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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人气势小了不少;但也有人大喊:
“血债血还!杀人偿命!”
“这地是我们的;我们绝不给他们!”
“对!不能给他们!”
林坚华对着王抗战大声骂:“你放屁!我造谣了吗?那几个人就是被你们活活打死的。林建国就是被你打晕了才被你们西王家村的人踩死的;你以为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郭拙诚大声问道:“你看见对方动手打死人了?打人犯法;杀人偿命!”
林坚华大声说道:“当然!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接着;他又大喊道:“这块地早就是我们鱼背村的了。要想拿回这块地;他们只有从我们的尸体踏过去才行!打就打。我们鱼背村的人没有孬种!”
立即鱼背村的林家人和帮忙林家的人大喊道:“我们看见他们用刀砍人脑袋!我们这里没有孬种;打就打!”
随着两方首领的鼓动;刚才停滞下来观望的双方立即激动起来;一反刚才的“冷静”;立即大叫着冲向对方的阵营;呐喊声、怒骂声、吆喝声直冲云霄……
柴源春大急;脸色苍白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好不容易平息的……”眼神有的责备地看着郭拙诚;显然是在怪他来到这里后不但没有让事态平息下来。反而激化了矛盾;激化了局势。
就是孙兴国和几个公安局的领导也觉得郭拙诚今天的动作有点奇怪;好像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竟然让对方为首的人当着大家的面争吵;让他们大肆地鼓动各自一边的人。
对于这种情况一般的处理就是带离现场;隔开两方的人;特别是不能让两方的头头当着政府部门的面争吵。因为为了他们的面子;为了他们各自的威信;也为了申述自己的冤情或理由;为了显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他们都不会低下头来;都会比平时更勇敢地应战。更勇敢地反抗权威。
正如他们所担心的;现场的村民开始拥挤着加入战团;本来在远处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呐喊着加入……
人群中的县公安局干警一个个傻眼了;刚松了一口气的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对新来的上级领导充满了怨恨:草。没看见我们拼死拼活才让局势变成目前这个样子吗?虽然没有将他们驱赶走;但也至少阻止了他们打人啊。好。你这么一来;把他们鼓动起来了;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哼!
见械斗的双方都动了;王抗战带着他的那几个帮手没有再理会郭拙诚、孙兴国等官员和干警;转身冲向“战场”;林坚华也急了一边大骂当官的不得好死;一边也率领帮手冲向王抗战他们。
郭拙诚见目的达到;冷笑一声;断然下令道:“孙局长;让干警鸣枪告警!你带队冲进去;将两方隔离!敢乱动者一律拘捕!”
孙兴国一愣;心里才知道郭拙诚这是故意采取激将法;故意把双方的怒火激发出来;故意让他们发泄;然后趁机抓捕;医治疮疥干脆将疮疥与周围的肉一起割掉的办法;不和他们好言劝慰;也不跟他们耗时间。
内心大定的孙兴国对一个持冲锋枪的警察下令道:“朱海峰;马上对天鸣枪;把弹匣里的子弹全给我打完!”
接着;他大手一举;大声喊道:“所有干警听着;跟着我往前冲!胆敢阻拦的、继续行凶的;给我抓!”
“哒哒哒……”一串清脆的枪声突然响起;喧嚣的现场一下静了下来;只剩下枪声和远处群山传来的回响。
枪声一响;正准备冲上去大打出手的两方村民们大都愕然停手;纷纷扭头向干警望来。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朱海峰那支冲锋枪上;很多人眼里都有了胆怯和害怕。
但也有已经动手的村民或惯性、或主动、或被动地殴打着。
趁此机会;孙兴国一马当先带着干警冲了进去。只见他如扔麻袋似地将前面拦路的人扔到一边;一分钟不到就将人群洞穿。紧随其后的干警一下建立了一条“隔离带”;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了那泄不服气的人;对准了那些刚才吃了亏还想动手的人;也对准了那些一肚子气愤的人。
面对警察的枪口;械斗的村民大多数畏惧了;乱纷纷地向后退开了几步。但也有很多彪悍的男子却依旧紧握锄头棍棒等武器;与警察对峙着;还有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不但骂对方还连带将警察也骂上了。
在他们的影响了;那些本来后退的人也羞愧地停着了脚步;然后又慢慢地朝警察围过来。王家这边的人更是大喊着壮胆和鼓劲:
“警察不敢抓我们!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
“他们就是抓了我们;也得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们;然后乖乖地把人给送回来。大家不要怕;冲过去;打死那些林家人!”
