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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儿,姑姑来看你了……”也许是刚有人出门了,也许是因为白天,院子的门没有锁上,一走进院子,何婉便有些高兴的冲着屋中叫了起来,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过来这里的,自怀上了孩子后,尤其是在临盆前那段时间,何婉几乎上已经不再出门,她也只有在生下诸葛婉儿后,才见过刘辩一眼。虽然说之前他便央着诸葛瑾将刘辩一家人接到了府中其他宅子居住,只是后来也不知是何缘由,刘辩硬是坚持着搬回了他原来住着的地方。
屋中,也不知是为何,竟然没有动静传出来,静悄悄的院子此时显得有些渗人起来。
何婉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丰腴的身子不由的向着诸葛瑾身边靠了靠,感受着旁边传递过来的温热,何婉心头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诸葛瑾的胳膊,紧紧的不愿松开,眼睛中闪烁着疑惑之色,带着一丝询问之色看向了诸葛瑾。
“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你先在这儿等着,待我先进去看看究竟。”诸葛瑾也是沉吟了,说真的,在刘辩与何婉两人相认了之后,诸葛瑾便在逐渐的减少对于刘辩的监视,直到如今刘辩宅院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个在此监视的人,是以对于其家中的情况,他还真是一点也不知晓。
已经是快要过年,琅琊城中几乎上是家家都在喜庆的置办着“年货”,可是如今这刘辩的府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庆儿之意,满眼望去,却是让人只觉得心头悲凉。
劝抚住了何婉,让跟着过来的侍卫守在其旁边,诸葛瑾这才收敛心神,抬脚向着深处走了去。
“吱……”这个院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前来,刘辩所居住的房间他还知道的,轻着脚步,诸葛瑾慢慢的走至房门前,对着屋门只是轻轻一触,门便吱的一声打了开来。
诸葛瑾见此,再不犹豫,向着屋中一步迈入,只是很快的,他原本不甚在意的神情,仿若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双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只见屋中,也不知是有多久未曾打扫过了,满地的灰尘积攒着,厚厚的铺了一层,屋中很是简陋,除去一张木桌之外,便只剩下一个床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床榻上,一人躺着,一人坐着,乍一看上去还挺正常,诸葛瑾自幼习武,目力却是远胜过常人,一眼便已看出,床榻上躺着的人,便是刘辩,只是此时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微起伏着的胸腔,显示着他仍旧存活着。刘辩脸上,满是枯黄之色,嘴唇干裂,渗出的血液不知何时已经干瘪了,眼眶深陷着,将他原本就挺大的眼珠子凸露而出。
一旁,唐姬也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边儿上,怀中兀自抱着女儿,衣襟敞开着,胸前的那动人的风景彰露在外,女儿埋首在其中一处之上,啧啧的吮吸着。隆九寒冬,虽然因为临近海边,温度相较来说,不算最低,气温却仍旧维持在零度以下,可是这一切,丝毫没有让甄姬有一丝的动静,脸庞上,原本红润动人的嫩脸儿,散发着惨白之色,发髻也未梳理,杂乱的散落着,双眼之中,却是死气沉沉,麻木的眨也未曾眨下。
这两人,哪里还有一丝人的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两人弄到了如此地步?下人呢?一连串儿的问题在诸葛瑾脑海中回荡着。
很快,诸葛瑾回过神来,大步迈着走了进来,匆匆的走至床榻之前,诸葛瑾没有先去管床上躺着的刘辩,伸手在唐姬怀中的女儿脸上轻轻抚了下,小丫头似乎是感受到了些什么,闭着眼的眼帘轻微的颤动着,像是就要睁开一样,片刻后却是没了动静,只有那嘴唇仍旧在下意识的吸吮着,诸葛瑾脸上,不由的露出怜惜之色,
眼光转动,面对唐姬裸露在外的胸脯,诸葛瑾心中没有多少波澜,看着这个曾经笑嫣如花的女人,此时竟然成了如此模样,诸葛瑾脸上的怜惜之色不由得更加浓郁了。伸出手将散落在唐姬腰间的衣衫拢了拢,手指转动,轻柔的在其胸前打了个结,偶尔的,手指碰触到那动人之处,诸葛瑾只觉得好似碰触到了冰块儿一样,寒气逼人。
诸葛瑾心中一惊,旋即探手在唐姬的鼻息之下,悄然片刻,感受着那一丝微弱的暖意,诸葛瑾心头莫名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何婉的声音乍然响起:“夫君,你……这……”
第二百七三章:刘府惊魂,乍闻变故(下)
