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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却像是没有看见爷的脸色,自顾自说得高兴,“咱们夫人若是在别的地方,还算是个难题,咱们得心去找,还得时刻为夫人的安危担心,可是现在,咱们夫人竟然贵为当朝长公主,这有了地儿找还不必担心夫人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咱们爷可不就是当朝的驸马爷了么?”
看着石峻的脸色越来越黑,赵奇额头的汗意不觉密了,他慌忙偷偷的拉一拉小星的衣襟,示意他别在扯了,可是小星却一拍他的手,犹自眉飞色舞,“爷,您说,咱们夫人和您都拜了堂了,皇帝老爷他不会不承认的吧?”
绕了半天弯子,小星终于将话说到了点子上,他不由深嘘一口气,忍不住就要去擦额上的细汗,老天爷啊,爷虽然对自己很好,可是这到底是爷啊,在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挑爷最上心的话来讲,那无异于在老虎的嘴上拔胡子啊。
石峻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小星的这句话,真真是说进了他的心里,他倒不在乎那什么皇帝的狗屁驸马爷,他在乎的,是水儿那个小迷糊蛋啊,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要的,只是当初那个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却一心想着要算计别人兜里的银子的单纯可爱的江水儿啊。
继续狠狠的瞪了小星一眼,他再次好脾气的没有发作,俗话说,当局者迷,他此时其实是很想有谁能在此时给自己指点一下迷津的,旁观者清嘛。
赵奇见爷还是没有发火的样子,不觉的纳罕起来,他摸了摸脑袋,不由也多起嘴来,“是呵,爷,属下觉得,咱们应该去皇宫找夫人去。”
“找,哪有那么好找,”小星立刻接过话来,“皇宫是什么地方,更别说咱们的身份,在江湖上,没有人敢对咱们有半点不敬,可是你忘了,在朝廷的眼里,总觉得咱们飞鹰堡有造反的嫌疑,视咱们做眼中刺不是一日了,今儿咱们贸然的去了,那还不是自投罗网?”
石峻此时已经站住了身子,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小星,嗯,这小子,有点儿意思。
赵奇犹自不觉,小星的这些话他只是觉得深有道理,又挠一挠脑袋,他道,“那怎么办?”
小星摇晃着脑袋,“所以啊,我觉得眼前最要紧的并不是爷去做驸马爷,而是……,”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住。
“而是什么?”赵奇石峻齐齐脱口而出。
宫门一入深似海(二)
见爷终于开了口,小星满意的点头,慢悠悠的道,“是爷和夫人先见上一面,看看咱们夫人有什么打算?”
其实还有一句话小星没有说,俗话说,强扭的瓜儿不甜,已经做了皇家长公主的夫人,她,是否还稀罕做爷的夫人呢?
这其实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而这,也是他观察了这半日,所真正看穿的爷的心事!
