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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顾不迷,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即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湥С靼祝丝痰乃壕朗撬诒拮由舷碌亩荆侨怂渖撕α俗约海丛运卸鳎蛐砘挂蚱渌涤伤淘ブ轮站炕故且此怠
讲完大概,暗香依依道:“回教主,属下实乃被奸人所害,才误害少主中了蝴蝶之毒,幸好鬼医傅月和未默二人出手相救,才让少主免遭厄难,一切都是属下粗心大意让奸人有机可乘,属下所犯错误,愿一力承担,任凭教主处置!”
言罢,她走到大厅中央低下头去摆出甘愿受罚的模样。
暗香依依毕竟来自现代,不习惯给任何人下跪求饶。但在九幽教,你若犯了大错至少得半跪于地以示告罪之意,可她仅仅垂下了头,这不禁让厅中某些人心有不满,觉得她此番请罪根本毫无诚意。
众人神色各异,只听顾天穹道:“本教一向赏罚分明从不偏私,今日执教长老不在,如何出处置,大家可议畅所欲言。”
这是,分舵舵主李维山到:“左护法一人之过害得少主险些丧命,害得教中损失数十名兄弟,按教规,当杀!”
李维山此言一出,顿时有人附和。
可就在这时,屋顶上方突然有一人喊道:“杀!杀!我杀你个头!”
众人抬头一看,却是末默那厮。早先明明将他留在渡口,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家伙竟然已经摸到了江州分舵腹地。此刻见他一个缩身,自窗外翻了进来。落在地上蹦跳到:“九幽教的你们听好了!要不是我家依依要追随你们快死的少主同赴黄泉,我绝不会拿出我的寒玉救他!你们别不知好歹,就你们少主那样的,也就我家依依那个蠢丫头愿意死心眼地去追随,要说你们少主得救,那也是我家依依的功劳,你们不知感恩就罢了,还要杀了她,简直禽兽不如!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什么‘恩人重如山’、‘恩情他日还’,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恩怨不分,乱杀无辜的一群蠢蛋。你们敢动依依试试,你们敢动她试试!”末默十分激动,上蹿下跳,火冒三丈。
立在厅堂中央的暗香依依见末默突然出现,先是惊讶他来得好快,后又为他说的话感激动容。平日末默的古怪行为和奇怪样貌不知吓退了多少人,可她不知从何时起已然不在乎那些表象,就算他其貌不扬,在她眼中也全成了可爱。
末默性情奔放不羁,做事更是全凭喜好,他对谁好就是好,对谁厌就是厌,毫无顾忌,也丝毫不加掩饰。这样的末默活得逍遥自在,这样的末默也无须自己费尽心思去猜去讨好。当下见他如此护着自己,一个人面对在场一众横眉立目的高手和众多不屑和鄙夷,其实竟不输一分一毫,全然不在乎得罪九幽教。见他如此,她早就不在乎九幽教要如何处置自己,当下便想,平生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如果真的离开九幽教,与他一起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又何尝不是件没事!
李维山闻言大声斥道:“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本教恩人面上,此刻本舵主早已将你碎尸万段。你虽是本教恩人,可本教教中之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再胡言乱语,休怪……”
“怎样,怎样!你能怎样!来啊,你抓得住爷爷,我算你小子有本事!”末默叫嚣着。
李维山恼怒,正欲与未默动手,却被顾天穹抬手制止。
李维山隐忍退下,未默很不服气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李维山气得眼冒凶光,显然要不是顾忌教主在场不敢造次,怕是早已暴跳如雷与未默打成一团了。
这时只听闫长老开口道:“最近本教频频出事,先是右护法汤斩消失,而后是少主中毒,左护法又被人陷害,如果不是少主与左护法相互信任,又遇贵人最后逢凶化吉,而今九幽教已连失三大高手。教主也将痛失三子(汤斩、暗香依依名义上都是顾天穹收养的孩子)此事处处透着古怪,而母后之人隐蔽得太好,我们一时竟毫无头绪。”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察觉事态的严重性,远远不只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顾不迷在暗香依依当众站出来坦言此事时,就一直沉默着。
他幽幽地看着暗香依依,听她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意料之中听到有人建议杀她,事情尚未有定论,便见躲在屋顶偷听的末默急急跳了进来,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她面前不让任何人伤害她,耳听未默之语他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看着暗香依依微微出了神,此刻听到闫长老之语,他方道:“她鞭子上的毒确非她所下,下毒者心思歹毒,对我下的并非普通毒药,明显另有图谋。命悬一线之时,如果她有丝毫动摇和背叛,我也已身亡。但此亊缘起毕竟是她大意疏忽所致,让人有机可乘在她鞭子上下了毒,又意气用事让我命悬一线,只此一项,她便死不足惜。”
顾不迷说到此处,微微一顿。
未默立到抓住机会大声道:“依依,你听听,你听听,你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听说他快死了还死心塌地要追随他而去丨可你看看,那个你誓死要追随的人要杀你,要杀你啊!值得吗?啊?!值得吗?”