何婉在外久等,却不见诸葛瑾回返,心中顿时担忧不已。
这女人,从来都不会考虑,若是诸葛瑾这样一个男人遭遇意外,多她一个还不是白白送菜?理性,对于女人而言,显然是无效的。
带着诸葛瑾留下守卫她的士卒,何婉急慌慌的走进院子,只是她没想到,刚一进屋却见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副画面,脑袋一晕,何婉心头急剧的颤动起来,望向诸葛瑾的眼光中不由得带出了一丝羞怒,嘴唇翕动,顿时呆在了那里。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诸葛瑾便已知道是何婉赶了过来,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何婉的到来而停下,对于唐姬,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怜惜,却没有**,更何况,此时她怀中的女儿,因得她敞开着衣衫,却也冻的不清。
转过头,诸葛瑾神情平淡的扫了何婉一眼,随即转过头,开始打量起床上躺着的刘辩。也不知是因为何事,自诸葛瑾进入屋中许久,无论是刘辩也好,还是唐姬也好,两人对此没有一丝的反应,眼神中带着的,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气,让人看着心悸。
此时,即便是反应有些慢的何婉,也觉察到了屋中的异样,小心的奔至床榻跟儿前,看着形如枯槁刘辩,眼眶中,很快便被泪儿珠覆盖了起来。
“好了,你先别哭,待我让人叫大夫过来看看。”诸葛瑾一手揽住何婉的腰肢,支持着她不让她倒在地上,口中轻声劝说道,随即转头,吩咐跟随前来的人去往华佗、张机两人府上娇人去了。
将何婉扶到了一边儿待着,诸葛瑾再次回到了床榻前,伸手在刘辩眼前晃了晃,刘辩似乎是睡着了一样,睁开着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随即,诸葛瑾又将手放到了唐姬眼前,却发觉两人状态一样,他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经历了何事,竟然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唐姬怀中,女儿何芷不哭也不闹,仍旧安稳的呆着,诸葛瑾帮着系上的衣衫低低的垂落,正好将何芷的半拉脸蛋儿给遮挡住了,小丫头对此安然处之,眼眸紧闭着,很是安静。一边儿上,何婉离得有些距离,香臀只是耷拉了小片儿的凳子,身子微微前倾着,绝美的容颜上,却是挂着浓浓的担忧。
过了不多久,门外再次传来了蹭蹭的脚步声,何婉仿若是受了一惊,霍然一下自凳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紧张的盯向门口。
“主公。”两人赶路却赶得急了,华佗还好,有着五禽戏打底儿,身子骨本来就还算不错,张机却是有些狼狈了,刚一进到屋中,便开始大口的喘息起来。
“元华、仲景,你们快来看看,此两人究竟是得了何症,对于外物好似隔绝了一样。”诸葛瑾见到两人,心头不由的松了口气,说真的,看着这木然的两人,饶是诸葛瑾艺高人胆大,也不由的只觉得心中发毛。
两人听了也不再客套,在来的路上,他们便已听侍卫简单的说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屋中这两人到底是何人,却也不敢怠慢了。
只见张机上前,于床榻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搭在了刘辩的手腕上,却是开始了诊脉,而华佗也没闲着,一手支撑着弓着的身子,一手在刘辩脸上拨拉开,眼睛、口齿、鼻息、耳朵……
华佗看得很仔细,没有一处被他遗漏过去,诸葛瑾立在一旁,被眼前的气氛给闹的也是紧张不已,而稍远的地方,何婉更是不堪,娇柔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着。
不知不觉中,床榻上躺着的刘辩,已经成了众人关注的中心。
“事情不大好办了……”华佗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一张脸黑沉的吓人,在他刚停下不久,号好脉的张机缓缓将刘辩的手放回去,口中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碰……”屋中,忽然间一声物件坠地的声音响起,顿时吓得诸葛瑾一跳,慌忙跑了过去。
却原来,何婉听着张机的话,原本就担忧不已的心顿时便承受不住,碰的一下便坐向凳子,哪想到她本来就只是蹭了一丝边缘,这猛地一下,顿时将她连人带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看着何婉伤心欲绝的容颜,诸葛瑾心中不予的一痛,他心中明白,刘辩乃是她何家最后一个独苗了,古人对于子嗣传承看得相当重要,而唐姬诞下的,又只是一女,依着古人的想法,女儿是不能当做是传宗之人的,也难怪何婉遭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仲景,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这一次,诸葛瑾没敢再放手,一手扶着何婉的胳膊,一手环着何婉的腰肢,将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怀中,走进到床榻前,诸葛瑾抬眼扫了一眼躺着不动的刘辩,转而对着张机出声询问道。
