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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惊险刺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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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的委屈顿时再加十倍,索性放声大哭:“你又打我!上次打你的已经还给你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她珠泪成串泛滥,小小的脸上有伤、有泪、有汗还有血,狼狈又可怜…聂涛拉着自己的衣抽,想拭掉她脸上的血,神色又古怪起来。可是珍珠没空研究,她现在只想把他推得远远的,最好别再见面。她使着性子叫:“不要碰我,你走开——”

  他一手定住她的头颅,一手压住鼻梁帮她止血。珍珠挥不开他的手,两手便成拳捶打他的胸膛泄恨。他任由她打,一身铜筋铁骨拿去喂粉拳,珍珠反倒自讨苦吃。她拿他没辙又被制得死死的,愈想愈不甘心,眼泪更是拚了命的掉…平时,珍珠最瞧不起这种撒赖的哭法,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有够不争气。可是一想到她的心湖被扰得涟漪一个大过一个,他的情感却冻在一望无际的冰原底下,融化之日遥遥无期,她就止不住泪水。好一会儿,珍珠打得手酸了,也哭累了,只得任聂涛帮她止血,浸过泪的眼睛则亮亮地凝视着他,这才惊觉,那对冷潭般的眼并不是无情无绪,眼瞳深处有一抹微乎其微的担忧。

  一项认知倏地灌入脑中,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牢牢地环住他,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你关心!你担心!你会关心、会担心,我……我好开心…”一连串的“心”,逼得珍珠又要落泪。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血渍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她又轻声的说:“我不是真的叫你走开,不是的。”聂涛长叹一声,双手迟疑的环住珍珠小巧的肩头,轻缓的抚着她的背脊,有些艰难地道:“别掉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他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可惜他不是能言善道的料子,道歉的话,他这辈子几乎没说过,挣扎了好久,才支吾的吐出口。珍珠知道,要他说一声“对不起”比登天还难。这下里子、面子都有了,她可乐了,头理在他的怀里,笑得超级开心。她得意志形,忘了脸还肿着,嘴咧得太大,又牵动了颊边的肌肉,疼得她哀哀叫。“很疼吗?”聂涛听到她的哀声抽气,伸手将她推开,想好好审视她的肿脸。“不疼了,不疼了!”珍珠急急地保证。好不容易才窝着他宽阔的胸膛,怎能随便罢手。她才暗自得意奸计得逞,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声调急速转换,变得可怜兮兮。“唉,还是疼呀,很疼、很疼的……”她吸了吸鼻子,听起来好像又要大哭一场,双手仍死搂着聂涛不放。“不要看我,挨了一掌,我现在好丑、好难看。”

  她故意说得凄凄惨惨,就想让他内疚自责。果然,聂涛没再动她,手指在她肩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卷弄她的长发,放任她赖在自己怀里。这回她不敢笑得太过火,唇儿勾勒出弧度,满足的合上双眼。她渐渐能了解他的思考逻辑了,他一样有七情六欲,有不同的心绪,只是隐埋得太深太久,忘了如何表现。

  但如果爆发出来,。肯定是精彩绝伦吧!她暗自思忖着,心底强烈的渴望他情感上的回报。面对情关时,那种“只要我爱他,不管他爱不爱我”的潇洒,她永远做不到。

  他的心是一块大饼,她已经咬下一小口了……珍珠想着,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一次咬一口,总有一天,她会把这块大饼吃得精光,到时他的心就会是她的了。

  微风轻轻吹着,拂得珍珠昏昏欲睡;阳光不太强,暖暖地洒了他们一身……半隐在回廊转角的一对男女,这才缩回身子。“他能幸福吗?”香织抬起头,怔怔地看向丈夫。“我不知道。”抚着她的脸蛋,水野叹了口气,又遭:“但是这个女孩了解他,或者会有奇迹。”“我希望涛幸福。”“像我们一样幸福。”水野加上一句,温柔的握住妻子嫩白的柔荑,一只手珍惜的揽着她的肩头,缓步往大屋的方向走去。

  紫色的北海道比银白的更美丽浪漫。望着一大片薰衣草海,连空气也被薰洗得淡淡清香,珍珠心底升起一抹纯然的感动。一早,两个男人不知去了何处,她的剑道和近身搏击课程暂停一日,香织便邀她来到自己的小花圃。说是小花圃,其实一点也不小,占满整座山坡,全是清一色的紫。“数大便是美!”珍珠喃喃轻呼,对香织说:“这儿全是你的地盘?你对大与小的观念好奇怪。”香织笑靥比花娇,雪白的额上渗着几滴汗珠。“不骗你,真的是小园圃。要比大,田中家、关谷家的花圃才称得上大,连着整座山头,我只是一片小山坡而已。”

