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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惊险刺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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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骂他,他也不关痛痒;力气又没人家大,她只能睁大眼,恨恨地瞪着他。“我还没刷牙,你就这么没卫生吗?”她继续瞪人。她的眼原本就亮,现在更晶晶地冒着怒火,小脸红红的,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丽。聂涛抬起头来,满不在乎的承接那两道杀人的目光。不发怒时。他的眼底带着浅浅的冷淡,情绪之于他永远是多余的。“有事;你就请便,不要一张扑克脸对着我。虽然一连串的误会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不过你还了我背包和证件,我还是谢谢你。等会儿我就离开,以后也不用再见了。”珍珠咬着牙说。她就是瞧不惯他的脸,冷静成那副德行,像一百拳也打不出半个闷屁似的。

  聂涛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表示他的讥讽。不知为何,才“相处”了一天一夜,珍珠对他的一些小动作上竟能了若指掌。“出得去你就走。”他话声虽轻,威胁的意味倒浓厚。这是什么话?他把她海珍珠当成禁峦了吗?珍珠想到找不到自己的阿超哥,他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你不会真要把我关在这里吧?”她不死心的追问。“不会。”他看了看她放松的表情,又道:“我考虑将你送到香港,那里有专审叛徒和间谍的刑房。”“你侵害他人自由!”珍珠愤怒的对他拳打脚踢。她或许比其他女孩来得健康结实,但招呼在他硬邦邦肌肉上的力道,对他仍是不痛不痒。“可恶…”双手捶得好疼,她心里又气又无可奈何。但怒焰高张,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脸上带着可怜兮兮味道的珍珠,是美丽的,真的美丽。聂涛惊异的看着那张情绪起伏的容颜,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几不可闻,“你的脸,像苹果一样。殿下,你要像迷惑师父那样来迷惑我吗?可是我不可能被迷惑的,更不会走上师父的旧路,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甩甩长发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这是珍珠听他一口气讲最多话的一次。他竟说她是派来迷惑他的?像他这般薄凉性情,他如果会受迷惑,天真要下红雨,南极冰山要融成岩浆了。珍珠恨恨的吸着鼻子,用手背擦掉滚落的泪水,又恨恨的下床去,捡起昨夜掉落的休闲裤套上。冲入浴室,她低头衔住水龙头开口,发狠的灌着水,也不管卫不卫生、干不干净。

  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和大半脸颊,她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瞪着映在镜中的自己——胸部起伏着,刘海湿透的贴在额上,小脸红潮未退,红通通的。她就是讨厌自己这模样!珍珠苦恼的一跺脚,心里好烦。他说她是来迷惑他的,她却认为,他才是那个使人迷惑的罪魁祸首。才短短一天一夜,她已被他搅得晕头转向,只会哭。害怕、生气,一点建设性的思考都没有。

  如果可以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如果他别动不动就“攻击”她的话,误会或许能说清楚……她随即又奋力的甩头,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停止!可是,愈叫自己别想,他吻她、搂着她的画面愈在脑子里嚣张乱窜。珍珠突然自怜起来,她长这么大,从没交过一个知心男友。一直以来,她全心全意守护着自己的清纯,纵然个性略带男儿风,又加入剑道社和一大群学长、学弟混成堆,她仍期望着一份感情。但他怎能这样,霸道的夺了她的吻,随意搂着她的身子?一定是因为如此,才闹得她满脑袋瓜子全是他的影像。

  非逃不可!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思及方才他提到香港的刑房,珍珠忍不住联想到满头白发的华医生,以及那具残破的尸身。她不禁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如果真被杀了,连遗体都要受虐待……

  不行,她一定要逃!已有三天,珍珠没再受“骚扰”——聂涛自那日离开后,就一直未再回来。但她等于被软禁了,房门虽未上锁,门边却多了一位全天候站岗的“保卫人员”。

  想出房门当然可以,如果愿意容忍被亦步亦趋的监视,身旁永远粘着一只大跟屁虫的话。即便如此,她的活动范围也只局限于房门外的客厅和小型健身房。

  珍珠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新宿,她所处的空间找不到一扇窗,外面的车声却不绝于耳,所以这里肯定是在闹市中。她这几日仔细的观察,想找条逃脱的路线,无奈除了客厅另一头的门外,这房间几乎算是密闭空间。

