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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说是孙婉区区一个妇孺,就算是孙家家主孙承天都是面sè大变,示意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怎么,不出来么?”
苏越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哈哈大笑,笑罢,双目之间陡然变得森冷,他再次吼道。
“今rì,苏某给孙家送一份薄礼,还望你们笑纳!”
驾着牛车赶来的谢迁目露了然之sè,一脚踹向牛车,那满车的头颅爆shè而出,满天都是,那些个在孙婉,孙承天眼里非常熟悉的相貌,缓缓的随着这头颅出现……等到这所有的头颅坠落,最终掉到地上,垒成一座小山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这人,岂不是孙家的孙明?昨rì我还与他把酒言欢!”
“你们看那第三排第二个头颅,莫不是孙家这一代的天才孙勇?据说他五十岁之前就有可能成就先天!”
“这么多人头,孙家岂不是死了一半人?或者说是被灭门了!”
没有人敢说话,原本火爆的会场沉寂一片,但是眼神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包含着各种信息的眼神相识,交流着,最终化作骇然。
“二弟!”
孙家席位上忽然有一个青年站起,其面若冠玉,仪态不俗,但就在看到孙勇的头颅的时候,却是陡然站起,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他是孙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孙晔,而这孙勇,正是他的同胞亲兄弟,骤然看到自己的弟弟的头颅,他胸中的热血怎么能不沸腾,就看到一声响亮爆喝,孙晔从席位上暴烈冲来,手持一柄长剑,却是想要将苏越一剑刺死!
“孙家,到底还是有一些血xìng!”
苏越眼中却是涌出一丝欣赏,但旋即就化作狂暴的杀意,他就站在原地,等着孙晔前来。
在他的剑刃就要刺中喉咙的时候,苏越忽然抬起手,两指按照一个早已算好的角度伸到面前,恰巧夹住孙晔的剑刃。就在后者惊怒之下想要拔剑的时候,苏越两指一用力,就将这剑身崩断,另一只手霍然伸出,将孙晔的脑袋按住,森然道。
“死吧!”
咔嚓!
清脆的声响之后,孙晔在仅仅出了一剑的情况下倒在地上。
“晔儿!”
孙承天如遭雷击,看到这个最喜爱的孙子死在苏越手中,就像是疯了一般,也顾不上忌惮,双手一挥便喝道。
“孙家之人,随我斩杀此僚,为亲人报仇!”
随着参加尚武大会的孙家人,都是家主一系的心腹,忠心耿耿,而且皆是jīng锐。在孙承天一声令下之后,同时拔剑,数十人仗剑飞出,封锁住苏越所有退路。
可惜,此行苏越注定一往无前,他不会后退一步!
屈指一弹飞狐,就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杀戮之气充盈的剑灵喷吐出恐怖的杀机,在一声长吟下飞出,带着悠长的剑光斩向所有人。
凡铁与飞剑碰撞,其下场只能是毁灭。
数十个人武艺都不俗,奈何还未动作,就被飞狐断去手中之剑,还在骇然之际,长剑便席卷起血sè的剑光,将他们尽数吞噬。
惨叫声此起彼伏,苏越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仅凭着jīng神意志催动飞狐就将孙承天的这些心腹杀的干净,在最后一个人被飞狐抹杀之后,苏越的目光陡然一冷,纵身一掠,眨眼间到达孙承天身侧。
孙承天毕竟是先天强者,在最初的愣神之后立即做出反应,大劈棺手异常娴熟的探出,yù要压在苏越的头颅之上。
“区区凡俗,竟想要用这死寂之力败我,笑话!”
