解释道:“小姐,奴婢可没骗你,如月真的是这么说的呢!”
叶清兰忍住笑,反问道:“如月当时也在场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沈秋瑜“明眸含泪
满脸悲戚”的样子都一清二楚?
瑞雪陪笑道:“大概是道听途说,稍微渲染了一点点。”
所谓的谣言都是这么来的吧!你渲染几句,我再添几句,然后事情就越传越离谱。反正,叶清
兰怎么也想象不出顾熙年一脸震惊伤心欲绝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你把如月怎么说的都说一遍给我听听。”
瑞雪点点头,又说了下去。
在如月的煽情版本里,沈秋瑜出嫁之后,顾熙年大病一场,整整两个月没出院门一步。等再出
现在人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平静,只是绝口不提沈秋瑜这三个字。
定国公府和太子赵琌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微妙,看似亲近,实则疏离。
之后的几年里,郑夫人不止一次的劝说顾熙年成亲,顾熙年却不为所动,一直不肯成亲,蹉跎
至今。看这架势,大有从此为沈秋瑜守身如玉终身不娶的意思。
正因为顾熙年的痴情不悔,他在一众京城少女心中地位不降反升。不知多少人盼着能嫁给这样
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好了,就此打住,不用再说了。”叶清兰连忙打断瑞雪。
主要故事情节已经交代完毕,下面这些显然是如月自行演绎的煽情片段,不听也罢。
瑞雪这才住了嘴,意犹未尽的赞了几句:“小姐,奴婢也觉得如月说的没错,顾公子真的和普
通男子不一样呢!”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只怕最多伤心一阵子,然后很快就把旧情人抛在脑后另娶新欢了。哪有像
顾熙年这般痴心不娶的?
叶清兰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却什么也没说。
事情的真相果真如此吗?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真相到底如何,只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叶清兰的思绪。
桂圆笑眯眯的走进来禀报:“六小姐派人过来,说是曾娘子一会儿就来,请小姐现在就过去呢
!”曾娘子几年前倒是天天都来,不过,自从叶清宁琴艺有成之后,便改成每隔三天来一趟。
叶清兰笑着点点头。这几天,她一直苦练指法,自觉已经练的不错了,正好今天让曾娘子检验
一番好了。
到了环翠阁,来开门的是小丫鬟英儿。
英儿见了叶清兰,忙殷勤的笑道:“十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小姐一直在等你呢!”环翠阁上上
下下谁不知道叶清兰和自家主子交好,谁也不敢轻易怠慢了叶清兰。
叶清兰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走近琴室,一阵淙淙的琴声传了出来。琴声悠扬,平静悠远。
叶清兰暗暗奇怪,叶清宁正弹的这首曲子似乎不是曾娘子教的那一首。
叶清宁似乎听到了叶清兰的脚步声,琴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平日练习的那一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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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琴曲
叶清兰本来还没觉得奇怪,可叶清宁这么仓促的换曲,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是一首琴曲而已,叶清宁为什么不想让她听见?
瑞雪轻轻推门,撩起珠帘,叶清兰笑盈盈的走了进去。
叶清宁依旧专注的低头抚琴。正弹奏的这首曲子倒是很耳熟,正是曾娘子前几日刚教过的。
叶清兰不动声色的凑了过去,静静的听了片刻,忽的笑道:“六姐,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真是好听,怎么忽然又换了曲子?”
琴声陡然乱了几个音。
叶清宁若无其事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淡淡的说道:“刚才随手弹了支曲子,没想到你竟然听到了。”
以叶清兰的机灵识趣,本不该再追问下去。可不知怎么的,一向善解人意的叶清兰竟笑着追问道:“那只琴曲到底叫什么名字,可真是好听,我以前从未听过呢!”
叶清宁扯了扯唇角:“你当然没听过,这是一个女子在十四岁那年谱出的琴曲,整个京城会弹这首曲子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说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叶清宁的表情很微妙。似是崇拜,又似是羡慕,还掺杂着丝丝嫉妒。
叶清兰心里一动,隐隐的猜到了这个女子是谁。
擅长抚琴会作琴曲还能让叶清宁心怀如此复杂感情的,除了那个沈秋瑜还能有谁?
再深一层的想,叶清宁一直卯足了劲头练琴是不是也存着要和这位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一别苗头的心思?
叶清兰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转换了话题:“六姐,我这几日一直苦练指法,也不知道练的怎么样了。我先练给你看看可好?不然待会儿夫子来了,若是见我练的不好,肯定会训斥我呢!”
