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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是真的在赞扬我,正想跟他好好吹吹,孔龙嘿嘿笑了起来:“远哥,不了解涛哥了吧?他在戏弄你呢。”涛哥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掉到盘子里了。我很尴尬,趁机跟花子聊了起来。花子说,什么时候帮我收拾那五这个混蛋?我敷衍他,就这几天了,我准备让你亲自揍他。花子说,行,抓到他就通知我。我问,你想不想跟我回去?我准备开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花子想了想,我再干上一阵看看吧,生意不好我就回去跟着你干。
“活不下去了才找我?”我开玩笑说,“你有这种想法,我还不一定要你呢。”
“不要拉倒,只要我收拾了刘三和那五,我还回去当‘渔霸’。”
“有想法,有志气,这才是新一代的好青年,”我笑道,“慢慢来吧,目的会达到的。”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回到五子歌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睡不着,就跟五子闲聊。我问五子,孔龙脸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回事儿?五子说,好几年了,那年有几个混子在涛哥的夜总会里闹事儿,涛哥不在,孔龙去了,拿枪把他们镇住了,正想挨个收拾他们,一个小子抽出砍刀就给孔龙来了那么一下子。孔龙开枪了,把子弹全打光了,人躺了一地。幸亏涛哥有钱,路子也广,要不孔龙得判个三年五年的,这样才判了两年,前年出来的。五子这么一说,我更坚定了要把孔龙要回来的决心。五子说,孔龙很孝顺,经常把他爸爸接来济南住几天,还给他爸爸买了一辆昌河小面包开着上下班。我认识他爸爸,我爹活着的时候,他经常去找我爹下棋,很年轻,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我问天顺,你在济南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天顺说,我是个“雇农”,涛哥忙了找我,五子忙了找我,花子忙了也找我,没闲着。
“在济南没见过建云吗?”我问天顺。
“经常见面,”花子插话说,“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白瞎’,整天打麻将。”
“建云?操,他快要‘作’到头了,”五子说,“你以为他真是个开服装店的?他是卖粉的。”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我说,“说不好是要杀头的。”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真的贩毒,不过没人举报他就是了,一举报他就是个死。”
“你见过了?”我很感兴趣。
五子哼哼唧唧地说:“见我倒是没亲眼见过,听说过这不算吗?他跟你那个叫什么俊海的伙计一起弄这事儿。对了,他们俩好象翻脸了,那个什么俊海可能得有三年没来了……对了,这事儿还牵扯你,我听一个朋友说,有一次建云说,后悔跟那个杂碎一起办事儿,现在他弄的里外不是人,幸亏杨远吃官司了,不一定几年回来,要是杨远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远哥,是不是建云和那个什么俊海给过你亏吃?要是真那样,咱们可不能饶了他。”
当年我被人“黑”那三十万块钱,百分之百就是李俊海干的,他用这个钱跟建云一起做毒品买卖,我已经心里有数了。建云肯定提前知道李俊海想要“黑”我的钱,弄不好是他们俩商量过的。我早就想抓建云了。我问五子,最近你见过建云吗?五子想了想:“上个礼拜我还见过他,在天水茶楼打麻将。怎么,明天就去抓他?这事儿你别管了,只要你同意,我来替你办。”我相信五子的能力,不过要想抓建云也得小心一点儿,因为凡是搞毒品生意的,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稍有不慎就容易两败俱伤,我说:“先别着急抓他,明天你先帮我打听打听他住在哪里,晚上咱们一起去‘摸’他回来。”五子说,那个瞎逼还用“摸”?直接干挺了,“拿”来就是。我说,这事儿明天再说吧。
谈完了建云,我问天顺:“广元的事儿你处理了吗?”
天顺说:“处理了,前年处理的,你别埋怨我办事儿拖拉,不敢急了啊……烧了,骨灰拿回来了。”
我问:“骨灰放在哪里?”
天顺说:“放在家里一阵,后来我不常回家,就带在身边,现在放在花子的饭店里,在我的床头上。”
我的心里一阵感动,握了他的手一下:“你自己去烧的?”
