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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正在进行针对我们的行动。钱老，郭顾问，实在对不起。”
虽然嘴里说对不起，但脸上的神se一点内疚的表情也没有，甚至还有一丝悲戚。
廖师长之所以代替宁军长回答，是因为宁军长是上级首长，不可能管具体的任务执行。具体执行任务的是师级、团级军事单位，而且具体细化的时候，很多任务很可能是营、连甚至排级单位去完成。
现在一个师长能回答得这么情况，足以说明部队对这件事的重视了。宁军长出现在这个小镇，完全是根据官场上流行的官场潜规则——领导干部对等接待——过来接待钱雪森等人的，否则的话，他这个级别的干部是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
对于廖师长说的他们没有完成任务，郭拙诚等人都没有说什么。就算他们不是军人，他们也应该知道五十公里纵深内的敌情可不是这么容易搜集到的，作为侦察兵不可能真的如电影里面说的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公路上。
他们必须穿山涉水，躲藏在密林深处，只有在深山老林里找好了藏身之处，寻找好了退路，他们才会如老鼠式地伸出脑袋来，一小步一小步地侦察敌情，了解敌情并分辩其真伪，在敌人还没有发现他们之前迅速撤离，否则随时有可能被对方消灭，刀枪不入只生不死的侦察兵是不存在的。深入敌境的侦察兵无论是行走还是休息，都要绷紧神经，不但要担心敌方的搜捕，还要提防地雷、毒蛇。
可以说，侦察兵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往往预示着死亡。是以敌我双方都尽量少派自己一方的人员过去，除非万不得已。而且让军事主官郁闷的事，派出的人必须是部队的jing英，否则一般的士兵过去更是与送死没有两样，可这些jing英一旦牺牲，对部队的损失可不是一点点，可以说每次派出侦察兵几乎相当于赌博。
五十公里的纵深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地图上五十公里的直线距离，真正走的时候则远远超过这个距离，很多时候都是成倍增加，绕来绕去也许来回距离达到二三百公里，而且他们走的往往都是别人不走的崎岖小路、悬崖峭壁。
廖师长说三天时间这是往最短的时间说的，一般都要五天甚至更长。而在这五天时间内，敌情变化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当然，也不是没有幸运者或者说胆大者，他们或化妆或挟持，侥幸得手时可以利用敌方的或平民的交通工具快进快出，但这种侦察兵和这种幸运的事很少发生，一般出现也是在战时混乱的时候。一旦出现可以堪称传奇，可以拍成电影写成小说了。
旁边一个科学家感叹地说道：“如果我们有美国那种无人机就好了，直接飞到越南的上空，将他们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军官摇头道：“也难说。无人机飞在高空，照片上显示出来的图像很不清晰。如果敌人稍加伪装，那更是看不出所以然了。……，我们已经收到了上级转过来的一些卫星照片，但看了也是白看，黑糊糊的一遍不知道是什么。”
确实，现在中国的卫星航空摄影技术并不成熟，虽然已经发she了侦察卫星上天，但试验的xing质居多，对实战的帮助意义并不大。还有就是中国现在还没有培养出大批的合格太空相片研判专家，而一般人看到相片连东南西北都很难一样看出，更别说看出里面隐藏的东西了。
郭拙诚问道：“你们找人研究了那些相片没有？”
一个师级参谋人员回答道：“研究了，我们从空军那边找来了航空相片研读专家，为此还成立了一个情报小组。但研判出来的情报非常有限，如果有人在地上进行验证还好，可以修改一些错误的，然后再推断那些不知道的。但是，现在我们根本无法让人在地面验证，现在很难断定我们研判出来的信息是对还是错。”
廖师长接过话头说道：“正是因为无法派人去现场验证，我们建议这次巡航导弹的打击范围定在三十公里以内。这样的话，事后我们可以派人过去查看打击效果，从而正确评估巡航导弹的打击能力。如果距离过远，我们根本不知道打击效果如何，甚至都不知道打中没打中目标，这评估就难说……”
郭拙诚断然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行！要打击就要打击远距离的，最远距离至少在五十公里以外，如果不引出太大政治问题的话，一百公里更好，否则的话还不如你们用火炮轰就是。距离远虽然不能正确评估破坏力但可以验证我们的导弹的导航xing能，规避地形地貌的xing能。”
