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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是骑兵……”小校虽然贪婪,混迹多年的老兵,一些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只是此时,这小校脸色苍白,惊诧莫名的忽然惊叫出声:“敌袭,是敌袭,快关城门……”
留县东北,乃是一片大湖,西门外面,更是山丘起伏,更兼得不少树木丛生,竟然被人直接摸到了城门口才被发现,不得不说自黄巾之乱之后,天下便再没有怎么稳定过了,士卒缺乏训练,缺乏对于应急事物的准备,此时百姓堵在城门,又如何能够将城门关上?
“杀……”骑兵行至跟前,为首的两员将领没有出言招降,没有丝毫拖沓的便直接下令攻击。
城门口,进出城门的百姓,以及刚刚事情发生时正在围观的百姓顿时乱作一团,如此气焰,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山匪打劫,那可真是些杀人不咋眼的魔头啊!
越是慌乱,就越容易出错,堵在城门口的百姓有的想要往城里钻,有的死命的向外挤,顿时将不大的城门洞堵得严严实实,城门小校也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当然,总有那么几个有颜色的、聪明的人,早已悄悄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张雷便是其中之一。
县城内,早已鼓声大噪,城中也是乱作一团,县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对其熟悉莫名的主簿王琪知道,县守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最终,还是王琪出面,组织了县中兵丁,心神忐忑的带着畏惧走到城门口处。
这次领兵突袭留县的,正是张武、李平二将,两人自徐荣下过命令之后,便开始整兵,第二日选了一个吉日,两人带了一千骑兵作为先锋,直指留县。
骑兵行进间,动作、声音皆是很大,两人便商议,将马蹄裹了,上了笼头,将声响弄到最小,悄无声息的便摸近留县。一番计算之后,两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容易便将留县城门攻下,占据了城门,便等于是站住了留县。
“你们听着,陶谦不仁,擅养黄巾,如今我主起兵伐之,乃是大义,若是投降,当各待原职,暂时代理下县城,如若不然,城破只在旦夕。”马匹上,张武一身亮白色的甲胄,占领下城门之后,张武便令人通知李平,暂停进攻,第一仗,两人心中自然愿意打的漂漂亮亮的,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留县,岂不是天大的功勋。
王琪在人群中,被手下簇拥着,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安全的气息,张武之言正好给了他一个可以下的台阶,不管是好是坏,能够下来最好不过。
“我是留县主簿王琪,既然是义师,留县愿意归顺。”王琪也算是知趣,他心中很是明白,且不说敌军战力如何,单单是城门已失,敌军便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了不败之地,更何况在战争中,骑兵的战力比之步卒不知要高尚多少。王琪一番话说完,早已没有战意的县中士卒纷纷丢下武器,以示其诚。
张武、李平二人见了,对视一眼忽的笑了,兵锋之盛,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见这么多年来追随徐荣训练,总算是没有白白受累。张武将人分散,先将留县梳理了一番,这才下马,拉着王琪的手好似多年的朋友一般,絮絮叨叨的说开了:“王主簿先将县中的情况与我等诉说一下吧,我等也好了解下具体情况。”
略微思考了一下,王琪将自己的话润色了一番说道:“留县乃是一个产粮大县,县中良田数万顷,县中人口十八万,目前县中守兵七百,比之大人所带精锐差了许多。”
见王琪说的太过平淡,张武忍不住出言引导:“县中可有陶谦亲信?”
第一百五一章:留县安,陶谦慌乱
王琪听了,浑身一个激灵,脸上带着恐慌,显得有点六神无主,半天才干哑着嗓子张嘴吐言:“有……”只是说了一个字,便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卡在那里,再也说不下去。热书阁
“哈哈……”张武听了,顿时大声笑了起来,拉着王琪的手更是紧了一些,好似生怕一松手,王琪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快与我指出来都有谁,你放心,等将军到时,我自然会为你请功。”
呆愣愣的看着张武,只是片刻,王琪额头之上,汗珠如同珠帘,一滴滴坠落地面,炎夏,天气本来就燥热,再加上此时他心中发虚,更是不堪。
身边李平好似看出些什么,便出言劝慰道:“你放心说,若是实诚,便为你算作是戴罪立功,待将军到时,说不得还能为你请上一功,不然,一顿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一番话,萝卜加大棒,说的滴水不漏,可见这李平也是一个有心人,比起张武来说,却是聪明了许多。
接到李平递过来的颜色,张武忙不迭的接口道:“对对对,既往不咎,如今天线皆知,陶谦豢养黄巾,跟着他肯定毫无前途,说不得还得搭上自己一条命,生死是小,家中老少却是无人照看,值此乱世,该当如何生存?”
