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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便走到了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始瞄了他一眼,见他幽幽地望着自己,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她莞尔一笑,一歪脑袋天经地义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夜色怡人,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她便能呼吸到他的呼吸。
二人都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二人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双相依偎的影子。
微风轻轻撩动着心底最温柔的那根弦。
她只是在心里想,可以和他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起初她依靠在他的肩头,拿过他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不停地缠绕,后来倦了便悄然靠在他怀里,最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左护法暗香依依住进了东殿,第二天,总舵上下包括厨房里喂猪的大叔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原先在祁阳山时,他二人就曾同住一殿。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祁阳山那会儿,暗香依依每天被顾不迷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可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如今自然今非昔比了,当教主顾不迷与左护法同住东殿之事传遍九幽教时,所有人都是一副你知我知大家知的暧昧神情。毕竟照惯例,除教主外,能居往在总舵东殿者就只有教主夫人。所以就算有人相信他们之间现在还没什么,可过不了多久,他们之间也一定会有什么。
从那一天开始,有教主的地方,基本上就能看到左护法。二人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照理说,暗香依依本就是九幽教左护法,跟随教主处理教中事务出现在公共场合实乃天经地义之事,但大家每次看到二人一同出现,都自然两然会想到别处去。
所有人都以为好事将近,可没想到众人盼啊等啊过了三个多月,这两人还是老样子,似乎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时间久了,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渐渐教里就传出了一些流言飞语。
谣言的起源大体如下:
“肯定是左护法不想失去功力,所以不愿意嫁给教主。”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左护法并非真的爱教主。”
“我听说左护法曾经和莫七落待在一起长达半年之久,而且这段时间,左护法经常问询莫七落的消息,莫非左护法心里喜欢的人是他?”
“别忘了莫见笙可是害死先教主的罪魁祸首,而且他还曾想染指左护法,左护法怎么会喜欢仇人的儿子?”
“那你说她喜欢谁?”
“我看那个鬼盗的弟子最近常来,左护法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有说有笑的,难道他们之间……”
“据我所知,那个未默似乎和左护法曾经有过婚约。”
“真的?”
“确有其事,我听江州分舵的人说,未默曾经亲口说过,当初救教主的那枚寒玉是他的家传宝玉,是他娘留给他送给未来媳妇的。当时未默就是以聘礼的方式给了左护法,也就是说,左护法答应嫁给他了。”
“不对,我听说是左护法答应嫁给傅月,鬼医傅月才出手救教主的。”
“不是吧,我听说左护法当初是和教主去江州相亲的。”
“这事我知道!”
“我也听说了!”
“这事大家都知道,当时教主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说的,这事整个武林都知道。”
“我听不明白了,左护法到底喜欢谁啊?”
“很简单。”一个始终旁听未曾说话的人突然开了口,一句话引得众人全都看向了他。
只见那人目视远方,以极肯定的口吻,一字一句缓缓道:“左护法原本喜欢莫七落,可后来被教主带到了祁阳山,在祁阳山上天天被教主打,不得已答应和教主相亲,结果在去相亲的路上,教主身中蝴蝶情毒。左护法怕失去功力所以不给教主解毒,骗得未默家传寒玉护住教主心脉,又假意以身相许傅月这才救了教主。”
众人一听,情节很通顺,如此说来,左护法真心喜欢的人难道是莫七落?跟着教主,实是被教主打怕了?而今教主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再动用武力征服了,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左护法害怕得不得不与他形影不离?