“不是,我一个人干不了这活儿,我让常青跟我一起去的。”
“烧的时候没人发现?”
“没人,半夜我俩去山上……拿回来以后,常青跟杰哥汇报了,杰哥很高兴,给我俩汇了四万块钱。”
“好,你们这事儿办得好,广元他妈怎么样了?”
“街道上把她送去了敬老院,我去办的手续,钱不缺,老太太有十几万呢,全是你和杰哥给的。”
“那就够了,老人花不动钱的,抽空咱们去看看老太太。”
说着话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匆匆洗了一把脸,我下去问一个小姐,五子呢?小姐说,他吩咐了,说你醒了让我们给他打电话。小姐很快就跟五子联系上了,我问五子:“你在哪里?”
五子说,在给你办事儿啊。我忘记了办什么事儿,问他,他说,建云啊。我笑了:“你可真迅速,找着他了吗?”
五子说,找个屁,房东说,他走了三天了,这小子可真是个财迷,收拾得一干二净,连双袜子都没留下。
我问:“那么他的服装店呢?”五子说,他早盘出去了。
我明白了,这个混蛋一定是知道我回来了,脚底抹油,溜了。以后再说吧,劳改队里不是有句话嘛,跑不了穿棉裤头的。我问:“你不回来了吗?”五子说,本来涛哥要在他酒楼里再请你,我没让,你过来吧,我请客,在花子的饭店,帮他招揽招揽生意。我问旁边的一个服务生:“你知道花子的饭店吗?”服务生说:“五哥吩咐了,你一起床就让我拉你去花子那里。”我整整衣服,跟着他上了车。那天我彻底喝醉了,第二天上火车的时候还在晕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与汤勇的接触~
李俊海终于出现了。那天在酒店,我刚送走了胡四和他的几个朋友,吴振明对我说,我看见李俊海的车了,刚在门口停下,怎么办,过去接接他?我问吴振明,他们来了几个人?吴振明说,没看清楚,有两个伙计在开车门,李俊海还没下来。我说,你让你金哥先别出来,李俊海来了就让他去我办公室找我。刚回办公室坐下,门就响了两下。莫名地我就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猛吸了两口烟,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一些,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柱着银拐杖的李俊海,他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冲他伸出了手:“俊海,你来了?”
李俊海长吁了一口气,他似乎感觉很舒坦,大嘴一下子咧开了:“哈哈,好,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边往里让他边说:“哪能呢,最近太忙了,要不我就去市场拜访你了。”
“亲兄弟客气什么?”李俊海的腿好象很正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瘸,手杖似乎是他的装饰品了。
“你大我小,我应该先去看你的,”我把他让到沙发上,淡然一笑,“今天怎么有空来?”
“路过这里,”李俊海挥了一下手,“也不算是专程,听说这个酒店是你的,顺便过来坐坐。”
“呵呵,那就谢谢你了,”我忍住恶心,笑道,“怎么今天没带保镖来?”
“什么保镖,保姆还差不多,”李俊海丢给我一根烟,把那条瘸腿架到了另一条腿上,“金高不在?”