对于郭拙诚的断然否定，普通军官心里有点生气，因为他们不知道郭拙诚的身份，觉得这个年轻人如此对待一个自己的师长实在有点过分。
可是，见军长和师长都没有什么不爽的表情，他们也只能忍住，其中一个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怀疑地问道：“这种导弹真的有这么神吗？它们真的能在峡谷里穿行，能规避山头？”
一个科学家插言道：“当然！这是巡航导弹最基本的功能。只要我们的地形参数是正确的，规避地形是小事一桩。”
第780章钱老怀疑
几个军官笑道：“那就真神了，越军今后躲哪里都不安全，我们随时可以抄了他们的老巢。呵呵……”
不过，他们的笑声明显有点不以为然，觉得这巡航导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肯定是这些科学家在吹牛：“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指哪打哪，那还要炮兵干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情报参谋大步走了进来，走到廖师长面前敬礼报告道：“报告师长！我军侦察兵搜集到了新的情报！”
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目光全部落在廖师长的身上。
廖师长快速地接过情报参谋手里的电报纸，快速地扫描了一眼，眉头凑成了一个“川”字，说道：“越南人要搞什么鬼？又是增兵又是加强戒备？难道他们还真的想……”
说着，他将报告纸递给宁军长。
宁军长也是快速地看完，然后将纸张递给身边的军参谋长。
不过，他脸上神se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目光看向地图，焦点更多地落在地图上标注“法者山”的地方。过了一会，他问道：“法者山当前之敌规模、数量？”
廖师长连忙走近地图，回答道：“目前约有一个团，盘踞在周围十公里之内的大约两个营。他们都非越军的jing锐部队，是被我军打散后收集起来的残兵和武装民兵升级的。战斗力不强，也不敢对我阵地进行进攻，只时不时进行sao扰而已，以显示他们的存在。”
这时，军参谋长将电报纸递给另一个军官，走过来问道：“越军346a师可是越军的王牌部队，曾经在柬埔寨战场嚣张一时。他们什么时候运动到这个地区来了？会不会在近期要sao扰我边境地区？让我边防军民不能安心过农历年？”
廖师长看着地图，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哼！王牌？也就是他们自封的了。遇到我军，他们就是怂包。他们想在我们阵地前闹名堂，还不够格。如果真的sao扰我边防地区，这个家伙还真有点麻烦，很可能让我们防不胜防，这么长的边界，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宁军长，要不，我们先发制人，对准他们防守的位置杀进去，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他们让我们过不了安稳年，我让他们过不了下半辈子。”
廖师长手下的团长大声道：“好！让我们也过过瘾。也该轮到我们军区威风威风了。”
师政委怒斥道：“胡闹！你们以为过家家啊。”
那个团长连忙住了嘴，低声嘀咕了一下，没人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宁军长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语，看着地图说道：“不会这么简单。我担心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夺取我们的法者山主峰。”
廖师长和几个军官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能？”
一个军官大声道：“他们有这么强的力量吗？就算有，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他们要敢来，我们就把他们打成碎片。”
军参谋长也说道：“我们的阵地防守严密，他们自己应该知道啃不动的。”
宁军长摇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的野心。我们掌握的情报不是说了吗？最近越军得到了大量的苏联援助，他们的武器已经脱胎换骨了，不但远远高于他们以前的武器装备，也比我军的要高出不少。加上越南军人一向凶顽，而法者山主峰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占有这里，边境防守就占了主动。我们可不能等闲视之，我们必须做好打大仗的准备。”