“见上一面,怎么见?”赵奇觉得小星全是废话,他恼道,“夫人在皇宫里呢,你刚刚还说,咱们只要一冒头,就是自投罗网了。”
小星皱起了眉,他觉得赵奇实在算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我说了叫你明光大亮的去么?只要咱们爷愿意,夫人在哪里都不是问题,皇宫那几道墙算得了什么。”
赵奇一听这话,顿时眼前大亮,他一点儿也不计较小星语气里对他的不敬,欢喜的向石峻道,“是啊,爷,您只管先去瞧瞧夫人,也好知道,这些天来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要靠爬墙头才能见到自己老婆,石峻纵然不屑,却也无可奈何,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不管如何,水儿如今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是不是像以往一样的依恋自己,这才是最主要的。
当夜,月黑风高,处处弥漫着一片萧杀之气,老百姓早早儿的关门睡觉,南京城里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就是皇宫里,这样的风声鹤唳之夜,各处宫门也是全都早早的下了钥,处处寂静不见人影,偶尔有巡逻的御林军经过,亦只是极轻微的一阵脚步声。
皇宫的布局呈品字形排开,前面是皇帝临朝听政的金銮殿,以及皇帝办公休憩的地方,后面一字排开的,左边是帝后的寝宫,以后年幼皇子的居所,右边是嫔妃和公主等人的居所,尊贵荣辱,分了个清楚明白。
江水儿就住在右所后面最左的瑞锦宫,其实按规矩,公主是不能有单独的宫室的,然而她是长公主,位分相对于其他公主,更是尊贵了些,又加上乾武帝分外的宠爱,于是指了右所里最精致锦绣的瑞锦宫给她,一时间,无论是生了公主的妃嫔们,还是其他的公主们,看着水儿时的眼里俱都冒着火星儿。
此时在瑞锦宫里,春喜直觉得脑袋已经快要炸开,她对自己新摊上的这个主子,实在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烦恼,长公主为人随和,就算有脾气,还是来得快去得快,并且毫不记仇,就冲这一点儿,做奴婢的就应该谢天谢地谢祖宗了,可是,她偏偏又是最倔强,最不肯听人劝的,于宫中的一些规矩,她嗤之以鼻外,更是不屑遵守,就比如现在。
宫里的规矩,于待嫁的公主们最为严格,宫训加上闺训,公主们的言行从来都是板上钉钉,来不得半点闪失和怠慢的,以至于,吃饭睡觉,都有一番规章制度。
比如,宫门一下了钥,按规矩,公主们就得入寝了,待到天露初光时起身,洗漱整齐了去给皇后和德妃等人请安,待皇后和德妃等长辈们训了话,问了各人的针线女红等,命了告退,公主们才能回各自住的屋子用早膳,自寻自便。
可是江水儿却偏不听,头一个,早点儿起床她就受不了,要知道她可是自在惯了的人,一天两天的还好,每天如此,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还有一件事,是她所不能忍受的,那就是,要去见皇后,还得给她磕头请安。
天啊,你杀了我吧。
水儿的心里排斥而又抗拒,于是,头几日她就装起了病,乾武帝命御医来看她时,她偷偷拿一个果子夹在腋窝下,暗暗时紧时松的用力,脉息因此时滑时浮,时隐时无,这一来把个御医吓得当场脸色大变,只以为她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奇难怪症,又不敢隐瞒,如实报给了乾武帝,乾武帝亦被吓了一跳,生恐这个好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将来无脸去地下见如雪。
如愿的躲开了去给皇后行礼,换来的却是一天三顿的苦口良药,乾武帝心疼女儿,给太医们下了严命,如此一来,给她治病的太医和伺候她的宫女们没有一个人敢怠慢,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无时无刻不是几十双眼睛盯着水儿,那些药端进来后,水儿一口也没有躲得掉,全都被逼得乖乖喝进了肚子里。
正得意着的水儿这才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说自己好了,那就得去给皇后磕头,说自己还病着,那就良药伺候,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她苦,伺候她的宫女们更苦,那些药是必须要让长公主喝下去的,可是这个小姑奶奶很少有乖乖配合的时候,不是推三就是阻四,到今儿,她更是耍起赖来,晚膳时就该喝的那一晚药,一直拖到了现在,凉了换一碗,再凉了再换一碗,到此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碗了,依旧还是放在案子上,咱们的水儿公主一口也没有喝下去的。
春喜好话不知道说了几箩筐,可是今天这位公主殿下打定了注意装聋子,又不能给她硬往下灌,春喜和一干宫女急得哭的心都有,这要是给上头知道了,光德妃娘娘那一关她们就过不了。
宫门下钥的钟声敲起,水儿知道是睡觉的时候到了,她欢呼一声,就跳起来要去睡,春喜急了,顾不得规矩,扑通一声跪倒在水儿的面前,“公主殿下,这药再不服,可就过了服药的时辰了,耽误了公主的病,奴婢们有几条命也不够罚的,公主殿下,您只当可怜奴婢们。”
个郎情戏(一)
说完,春喜带头,边上的几位贴身使唤的宫女们,全都齐齐磕下头去,水儿一见又来这个,这一招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的第几次了,她也不管自己平时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们折腾成什么样儿,只顾自在心里埋怨。
她的嘴巴亦嘟了起来,不高兴道,“只是一次不喝,有什么呢,你们放心啦,我保证死不了。”
喝了才会死呢,是药三分毒啊,有病时是药,没有病这样一直的喝下去,不死才怪。
这样想着,水儿不由摸一摸鼻子,嗯哼,无论如何,这一碗都是不能再喝的。
看着眼前这帮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水儿从内心里烦躁起来,她一直都以为,皇帝家那么有钱,做皇帝的女儿定是有吃有喝有便宜占的幸福倒要死,可是自己荣任了公主这个称号还没有几日,她就已经明白了,原来公主这个差事儿不好当。
先不说众多烦琐的宫廷礼仪多么的让人生厌,就是凡事不能由自己的地方,也让水儿大伤了脑筋,想她水儿往年的日子虽然不是很好过,可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多好啊。
还有,在自己认识君大哥以后,自己那小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吃的饱穿得暖,身边还有美男子相伴,哇……!
