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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处理器的任务分担是一个难题,我们还没有接触过。dec公司已经有先例,能不能买到样品?”
“郭主任,你说的计算机体积也太小了吧?这样的话,对电路板的要求很高,必须进行多层印刷。”
“如果我们的计算机xing能不错,那美国家庭能承受多少价格的计算机呢?”
专家们你一言,我一语,按照各自负责的领域进行讨论,提出问题,说出疑点。郭拙诚则成了他们的老师,进行一一解答。实际上,他的解答是抽象的、笼统的,但这些专家都很满意,因为这些专家都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只要郭拙诚提醒一下就行,完全没有必要过多、过细的分析讲解他们就已经明白了。
来自前世的郭拙诚对于这些问题的解答往往是明确而jing准的。没办法,因为他前世对电脑很熟悉,计算机的外形、基本应用程序都清楚不过。对于专家问玩游戏机的人是否广泛、计算机的存储器如何叠加、双处理器如何分担任务、计算机的体积大小、家用计算机的大致价格、硬件的主要组成部分等等问题,他几乎可以张口就来。
这些专家基本都见识过高手,常人眼里的天才在他们眼里并不罕见,甚至他们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天才。他们对于郭拙诚的举动,很自然地认为他成竹在胸,认为他对这个计算机进行了深思熟虑,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专家们固然这么认为,但他们心里还是越发认同了郭拙诚的能力,心里的那点怀疑随着大家的深入探讨慢慢消失,有些专家心里还慢慢产生了敬意和佩服,相互之间心里的地位逐步拉平,相互之间的隔阂开始不断消除……他们现在的行为很好地诠释了一句话:学有先后,达者为师。
看大家的心思都沉入到技术中,郭拙诚忍不住说道:“除了计算机本身,我们还有一个宏伟的事业要做。”
“宏伟”二字让几个专家都停止了讨论,目不转睛地看着郭拙诚,都迫切想知道这个“宏伟的事业”是什么。
郭拙诚说道:“为了解决软件继承xing问题,我们有必要统一家用计算机的标准。现在家用计算机还处于刚刚起步阶段,目前尚没有统一的、成熟的标准,各个厂家都按照自己的标准进行各自的研究,如果能制订出一个统一的、科学的标准,不但我们能很好解决软件继承问题,还能对一些潜在对手进行阻拦,能对蠢蠢yu动者进行技术封锁。赚钱的途径不但包括出售计算机本身,还能通过出售标准使用权取得利润。而且这个利润是长期的、没有竞争对手,收入稳定且不容易引起别人眼红。”
前世流传着一句话:“三流企业卖产品、二流企业卖技术、一流卖标准”。既然现在自己与国外企业在研制家用计算机处在同一位置,起步完全相同,为什么自己不先提出标准呢?
郭拙诚不敢奢望自己制订的标准为全球唯一的家用计算机标准,但他有信心使其成为一套在世界应用广泛的标准。即使将来美国出于自身竞争力的需要、出于打压中国的目的而强行推出一套新标准,但凭借郭拙诚制订的标准的先进xing,凭借中国将来广大的计算机用户基础,凭借他们先发制人的先机,他们与美国绝对有一搏之力,不会如后世一样任人宰割,只能看着外国人拿走标准在中国大肆收钱。
想到制订一套标准后能大量收取专利费、标准费,郭拙诚差点流口水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如此贪婪的样子让其他专家一阵鄙夷。邬盈更是直言不讳地说道:“郭主任,你也是知识分子,又是国家干部,怎么一谈到钱就如此着迷?如果我们不是了解你,我们会觉得你根本就是守财奴。我请你把心思多放在技术上好不好?”
说着,她摇了摇头,完全一副不屑与他为伍的样子,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郭拙诚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知道科技进步的最大的最直接动力是什么?谁能说说?”
邬盈马上说道:“是社会需求!”
