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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惊险刺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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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长发,打开了浴室门。回应她的是一室的沉寂。她抬起头拨开散在脸上的湿发,正巧对上一对冷漠的眼。“萧瑶没和我说话,她什么也没讲。”珍珠几乎是立刻反应,可是话一说完,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聂涛仍旧沉默着,他双腿交叠,坐在方才萧瑶的位子上,嘴角和眉间带有疲倦的颜色,黑发过肩,胡髭明显可见。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酒杯,颓废不羁中,尽露恶华气息。

  他看起来同上回一样狂暴危险。珍珠想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向前去拿床上那套休闲服,脚步反而不由自主的往里边缩,就这样踌躇着。“出来。”他说话一向惯用命令语气。。“我是要出去啊。”珍珠不安的解释,两眼直盯着床上那套衣服。“我……我要穿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你这样随便进来别人房里,很不礼貌。”“这是我的房间。”聂涛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横在眉间的那道疤显得格外殷红。珍珠一时无语,仔细打量了四方,除了大床、小型沙发组外,四壁空无一物、冷冷清清,没一丝人气,如同他的人一样,单调中带着阴冷。“我换了衣服就走。”鼓足了勇气,珍珠旋风似的冲向衣服,抱着它又往浴室里躲,将自己反锁在里面。看了看那一大片毛玻璃,她咬咬牙,关掉浴室内的灯。她才不要让他看见映在毛玻璃上的影子,那多丢脸啊!像表演脱衣秀似的。可是…不知他进来多久了?

  刚才多少都瞧见了吧!珍珠烦躁地跺脚,心底又羞又气。没了灯光,周遭黑压压的,好在毛玻璃还能透点光线进来。她摸索着将手上的衣服放在置物架上。穿上了上衣和底裤,她手中抓着休闲裤,抬起一脚才要套进去,就踩到那块不知何时掉落地板的香皂,等她察觉时,已经来不及缩回脚。惊呼和滑倒在同一时间上演,“咚”的一声,她的后脑勺狼狠地撞上地面,瞬时间,一堆星星全涌进她的脑袋瓜里,耳旁响起嗡嗡的声响。疼呵——珍珠吸气,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还来不及出口咒骂,浴室门便被扯了开来。说是“扯”一点也不夸张,她明明记得门是锁死的,但门把仅“卡”的一响,就被他扭扯坏了,那个锁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聂涛手握着已松落的把手,慵懒的立在门边,望着仰跌在地板上的珍珠,挑高一边浓眉,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我跌倒了。”珍珠撑着地板坐直身子,音调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他打开灯,目光看着那块肇事的香皂,接着,又移回珍珠挂着泪珠的脸蛋。“好痛呵!”她揉着后脑,浸在泪雾里的眼珠清清亮亮,小嘴一扁,又想掉泪。四周还散着淡淡的雾气,珍珠用衣袖抹掉两行泪,发现手里仍抓着休闲裤,而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正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她惊呼一声,双腿马上弓了起来,两手将腿紧紧抱住,慌张的靠墙而坐。从小,她就不爱让人瞧她的腿。不知为何,每每沐浴过后,她的双腿总会泛红,热气从脚趾覆上,一路至小腿肚,再延伸到大腿,红潮久久不褪。每回见到自己一双朱嫣肤色的腿,她的脸也跟着泛红;她试了不少方法来防止仍是枉然,只要腿一浸着热水,立刻起变化。

  如果他是君子,便不应该拿那种眼光瞧她,可惜聂涛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珍珠不明白闪过他眼底的危险动机,只知道熄了苗绿火似乎要活了起来,他整个人如同恶狼,虎视眈眈的锁定她。“你拜托别这样看人行不行?”珍珠嗫嚅的吐出字句。她纵然单纯,本能的危机意识仍是有的。结果这恶男假装没听见,不退反进,伸手一把拉起她。珍珠又想挣扎,又想遮掩,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无力作出有效的防备,身子已被拉起,顺势摔进他的怀里。珍珠抬起膝盖想来一招女子防身术,突袭男子要害,但还未动作,他已快她一步,双腿迅雷不及掩耳地撑开她的双膝,俐落地将她的身子定在毛玻璃上。

