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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癞子连忙说道:“不,不,我们也不做混混了。我想跟郭哥正正经经地赚钱。”
郭拙诚盯着熊癞子看了好一会,见熊癞子在自己的目光下又矮了三分,心里不由动了一下。他转头对牟小牛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牟小牛犹豫着,看了熊癞子一眼。
熊癞子连忙说道:“我先离开一下,等下再来。”
郭拙诚说道:“没事。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不等熊癞子高兴,他对牟小牛道,“说吧,几千元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还不至于吓坏哥几个。”
他这话不但让牟小牛大吃一惊,更让熊癞子和柳刀把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
牟小牛脱口问道:“小郭……郭哥,你怎么知道有几千元?”
柳刀把是郭拙诚通过熊癞子安排给牟小牛的,他前天和在外面收购铜钱、银元的牟小牛见了面,然后跟着牟小牛一起到外地收购,不说他暂时还不清楚赚了多少,就是知道这些数据也没有时间向郭拙诚汇报:难道他有掐指一算的本事?
郭拙诚笑道:“猜的。说吧,现金和货物一起多少。”
牟小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学生用的作业本,了起来。看到郭拙诚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牟小牛又佩服又心虚:“亏了没有玩他名堂,他竟然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他真的能算准?……,是啊,否则的话他年纪轻轻怎么能想出这招?一个普通孩子怎么可能让凶名远播的熊癞子服服帖帖,要知道我今天看见他都吓得差点双腿打颤。”
郭拙诚其实心里相当惊骇,只是因为前世几十万元、几百万元、甚至几十个亿都经手过,这几千元还不足以让他把震惊表现在脸上,他还能将惊讶藏在心里。
牟小牛按照郭拙诚的要求,将以前收购的所有银元和一半的铜钱都卖了出去,然后拿着这些钱到其他地方收购银元和铜钱,然后再卖掉,再又去收购。通过这样钱滚钱、货换货,短短半个月时间竟然聚到了三千五百多元现金,三百多块银元,还有四百多枚铜钱!
如果按现在的市场价,总价值超过七千元!七千元在前世并不是大数字,但在现在可是天文数字,要知道这可是从六十元开始起步的啊!
郭拙诚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了一会,语气平静第说道:“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兄弟,你自己找一个兄弟,四个人继续这么做。但每次的货不能太多,免得影响太大。四个人最好分头行动,不要贪多。我告诉你,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我们最注意的是安全,不是钞票。懂不懂?”
听说再安排一个兄弟进去,熊癞子连忙挺直了身板,眼睛紧紧地盯着郭拙诚,炽热的目光让郭拙诚有点受不了。柳刀把则一直出于亢奋状态,感觉自己第一次比熊癞子还威风。
牟小牛先是不解,不知道身为县委书记儿子的郭拙诚还担心什么,如果说担心的话应该是以前担心,现在成了水甸县一哥了,谁敢跟他斗,谁敢阴他?
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马上答应道:“好的,我们一定小心又小心。”说完,他也多少理解了郭拙诚的意思:树大招风!现在好多工厂都没我们有钱呢。
郭拙诚说道:“请的三位兄弟暂时按八十元一个月给工资。谁收的多,动静又小,又听话,我将来可以酌情再奖励他们二十元到五十元。这个月工资明天就发,你自己也先领一点,到时候再结算。”
柳刀把和熊癞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的天,八十元一月,还有奖金!
