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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你死了娘怎么办啊?老伴儿,你也丢下我!”老妇扑在那人身上,呜呜痛苦起来。
“让开!”李恕忽然拉开她,抓住将小伙的腿子一把提起来,用力抖动着。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孩儿!”老妇被他的样子吓着了,扑上去就要拉人。
李易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妇人:“别吵,王爷在救人呢!”
老妇被他拉开,碰不到儿子的身体,嚎啕大哭,李恕根本没有理她,一手倒提着人,一手从他的腹部往下运气,再翻转至其后背猛地一拍,“哇——”的一声,小伙子的口中呕出一大滩水,身体猛烈地抽搐了一阵,躺在地上不动了。
“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老夫人状若疯癫,不管不顾地向李恕扑去,双手不停地厮打着。
李恕捉住她的手,冷冷道:“放手,不想他死,立即掐人中!”
本来他可以吩咐其他人去做,但是目前这个妇人已经失控了,那是她的儿子,就让她自己来吧。
老妇听他如此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听话地上去卡住了儿子的穴位,不多时,只见小伙子眼珠子微微转了下,幽幽醒转。
“娘~”他虚弱地唤了声,“爹呢?”
老妇已经泣不成声,默默地拉着儿子的手落泪。
小伙子似乎明白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吩咐过守好河堤,不得让老百姓上这里来吗?”李恕看了眼左右,眸色发冷。
所有人都缄默不语,低低地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那老妇渐渐平静下来,头上身上已经被大雨浇得湿透,看着甚是狼狈。
她起身来到李恕跟前跪下,后悔万分:“王爷,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们自己不好,贪图一点小便宜,断送了他爹的性命!”
她一边哭一边说,众人才得知,老妇原是帮一家大户人家干活,那家人要找人去对岸取东西,风大雨大没有人敢过河,她看着报酬丰厚,就回家求了老伴儿跑这一趟。
老伴儿自小在沂河畔长大,水性极好,撑船的技术也很好,便没有推辞。趁着巡逻的士兵走开的空隙,悄悄解了自家靠在岸边的船。
谁知,船刚离岸,就被一阵风浪刮翻,老妇的儿子担心父亲出事,追了出来,正好看到父亲落水,跳下去救他,却没有找到,幸好巡逻的虎威营士兵路过救起了他。
得知父亲已经去了,小伙子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
李恕听得眉头直皱,李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吼道:“荒唐!这么大的雨,你们不要命啊!”
老妇被吼得缩了下身子,一边哭一边道:“军爷不知,那贵人给了十两银子,有了这十两银子,我儿就能娶上媳妇了!只是没想到,我老伴儿一向水性好,比这更厉害的阵势也见过不少,这回竟然枉送了性命!”
她追悔莫及,却无法挽回老汉的性命,她实在是想不透,以往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大的雨,凭着一身好水性在这沂河里风里来雨里去,今日就不行了。
李恕命人将老妇母子挤她老伴儿的尸体送回了家,正准备回去,远远地见魏虎急匆匆地跑来。
“王爷,不好了,南堤决口了,已经淹没了好些良田和民房,还有难民涌进了城里,眼下该怎么办?”魏虎焦急不已,打仗他是一把好手,处理这类突发事件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097 回京
更新时间:2013…6…2 16:38:19 本章字数:4622
李恕脸色越来越冷峻,眼中冒着出熊熊怒火,事情发生得真够巧的,几个地方接连发生紧急情况,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这天灾,让他出事,他还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殢殩獍午
“魏虎别急,有人正想看你我的笑话呢!”他勾唇冷笑,闪电照着他的脸,仿佛地狱之神一般冷绝无情。
魏虎听他一说,明显放心不少。他擅长行军作战,对于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不了解,李恕很冷静,他就有了主心骨,眼睛望着他,就等着他发号施令。
“百夫长何在?”他大声喊,立即有几名军官出列听令。
“以一百人一队,每两队协同作战,做好堵决口和疏散群众的准备,另外,亲兵营立即去城里各大药铺搜罗风寒驱毒之类的药物,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他冷静有条理的吩咐,将士们有了明确的目的,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立马各就各位,瞬间河堤上只有李恕和李易及几名随身跟随的亲卫。
“王爷,今天真是背得很,怎么会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李易恼火地道。
“哼,不只是天灾,还有人祸,此事,恐怕还得出动咱们自己的力量才行。”李恕嘴角抿起,一双眼眸望向远处。雨水毫不减势,兜头浇下,他却没有一丝退缩,大步往前走去。
果然不出李恕的预料,城里药铺纷纷关上了门,或者就是所需药草已经卖完,派出去的士兵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只有几个小包的药物。
李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命令士兵们如期在营地前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灶,此时,雨势已经减少了许多,大铁锅架上,火也升起来,开始准备熬药。
锅里的水已经煮开了,却只有几小包药,火头军为难地看着,不知道要如何做,最后还是将所有药物放进一口大锅里。
“将军,外面有几个商人,据说是来献药的!”一名士兵兴冲冲地禀报。
李恕唇角微弯,吩咐道:“快请进来,重金酬谢!”
很快,几名商人进来,李恕一一查看,满意地点头:“如此爱心人士,日后本王必禀明圣上,各位的善举,应该大大地推崇!”