叶清宁巴不得她快些换个话题,闻言欣然点头。
叶清兰走到一旁的琴旁坐下,收敛心神,伸出双手左手按住琴弦,右手手指巧妙-的拨动琴弦。
叶清宁随意的瞄了几眼,心里暗暗一惊。叶清兰只练了短短几日,竟将指法练的丝毫不差。虽然还远远谈不上熟稔,可对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是极好了。
没想到,这个堂妹竟如此有天赋。
“六姐,我弹的还可以吗?”叶清兰笑眯眯的抬头。
叶清宁淡淡的说道:“曾夫子要求一向严格,你还要多多练习,免得被她数落。”不知为什么她说出的话和心里想的截然不同。
好在叶清兰并不介怀,笑了笑,便又低头练习起来。
叶清宁很快就将心底那丝莫名的情绪抛到了脑后,也专心的低头拨弄起琴弦来。
曾娘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姐妹两个专心练琴的场景。身为人师,见到学生如此勤奋用功,心里自然高兴。因此,一向不苟言笑的曾娘子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在接下来检查两人课业的时候,语气很是温和。
“六小姐这首曲子练的不错,琴声流畅指法流利,不过,还是缺了些感情。十小姐的指法也练的不错今日我再教你几种,希望你勤加练习。”
叶清兰老实的应了。
叶清宁却略略蹙起了眉头:“夫子,你总说我的琴声里缺了些感情。可我不懂,琴曲就是琴曲,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投入感情?”这两年里,曾娘子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叶清宁心里不服气,背地里练琴却更勤奋可对这句话还是不得要领。
曾娘子耐心的说道:“每一支琴曲背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要想弹出动听的琴曲,光是苦练是不够的。还得学着领悟琴曲里的所蕴含的感情。这样才能弹出最动听美妙-打动人心的琴声来。”
叶清宁听的似懂非懂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曾娘子最清楚她争胜好强的性子,心知肚明她还没领悟索性又说的透彻了些:“举个例子来说吧!当年定国公府上的沈小姐你总该认识,她琴艺十分高超,听她抚琴的人往往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是因为沉浸在了琴音里。要想达到这样的境界,不仅要勤学苦练,还要有过人的悟性……”
一说到这位沈小姐,叶清宁那种微妙-的表情又来了。
这一次,叶清兰看的清清楚楚。
叶清宁咬着嘴唇,忽的打断了曾娘子:“夫子,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弹的比她更好。”
短短的两句话里,不知蕴含了多少倔强和不甘。
曾娘子被打断了话语,并无半丝不悦,笑着说道:“六小姐有这等志气总是好的。”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
沈秋瑜琴艺无双,十四岁时就能自谱琴曲,一曲名扬京城。叶清宁虽也不错,却还是有所不及的。想超过当年的沈秋瑜,谈何易?
叶清宁自然能听出曾娘子的言外之意,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膛中激荡不休,脱口而出道:“我可不是在随口说笑。沈秋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曾娘子也没料到随口几句话会让叶清宁如此激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便扯开了话题。
沈秋瑜虽不是正经的太子妃,只是太子侧妃,可却极受太子宠爱。敢对她这么直呼其名的,大概也只有骄的叶清宁了。
叶清兰在一旁默默的将叶清宁的神情尽收眼底。
叶清宁的心情并不难猜。沈秋瑜是顾熙年倾心相爱的人,如今虽已嫁给了太子,顾熙年却从未真正忘怀过她,甚至为了她执意不肯成亲。叶清宁一心爱慕顾熙年,对沈秋瑜自然百般不顺眼。
叶清宁情绪正激动,这个时候说什么只怕都会惹来她的不快,还是闭嘴为妙。
叶清兰专注低头练指法,不再说话。曾娘子见她练的认真,便也走了过来指点。
叶清宁独自坐了片刻,心情总算平静了不少。接下来,也开始练习一首新的琴曲。这首琴曲难度极高,饶是叶清宁指法流利熟练,也不免弹错了几个音。
曾娘子听了会儿,又指点了几句,叶清宁总算没再出错了。
两个时辰一晃即过,曾娘子临走之际,笑着说道:“听说英国公府要举办赏花宴,到时候六小姐凭着这首琴曲,一定会艳惊四座。”
这话听着倒是顺耳。叶清宁总算有了笑意,起身送了曾娘子出去
叶清兰练了半天的琴,只觉得腰酸背痛手指发麻,竭力怂恿叶清宁一起去园子里转转。叶清宁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了。
姐妹两人慢悠悠的在前走着,后面跟着知夏瑞雪等一干丫鬟。
叶清兰好奇的问道:“六姐,英国公府又是哪一家?”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其实对这些弯弯绕绕的称呼十分不习惯。每次听到一长串的称呼,总要愣上片刻才能反应过来。
叶清宁嗔怪的瞄了她一眼:“是先祖母的娘家。”
叶清兰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叶清宁的先祖母,就是叶晟的原配张氏。这个英国公府,自然是张氏的娘家了。按理来说和昌远伯府的关系也该十分亲密才对。只不过,张氏死的早,继室蒋氏过门之后,两府的来往便少了些。
不过,英国公府年年举办赏花宴,必然会邀请叶清宁等人前往。
“小妹记性不好,该打该打。”叶清兰笑嘻嘻的检讨:“不过,我能不能问问六姐,这赏花宴又是怎么回事?”
叶清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无奈的给久不在京城的叶清兰扫盲:“京城各大世家,几乎每年都会办一次赏花宴。邀请女眷和闺阁女子去做客。赏花看戏,作诗饮酒。”
说的通俗易懂些,就相当于后世人举办的派对。也算是古代贵族女子一种必不可少的交际应酬。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儿的,往往会趁着这样的机会,将女儿带出去露面。说不定一场赏花宴过后,就会多出一桩喜讯来。
也因此,对待这样的赏花宴,各府女眷都很重视。
叶清宁生性好强,又爱出风头,自然不会缺席这样的场合。
叶清兰听的津津有味,又禁不住心生向往——天天待在府里,闷都要闷死了。难得又有了出门做客的机会,不知道把握的是傻子。就当是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