要知道现在在工厂正式工作的工人平均工资才四十八元左右。这可是人人羡慕的工人阶级,工人老大哥啊,牛叉群体。
郭拙诚心里很感慨:仅仅八十元一个月就让一个流氓头子激动,真是时代不同效果不一样啊。由此可见现在的混混们混的多惨,连给前世的流氓头子提鞋都不配。前世的流氓头子可是天天坐奔驰、夜夜干小蜜的。
牟小牛马上说道:“郭哥,我的钱就暂时不领了,等我们这件事做完了再领取不迟。现在可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见到牟小牛表忠心,熊癞子和柳刀把都急了,都要表忠心,但在熊癞子长期的淫威下,柳刀把还是不敢争,把优先权让给了老上级。
熊癞子急切地说道:“郭哥,我们也可以先不领。等事情做完再领。”
郭拙诚皱着眉头说道:“你凑什么热闹?你又不去做事。”
熊癞子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人一下瘫了下去,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刚才不是……不是说再加一个兄弟……”
郭拙诚笑了,说道:“是啊,是加一个兄弟。但这个兄弟是你的手下。不是你。”
熊癞子连忙说道:“郭哥,我可以去啊。我保证听郭哥的话,听牟哥的话。”
郭拙诚摇头道:“不行。你不可能去。”就在熊癞子绝望的时候,他说道,“你先跟着我,将来再出去做另外的事。”
熊癞子犹如被人打了兴(奋)剂,脸上的死灰色立即被满脸的兴奋所代替,他的腰板一下挺的笔直,大声道:“是!”
这可是比一个月赚八十元还好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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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偶遇
柳刀把从眩晕中醒了过来,他满眼羡慕地看着自己的龙头大哥,感觉自己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超过他。不过他很快又安慰自己了:刚才被大哥羡慕了好久,好爽,呵呵。
就是牟小牛也有点羡慕熊癞子,现在的他已经断定跟着郭拙诚走前途绝对大大的,得到的好处绝对越来越多。
四个人又谈了一会,讨论了一下今后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分手了,各自匆匆离开:牟小牛、柳刀把二人去忙收购大事,熊癞子则去通知另外一个人加入牟小牛他们。
临走的时候,郭拙诚从牟小牛手里拿了二百元钱。对于将熊癞子带在身边,郭拙诚是临时起意,他觉得这个家伙讲义气,也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带在身旁开导开导,或许真能成为某方面的人才。
实在不行也可以把他作为一个跑腿的使唤着。想到自己将随父亲下到农村调研,肯定不会一直跟在父亲和其他官员身边。有熊癞子陪着,自己想去哪里还不是去哪里?父亲肯定会放心自己到处跑。
……
连续下了好几天雨,星期日下午和星期一倒是出了太阳。星期一晚上收音机里报天气预报说星期二是晴天。
早晨起来也确实是晴天,可到县委书记郭知言准备上车去乡下调研时,天却阴了。等他们动身时,大雨就落了下来。
“这天气预报也是哄鬼。这么大的雨是什么晴天?”吉普车司机小张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囔囔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唠叨不但骂了自己,也把车上的人都骂成鬼了。
坐副驾驶位的郭知言自然不会和司机计较,他正阴郁地看着雨蒙蒙的外面:现在稻田可不需要太多的雨水啊。
坐后面的郭拙诚和通信员更不会将“鬼”字往自己身上栽。他们也看着外面,只是没有任何阴郁,反而觉得雨中的田野别有一番风趣。如果是晴天还没有这么好看,也没有这么凉爽。
熊癞子自然没有资格同车。郭拙诚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跟街头的混混呆在一起,若让他知道肯定会发飙,不但自己遭罪,熊癞子也一样会遭罪。
再说,熊癞子也没有足够的胆量跟县委书记同坐一辆车。
当郭拙诚拿出一百元让他带在身上,自己乘车去目的地后,他大大地嘘了一口气,双腿如飞一般跑了。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郭知言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正是稻谷灌浆的时候,天天雨天可不利啊。少量的落雨是好事,多了就容易出瘪谷。”
郭拙诚知道这是父亲在向自己灌输经验,但听在通信员耳朵里却以为县委书记在担忧农民的收成,心里很感动,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尽量装出一副忧心的样子看着外面。
雨很大,这个时代的路况又不好,车速自然快不起来。没有多久,几个人包括郭知言都被吉普车摇晃得有点昏昏欲睡。
