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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思了会又道:“现在根据你的根基情况,为师也不能教你很高深的武学,那样对你而言也非有所益,武学本就只能循序而渐进,最忌贪功冒进,今天为师教你一套掌法,掌法名浮沉,你要勤学苦练,对你真气导通也有很大裨益,日后如能练得让你本身真气融汇贯通,威力自也不小。”
南云喜道:“多谢师父,徒儿谨记教诲。”
陈申奇在南云面前把整套掌法演练了一遍,衣袖跟随身形飘摇,掌法轻柔但隐含力量,配上陈申奇的潇洒丰姿,把南云眼睛都看发直,心里正自默记着师父的动作,经过讲解几次后,南云学着有模有样地练了几遍,也就记牢了。
陈申奇暗忖徒儿悟性不低,那拳脚功夫如此粗浅是何缘由,于是叮嘱南云不得倦怠,要日日勤习。
日子在南云的勤修苦练中偷偷的溜走,转眼间三年已过,此时的南云长高了不少,脸上抹去了稚嫩的影子,换而代之的是自信带着迷人的微笑。
三年来,在自己的苦修下,功夫有了很大进展,师父教的浮沉掌法也已练的纯熟,虽然还未能达到与自己真气融汇的境界,但离此也已不远。
内家功力也具备了一定火候,自己早已经感觉到身体好像变轻灵了很多,意识所触及的范围也更广,以前自己没注意过的东西现在在眼里异常清晰,小小的触动都能够有所察觉。难道这就是师父说过的不一样?
三年来除了武功和外形上的变化,还有就是内心的变化,自从那次在池边见过师父小女陈柔儿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后来向小鱼打听才知道原来她跟着师父在外面修习武功,很少回来。
三年来内心对她的牵挂,从些许慢慢变得越来越浓烈,每每思念的时候,都带着一丝甜蜜的酸楚,偶尔感叹着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马上是师父五十大寿,柔儿应该会回家来庆贺,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心中牵挂已久的佳人,期待中又带着莫名的慌乱。
今天又是师父考验南云功夫的日子,南云来到练武大院,见师父还没到来,趁这空余时间活动了下手脚,打出一套最普通的洪拳,拳风配合着飒爽身形,霍霍生风,招式力度都把握的相当到位,刚打完就见师父已经到了院里,眼光欣慰的看着自己道:“云儿,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一些,为师很是开心,看来你这些日子非常的用功,来,现在在为师面前打一套浮沉掌,看看到了什么火候?”
“是,师父。”南云恭敬的应道。
说完摆了个起手式,然后双掌迅速交叉摆动,身形舒展开来,忽左忽右,掌风所带起的一团劲气紧紧围绕着南云,并且渐渐扩张,陈申奇虽然未移动半步,但衣衫飘舞,暗暗也运气相抗。
只见南云身体弹起,把劲气集聚双掌,往下推出,劲气触及地面,发出“嘭”的一声,青石地板表面落叶灰尘全被刮得往外飞散,被劲气所触及的地板中间微微往下凹进。
南云慢慢飘落,停在师父旁边轻声道:“请师父指点。”
陈申奇含笑点头道:“云儿,真是不错,想到短短三年你已经有如此修为,现在只是稍欠内力火候,不过没关系,以后慢慢历练,就可以把掌法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稍顿又道:“掌法已经学会了,云儿在兵器方面是想哪种?”
南云沉吟道:“刀,徒儿觉得刀最有霸气。”
陈申奇颔首道:“好,等明儿师父寿宴一过,师父就开始教你刀法。”
南云欣喜道:“谢谢师父,徒儿一定加倍努力。”
从练武院回到住处,要经过荷池,每天南云从这里走过,都要站在池边呆看一会,每次都希望伊人又在池边喂鱼玩耍,次次失望,也次次把这缕相思在心底刻得越来越深。
但今天南云还未到池边,身体已经在颤抖,因为他看到了一抹粉红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荷池边,依然是粉红衣裳,依然是柔美身形,如玉的手臂轻柔的往池中撒着鱼食。
南云努力平复着心情,缓缓来到跟前,轻轻的叫了一句“柔儿”,好似怕惊着她一般,佳人回后头来,看着是南云,嫣然一笑道:“南云,是你啊,哈,长高了不少嘛,我今天上午刚回来,好久都没给鱼儿喂食了,你也来帮我喂,好吗?”