王牧浪说道:“是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推动,生产力的进步也促进科技的进步。”
张雨浓则回答道:“是劳动人民的经验积累。”
郭拙诚对他们如此高的思想境界再次感到无语,为了扭转他们的心态,为了引导他们早
i按经济规律思考问题,早
i按经济规律办事,郭拙诚不得不又说出了一句惊世之语:“你们都说错了。或者说你们都没有说到点子上,你们说的太虚了。社会需求说的太虚,有隔鞋搔痒的感觉。至于生产关系什么的,更是文不对题。要我说,科技进步最直接的动力就是名利!就是名和利!”
不顾他们的惊讶、气愤,郭拙诚又说道:“名利在我们看来这是一个贬义词,让你们,特别是知识分子们深恶痛疾,但如果我换一个词,你们也许会认同,那就是荣誉和利润。清高者为了追求荣誉,他们会潜心研究技术,推荐技术进步。追求利润者,为了多得利润,也会潜心研究新技术。只有这两样东西才可能让人们长期不舍的追求。如果没有名誉、没有利润,虽然不说没有一个人会继续长时间潜心研究技术,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员放弃它,除了个别痴迷者、清心寡yu者,其他人都会逃之夭夭。”
第三二九章让他们争斗
郭拙诚在众专家不满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设想一下,如果国家不给我们工资,如果我们研究出来的科研成果不能为祖国争光,不能为学校为我们这个集体争得荣誉,我们会长时间在这里研究吗?
不会!我相信就是我们喜爱也会饿死,也会被人骂死。为什么骂?因为我们要研究就得消耗国家大量财力物力,这么大的浪费而得不到荣誉,不饿死我们饿谁?”
听了郭拙诚的话,众专家面面相觑:“名和利”确实让他们反感,可“荣誉和利润”又让他们不能抛弃。
郭拙诚的话让他们摇头不是,点头更也不是。
邬盈好一会才说道:“可我们没有个人私利。不是为了追求个人荣誉……”不过,她说话的底气很不足,说到最后,目光变得游离起来。
郭拙诚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没有反驳邬盈的话让她难堪,而是说道:“我们这次研制计算机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利润,就是为了赚取宝贵的外汇,以更好地为国家服务。既然是为了赚钱利润,既然是从国外赚钱外汇,我们现在思考的就是如何赚钱更多的利润,如何让我们赚取利润的时间更长久。所以我们在设计计算机的时候,脑海里必须时时注意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节省成本,如何在产品xing能和成本之间取得平衡,如何在选取元器件与保持产品稳定xing两者之间进行折衷。
同时,我们将来还得考虑产品的技术水平与技术储备。一个优秀的企业,一个能长期赚取丰厚利润的企业,并不是有多少技术就将多少技术用到产品上,而是针对当前产品使用者的需求和技术水准来选取技术,将暂时没有必要用上的高技术储备起来,采取技术升级、更新换代的方式逐步用上去。
这样的好处除了能长久赚取利润外,还能长久地对竞争对手保持压力,让他们永远跟在我们后面跑。如果我们傻乎乎地将所有技术全部用上,竞争对手只要弄明白了我们的技术,我们很可能就被对手一举打败。……”
在说话,郭拙诚紧紧扣着为国家赚取利润这个主题不放,很好地消除了众人的逆反心理。说着说着,郭拙诚自己都感觉到跑题了,变成了一个教小学生的老师,一个正在对一群啥也不懂的人进行科普,连准备讨论的计算机标准都忘记了。
可是,看到他们渴求而津津有味的目光,郭拙诚没有中断他的讲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前世一些司空见惯的、企业用烂的竞争手段都说了出来:
比如采取铺天盖地的广告来推销产品,比如申请专利保护自己的技术,比如为了尽快占领市场而授权其他厂家生产,比如招收各地代理商,比如为了筹集资金而进入股市,让其他人购买公司股票而取得生产、发展资金……他讲的内容已经完全与技术无关,完全是企业的商业运作。
这些在前世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些专家眼里却是一个奇妙的、丰富多彩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就如一个懵懂的孩子。他们感到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都不可思议的。这个世界的东西与他们以前的思维和理念完全不同。