郭拙诚从后面的行李袋中翻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通信网小王笑问道:“小郭,这么用功啊?值得我们大家好好学习。”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依然在书本上流连。但他也没有全神贯注地看,偶尔看一段就跳过。因为现在这个时候的小说,里面大话套话太多,看惯了前世的小说,这种小说必须跳着看,只追求故事情节才算有点点意思,才能够读下去。
“听说现在有《第二次握手》的手抄本,不知道哪里能借到,那应该可以好好看看。”郭拙诚边看边想。
走了十几里,郭知言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车速,他对司机说道:“小张,到前面走辛林铺的路,然后再转六一七厂那条路,那里好走一些,绕远点没关系。”
川南省属于西南地区,山多路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有很多重要工厂被国民党当局迁移到了这里。解放后,特别是中苏关系破裂后,很多大城市的军工厂也迁进大山里,也就是所谓的“三线建设”。几乎每一座大山下面都掏空建设了各类军工厂。
刚才郭知言所说的六一七工厂就是一个很大的军工厂,重要的车间都在山底下的山体里。它虽然位于水甸县境内,但并不隶属于水甸县管,里面的厂长、厂党委书记的行政级别比县委书记的级别高得多,属于地师级。遇事的时候完全不卖地方上的账,只有军工厂的工人当地农民打架出了事之后,厂里才会派一个领导出来跟地方政府协商解决。
军工厂虽然藏在深山里,但还是有公路通向外界,因为粮食和原材料必须运进去,而生产好的武器必须要运出来。除了禁区内的路,外面的路军民都可以免费使用。这些路面都是平整的水泥路,比地方上的路可好多了。
司机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一些油门。又颠簸了大约一个小时,吉普车车就上了一条水泥路,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
平整的马路加上马路两边的树木,郭拙诚第一次有了一些前世的印象。他摇下玻璃,贪婪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突然,小张将车速降了下来,最后停了。
他们都看到前面同样有一台吉普车,几个男子在车头忙活着。
郭拙诚笑道:“正好,屁股都坐痛了,我们下去休息休息。等他们的车修好了,我们再上。”
郭拙诚第一个下来,但他没有和父亲以及通信员一起去看别人修车,而是站在车后打量着不远处苍绿色的雨中群山。
“郭书记!你好!下来视察工作?”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郭拙诚身后响起。
有点熟悉的声音让郭拙诚不由自主地回过头,认出那个人就是六一七厂的领导,半个月因为军地关系的事找过刚当上政法书记的父亲,好像姓曾。
果然,父亲热情地说道:“曾处长!你好。车出毛病了?”
曾处长握着郭知言的手,说道:“老毛病,水箱又坏了。拦着你们的路,真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将车推一下?”
谁也没想到这次偶遇竟然闹出很大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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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军工厂
因为这个时代车辆极少,这条深山里的马路上跑的车辆更有限,偶尔经过的几辆车基本是军工厂的车,所以这些司机开车都很牛,行车时一般都是走路的中间。毕竟山区的路转弯的多,走中间的话可以快一些。
郭知言笑道:“没事,不要急。正好坐久了,活动活动筋骨。”但最后还是问了一句,“大约什么时候能修好?”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修的太久就有事了。
一个正在站在身边埋头修车的人闷声闷气地说道:“快了。半个小时吧。”
通信员小王见那人的态度不好,有意大声地对曾处长说道:“曾处长,你好。这是我们县委书记郭书记上任后的第一次下乡调研,时间有点紧,只要不是耽误太久就没问题。”
曾处长惊讶地看着郭知言,问道:“郭书记,你什么时候担任县委书记了?前几天你不是说刚当上政法书记吗?”
郭知言微笑道:“上周任命的。组织上信任我,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说着,他对通信员小王道,“小王啊,你的性子真是急。等一等有什么关系。军工厂的同志也很忙嘛。”
显然这话是郭知言也是有意为之,其用意大家都知道。
曾处长装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郭书记,真是对不起,地方上的文件我还没有看到。这样吧,今天既然我们碰巧遇见了,又到了吃饭时间,我请地上上的同志一起吃一个饭。郭书记,你可要给我这个面子,对我们刚才的失礼表示道歉。”
郭知言笑道:“有什么道歉的?曾处长太客气了。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曾处长说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