南云看着柔儿的娇美小脸,几年来的相思都化成了柔情,痴痴道:“好的。”
南云右手机械地撒着鱼食,眼睛依然看着柔儿的俏脸,柔儿见之,脸蛋倏地挂上了一抹淡红,犹如清新透亮的水蜜桃般,娇羞的白了南云一眼道:“南云,你干吗老盯着我?”
听见柔儿的嗔语,南云立刻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柔儿见南云这副窘态,俏皮一笑,声音带丝娇嫩道:“快点喂鱼儿吧,不准再盯着我了。”
南云赶忙把头转开盯着水中,不敢再看佳人,但心中却是甜蜜无比。三年不见,柔儿更加出尘脱俗了,举手投足间多了一种味道,可能是脱去了青涩,显得更加娇柔迷人。
两人正沉默中,听见一声叫唤从身后传来:“柔儿,你回来了。”南云回头一看,见五师哥任栎脸上充满兴奋地朝荷池奔来,陈柔儿看到任栎过来,低应了声:“任五哥,好久不见。”
南云见英俊潇洒的五师哥站在柔儿面前眼神里充满情意,心里不由一紧想道:“难道五师哥也中意柔儿,不知道柔儿对五师哥的心意如何?”
陈柔儿与任栎在旁边聊着这些年的见闻,但南云一句也没有听进耳里,心中又慌又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木呆呆地走回房里,心里一直在想如果柔儿对五师哥也有情意的话,那该怎么办好,想到自己可能就这么失去追求佳人的机会,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不行,一定要搞清楚,南云暗下决心。
陈申奇的五十大寿没有大肆宴请,只请了几位相交极甚的武林好友,其余都是陈府自己人。
南云和几位师哥坐一起,除了四师哥和五师哥,其他几位都常年在外忙活,很少见面,吃喝间,大师哥李硕对南云道:“南师弟,来,大师哥跟你喝一杯,虽然我们师兄弟几年了,但一直都没时间跟你亲近,大师哥当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李硕三十多岁,长相普通,身材中等,但从精烁的眼睛可以看出此人的沉稳和干练。
南云马上举杯站起来道:“大师哥见外了,我也知道大师哥忙于师父外面的生意,这怪不得大师哥。”然后也一口把酒干光。
李硕嘉许的看着南云,几年不见,这小子长大了,身板也结实许多。
南云正准备再跟其他几位师哥喝酒时,听见师父在邻席起身说道:“趁着今日我过五十大寿,在座的不是我陈申奇至交,便是子女徒儿,我要向大家告知一件事情,近来江湖颇不平静,主要是绝斩门的崛起,它似乎对武林有着极大的野心,通过我这些年的明察暗寻,对其略有了解。”
顿了顿又道:“绝斩门虽然成立才几年,可实力不可凡响,门主是位神秘男子,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身份,门中有三护法,武功非常强悍,门徒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角色,从这几年的动向来看,主要以产业扩张为主,估计是在积累财富,为以后雄霸武林未雨绸缪,三年前云南剑公子遭其暗杀,我特意到云南探查过,绝斩门总坛就在那里,只是隐蔽过于神秘,查探不到具体地点,两年前绝斩门用雷霆手段劫取了云南富贾的大批财宝,由于手法干净,外界也以为只是一些江湖侠客劫富济贫之举,官府也就睁眼闭眼,没去深究。云南骆家也算富贾之一,惨受其害,当然云南也有一些武林有志人士和绝斩门对抗,皆因实力悬殊,不成气候,当年剑公子骆天华探知绝斩门魔手已向外延伸,嘉兴是其发展重点,一路躲逃欲告知与我,但最终还是遭其毒手。万幸当年我小徒儿南云巧遇之,让我有所准备,但这几年湖州和杭州的生意还是受到比较严重的影响。眼见绝斩门的势力入侵,我们也不能任其妄为,我已经与本地一些知名商贾达成一致,联合防范绝斩门的势力入侵,但更需提防其武力手段,我们的实力大家心里都清楚,尽量避免正面武力冲突。而且最好是组建一个武力同盟,联手对抗,绝斩门才会有所顾忌。”
陈申奇环顾了在座人士,继续道:“在座几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现在也是我们共同维护武林正义的时候,我希望宴会过后,你们能够尽力把嘉兴武林凝聚起来,这样绝斩门也就不可怕了。”