在以前,他们研制产品从来不考虑这些,他们只追求如何提高xing能,只追求高质量高xing能,只考虑能不能找到高标准的配件、元器件,而不去考虑成本,或者不会花太多的心思来平衡xing能与成本的关系……很幸运的是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对于新技术、新思维、新想法有天然的接纳能力,只要能说服他们,他们就能自动调整自己,很快认同新的知识并对此进行深化,能够举一反三。当然,郭拙诚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变好。
科普完有关企业的商业行为,在张雨浓的建议下,郭拙诚的话题这才回到技术上来。他领着他们围绕着计算机的体系构架、cāo作系统、主要功能这三方面探讨。
对于第一个方面也就是体系构架方面,首先遇到的就是微处理器的体系构架问题。郭拙诚说他通过跟踪世界计算机技术,认为目前微处理器的构架主要为两类:复杂型架构、jing简型架构。
在最初的计算机中,计算机基本都是复杂型构架。一个数学函数,一个存取动作,都可以归为一条指令;而每一个程序都包含很多的指令叠加,为了满足不同领域的用户需求,各个微处理器公司都将一些动作进行简化,然后将其固化为一条条指令,写入处理器内部电路。用户编写程序时,可以直接调用处理器内的专用指令,进行组合运用,这样以实现程序的执行。
随着科技的发展,用户的需求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处理器内叠加的指令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各个公司、各种领域、各个用户都试图将自己设计的指令加入处理器,方便他们使用。
而计算机运用范围的扩大,又加速了这种行为的快速增殖。每一条新指令都要设计一个专用的电路,处理器在快速新增的新指令堆积下,渐渐开始变得不堪承受。
一方面微处理器承受不了太多的指令堆积,运行速度就此大幅度劣化,另一方面里面不少的指令用户根本用不上,每个用户只能用到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很多时候微处理器80%的运算实际是由20%的电路所完成的。这也意味着,一块处理器中有80%的电路大多数时候是处于闲置状态,只在很少的情况下被调用。
大量闲置的电路,时刻处于充电状态,能量的消耗、电路散发出的热量、对相邻电路的干扰,反而降低了处理器的运算效率。
于是,有人开始将已经臃肿不堪的指令大幅削减,只保留其中最核心的十几条指令就足以完成基本运算,其余的指令通过软件来实现,让计算机发挥最高使用效率。因为头痛无效命令的浪费资源,很多人开始认同这种微处理器构架,但也有人迷恋那种复杂构架的微处理器。
尝到争论甜头的郭拙诚继续引领大家争论:“下面请各位发表一下看法,在我们研制的计算机中该采取微处理器的哪一种体系构架呢?”
果然如他所料,在涉及到确定将研制计算机的微处理器时,两种构架的微处理器都有自己的拥趸,他们一改刚才认真听郭拙诚分析的样子,开始争吵起来。
王牧浪旗帜鲜明地说道:“我主张用之前的微处理器。所谓的jing简型与复杂型,是你们人为定义的,给原来的微处理器强加上一个带贬义的词——复杂。我倒认为应该用全面、稳定、成熟等等褒义词来定义原来的微处理器。
现在国际上通用的就是你们嘴里说的复杂架构型,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很多指令拿来就可以调用,为什么非得用软件来实现呢?如果说指令太多,我们能用上的很少,势必造成硬件浪费,这是一个不容掩盖的缺点,但相对软件解决这些问题而言,它调用更容易,运算更可靠,xing能更稳定。加上我们开发的是家用计算机,微处理器的部分硬件浪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各位想想,一个家庭能用多少xing能?怎么可能会将微处理器全部利用起来?
相反,如果我们标新立异,一定要用刚刚开始出现的jing简型构架,能否为市场所认可还未可知。复杂架构已经成熟,而jing减指令,到底要jing简到什么程度还没有成熟的标准,需要长期的研究才能得出结论。一旦初战失败,不但我们自己的信心会造成重大打击,还会在世人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雨浓说道:“我同意王教授的意见。我们是研制一个全新的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