  “哇!我好兴奋!”珍珠头上戴了顶大草帽,是香织借给她的,帽上的缎带随风轻扬。她双手撑高帽缘,跃跃欲试的说:“我能帮忙吗?”“就是要你来帮忙的,不然一大早拖你来干嘛?工人待会儿就来了,我们得把成株的熏衣草剪下,然后捆成一小束一小束,像这样……”她蹲下身,当场作了示范。“力道要够,花屑才不会散下。”

  “眼前这一大片,全部要拔掉?那多可惜。”珍珠惋惜的望着紫色坡地。“不是‘拔’,是用剪刀‘剪’,根部需另作处理,土壤才能更生。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一点也不可惜。”香织塞了一把剪刀在珍珠手里.笑着催促,“乖乖的剪吧。”捆花成束的工作要熟练经验,珍珠是生手还做不来,于是她“忍痛”操着剪子,将剪下的薰衣草交给香织,然后这位挺着大肚子又美得一塌胡涂的孕妇,便优闲的坐在土埂上,只管把花捆成束。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工人们纷纷上工。他们大部分是五~六十岁的公公婆婆,包着头巾,亲切而身体硬朗。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珍珠这个新面孔,珍珠便用自己中等程度的日文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们的动作俐落快速,一上午时间,己吞噬掉三分之一的紫色山坡,田埂上也捆好了小堆小堆的花束。珍珠随意的坐在埂上,牛仔裤沾了不少泥印。她匆促的来到富良野,根本没带什么衣服,身上的长裤还是向香织惜来的。虽然聂涛命手下送来几套衣服,但都太正式,且一眼就可瞧出所费不贷。

  中午放饭时间,珍珠弓起腿,打着赤脚,手中捧着香织做的精致便当,吃得津津有味。她看着香织指挥货车司机,把最后一批花束运上车。货车关下后厢门,在颠簸小路摇摇晃晃行了去,香织将笔搁在耳上,腋下夹着一本记事簿。朝珍珠走来。“呼!终于告一段落。”她吁了口气,撑着腰,慢慢坐在珍珠身旁。“还有三分之二呢。他这么宝贝你,怎么容许你忙花圃的事?”珍珠侧头瞧着她白哲的容颜,尽管在暖阳下工作了一上午,香织的肤色依然,只是颊上微微透红。

  提及老公,香织心底泛起甜蜜,眉开眼笑的说:“我闹了一顿脾气,又费了一番唇舌,他才答应的。其实多动动,对胎儿也好。不过我和他的法三章,只工作一早上,今天稍稍违规了,还好他不在家。”

  珍珠出神的望着她眉间的幸福,钦羡的叹气,“你们这样……真好。”“你和涛之间,”她停了停,思忖了一下才道:“出乎我意料之外,也让我十分期待。”珍珠一听,脸不由自主的嫣红,有些发窘的掩饰,“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期待?”“是吗?”香织坏坏地反问。像珍珠这种直率性格的人,天生就极难学会说谎的技巧,连要她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太在行。或者,她早将对聂涛的感觉全表露在脸上,要不然好不容易才厘清的情感,为何立刻被人猜出?那……聂涛呢?他会不会也懂了?

  珍珠不打算否认,低叹口气,“是我一相情愿。他可以无心,但我没办法潇洒。”“所以?”香织引着她的话头,想探知更多。“所以……”珍珠突然抬起眼直直地看着香织,眼底闪过自信和自许。“我决定了,与其等他来就我,不如我主动出击。我不想到了七老八十时,还在想他能不能爱我。”

  “珍珠,你够酷!我欣赏你!”香织忽然扑过来,紧紧搂了珍珠一下。“其实我和水野的情路也走得辛苦,好不容易才圆成这段婚姻。但这是值得的,得来不易的感情会让你格外珍惜,因此我支持你。”

  珍珠和她相视一笑,觉得和聂涛似乎并非毫无希望。“太阳变大了,我们回大屋去吧。”香织拍拍裙摆,站起身来。“你先回去,我想再坐一会儿。”这阳光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烈,暖暖的,好舒服。“随你。从小路过山坡,上了小丘顶,那儿的景致很好,可以望见田中家经营的花见花圃,很适合散步。”说完,香织向珍珠挥挥手,提着装了刀剪和便当的竹篮往回走。