“想金高了?”我把他的烟放到烟灰缸里,拿出了自己的烟,“想他的话我就去喊他过来。”
李俊海卡了一下壳,讪讪地摇了摇头:“蝴蝶,我发现你跟我越来越生分了,这些话让我听了很不好受,我想他干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知道吗?算了,怨我多问了一句……你出来得有两个多月了吧?”我说,快要三个月了,我在外地住了一个来月。李俊海哦了一声:“在威海吧?这我知道,我派人去找过你,可惜你已经回来了。”我问,你去找我干什么,有事儿吗?李俊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再就是想跟你把以前的帐结一下。”我轻描淡写地说:“难得你还记着这事儿,无所谓啦,反正也没有几个钱。”李俊海正色道:“话可不能那么说,一码归一码,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把帐算清楚了,我这心里老是不得劲。我就不罗嗦了,我还应该给你一万块钱,钱我已经带来了。”一万?十万也不只啊……我笑了笑:“就这么几个钱,算了吧。”李俊海把嘴一撇:“哪能算了?嫌少是不是?我来帮你算算啊……”我打断他道:“算什么?我都知道了。这样吧,当初我还欠那五几个月的工钱,你把这钱给那五吧,算我给他的工钱。”李俊海把拿出来的钱又装了回去,讪笑道:“这样也好,呵呵,我兄弟为人真是没说的,五年前的事儿还想着。”我心想,我想个屁,我是想利用这个先给你们制造点矛盾再说呢。
我了解李俊海,他是个非常小气的人,这一万块钱他是不可能给那五的,只要他不给,我对那五就有话可说了,那五也是个小心眼,到时候那五一生气,立马就当了“汉奸”。我笑道:“要不这样,你给我写个条,那五拿了钱,我就把条子给他。”李俊海把钱又拿了出来:“还是这样吧,这钱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我说:“市场那边我不想过去了,没有机会见那五,还是你给他吧,这样多方便?”李俊海到底是个小人,想都没想,揣起钱,正色道:“那好,我给他,回去就给,”说着,拿了纸和笔,在上面写道“杨远欠那五一万元工钱,由李俊海转交那五”,后面郑重其事地签了他的名,“杨远,我发现还是你办事儿稳妥,这样多好,弟兄们更加念你以前的好处了。”说完这话,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我估计他是明白了我这么办的意思,心里好象在说,跟我斗?你已经是手下败将了。看来他根本瞧不起我的这个举措,那就来吧,你肯定不会把这钱给那五,那我就有办法让那五背叛你,最后这钱还是我的……闷了一阵,李俊海问我:“回来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轻描淡写地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凑合着干吧。这不,我先租了凤三的饭店,以后就干这一行了。”李俊海说:“干饭店也不错,干好了一点儿也不少挣钱,就是麻烦事多点儿,如果有什么麻烦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解决。”我说:“行啊,你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以后少不了麻烦你。”李俊海惬意地仰了仰身子:“亲兄弟不用那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话锋一转,“汤勇没来找你?”
汤勇还的真来找过我。那天上午,我刚进饭店,就接了一个电话,对方说普通话,很标准,口气显得很谦卑:“是蝴蝶兄弟吗?”我马上反应到这个人是汤勇,这应该是直觉,我回答:“是我,你是哪位?”对方哈哈地笑:“咱们神交已久啦,我是汤勇。”我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是勇哥啊,你怎么能给我打电话?”汤勇笑道:“你这样的知名人士回来了,谁不想跟你套套近乎?呵呵,以前我经常去顺发成吃饭,都成习惯了,几天没去,发现换了老板,原来是你……中午我有几个客人要来,先跟你打个招呼,给我留个房间,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知道他这是假话,胡乱应付道:“来吧,正好我今天不忙,跟勇哥好好聊聊。”
放下电话不长时间,汤勇来了,就自己一个人。
我去门口接他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已经发胖了,但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他以前是一个很健壮的人。
我迎上去,老远就伸出了手:“是勇哥吧?”
汤勇把鼻梁到腮帮的那条刀疤笑成了一条弯曲的蚯蚓:“哈哈哈,一看你就是蝴蝶,好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还小伙子呢,快要三十了,勇哥请进。”
“快要三十就不是小伙子了?”汤勇边随我往里走边打哈哈,“我都四十多了,还以青少年自居呢。”
“勇哥长相不老啊,打眼一看跟我差不多。”
“这话说得对,我对别人老是说我三十六岁呢……其实四十三啦。”
金高在指挥服务员往外面搬东西,我喊了他一声,金高过来,我对汤勇说,这位是金高。没等介绍汤勇,汤勇直接自我介绍道:“我是汤勇。”金高跟他握了握手:“早就听说过勇哥了,我先忙一阵,一会儿过去陪勇哥说话。”汤勇摆了摆手:“不必客气,我跟蝴蝶聊两句就走,中午还有安排。”我趁机将了他一军:“勇哥不是说中午要在我这里请客吗?”汤勇略一尴尬,一晃脑袋:“我的那几个朋友临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