想这君大哥,又惦记着逆风的伤势,水儿不由扁一扁嘴,直想着要哭,心里直把那沈总管给骂得狗血淋头,丫丫儿个呸的,叫你帮我去送这个信儿,你倒底去了没有,还是,不把我这个长公主的吩咐放在眼里,想到这里,水儿不由恶向胆边生起来,琢磨着要给这个小老头儿一点儿小苦头吃。
郁闷啊,只能是小苦头,大了的,只怕他吃不消,没办法,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郁闷啊,只能是小苦头,大了的,只怕他吃不消,没办法,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嘛,谁叫自己从小就尊老爱幼惯了的。
她的小脑袋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这边的春喜等人暗暗叫苦,知道公主殿下又开始神游了,每每她一神游,那可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呢,她神游不要紧,她们可都还跪着呢。
“公主殿下,”春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水儿。
水儿猛一回神,不明所以道,“哦,什么事儿?”
春喜等人心里顿时一阵哀鸣,她们的目光落在那碗已经凉掉的药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提它了!
水儿见状高兴的一拍手,“没话说么,那好,我睡觉去了。”
说着,水儿生怕再被春喜等人抓住,赶紧转身进了寝殿,才要宽衣解带时,却猛然顿住,大张了嘴“啊”的一声,就楞住了。
春喜等人听得她这一声,慌忙进来看,然而才进了门,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围着她们一闪而过,有什么在她们身上一点,她们的身子顿时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只是黑影一闪,进了最内里的浴室,水儿楞了楞,待到里面有清脆的拍掌声,她才猛然清醒,慌忙起身急奔了过去,才一过门口挂着的帘子,就被人一把拥进了怀里,死死搂住,再不肯放。
水儿也是死死的抱着对方,口里呜呜的哭出声来,“君大哥,君大哥,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石峻在她耳边叹息着,“水儿,好水儿,你吓死我了,我一直找你,你知道吗?”
水儿连连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君大哥不见了我,肯定要去找我的……,”说到这儿,水儿抬起头,“君大哥,我回去过,可是,家里怎么没有人?”
这也是她的疑问,家里怎么会没有人呢?
石峻抚一抚她的头发,简单的道,“都出去找你了……。”
水儿顿时感动得要死,这些天来,她又是委屈又是惶恐,就像是离了树枝的落叶,在风中翻滚飞舞,有一种万事不能由自己的感觉。
此时再见石峻,她仿佛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欢喜得快要疯了,揪着石峻的衣领子,她两眼放光道,“君大哥,你来了就好了,嗯,有你在这里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怕,”石峻好笑的看着她揪自己衣领的那双手,在心里很是无奈的叹息,看来就算是做了公主,她也是本性不改,亏得见过她的大臣们还传言说,当今的长公主是多么的美貌,多么的娴静,多么的知书达理,美貌是真的,娴静只怕是当时这家伙见不了大场面,吓得不敢吭声儿罢了,而知书达理么,咳咳,咳咳……。
水儿点点头,沮丧起来,“是啊,我怕的,”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