  然而现在不快快想法子逃脱,等那冷薄男子回来,她百分之百会被“将”得没有退路,死棋一着。在床上窝了一整天,珍珠满脑子全是这档子事。忽然间,她从床上弹坐起来,脸颊上微微染着兴奋地急急冲向门边,飞快的打开门。“我真的要闷坏了,让我晒晒阳光好不好?一会儿就好,拜托啦!”照惯例,她又见到守在一旁魁梧的男子,凌扬。珍珠暗叹口气,这人肯定是聂涛的得意部属,看他那幅不苟言笑、不容亵玩的闷样就知道了。不同的是,在凌扬粗扩的外表下,是颗老实忠厚的心。果真,听了珍珠的央求,他只是简单的摇摇头,连开口说个“不”都懒。“拜托拜托啦,要不然隔着窗户玻璃晒晒太阳,看一下外面也好。求求你啦。”珍珠的语调愈来愈可怜,说着说着,大眼就要挤出泪来了。“拜托,一次就好,我发誓只晒十分钟。”凌扬抿了抿嘴,想甩开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可是珍珠死也不放,仍是无辜的闪动大眼,博取同情。渐渐的,凌扬朴直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求求你……”珍珠再加把劲,利用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凌扬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勉为其难的开了口,“只能十分钟,不多不少。”“谢谢!我就知道你会肯,我就知道!”珍珠心中雀跃不已,一套逃离计划在她脑子里成形。凌扬领着她走出客厅,穿过曲折而雷同的走廊,走道两旁的门全部一模一样,搞得珍珠头昏脑胀,再因凌扬有意加快脚步,一会儿东拐、一下子西弯,让她宛如进入迷宫。

  终于,凌扬开启一扇门,瞬时间,她反射性的眯起眼。大把大把的光束由整面落地窗流人,第一次,她感觉太阳是这么接近,不必抬头仰望。。“开始计时,十分钟。”凌扬看了看表,严肃的说。珍珠将手贴在那这玻璃墙上,急切的观望外方,看见新宿“歌舞伎叮”那个大大的招牌就立在街上。只要出得了这栋楼,一切就简单了。“时间到。”凌扬催促她离开。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伸手去开门时,将整个身躯毫无预防的背对着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珍珠一手探向腰间,确定小熊背包和证件安稳的藏在宽松的衣服下,一手轻巧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心一横,使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的突击凌扬的后脑。,

  这一击,珍珠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下了重手。没料到凌扬真能撑,他捂着伤处,迟缓的转过身,两眼不相信的看着她、又愣愣的瞧着手上的鲜血,往前逼近两步。珍珠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头,本以为失败了,之后才看见他颓然的瘫倒下来,一只手还捉着她的裤管,沾了一个血手印。跨过他庞然的身体,珍珠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待冲至门边,却突然煞住,回头瞧了一眼那个血流不止的脑袋瓜,咬了咬牙又折返回来。同情心和内疚感在作祟,她心中骂了自己一百遍,还是拉下茶几布垫捂住凌扬的伤处,在他头上扎了一个大包包。拍拍双手,她吁了一口气,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外冲,这次,真的逃命去也。

  舞台上,穿得少之又少的艳女,随着狂放、动感十足的音乐节奏,奋力的扭动腰臀,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的五颜光束,在她们热力四散的肢体上,形成诡异诱人的分明曲线。

  珍珠悄悄推开楼梯间的钢门,呈现眼前的便是这副情景。击倒凌扬之后,她在那堆迷宫似的廊道上奔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逃生出口的楼梯。心里担心凌扬或其他人会追来,她便先躲进搂梯间放置扫除用具的小橱柜,没想到竟然合上眼睡着了。待她醒来时一看表,已是夜晚时分。她不清楚自己在第几楼层,只知道自己下了好多楼梯,经过好多个逃生门,因为这里的音乐声闹得翻天,才推了门进来——人愈多对她愈有利,混在其中便不易被察觉。

  摇滚狂热的音乐放得震天价响,珍珠捂着耳朵挤在角落里,打算等舞厅打烊,再加入人潮一同走,省得自己昏天暗地的找出口。打定主意,心下安定许多,她静坐一旁,有趣又不以为然的打量那些过分暴露的日本女郎。如果她能乖乖坐着,压抑住那足以杀死猫的好奇心,或许挨到午夜,她就能如愿的离开这里。