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理智一点儿的人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不明所以道听途说的人就相信了这个看似合理实则荒谬的推断。
九幽教总舵里里外外近千人,能与教主或左护法有交集者毕竟占少数,不了解情况的占大多数,渐渐地这种说法就被大多数人领会了去,而后口耳相传,变成了极为可能的事实。
暗香依依就被定性为原本喜欢莫七落,后来被迫跟着顾不谜了。
可叹,当事人之一顾不迷都已得知这个谣言,暗香依依还被蒙在鼓里,估计也只有她不知道自己喜欢莫七落了。
顾不迷自然不认为她会喜欢莫七落,即使是时常出没在九幽教的未默,顾不迷也没有为难他。不只任由他自由出入,还默许了他围着暗香依依转。但唯独慕容逸,顾不迷始终没让他们二人相见。
对于他的转变,未默和暗香依依起初都有点儿难以适应。
其实暗香依依回到九幽教没多久,未默就来了,开始这两人跟防贼似的防着他,相约见面时还寻了个僻静处搞了个暗语,后来不幸还是被他发现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当暗香依依惊恐地看见顾不迷时,忙扑到未默身前试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他凌厉的注视,可没想到,他只瞧了一眼转身便走了。搞得暗香依依和未默望着他早已远去的背影久久难以回神,一高一矮纷纷将自己的头发抓乱,一个在前面抓,一个在后面抓,前面那个嘟囔一句:“为什么呢?”后面那个跟着嘟囔一句:“怎么回事呢?”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后来他二人又发现,顾不迷即便看见他俩在一起也会当做没看见。渐渐地,暗香依依也不再瞒着他与未默相见,未默也不躲着他与暗香依依私会了。
其实他俩曾暗地里一起揣摩过顾不迷为什么这么做,这实在不像他的性格。照常理,他应该横眉竖目地将未默扔出九幽教,至少也得扔出十里之外才是他的行事作风。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撒手不管放任自流了。若说他不在乎暗香依依,连唯恐天下不乱的未默都不信,所以这事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暗香依依有心去问,又怕万一又惹得他不高兴,他改变做法岂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干脆闷着不问。
其实,顾不迷如此做法乃是因为未默的一段话,在暗香依依坠崖时,未默曾经满脸是血地质问他:“你可曾让她笑过开心过?你知道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吗?”在暗香依依失踪两年的时间内,未默的质问日日折磨着他。每当想起都让他悔恨痛苦。如今她又重回自己身边,从今往后,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她开心快乐,他都可以忍让退步。
谣言终究是谣言,顾不迷并未放在心上。若非未默又一次出现带来了莫七落的消息,或许,顾不迷一辈子也不会在意这个谣言。
这两年来,莫七落隐姓埋名成了一名惩奸除恶的游侠,他游历四方,扶危济困,不留姓名。而今,无论是江湖还是百姓都称呼他为青衣仗剑客。还是四处溜达的未默无意中遇到了莫七落才知道他便是青衣仗剑客。
自从得知莫七落曾为她偷钥匙,后来又家毁人亡,受有心人排挤流落江湖,暗香依依便一直记挂着他,很想知道他的近况。这次未默来说起莫七落,她心中稍有安慰。原本得知他过得平安也就罢了,岂料未默多嘴,竟然说莫七落也很想见她,而且此刻他人就在附近的集镇上。暗香依依一下子就待不住了。
当日因未默来访,顾不迷有意避出了东殿,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暗香依依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他回来。未默唠叨说再不走恐怕莫七落就走了,暗香依依一急便留了个纸条放在桌上,并告诉东殿守卫自己要出山一趟,方才与未默二人离去。
若是他们走君临山脉倒也无碍,可暗香依依偏偏记得当初未默带她从地下出君临山脉的奇妙,一时兴起,便又和未默从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刨了出去。如此,除了东殿守卫再没有人知道未默和暗香依依出了君临山脉。而东殿守卫,一日通常三班轮换,待傍晚顾不迷回到东毁时,守卫已换过一拨。顾不迷回来之后,眼见东殿无人,以为暗香依依与未默去了其他地方尚未回来,也未追问。如此等到深夜,眼见还是无人,这才追问起暗香依依的下落。这一路问下来,他心中顿生恐惧。