早先有人说要杀她,暗香依依也未曾有过丝毫惧怕,可如今亲耳听到顾不迷说自己死不足惜,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顾不迷的那一刻,冷血无情高傲自负得让人厌!就在暗香依依在心里细数他种种不是,愤怒的砖块一块块在心中垒砌时,顾不迷面沉如水,躬身拱手对上座顾天穹道:“但念她多年护教有功,此畨又费尽波折救回我的性命,足以将功折罪。父亲,孩儿觉得,误伤我之事可不必再追究,只需小惩大诫,命她武林大会前在教中闭门思过不得踏入武林半步即可。”
又一年的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暗香依依作为九幽教高手之一,岂能轻易杀之,况且闫长老和少主说得对,右护法汤斩失踪已久毫无消息,又有人故意在左护法辫子上下毒毒害少主,这一连串的事明显存在诸多疑点和蹊跷。再说当事人都说要饶恕对方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众人闻言,再无异议。
末默一会儿展眉一会儿又蹙眉,听到顾不迷说功过相抵,他竟小小地有些失落,总想着这回如果罚重一点儿,说不定就能拐带暗香依依离开九幽教了。当下经顾琴魔这么一说,你看暗香依依那表情,一看就是不分好歹地在感激涕零了。唉,他家依依怎么这么好骗啊,末默暗自扼腕。
闫长老闻言亦点头道:“少主所虑甚是,老夫亦觉得此番救回少主左护法功不可没,功过相抵只需小惩大诫即可。此外,恕老夫多言,少主武功恐怕还须一些时日方能完全恢复,为避免再出差错,暂时还需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随护在侧。不如就让暗香依依戴罪立功,暂且权当少主的随行暗卫,教主、少主以为如何?”
顾天穹看了一眼顾不迷,道:“就依你二人所言,左护法暗香依依权且当不迷的护卫,武林大会前不许出九幽教半步。此外,此事虽不在追究左护法的责任,却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究竟是谁下的毒!”
众人齐声答:“是!”
末默闻言不愿意了,一想到他的依依要给顾魔琴当跟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禁回头对暗香依依道:“依依,不当,咱不当!你干脆别在九幽教混了,跟我走吧,天大地大干吗非要留在这里看这些人的脸色。你要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我有的是钱,咱们不愁吃不愁穿,一路逍遥自由自在!省得你在这里受气,犯那么一丁点儿的小错,就跳出来一群人对你喊打喊杀。你废了那么大的功夫,险些将命丢了,还废了我的传家之宝,更不顾尊严去就那变态的归一傅月,才把他的性命救回来。他都不说你的好,还要你当什么贴身跟班。你干吗找这份气受,跟他们说,咱不干了,管他娘的什么魔教,与我海阔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琴声,猛地一惊,偏头去瞧顾不迷,只见他面色沉郁正冷眼瞧着自己,只觉后脑勺微微有些发麻,竟下意识地不敢再说下去。
末默天不怕地不怕,不是因为不怕死,而是因为他自视轻功高绝又有遁地之术,即便高手也难得抓得住它,反正打不过就跑,遁地一走,没人能奈他何。可顾不迷却不一样,一想到顾不迷根本不用动一步,只需抬抬手指,就算他上天入地也躲不开。未默不由得心中愤恨,为啥老天爷要弄出个顾琴魔当他的克星?又偏偏让自己的依依当他的下属?处处受制!他越想越恼,竟又开始后悔用寒玉救他了,这悔来悔去,肠子都被他悔青了。