  论击剑,她或者还能支持一会儿,但近身肉搏,她完完全全没有招架能力。唉,她不该认为他会同情她的,毕竟鬼是不会有同情心的。她的身子被他腾空抱起,背靠着湿冷的玻璃,身前则是一堵结实的肉墙。他的薄衬衫也沾了些湿意,如第二层皮肤覆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他绝对是故意的,仗着体型与气力的优势,就是要欺侮她。原先抱她的手缓缓移下,玩弄着小裤的边缘,另一手则顺着她腰部的曲线,来来回回漫移…“放开我……”这个天下第一大色鬼!珍珠不断扭身挣扎,双手捶打着他的背,“放开我!放我下来啦!”“会的,小姐。”聂涛的脸俯低,离她只有数公分,然后,他攫住她的嘴,恣意狂放的掠夺她的清香芳泽。珍珠只能发出模糊的单音,散入她鼻腔的男性气息,夹带着浓郁呛人的烈酒香,她的头,又开始发晕不灵光了。他初生的胡髭轻刮着她嫩中带红的颊,微微刺痛中,勾起她心底极度陌生的情绪。在她的情爱观念里,她可以容许别人大搞男女关系,但不允许自己也沉入只追求感官满足的欲海,可是这个如魔的男子不断不断的招惹她,她真的害怕自己胸口那股莫名的骚动。这是不对的,不对的……她不住地摇头,闪躲他搜索的唇,却怎么也无法摆脱。

  两个人的身体以暧昧的姿态交缠在一起,他腰带上的金属扣环冰冷的贴住她的肚脐,似蛇的双手,蜿蜒地摸索她身子的凹凸。“滚——”她话没讲完整,就被他的舌堵了回来。让他夺了初吻已够悲惨,难道还要继续承受他擅自的攻城掠地?她要抗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再也不强忍了,珍珠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连带沾了他一脸湿。终于,他放开了她,眼底闪着偷悦,恶意的、该死的愉悦。这等神态,让珍珠想起小时候布袋戏里的“黑白郎君”,将自己的快乐建筑于别人的痛苦上。眼前的男子便是如此,他在她受惊无措的处境里,寻找变相的满足。

  聂涛将珍珠拦腰一抱走出浴室。她手中的休闲裤早落在地上。珍珠不想再挣扎了,任着他把自己安置在床上,眼泪仍流个没停。见他的目光在她的腿上游移,她红了红脸,拉过羽被覆住裸程的部位,硬咽的指控,“你欺负人。”“我欺负你。”他伸出手,指关节轻柔的摩娑她粉红的脸颊,手上沾了她的泪。他明明脸上一片漠然,举动却又矛盾的温柔……珍珠哼了一声,侧头避开他的手指,做为无言而消极的抗议。“别再随便……随便强吻我,我会咬人的。”她戒备的望着他。他的眉粗犷且浓密,加上那道疤,乍见之下,如同一字眉型。“我们之间,有帐要算。”看她露出狐疑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刚峻的脸颊,“你让我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你不会忘了吧?”敢情他是为了吃耳光的事记仇,才这般折辱她。但若不是他捉错人,一开始就毛手毛脚的,她也不会自卫的出手,所以归结原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谁叫你乱来!况且你还回赏了我一巴掌,你力道好大,一掌能抵好几掌用,我没同你算帐,你倒先提起。”珍珠脸上犹挂着泪,神情却渐渐转为气愤,“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啦!”

  聂涛未开口,只是慵懒而坚决的摇摇头。然后,他改变了姿势,全身倾向她。珍珠反射性的往后躲,双手来不及将那宽胸推开,他已环住她的腰,把她压躺在床垫上,接着又重施故技,凭着硕健体格再次欺负她。“你……你别又来了!”珍珠拚了命想把脸藏在枕头和被子下,很怕他又吻她。他的唇没有温度,冰冷且柔软,而她却热得全身发烫……一定是刚泡完热水澡的关系!她如此认定着。“你到底想干嘛啦?”她将脸埋人被中,只露出眼来。“睡觉”“我才刚睡醒。”她抗议。“是我要睡觉。”聂涛维持原来的姿势,一点移动的意愿也没有,迳自踢掉鞋上床,头颅就枕在珍珠的胸前。虽隔着羽被,珍珠仍别扭得想尖叫。“那你好好睡,我不吵你,我到外面去。”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惜才动了根手指头,就被制得动弹不得。“你哪儿也不去。”突然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嘎急促,合上的眼又挣开来,凶冷的瞪住珍珠,“不要招惹我。”到底是谁招惹谁啊?珍珠恼怒的想着。怒火一起,勇气就因应而生,她同样也瞪了回去。“合眼休息了,我的殿下。”他轻声警告。“我不是殿下,更不会是你的殿下厂’“你是”“我不是!”珍珠跟他卯上了。“你是”“不是不是不是!”他眯起眼深思的看着她,嘴角又浮起一贯的冷漠,“我会知道的。”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含着钢铁般的意志,不容人反抗。“你会知道才怪,我——”不让珍珠说完,他伸手按下床头柜上电源总开关,霎时间,四周陷人一片漆黑。
第三章:

  他在看她,她知道。原以为将整夜无眠——一早习惯一个人占个大床,翻身摊腿,卷被垫枕,爱如何便如何;这晚,被他和着被子压在身下,大刺刺地拿她软软的颈窝当枕头,他的脸就偎在在她胸前,男性浓密的发和她引以为傲的黑丝混成一色,竟同般黑亮。

  他未沐浴,阳刚气息夹杂了淡淡酒味,呼吸浅缓而平稳,她却吓得只敢慢慢吐着气,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好几次,她以为他就要被自己响如鼓声的心跳吵醒,他却仍伏在被上,安安稳稳的沉睡着。四方屋里是一片沉寂,他平稳的气息像支催眠曲,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慢慢的陪着她进入梦乡。

  但,就是现在。他无声的立在床边,她背对着他,感应到他两道利眸几乎要射穿羽被,在她背后镂上两个窟窿。其实她早醒了,在他离了她的身入浴间冲澡时,少了身上的箝制和那股男性气味,她就已经清醒过来。

  大概是早晨了吧?珍珠心想着。房中没有窗户,只能就着自己的生理时钟作判断。通常她是一觉到天亮的,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灌上一杯五百CC的冰开水。现在她真的渴得要命,但放眼望去,除了昨天他放在桌几上那杯烈酒外,已经找不到任何液体。所以,她的眼很自然的转向浴室,所以,她的目光又很自然的扫到他映在毛玻璃上的身影。

  她绝非故意,也绝不贪恋男色。只是映在毛玻璃上的那具男体,不见数十道狰狞疤痕,比例平均而完美。海珍珠,非礼勿视,快闭上你的眼睛。再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珍珠发现内心有两个自我,理智的一方显然势弱。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人影的一举一动,直到那身影扭动门把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在干什么,连忙扑回床上,用被子兜头罩住假寐着。他晓不晓得她醒着?他看得出她假装睡着吗?他是不是穿上衣服了?珍珠脑子里慌乱的想着。一阵悉簌声响后,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静;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正站在床沿打量着她,而且脸上带着冷然的神情。孙子兵法大则: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但是若敌已动,我要不要动呢?还没得到结论,他便动手了,伸手掀起覆在她头上的羽被;她没法死捉着不放,只好任半个粉脸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在这情形下,要维持脸部表情的平稳,真是高难度动作。而上帝似乎也背弃了她,感受不到她的哀号,因为他又“不安于室”,一只冰冷的手指滑过颚骨,在她颊上逗留。他靠得好近,微湿的发滴下水珠,落在她温暖的颈上,沿着肩骨凹处滑下。他伸手拭去,指尖在颈窝和衣服的圆领处流连不走。接着他俯过身,气息拂上她的耳与颊,她闻到他身上清香的香皂味道。

  那块害她摔得差点脑震荡的该死香皂。他的脸就在她的上方,想装睡真是难上加难。珍珠不敢睁开眼睛,怕看见他一丝不挂的身躯。隔着毛玻璃欣赏是一回事儿;光明正大的面对面,又是一回事儿。

  若没有那些逞凶斗恶留下的伤痕,这一副体格,简直能和希腊的神只雕家比拟……唉!珍珠,你脑袋瓜能不能思考一些正经事,别净是乱七八糟的打转?她在心底怒斥自己,眼皮不知不觉的眯紧,长长的睫毛也随着抖颤。算了,穿帮就穿帮吧!珍珠边叹气,边睁大双眼看向聂涛,还没说上话,聂涛的唇便不由分说的覆住她张口欲言的嘴。“你又来了,我真的咬你了!”珍珠这次没受到太大的惊吓,反正只要她醒着,就难免会遭到他的“‘攻击”。可她到底也是清清白白、受过高等教育,有自己思想的人,他凭什么要吻便吻;要占便宜就占便宜?

  珍珠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骂他,他也不关痛痒;力气又没人家大,她只能睁大眼,恨恨地瞪着他。“我还没刷牙,你就这么没卫生吗?”她继续瞪人。她的眼原本就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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