知道大劈棺手其实是修士神通简化无数倍之后的成果之后,苏越再看孙承天使用这门绝学,不由得露出讥讽之sè,灵力灌输在手掌之间,却是陡然召唤出纯阳之气,一团火球在苏越的掌中凝聚,灼热之意充斥四周,那大劈棺手的yīn森气息就如同冰消雪融一般被这至刚至阳的火焰吞的一干二净。
孙承天目露不甘之sè,双手疯狂摆动,结出一枚枚令人眼花缭乱的印法,却是要施展风雷印法与苏越对抗。
然而苏越却是冷冷一笑,风雷印法算是他面对的最多的孙家绝学,早已有对付这门绝学的手段,就在其结印之际,苏越一剑刺出,正是孙承天的双手之间,逼得他没有机会结印,阵脚大乱之后,苏越咄咄逼人,一步上前抵住孙承天,一掌按在孙承天身上,在其倒地的同时飞狐刺出,未等其发出惨叫便取了他的xìng命。
雷霆之势灭杀先天之后,苏越纵身飞起,迈入那贵宾席位。在所有人如同退避凶神恶煞一般的闪躲间,他走上前,将那端庄高贵的孙氏揪住,丝毫不顾其仪态,拖着她的华服,将她从高高的坐席拉了下来,丢到那小山一般的头颅之中。
“孙婉,你今rì绝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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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尚武大会 三
头颅还滴着血,一缕缕血液滑落汇成细流流淌,孙婉被苏越丢入这头颅之中,浑身上下立即被这鲜血染红。那触目惊心的狰狞头颅,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让雍容气质的孙婉不顾形象的一阵挣扎,发出如见鬼一般的疯狂厉啸。
头颅如山,死者皆是怨恨滔天,那无穷尽的怨恨融汇到一起,变成彻骨的寒冷。
而整个人都埋在头颅深处的孙婉更是浑身冰冷,仿佛到了恐怖的地狱,她强烈的挣扎,她恐惧的尖叫,双手无意识的扒拉着,使这头颅滚滚而下,或是上天注定,一个头颅带着她熟悉的气息,从高处滚落下来,撞到她的胸口。她先是震怖,继而是悲伤,因为她看到了这个头颅的模样。
“文儿!!!”
悲声凄厉,夹杂着痛彻心扉,这头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儿子,苏文。
原来,死的不只是孙家,原来,建宁侯府也被屠戮……
正襟危坐的苏铁弓浑身骤然绷紧,两撇剑眉颤动一番之后才恢复平静,然而那一双故作镇定的眸子中却是闪烁着冷意。
然而他,依然没有动。
苏越虽然是在折磨着孙婉,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凝聚在苏铁弓身上,看到他对孙婉无动于衷的模样,苏越没有感到任何快意,反而有一种彻骨的冰冷袭上心头。
“原来,他不只是对我们母子心狠,原来,除了他自己以为的任何人,他都不放在心上……”
苏铁弓是一个枭雄,枭雄没有感情,有的是执权柄牛耳的壮志。而他也是一柄剑,一柄在军伍中磨的锋利,磨得令人畏惧,却是在浮华名利场变得钝了,弯了,失去了枭雄的锐气,却是有了更多的权yù。但即使是一柄被压弯的钝剑,但他也不普通,枭雄之气概或许泯灭,但枭雄之心仍然存在,这种铁石般的心境,能够让他时时刻刻的保持平静,即使自己的发妻正处于水深火热。
这种人,不是最可怕的人,而是最不能算是人的人,因为起码的人xìng,都淡薄了。
苏越只感觉一股郁气涌上胸口,憋得他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从苏铁弓身上收回眼光,一双血红的眸子放在孙婉身上。
“你杀我母亲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rì!”
孙婉在血泊中站起,哪怕面sè苍白浑身冰冷,但她还是抱着苏文那狰狞的头颅,贴着自己的脸庞,然后说道。
“区区贱婢,杀她如杀狗,我且问你,你杀狗的时候难道也会去想后果吗?”
抱着苏文的头颅,仿佛就驱散了她所有的恐惧,昂着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死死的凝视着苏越。
“不过,现在我的确是有些后悔,后悔的是当初不该毒杀那个贱婢,我应该让她活着,继续做一个奴仆,让她服侍着我,然后折磨着她,等到你出世之后,我会将你养大,但却是养狗那般养你,我要让你苏越,成为我的狗……”
啪!