  这时,工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有些工人急忙的收拾东西,要到别家赶下午的工去。珍珠调整一下头上的草帽,循着小路,依照香织所说的路线,慢慢的、优闲的往小山丘上爬。沿途草地长了些不知名的花,她随手摘下一株,唤着香气。倏地,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猛地转过身,又什么也没瞧见。是风的声音吧?珍珠心底纳闷,耸了耸肩,仍不在意的继续向丘顶步去。从丘上望去的景色真的很美丽。不规则起伏的丘陵线,一大片绿色的原野,妆点着紫与黄、红的花丛。小丘上有一间小木屋,她心里好奇,便往小屋走近。小屋的门很老旧,也没上锁,她轻轻地推开,探头进去一看,屋里没什么摆设,角落放了一架生锈的机器和几把农耕用具。

  突然,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又涌上来。珍珠轻打个寒颤,刚想将门掩上时,背后已经让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她一跤跌入木屋,跟着就听见“咯”的一声,门被人由外边上了锁。

  起初珍珠还不相信,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直到她开始闻到烟味,这才慌了起来。昏暗中,她奔向门口,摸索着门上的把栓,但任凭她怎么椎,门仍旧一动也不动。

  烟雾愈来愈浓,不到几分钟,木制的建材发出哗啦的声响,屋顶也开始燃烧。珍珠费力的移动身体,躲避那些散落下来的火屑,她被烟呛得连连咳嗽,根本无法叫喊求救。她支持不住,伏在地上。

  至少,地板有些凉度。她模糊的想着,脑海中瞬时掠过无数影像。她不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未完成,她不可以丢下聂涛一个人,况且她也还没对他表明自己的情感……

  珍珠艰难的移动身躯,觉得空气愈来愈稀薄。她求生的意志很强,火焰的威力却更强。她无力的闭上眼睛,珠泪不住地由眼角落下,声音微弱的唤:“聂涛……你在哪里?聂涛……”

  或许只是几秒钟,又或许已过了好久好久,一声痛苦的吼叫声穿破灰袅的浓烟,唤醒了她的意识。“你来了……谢谢老天,谢谢上帝…”珍珠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声细如耳语,想发声求救,竟提不起半丝力气。聂涛远远就看到浓烟,他和水野正巧开着车驶经坡下马路。接着,香织匆忙的由前院冲了出来,高声喊着:“珍珠可能在丘顶上!”。看到她脸上的焦急和恐惧,聂涛的心头登时凉了半截,他立刻跳下车,发疯似的往上冲。她在那里!该死的,他就是知道她在那里!水野跟在后头来到小木屋,四面木墙可能因饱含湿气,火舌侵袭得较为缓慢,屋顶却烈焰冲天,随时有坍塌的危险。眼见这个状况,聂涛像发了狂的狮子,痛苦愤怒的叫喊着往前冲去,水野想拦也拦不住。

  他扑近小屋,踢了两脚才将门外的锁踢落,水野把松垮的门板丢向一旁,聂涛已经奔进木屋内。当他见到珍珠瑟缩在地的身形,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深刻的恐惧。

  “涛,快出来,屋顶要塌了!”水野在门外扯着喉咙大喊。聂涛抱起珍珠,方跑离木屋几步远,身后一声巨响,木屋已崩塌下来。他跪倒在地,一双手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儿,探着她细微的脉搏和屏息。“醒来!醒来!”他威迫的命令,两眼直瞪着珍珠长长的睫毛。他的威喝达到了效果,珍珠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但聂涛被吓着了,他的手不稳的拍抚她的背,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蹲在一旁的水野提醒道:“涛,别搂得那么紧,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慢慢的;珍珠睁开眼,看见他深送的眸里有明显的忧虑。她想对他笑,一颗泪珠却顺着腮边滚下。“有人把我推进屋里,我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别想了,我会知道的。”他哑声回应。咽了咽口水,珍珠合上的双眼又睁开来,不解的打量他的脸,“你的眼睛有雾气?”“被烟熏的。”聂涛坚定的回答,却狼狈的眨眨眼。“我想也是。”她语气失望,接着又不满的问:“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我差点儿被烧死,我好害怕。”“现在不用怕了,你很安全。”不由自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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