“冲过去!冲过去!”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看着人群在某些人的鼓动下又冲了过来;郭拙诚冷笑了一声;大喊道:“所有干警听我的命令!将所有距离你们面前小于十米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胆敢反抗者;可以先鸣枪警告;继续反抗者可以击伤;有抢夺武器或偷袭警察者可当橱毙!”
郭拙诚的喊声一停;孙兴国就大声喊道:“上!”
看着警察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人群;有的举起警棍;有的抡起枪托;有的掏出手铐……;而那些村民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警察;看着郭拙诚。
也许这是他们一辈子中听到的最霸道、最疯狂的命令了:“击毙?他竟然公开喊出击毙我们的命令?”
不但村民目瞪口呆;就是县委书记柴源春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从古到今处理民变的时候;哪个当官的不是先安抚众人的情绪;哪个不是先分化解决再秋后算账的?更何况这些人背后都有不小的能量;到时候你能面对那些人的反扑?
趁着村民愣神的机会;警察们大获全胜;只用了几十秒钟的时间就铐了五十多个人。反应过来后的其他人一窝蜂地慌忙后退着。
被铐住了双手的王抗战似乎才回过神来;有点胆怯地扫了一眼顶着他脑袋的冲锋枪;然后大声对郭拙诚责问道:“郭主任;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
郭拙诚冷笑道:“我是不是犯了罪不是你能定的。但我能肯定你犯了罪;那几个因为斗殴而死亡、而受伤的村民就是因为你带头械斗而受害的;就是不是你亲自打死的人;但你作为主谋有脱不了的干系。”
“怪我什么事?你看见我哪只手打了他们?”王抗战显然发现自己的表现有点怯弱;马上又大声道;“姓郭的;不要以为你是公署主任你就敢胡作非为;老子告诉你;你今天抓了老子;也就威风一下子;最后你还得乖乖地把老子给放了。老子可是要你一辈子……”
孙兴国从远处跑过来;对着王抗战就是一巴掌;一下就把他的下巴给打歪了;嘴里喷出一股血水和几个牙齿;他的话戛然而止;身体也连退几步才站稳。
孙兴国依然不解恨;抓住王抗战的衣领一把将他拖回;然后又是一巴掌;这家伙竟然一下晕了过去。
孙兴国对押着王抗战的警察吼道:“你***笨蛋了;矗在这里还让这家伙满嘴喷粪?……;老子告诉你们;你们看见谁骂人;看见谁反抗;给老子好好地收拾他!”
“是!”警察们大声应道。
王抗战的被打不但震撼了王家人;更震撼了林家的人;一时间谁也不敢妄动;心里都在想:“这次是不是与以前不同了?难道政府动真格的了?”
郭拙诚走到旁边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前;轻身一跃就跳了上去。看着他敏捷的身影;那嗅武功的男子一个个吃惊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官员不但官当得大;武功也是不错。
郭拙诚冷冷地扫视了眼前近千人一眼;然后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肯定有很多的理由;你们参加械斗也有很多的理由;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全错了。即使你们有一千条理由;只要你们呆这里;你们就是违法的。那些打伤人、打死人的人更是罪犯;他们就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第1093章不速之客
郭拙诚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我在琼海行政公署一天;你们这里就没有人能够在我眼皮底下逍遥法外。我也相信将来即使我离开这里;某些人依然会受到法律的惩处。不管你过去有多大的贡献;也不管你的长辈有多大的功劳有多么高的职位。”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扫了一眼惶惶不可终日的王家人;扫了一眼兴奋但又不相信的鱼背村人;再说道:“对于土地划分问题;政府的原则就是最后的行政区划是谁的那就是谁的;除非政府因为各种原因而更改。就我所了解的情况;目前政府没有更改的原因;也没有更改的动作。所以;脚下这片土地是属于鱼背村的。
与参与械斗一样;我们不能搞法不责众;而土地变更也不是地方官员拍脑袋随意修改的;必须严格按法律的流程办事。按照有关法律规定;县域的变迁必须报国務院批准才能有效。而村镇的区域变迁必须报公署同意;重要的村镇区域变迁需省政府同意。
对于这块旱地;因为其特殊性;琼海行政公署将密切注意它的使用。虽然可以采取承包的方式;但必须杜绝有人依仗权力和势力据为己有;也不容许你们将其胡乱地划分得太零散;使这块土地失去应有的价值。具体如何使用;我请鱼背村的村委会议定一个承包、使用的方案;一个能够在短期内栽种优质红毛丹;一个能让这块土地成为我们当地发家致富的宝地的方案。到时候。我将组织专家来进行论证;务必使其发挥最大的效益。”
……
郭拙诚的话让西王家村的人如丧考妣。而鱼背村的人却欣喜若狂;虽然这块地本来属于他们;但知道西王家村势力的他们对此并不抱多少希望;最大的期望就是保住原来属于他们的四十多亩。可是;想不到郭拙诚一口否决了西王家村夺走它们的企图;真是太好了!