东殿守卫说左护法与未默出了总舵,可君临山脉守卫没人见过暗香依依与未默出教。
守卫说左护法留了字条,可他进屋去看,桌上什么都没有。
顾不迷一怒之下险些当场诛杀了东殿守卫,郑长老闻讯赶来阻止。他提醒顾不迷,未默曾经带着暗香依依从地下出过九幽教,这次很可能也是,至于桌上为何没有纸条,许是风大吹到了地上。
众人合力在屋中翻找,终于在放衣服的箱子下面找到了被风吹落的纸条。只见暗香依依在其上写道:与未默去附近村镇寻一位故人,最多三日便回,勿念。
顾不迷再不迟疑,连夜带人追出了君临山脉。
由于顾不迷有所耽搁,他出山时,未默与暗香依依已到了君临山下的小镇上。
刚好是一大清早,二人吃了些东西,便开始寻找莫七落。未默也不敢肯定莫七落是否还在小镇上逗留,不过两人玩心本就重,再加上暗香依依又在九幽教待了近四个月,此番出山倒像是出行旅游一般,看什么都欢喜。如此边找边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直到日落西山,眼看天就要黑了,二人入住在镇上的小客栈中。如今没了顾不迷,再住客栈果然顺利地要到了两间上房。
第二天尚在梦中,门便被人一脚踢开,门闩碎裂的声响顿时将暗香依依惊醒过来,刚翻身坐起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不迷。
他幽冷的目光让她心生忌惮。
顾不迷挡在门口对身后众人道:“退出去。”随他而来的九幽教众人瞬间离开了客栈,也将后面跟上来提心吊胆观望的客栈掌柜和小二一并赶了下去。
这时未默从顾不迷身后探出头来,向屋内问道:“依依,你还好吧?”
顾不迷回头看向未默,未默起初还试图挺直腰板与他对视,可没一会儿便倏地跳下楼去,在楼下抻直脖子喊道:“依依,有事再喊我!”言下之意,自然是没事就别喊了。
顾不迷收回了目光,看向屋中的暗香依依。
暗香依依此刻已整理好衣衫,问道:“你怎么来了?”
“为何离开总舵?”顾不迷关上了房门,不悦地问道。
暗香依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生气了吗?”
见他不答,她微感窘迫,可仔细一想又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和在乎,心底有了暖意,柔声道:“其实我没想瞒你,我来此是相见一位故人,可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没有对你言明。其实……我来此是想见一见我的义兄,莫七落。”她索性全然告知,一来不想惹他生气,二来本也不相瞒他。
闻言,他面色稍缓。
她又道:“我昨天有等你的,只是不知你去哪儿了,又怕大哥不会在此逗留太久,便急着出了总舵。不过我给你留言了,你没看到吗?东殿的守卫没说吗?”
他点了点头,没有解释当时的具体情形以及自己以为她又一次失踪的心急和恐惧。
她继续说道:“我昨天找了他一天也没找到,可能他已经离开小镇了,可是我还是想再找找。”她向他靠了过去,轻轻偎着他,喃喃低语,“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在我心里,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你也知道,当初他为了护送我进君临山脉,身负重伤,后来又因为我家毁人亡,我始终觉得亏欠他很多。其实我来此只是想见他一面,哪怕是遥遥看上一眼,只要看到他平安无事,我便安心了。”
他目光又柔了几分,又听她道:“反正你都来了,不如就陪我一起找找看,好不好?”她目光晶亮地望着他,有些撒娇地说,“你若帮我找,肯定能找到!”
闻言,他眼中残存的一丝阴戾也不见了,微微抬头对窗外冷声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见!”
暗香依依闻言一惊,窗外有人?这时便见一人自窗口跃入,此人腰悬长剑,青衣短靴,后背黑色斗笠,面上略显风霜,幸而双目有神,精神极佳。暗香依依当下一看,不是莫七落是谁?
“大哥!”暗香依依激动之下正欲上前亲近,忽觉后衣领被人扯住,脖子被勒之下顿时止住了去势。她下意识地瞥了眼扯她后衣领的顾不迷,见他面色微寒,不禁尴尬地对莫七落笑了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