暴雨终于停了,决口处也因得到及时的修补,并未造成大的人员伤亡,拥进城里的群众衣食无忧,得到了安抚,还免费饮用了药物,脸伤寒治病都极少,此次危机算是真正解除了。
李恕又命手下加紧排查隐患,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汛期结束了,也没有再出现人员伤亡,在当地官府的协助下,受灾的群众得到了安抚,事情总算是告一个段落。
即将启程回京,李恕心头轻松不少,只是江州的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按理说他该查清此事再走,不然日后还会有麻烦的。
但是,他收到消息,上京城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不少人因为所谓的河神发怒,天降暴雨,以致百姓受灾严重,流离失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次有人算是找到知音了。皇帝对他猜疑已久,想必一听就信了吧。
恕脸接脸熊。“王爷,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便可返京!”李易进了营帐,见他沉思,轻声道。
“好,明日一早便启程,另外,江州城里的黑手还需好好查明,都安排好了吗?”
“王爷放心,此事已安排了妥当之人去查,到时候一定会揪出这个幕后黑手,还王爷一个清白。”
“对了,将那对母子带上,我怕他们留在这里不安全。”他说的是那晚溺水的小伙子和他的母亲,他们明显是被人利用,是很重要的人证,如今他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事,就让他们跟着,应该能安全些。
“是王爷,到了京城,没人认识他们,到时候安排个差事很容易。”李易很明白他们的重要性,不敢马虎。
李易也明白如此安排最为妥当,目前王爷被弹劾,到时候少不得让他们母子出场作证,这样做才能保护她们的安全。
次日,李恕和虎威营上下准备回京,刚跨出营帐,就见将士们整装待发,营门外围满了群众,一个个都有些激动。
“裕王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年总算是太平了!”
“是啊,沂河不发大水,以后就会有姑娘嫁到咱们这里来了,过几天就去给咱家那小子说门亲事。”
李恕骑在高高的战马上,又是一身的白,腿肚子一夹,白马踢腾了几下,箭一般冲出了营门。
“裕王万岁!”“虎威营万岁!”不少群众喊起来,还有的人追着马跑了好远。
京城,晏舞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有些魂不守舍的,杜月娘说李恕不会有事,可是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虽然圣旨还没传到裕王府来,但是外面街上已经有人开始向里面扔鸡蛋、烂菜叶以示愤怒。
晏舞儿想,自己总得做些什么,不然就太堵得慌了。吴氏这回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屋里一声不吭,其他人也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二少爷!”晏舞儿刚出二门,就见贺纶往这边而来,远远地就想避开。
“晏姬这是要往哪里去?”贺纶眼尖,一眼就瞧见晏舞儿,眼睛突然一亮。
晏舞儿只得转过身子,她对这个二世祖没什么好感,不过最近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她也没什么好怕他的。
“回二少爷,我听说王爷出事了,正想找老夫人问问情况呢,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贺纶眼睛在她身上逡了一圈,不屑道。
晏舞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于是问道:“那二少爷,外面这么乱,你能想想法子吗?”
她这时候真的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贺纶跟李恕是亲兄弟,李恕遭了罪,他一样没有好下场,但愿他能出手相助。
想着去找慕容怀,他不过是一介商人,这件事已经呈报给皇上了,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吧。她也想过找晏紫儿在皇帝面前吹吹枕头风,可是也觉得不妥,如果她方便帮忙一定会帮,再说她一直想要扩张自己的实力,皇上如果真的要对付李恕,她在这时出面,不是直接害了她吗?
贺纶在太子身边当差,听说已经是六品长史,说话应该是有些分量的。他若是肯帮忙,裕王府便会有希望。
贺纶看她一脸急色,温润地笑笑:“你放心,我这不是在想着办法吗?我已经跟太子爷说了,他也答应我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贺纶如今对晏舞儿的印象极好,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福气,封王就不说了,抬进府里的小妾一个比一个漂亮,要是以后正妃侧妃进门,怕是天仙都比不上吧。
“真的啊?”晏舞儿看他说得真诚,倒是有几分相信。这个贺纶最开始没给她好脸色,但最近明显改观了。目前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当然!”贺纶拍了胸脯打着包票,忽然挨近晏舞儿:“说到底这里是裕王府,如今三弟不在,大哥又那个样子,自然是我当家主事了。不过,我帮了忙你要如何谢我啊?”
他眼神一转,在晏舞儿的身上上下打量,晏舞儿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提了个醒。
果然,他的眼睛暧昧地朝晏舞儿眨了眨,晏舞儿眼皮一跳,连忙退后两步:“二少爷真爱开玩笑,王爷还是你亲弟弟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信二少爷一定会尽力的啊!”
她姿态放得很低,意在提醒贺纶,他也是李恕的兄弟,如果不出力就准备跟着挨刀吧。
他刚才的靠近令她十分恶心,没想到方才看着挺和蔼一个人,竟然如此低俗,往后她看见了还是绕着走算了。
贺纶眼角抽抽,明显生气了,他想再作弄晏舞儿,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啊,他跟裕王是亲兄弟,他出了事他也得担干系,可是,不是也有大义灭亲的吗?不然还等着任人宰割吗?
贺纶心里暗自盘算着,往街上走去。
晏舞儿对贺纶还是不敢相信,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出门去找了慕容怀,他的门路广,熟人多,虽然说不一定能使上力,淡水制造一些舆论倒是方便的。
隔日,城里开始有小孩子一边拍手一边传唱着童谣:“裕王千里修河堤,开挖河道河神怒,奏折飞上金銮殿,可怜裕王真冤枉!”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首童谣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龙颜大怒:“胡说八道!裕王千里迢迢前往江州,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岂是那等昏君,功臣还未回还,就将人、治罪?”、”
正提着食盒走近大殿的晏紫儿吓了一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紫儿,你怎么来了?”皇帝的怒火小了一些。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晏紫儿温柔地开解他,将食盒放在一旁,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