“难道他真的不怕王家人?他们可是与很多大官有亲戚关系的。”高兴之余的村民开始为郭拙诚担忧。
柴源春感觉郭拙诚的话就是在打他的脸;但他知道郭拙诚之所以这么不给自己这个县委书记面子;是因为刚才自己的表现太糟糕了。太让郭拙诚失望了;所以他心里一点也不忌恨;只是怀疑郭拙诚有本事顶住来自上方的压力。
此时;郭拙诚大声说道:“公署公安局的干警押着被抓的人回去!剩下的工作由保琼县县委书记柴源春同志负责解决。各位村民有什么意见;可以向他反映;只要合理合法;政府保证为你们作主。另外。有一些打了人;动了手;还有一些进行了前期鼓动的人;我奉劝你们自己投案自首;或者现在跟着我们走;或者等我们离开以后向县公安局的干警自首。以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如果执迷不悟或者怀着侥幸之心;到时候被我们调查出来;你们将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处。”
说完;郭拙诚从大石头上跳下来。手一挥;说道:“走x去!”
在县委书记柴源春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郭拙诚带着干警、押着那些械斗积极分子大步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了柴源春;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不乐意。刚才郭拙诚的决定实际上是全盘否定了他之前的提议;但郭拙诚没有直接的批评他。而且;郭拙诚将主要闹事的人都带走了;剩下的是一群没有了首要分子的乌合之众;一群被郭拙诚雷霆手段吓呆了的乌合之众。下面的事情收拾起来自然容易多了;阻力十成也少了九成。
可以说;郭拙诚这么做虽然打了他的脸;但他今后的工作却顺利了很多。
郭拙诚今天做的事相当于将悬在他柴源春脑袋上的剑被拿走;只不过拿走的时候剑身拍打了他一下而已;有点酸痛;但可以忍受。
内心大定的柴源春一方面驱赶村民回去;一方面组织人手救治伤员。
毕竟他柴源春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干部;在一个能掌控局面的地方还是能指挥若定的;他久违的威势也慢慢显现出来。郭拙诚全盘否定他建议的阴影也在慢慢地消退;几乎没有人讥笑他刚才被郭拙诚打脸了。
柴源春这边处理起来一下轻松了很多;而郭拙诚那边的处理也不困难。这些人看似气势汹汹;但依然可以将这些家伙看成是一群乌合之众。
主动发起械斗的;要么是以为自己有理;要么是以为自己有势可仗。只要对认为有理的说明他们是无理;对仗势的人说明他们仗的势不过是空中楼阁;他们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这次发起械斗的是西王家村的人;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有势;仗着自己有后台;仗着自己的长辈为革命、为国家立了大功;所以有点肆无忌惮;不把地方官员看在眼里。
但是;当他们看到他们自以为很牛气的省军区一名王姓领导干部过来后不但不敢对郭拙诚怎么样;反而很认真地做了检讨后;他们的底气一下就泄得干干净净;开始真正地害怕起来;背上冷汗直冒。
至于被动应战的鱼背村那些人更容易对付;他们本来的目的就不过是保住那一块土地中不到一半的四十亩地。现在不但那四十多亩保住了;那整片土地保住了;还让西王家村的人吃瘪;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