暗香依依见未默小媳妇一样咬着下唇,翻着白眼,不禁失笑。未默的提议她未尝不动心,毕竞她不是那个自幼生长在九幽教的暗香依依,她一心向往自由, 能脱离九幽教随遇而安对她来说未尝不可。可自已终究被这身躯所束,身份无法不顾。即便执意离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此时此刻就不是好机会。如果任性而行反而害了自己也害了未默。再说,她觉得顾不迷虽然不好相处,但长久下来也摸透了他的习性。早先在祁阳山时,她这个左护法就是个挂名的虚职,还与顾不迷住在同一殿中,也就是同一屋檐下,几乎是天天天见面天天打架,而今当他 的暗卫,想来也不排斥。如此权衡利弊,她便抬头对顾天穹进:“谢教主不杀之恩,暗香依依愿意领罚。”
此言一出,未默顿时暴走,在一顿叽里呱啦的抱怨后,拂袖而去。
众人起初还对未默有些敌意,可眼见他如此,竟也无奈地叹息起来。
闫长老笑叹:“此人真是个活宝。”
暗香依依也不禁暗喑点头,他的确是活宝,而且是个很可爱的活宝。
顾天穹并未理会未默的嚣张,只环视屋中众人,目光最终落在顾不迷的身上,问道:“江州相亲一事武林传得沸沸扬扬,教中弟子也多有不满,你二人打算如何处理?”
顾不迷沉吟不语。
这时就听闫长老问道:“左护法,老夫一直很奇怪,你为何在江州留字说少主与你来此相亲?”
她很想实话实说说自己一时不小心留错字了。可当着教中弟兄及顾不迷制止的眼神,暗香依依忽然觉得作为一个左护法,面子是多么重要!明知道顾不迷当下肯定猜到了真正的缘由,可仍不想被他和其他人看低,她挺了挺身子,磕磕绊绊地说道:“当时事态紧急,我只知鬼医傅月在江州,却从未见过此人,一时无从下手寻找,又不能四处张扬少主中毒将死之事。虽留下暗语但字数毕竟有限,一时用几个字难以说清来龙去脉,又不知何时才能顺利与江州分舵的人接上头,心中着急,便动了些小心思,写成‘相亲’。一来,必能引起教中兄弟重视,总舵那边也会尽快收到消息,教主和长老这样的大人物兴许也会赶来江州,到时候集众人之力必能找出救他的方法来;二来,我其实心里也存了侥幸,想着此事若能被宣扬出去,到时候武林皆知,人都有好奇心埋,说不定鬼医傅月听到消息也会 来江州瞧瞧热闹。我自己名声是小,救少主事大,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这可以找傅月帮少主解毐,所以留下‘相亲’ 二字。哦,对了,留字的时候,我并不知傅月就在江州客栈后山的百花谷里,否则也不会留下这么荒唐的字句,贻笑大方,呵呵,呵呵。”
暗番依依的呵呵在顾不迷轻哼一声后,很快销声匿迹。
顾天穹明显不愿再追究此事,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只冷冷道:“一时之间,一字之差,你竟能想到这么多,也真难为你了。”
暗香依依又呵呵干笑了一声。
闫长老忽然道:“原来如此,不过,江州客栈外少主可是当着全武林人的面亲自言明了你二人的关系。当时江州分舵上百号兄弟也听得湥С靼祝嗲滓皇拢峙虏荒芏酝馑凳亲蠡しü室馕桑孔芤值苊且桓龊侠淼慕淮!便瞥だ涎韵轮猓飨栽谒蛋迪阋酪婪讲疟嗟哪且淮蠖味际遣缓侠淼摹
暗香依依辩无可辩,抬头看了眼顾不迷,见他神色清冷显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此事我本意已讲得很清楚了,当然,情急之下那种投机取巧的想法的确不妥,说出来也让人无法信服,不过客栈外……”她又偷眼瞧了一眼顾不迷,“少主那个时候说的话,也实属形势所迫,做不得数的!所以这事,要 怪就怪我一人好了,我甘愿再领责罚。”
顾天穹沉声道:“本教自创建以来,一向最重‘信义’ 二字,你二人关系既已昭告天下,就断无悔改之意!”
啥?!暗香依依呆了一下,关系?什么关系?怎么又是关系?教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她和顾不迷……弄假成真?暗番依依不敢相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