整日里跟着山匪打交道,两人父辈甚至曾经随着徐荣进山化作土匪,对于一些事情自然手到擒来,几句话,顿时将原本有些犹豫的王琪给镇住,说话顿时利落了许多:“留县中陶谦心腹只有二人,一是已经逃窜的县丞,再一便是在下。”
“哦?哈哈……如此大好,小子,以后跟着将军好好干,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张武年仅三十不到,却煞有介事的伸手拍着年已四十的王琪的肩膀,一个小子直将王琪羞煞万分。
谁说鲁莽之人便是头脑简单了,张武虽说做的有些过头,却是将王琪的心给安定了下来,只见他犹豫了良久,小心的对着两人说道:“小的还知道一事,彭城县尉乃是陶谦心腹张辏В巳顺錾砘平恚涨窒率章5幕平肀慌卤闶钦庹抨'为其牵的线。”
张武两人听了,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直拉着王琪非要请他入席,没想到,一番敲打下来,还真给二人弄到一个天大的功劳,吩咐副将自去安定留县百姓,三人把手直接去了县衙。
将留县攻下,两人的任务便已完成了。徐荣心中很是明白,只要他大军出动,彭城定然会发现他的举动,是以这偷袭的计策,也只是能够用上一次,再用,迎接他的,只怕便是一个个陷阱了。徐荣的打算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将留县拿下,当作进兵彭城的跳板,也可减少后勤、器械的补给困难的问题。想要拿下彭城,还是要稳妥一些才好,依着徐荣的性格,能有此策也无可厚非。
这边徐荣动手后不久,郯城中,诸葛瑾便再也坐不住了。带了荀攸、陈群、赵云、管亥、樊稠、李蒙、王方、武安国等人,携精兵六万,直奔下邳。
面对着刘繇、诸葛瑾、徐荣三路进兵,陶谦左支右绌,顿时焦头烂额,将手下人召集起来之后,便当先冲着陈登出言怨道:“元龙当日出谋,奏请朝廷圣旨,如今反倒惹得扬州刘繇反戈一击,如今广陵一地已经丢了大半,早知如此,那日便该去忘冀州,请求袁绍出兵,如今时间也来不及了,该当如何是好?”
一句话说得张昭摇头,赵昱叹息,吕范不屑,陈登脸青,徐州大族陈家家主陈圭更是脸色黑青,一口恶气堵在胸口。
王朗出列,上前一步言道:“主公,目前诸葛瑾无故犯我边境,情势于我等不利,只需主公书信一封,朗愿往豫州,请的豫州牧袁术出兵相助。”
下邳相笮融也是坐不住了,起身接着说道:“主公可遣一人去往兖州,兖州牧刘岱与诸葛瑾不和,当年更是在泰山一地吃尽了苦头,恨他恨的要死,主公此次,正好送其一个由头,若得刘岱、袁术同时出兵,徐州之围可解。”
陶谦听了大喜过望,脸上笑得开了花一般,正好开口说话便被张昭打断:“主公,刘岱、袁术皆是野心勃勃之人,请时容易送时难,如今幽冀边境,袁绍、刘备已经开战,诸葛瑾定然没有过的的精力攻略徐南,只怕不久便会撤兵后退,最不济也只是会占下几处县城,昭以为,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刘繇。刘繇任扬州牧期间,被袁术排挤,困守曲阿一地,最为富庶的淮南之地被袁术吞而占之,正是缺少地盘供其发展,定然会不遗余力的攻打于我,还请主公早些出兵,广陵局势刻不容缓。”
张昭还真是有些头脑,只是对于情报掌握不足,忽视了诸葛瑾完全有实力发起两线战争,主观的认定了诸葛瑾志在冀州,不过对于刘繇的认识到是一点不错,此时刘繇正在广陵郡中驰骋争杀,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更大的地盘。
陶谦正焦急呢,对着陈登发了一通火之后,怒气却是未消,此时见得张昭站了出来,怒气更是蹭蹭的向上增长:“张子布,你到底是何居心,亏得我还如此信任与你,上次若不是你说诸葛瑾不会出兵,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如今敌人都打到门上来了,你竟然还敢提此事?”