大家都点头称是,陈申奇又道:“李硕你独自一人照管湖州府两处生意,有点难为你,现在我决定让你四师弟先过去帮你,过段日子,我还会让南云去你那,让他历练一下,到时你要照顾周全。”
听见师父如此说道,殷秋元和南云都喜上眉梢,从话语中南云也感受到师父对自己的关爱之意。
“杭州府那边,如海和金山要加强防备,多雇人手,减少和尽量避免绝斩门的影响。”陈申奇续道。
二师哥费如海和三师哥廖金山连道称是,陈申奇看着自己徒弟儿子,颇觉欣慰,儿子陈夕已得自己真传,差的就是火候,任栎这两年修为也有所提高,只见他们脸上都流露出跃跃欲试之态,缓缓说道:“夕儿和任栎留在嘉兴城,和我一起坐镇嘉兴。”说完浑身散发出一股庞大的气势,南云等人看的兴奋异常,都想着要大展拳脚。
第三章湖州之争
第三章湖州之争
湖州,地滨太湖,故名湖州,是丝绸之府,鱼米之乡,也是文化之邦。“苏湖熟,天下足”,无疑湖州是座富饶的府城,也是文人墨客钟爱的所在,有山又有水,山是隽秀灵气之山,水是柔和多情之水,多少才子佳人流连不已。湖州城,最有名的酒楼,聚缘楼,酒菜都不重要,来这里吃饭的享受的就是氛围,吃喝的是一种身份象征,在聚缘楼吃一顿随便下来也是几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几年的开支,可生意依旧源源不绝。
南云此时就在聚缘楼,但不是来喝酒,当然他会喝酒,也可以喝酒,但他现在没有喝,因为他刚到此地,师父吩咐过要好好听大师哥的话,大师哥要他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才能应对突发状况,聚缘楼是陈申奇的产业,李硕就是这里的主事。现在正值春末夏初,花草莺莺,树木透射着生命的绿色,南云倚在二楼的突出栏沿,看着下面的街道,人来人往,可是南云只看着一个人,他不认识此人,是个女人,男人见了她一般都不愿移开目光,玲珑不失丰满的身段,却有着并不成熟的俏丽脸庞,大大的眼睛又随时闪烁着俏皮,南云看她不是因为她好看,虽然也觉着好看,他注意到她是因为女孩让他生出强烈的精神感应,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南云自开始习练刀法的时候,就慢慢有了一种如触觉般的精神感觉,南云感觉到此女孩定不简单。
女孩走进了酒楼,肯定会上楼,因为楼上风景好,女孩,特别是美丽动人的女孩,都喜欢美好完美的事物,来到楼上她找了个邻窗的位置,从这里看出去,透过几缕亮绿柳枝,可以看到美丽的湖水,可以看到远处朦胧诗意的青山,湖州的虾好吃,可能是水好的关系,虾肉甜美鲜嫩,女孩要了湖州清虾,蟹黄鱼柳,再要了几个精美小点心,玉手把筷轻夹美食,独自细慢品尝,俏脸生辉的模样,惹得楼上一些酒客情不自禁地向她观望,吃了几口,女孩放下竹筷,玉手托着腮边,专注窗外美景,完全没在意众人的目光,过了会轻叹了口气,秀眉微皱,眼神幽转,似乎有心事一般。南云听见女孩的叹息声,心湖莫名一颤,泛起波动涟漪,南云马上收回感应,不敢再去触碰。俏丽女孩又吃了几块小点心,就起身下楼,付帐后翩然而出,南云看着吃留的菜肴,暗自摇头,这几个菜肴起码也得十几两,自己在村子的时候,家里一年才开销十两,暗道这就是穷富之差。思忖间,听见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唤道:“这位小兄,能否过来陪我饮上两杯。”
南云打量此人,不出众的相貌,但给人一种平实的感觉,来到此人桌台对面,南云坐了下来,道:“在下酒量浅薄,恐难让尔尽兴。”中年男子给南云斟了一杯,举杯示意,南云端起玉杯,与其轻碰,两人同时饮尽,男子放下玉杯道:“看小兄,眉宇英气迫人,难耐心中相识之心,故冒昧相请,还望莫怪。”南云微笑道:“多谢兄台抬爱,不知兄台是否本地人士,实不相瞒,我初来湖州,还未知熟。”男子欣然道:“我虽非湖州人士,却也在此呆了几年光景,湖州是个好地方,小兄弟以后自然会感受到了。能否告知小弟你如何称呼?”南云道:“南云,兄台呢?”
“萧易,多谢小兄陪饮,在下先告辞了。”男子说完朝南云微笑颔首,下了楼去。
夏初天通常亮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