  可惜不一会儿,她性格里喜奇好新的因子又冒了出来。那些围成堆、起哄叫嚣的人们,马上引起她的一切注意。靠近一看,圆桌上放了两份小型飞刀,桌面上堆得高高的,全是下注的钱。这原是酒吧里常见的娱乐活动,坏就坏在他们射的不是刀靶,而是人。特制的大转盘上架着一位少女,少女的身躯用薄纱覆住,随着转盘头上脚下、头下脚上的转动,看谁功可以射掉那些“碍眼”的薄纱,而刀不沾血。珍珠简直无法置信,当下,一股保卫弱小与维护女性主义的勇气在她心中燃烧,所以,她又凭着直觉,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在众目睽睽下,珍珠竟冲向前去关掉转盘的开关,又七手八脚的解开固定少女四肢的麻绳,一面用日文简短的喊:“快走!快走!”现场有短暂的静默,随即爆出强烈的鼓噪。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跃出人群,不怀好意的围近珍珠。珍珠奋力的解着绳子,根本没注意少女叫喊些什么,待她一抬头,才看到对方两眼喷火的怒视着她,过了五秒,她终于震惊地明白,这竟然是这少女的职业,而且这少女很不爽她打扰到她赚钱。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珍珠不能置信的摇着头,回首望见自己引起的轩然大波,不由得在心底哀号。她戒备的盯住那些痞子,在这法律难以延伸到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我很抱歉,各位。你们继续。”珍珠尽可能用日文说明,语调里免不了带着腔调。说完,她转身要走,但一个男子窜至她身旁,把她往前一推。“是个外国人!”那男子怪叫。“外国制的没用过,不知道好不好用?”另一个穿皮夹克的男子也靠近了一步。“外国的香烟是不错,至于这个妞儿……试试看就知道了。”’又有人向前逼近。还有许多话,珍珠是听不懂的,不过看他们绕在她身上猥亵的眼光。再笨的人也知道开的全是黄腔。还有一个人甚至直接拉开裤子拉链,作势要掏出下体,周围的人爆出笑声。

  一宗宗强暴杀人的新闻和画面浮现在珍珠的脑海,她心一沉,脸更白了。她欲逃,一名男子玩游戏似的张开双手挡住她,然后,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欺近。她被包围,无路可走了。

  像猫捉老鼠一般,他们乐于延长戏弄她的时间;突然,珍珠被绊了一脚,她往前扑倒,跌在一个男人脚边。她动作很快,立刻两手撑地要爬起身来,这时,她看见了他的靴子——聂涛的靴子。

  珍珠飞快的抬起头来,目光和他的相遇。他的眼神仍旧阴阴冷冷,珍珠却感动得两颗泪珠当场就滑了下来。她抓紧他的裤管,忘形的说:“你来了!怎么这么慢呀?”她真的很高兴见到他,高兴到忘记自己千方百计要逃开的人就是他。聂涛轻易而粗鲁的抓起珍珠,在她耳际低语:“殿下,你真不听话,差一点点就让你逃走了。”珍珠看进他眼底深处,不清楚他是不是生气了;他脸上还是挂着她熟悉的冷笑。那些凶神恶煞没再往前,聂涛自然散发出来的剽悍气质令人望而生畏。对于新宿各角头势力,洪帮尚未正式作出入侵的宣告,在这里,聂涛是生面孔,而生面孔是弱势,是可以欺凌的。但绝对不会有人想去招惹他,他太严厉太阴鹜,即使站着不言不语,从那对鬼似的眼也嗅得出残忍无情的味道。

  自放置飞刀的桌后走出一个人,脚上穿着一双木屐,走起路来喀喀的响。那群痞子自动退开,在这人的身后、两旁立着。“聂涛,我不记得得罪过‘洪帮’,你何必砸我场子?‘松户组’在你长老的心中,就这么没地位吗?”他一开口,竟是道地的台湾国语。珍珠惊异的盯着木屐男,但他可没精神去注意她,对他来说,聂涛突然的现身.带来了巨大的压迫和疑虑。三年前在台湾,他与聂涛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聂涛刚升上执法长老,虽然年轻,但显现出的气势却与年纪完全不符,见过他的人,想是永生难忘。“是‘洪帮’的罗刹无色!”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用日文叫出聂涛在江湖上的封号,顿时现场一片喧哗。连专食人类的罗刹恶鬼都会害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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