发怒中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性,此时的陶谦便有些这样的征兆,逮着谁骂谁。
张昭一脸灰败,低着头不在言语,他本是多有名望之人,何时受过这等之气,心中忽的便生出了想要离家避祸的念头。身边赵昱伸手拉了他一下,顿时将出神中的张昭惊醒过来,知道陶谦气量不大,害怕被其二次下狱,张昭起身一拜道:“陶公之言甚是,此时责任在昭,愿受陶公惩罚。”姿态放的很低,让陶谦一时间也找不到借口为难,最终就此揭过。
“罢了,就此作罢,今后休得再提此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脸上肌肉抽搐几下,最后无奈,只好恨声说道。显然,在陶谦心中,张昭已经被他打入了“冷宫”,想要被其再次重用不知要到何时了,殊不知,如此正好随了张昭的心意。
不去管几人表情如何,陶谦转身,看着王朗、笮融二人,笑着吩咐道:“便按着二位的意思,我这便修书两封,便由你们二人分别去往两处,此事完成,便算你们两个大功一件。”
“诺!”二人也不矫情,沉稳的应下此事。
一番作为,顿时让屋中张昭、赵昱、吕范、陈登、陈圭几人大为皱眉:徐州,只怕是真的要完了。一想到此,几人心中顿时活络起来,为陶谦作殉葬,几人自然不会同意,只看如今陶谦的模样,便不值得几人如此做。
再过了片刻,陶谦挥手让众人告退,王朗、笮融二人匆匆走了,出门办事,总要收拾一些物件,其余张昭、赵昱、吕范、陈登、陈圭等几人便在陈登的邀请下,来到陈家做客。
“元龙有事便说吧,不要招呼酒席了。”一进家门,陈登便开始忙绿准备酒席,显然不想让几人很快离开,这是要准备餐饭了,最后张昭实在是看不过,便出言劝说道。
文人好酒不假,但也要分清场合,此时张昭几人心中,哪里有心情喝酒来着。听了张昭劝说,陈登点点头不在忙绿,在父亲陈圭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扫了一眼几人,开口说道:“诸位也知,如今诸葛瑾大军已出东海,进入下邳境内,只怕再过不久,便可达到下邳城。同时,扬州刘繇大军已至宝应一地,徐州危亡旦夕之间,登以为诸葛瑾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下邳只怕也守不上几日光景,诸位心中可曾有些想法?”
徐州赵家,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在徐州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听了陈登之言,同为世家子弟的赵昱心中便明白,陈家此时也是心中无底,估计着已经另有打算了,便开口问道:“尚还未想得明白,元龙既然如此说,相必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下,说不得还能让计划布置的完美上一些。”
其余几人听了,也是点头,对于陈登所言之事,心中皆是好奇不已。
“诸位想必也是看的明白,今日陶谦毫无给我等面子,我等身为谋士,只管出谋划策即可,有了成效乃是他的好,一旦出事,便这般对待我们。况且,陶谦豢养黄巾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为的便是兵进扬州,如今被扬州刘繇攻打,责任反而落在我们身上,如此主公不要也罢。”
吕范见陈登说的虚无,便出言打断道:“元龙有言,便请直说,有些话还是慎言一些为好。”
话才一半突然被人打断,陈登却没有生气,双眼不由的微眯起来,口中轻轻的吐言道:“我欲派人前往下邳,面见诸葛瑾,若是其意诚,便向其投靠……”
第一百五二章:怒行军,袁绍有气
屋中,陈登话一出口,没有出现情理之中的慌乱、吃惊,在坐几人甚至连脸色也未曾改变一下,按理说,在坐几人虽说都不是什么庸才,也不应该如此镇静,若不是几人心有城府,便是他们几人也有在考虑一些事情,比如说投奔诸葛瑾,比如说前往江东避祸一时,比如说投奔其他诸侯……
徐州之中,有名有姓的人才多如牛毛,能为陶谦所用者,却也只有眼前这几人才有着与其名望相当的才能,其余之人多是名不其实,像佛教领袖笮融,像名士王朗,才能泛泛,却是名望响彻。热书阁赵昱见陈登说完有些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