看到怨毒之意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口若悬河疯狂的说这话的孙婉,苏越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心悸。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而是天下最剧毒,最冰冷的毒蛇,即使它无法咬死你,但在暗处窥探的时候,也会让你心神不安,如坠冰窟。这种心悸,让苏越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一巴掌将孙婉抽到在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贱人,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
孙婉是苏越最恨的人,曾经他无数次的幻想,将孙婉擒住之后,该如何折磨,然后如何斩杀,甚至五马分尸,凌迟等等酷刑也在他的脑海中划过。但真的将孙婉捏在手中,随时可以取她的xìng命的时候,苏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剑杀了她,太过便宜,可若是折磨她,苏越又不知如何开始。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杀人也许驾轻就熟,但说到折磨人,那是酷吏做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折磨,所以苏越心中有些急躁,那迫切想要杀戮的yù望促使着他按住孙婉,伸开五指在其面上大力抽着。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遍整个校场,在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孙婉那雍容高贵的面庞逐渐的红肿,然后变得血肉模糊,最后几乎是要比恶鬼还要狰狞。孙婉并不硬气,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这等痛苦下撕心裂肺的哭嚎着,然而她始终紧紧的抱着苏文的头颅,仿佛亲儿子的脑袋能够让她拥有勇气,在不知道多少巴掌之后,她抬起头,那红肿的眼缝中shè出的两缕光芒,仍然是深沉的怨毒。
孙婉此人,是普通的女人,她会害怕,她也会受伤,但她更是一个毒妇,彻彻底底的毒妇,她妒忌,她狭隘,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所以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怨毒之意仍然不减弱半分,反而更加浓郁,甚至是让已经是修行者的苏越都感觉到威胁。
多少次压抑着想要杀了孙婉的念头,但每当孙婉抬头看到她眼眸中的怨毒之后,苏越的杀戮之心就会爆发。他忍得非常难受,他觉得是时候了结这个仇人了,但他还是停了手,因为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想到在儿时,少年时,卑微时,时刻想着的一件事情,想做敢做而没有能力做的一件事情!
他揪住孙婉的头发,如同拖着一条死狗,带着一溜的血迹,径直走到那勋贵的看台上。
晋王周王就像是受惊的马匹,跌跌撞撞的急速退后,然而苏越看也不看他们,一路拖着孙婉,一直到面sè沉凝,坐在椅子上,仍然雷打不动的苏铁弓面前。
他将孙婉抛下,一只脚踏着她的后背,冷冷的说道。
“我一直有个梦想,梦想着如果我有能力,能为母亲报仇,那么我不会着急杀了孙婉,我要带着她到你的面前,踩着她的身躯,询问你四个字……”
苏越的眼里忽然涌出泪水,他望着苏铁弓,不带一丝感情,但是泪水却是怎么也无法止住。
“你可后悔!”
四个字,带着苏越浓浓的愤恨,无穷尽的委屈和不甘,涌入到苏铁弓的心中。
然而他却是闭上了眼,就像是沉睡了一般,仿佛眼前踏着孙婉的不是他的亲儿子,仿佛被苏越踏着的孙婉不是他的妻子,他不说话,便是最大的冷漠。
孙婉的眼缝中shè出戏谑的目光,如同看一条狗一样看着苏铁弓,她桀桀笑道。
“你高看他了,他不敢回答你的问题的,因为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我孙婉乃是孙家的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贵,生平最大的错事,不是杀你的母亲,更不是没有将你斩草除根,而是嫁给这个懦夫!”
“哈哈哈,你的母亲叫明儿是么?我还深深的记得,她的确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子,但是她却和我一样,瞎了眼,喜欢了这个废物,这个想要一切,却又不敢去取的懦夫!”
看着苏越微微sè变的面庞,孙婉笑得更加癫狂,甚至笑到眼眶中不断涌出血泪。
“可笑,可笑,身为儿子,却连母亲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怜,最可笑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越死死的揪住孙婉的头发,浑身颤抖着问道。
“你的母亲,叫做明儿,她原本不是婢女,而是苏铁弓的恋人,二人从小青梅竹马,相濡以沫,后来苏铁弓从了军,但却一直不顺利,多年来只是个小兵,可你的母亲,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傻蛋,白长了一副美丽的容貌,拒绝了很多翩翩公子的爱慕,却要等着苏铁弓这个一事无成的小兵……”
“后来,老天瞎了眼,竟然让苏铁弓封了侯,他说要娶你的母亲,可这却是谎言,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百依百顺的追求着我……”看到苏越面容抽搐,呐呐不能言的模样,孙婉非常快意,她扫过面无表情的苏铁弓,眼眸中蒙上一层冷sè:“我也是瞎了眼,竟然真的以为这个凭着军功封侯的男人是个英雄,竟然真的喜欢了他,下嫁给这个男人。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背着我,跟另一个女人有私情……”
“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与你的母亲关系还不错……当初闻听你的母亲与苏铁弓有私情的时候,我便当即前去询问,当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却是对你的母亲有了敬意,这样的女子,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