虽然宁军长说的严重，他手下的军官也答的爽快，但正因为爽快，郭拙诚明显听出这种军官并没有真的将这事放在心上。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他们现在手里的武器也是升级了的，弹多粮足，又占有地形之利，加上以逸待劳，越军想从他们手里讨到好处可不容易。
况且郭拙诚还知道他们心里更愿意越军过来，好让他们立下战功。
按照军的命令，他们是轮战部队，以前并没有参加中越战争，如果越军不来进攻，他们在这里就只能打一打搞sao扰的越南民兵，或者帮助军工部门试验几样武器，等轮换的时间一到就得回原来的军营，空着双手回去没有一点军功，这对他们而言实在没啥意思，实在扫兴，都愿意轰轰烈烈地打一下。
这时，宁军长看着郭拙诚问道：“郭顾问，你的意见呢？”说着，他从手下军官手里拿过纸张交给郭拙诚。
其他人都以为宁军长只是为了表示客气才这么做。他们可不知道宁军长是郑重的，因为他知道郭拙诚的能力。
看着一脸严肃的宁军长，郭拙诚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认真看完了短短几个字的情报，然后说道：“先让我想想。”
他的这话差点让那些本就对他有意见的军官差点笑出声来：装！你就装！不说你是一个科技人员，就是我们这些军官也无法从这些简单的情报里得出什么结论。因为里面的内容就是当面之敌里出现了越军346a师的番号。
看着郭拙诚思考的样子，就是宁军长、钱雪森等知道郭拙诚底细的人也怀疑郭拙诚是不是在装模作样，毕竟这情报里透露的消息太少，不全面了解战场情况，不对以前的信息进行综合整理，怎么可能得出什么有实用价值的结论呢？
郭拙诚显然没有理别人的看法，他确实是在思考，内心也在纠结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想的不是现在的情况，而是前世的情况。
前世什么情况？那就是人人皆知的“两山轮战”，只要是在1985年之前出生的人，很少有不知道两山轮战的事情的。
前世的时候，中国在1979年2月底结束中越边境战争后从越南撤军，部队完全退出了越南所有国土，都回到了中国境内。但后来因为越南军队不断利用边境的地形偷袭中国，特别是边界线上几座大山的主峰不少在越南境内，越军就在山峰上俯瞰中国境内，炮火随时可以覆盖中国边境的村庄。
为了消除这些隐患，也为了支援柬埔寨的抵抗运动，更为了表现中国一直在与苏联越南为首的集团在战斗，中**队主动向位于边境线上的越南主峰发起进攻。1984年4月28ri凌晨，中国边防部队集结的数千门各式火炮同时开火，数十万发炮弹猛烈地倾泻在法者山等越军阵地上。越军阵地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很多越军士兵在睡梦中就被炸得尸骨无存。
因为越军战斗顽强，地势占优，中越军队在这些山峰打得异常惨烈，最后经过十八ri的血战，中**队终于达到了战略目的，占据了边境线上几乎所有战略要地和高峰。
正因为法者山等地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谁占领了这里就能保护自己的国土安全，能俯瞰敌国领土并随时可以轰炸对方，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因此失败了的越军一次又一次进攻这些阵地，试图将它们收回来，战斗的规模也不断扩大。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1984年的“7。12松毛岭”之战，越军发动了师团级进攻。该次战斗越军动用了五个jing锐团和一个特工团共计六个团的兵力，轮番用营团级的集团冲锋冲击中国阵地。
因为中**队事先得到了相关情报，阵地做好了充分准备，特别是炮兵准备很充分。在越军预定于凌晨五点发动战斗之前，中国炮兵于凌晨三点对越军可能潜伏的阵地进行了轮番轰炸。越军带队的两个营长当场被击毙，潜伏的越军士兵死伤惨重。
但越军虽然失去了指挥，但他们的部队并没有暴露，轻重伤员无一呻吟，严密伪装的越军蛰伏如前；重伤员至死不动，无线电也静默，几乎让中**队以为情报失误，一时间守军大意了不少。
凌晨五点，越军如期发动进攻，全线开火。多少有点大意的中**队有点措手不及。但是，中国炮兵采取了弹幕she击：就在阵地前200米处，分六个点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回打，形成一道火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