“主公,机从医至今,也只见过一例这样的症状,最终却没有能看好,这种情况,机为其取名为失魂,与失心疯那种不同,主公你看……”张机说着,伸手将刘辩脸上半遮挡着的头发拉到一边,指着刘辩的肤色接着说道:“他如今这种状态,只是因为其久未进食了,才让得他成了这般模样,单看他这呼吸,与常人并无异样,只是其思维,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也就是说……”话说道这里,张机不由的顿住了,眼光小心的自何婉身上瞥过,心中犹豫了起来。
诸葛瑾听完,心中就是一沉,张机说的这种情况,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后世之中的一种病症——植物人,想到这里,诸葛瑾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大夫是说,我这侄儿并无大碍吗?”何婉却是没有听懂张机话中的意思,闻言后便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更是带出了一丝雀跃之意,满眼兴奋的向着张机出声询问道。
张机将头埋了下去,不去看向何婉,久久未曾出声。
“主公,仲景之意,此人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医者父母心,张机曾经为官,深知一些为人处世之道,是以才不敢出言明言,而华佗就没有了这些顾忌,若不是如此,他怎能会沦落到历史上那种被人砍杀的地步?同为医者,他却是很明白张机言中之意,此时却是怕诸葛瑾不懂,便出声解释道。
“活死人?呃……”何婉只来得及喃喃了一句,倒头便晕了过去。
什么叫做活死人何婉不懂,只是她也不是蠢笨之人,单从字面上解释,便已没有好的说法,是以她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顿时晕了过去。
此时,诸葛瑾顾不得避讳了,一手抱着何婉坐到床榻边上,诸葛瑾忍不住再次出声道:“你们两人可知道究竟是怎样,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张机听了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晓,华佗立在那里,却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屋中,本就清冷的气氛,在众人话一停下后,顿时变得更加冷清起来。
“这事我倒是知晓一些,却也不全明白,我曾听人说起过,一个人的头部若是遭受了莫大的撞击,或可成为这种情况。”华佗在说出这些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迟疑,显然,对于这些,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就连他,也从来也没弄懂过。
“敢问主公,他这到底是怎么……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一旁,张机忍不住出声问道。
“唉……”诸葛瑾听了,不由的叹息一声:“我这也是第一次过来,本来是想看看我那干女儿的,哪知道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提起干女儿,诸葛瑾心思不由的跳动了一下,慌忙看着两人说道:“快,给她也看看,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总不会也……”说道这里,诸葛瑾不由的顿在那里,却是不敢在想下去了。
张机望着唐姬,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诸葛瑾见了有些恍然,也顾不得顾忌,伸手拉住唐姬的胳膊放到自己腿上,满脸焦急的看向张机。
听了会儿脉,张机将手拿开,看着诸葛瑾沉声说道:“伤寒入体,身子有些僵了,待我为她开几服药便可,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却不是我能够医治得了的。”
“唉,能救一个说一个吧。”想到待会儿何婉醒了他要面对的事情,诸葛瑾只觉得头大。
诸葛瑾派人将刘辩挪回至他府邸中,他自己则带着何婉、唐姬、何芷三人当先一步回返去了。
时间匆匆,过了年后,诸葛瑾挨个儿的往手下主要文武的家中拜了年,因为今年不同以往,战事未定,很多人都身在前线不得回来,诸葛瑾却不知,他今日的这一番举动,却让得这些家属更加归心起来。
这期间,唐姬的状况也算是好了起来,只是每当问道她关于刘辩的事情,不是闭口不言,就是失声痛哭,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