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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舒坦了些,斜睨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王爷到底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可要用膳了。”
其实她已经猜得出他要问什么了,不过,她不想多管闲事,他若是不问,她就一定不会说的。
李恕神色闪了闪,终于还是出声道:“刚刚那个贺琳,你是怎么认识的?”
手中的勺子顿了下,晏舞儿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怎么,对人家感兴趣?”
“说什么呢?”李恕斥道,站起身来,语气却缓和了些,“你知道她姓贺,为何没有告诉我?”
“那又怎么了?我不喜欢她!”晏舞儿直接道,对贺琳,她是极其的不喜欢,喜怒无常,要人的时候对你好上天,不要你了却恨不得将你踩到脚下,尤其是看她对周茹敏这个表妹都没有好脸色,这令晏舞儿很是不喜。
李恕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父亲也姓贺,这个姓氏在齐国并不多见。”
“……”晏舞儿没有说话,低头喝着粥,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李恕目光幽幽地盯着晏舞儿的脸,缓缓道:“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外室,小的时候,受尽排挤,五岁那年,母亲难产,刚刚出生的妹妹也跟着去了。”
晏舞儿手中的勺子颤了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身世,她不由抬眼看他。
117 贺大小姐
更新时间:2013…6…12 5:40:57 本章字数:4484
他的眼里闪动着波光,晏舞儿想象不出,像他这样的大男人也有想落泪的时候,晏舞儿心中不禁一震。殢殩獍午
李恕又恢复了那副冷面如霜的神色,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晏舞儿却觉得有些酸楚,听得心中微微揪疼。
“那个时候,父亲不在,是裴姨娘帮着料理了后事,直到回王府前,也是她帮着照顾我。贺琳是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
他的语气有些伤感,自己的妹妹已经不在了,他们贺家大房,如今就只剩这么一个女儿了。
“所以,你想接他们回来?”晏舞儿虽不情愿,却已猜出了他的想法。
他点点头,晏舞儿不好说什么,他跟贺琳身上都流着贺家的血,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但是,晏舞儿心中却隐隐觉得不舒服。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王爷不该跟我说,而应找老夫人商议才是。”
她淡漠道,纵使不愿看见贺琳,她也无法阻止人家兄妹团聚,不是吗?但是,老夫人那关却是要过的。
“我不是担心你胡思乱想吗?至于老夫人,不用了。”李恕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王爷,谨言慎行,我不过是你的侧妃,有大事您越过老夫人,却告诉我,这于礼不合。”
“晏舞儿,你没良心!”李恕脸色忽然黑了,指着晏舞儿喊道。
晏舞儿被弄得莫名奇妙,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大步出了房门,只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湘妃竹帘还在不停地颤动。15353472
晏舞儿来到翠兰院,就见吴氏躺在凉榻上,似乎是睡着了,荷露跟荷香一个在旁边打扇,一个跪着替她捶腿。
“奴婢见过晏侧妃!”二人向晏舞儿行了礼,往日的倨傲已经不在。
晏舞儿并非拘礼之人,摆手示意了下,荷露又道:“老夫人今日受了些刺激,还没缓过来呢,请晏侧妃莫怪。”
二人态度尊敬了许多,至少表面上如此,晏舞儿也没管她们,径直走过去,替吴氏捶着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晏舞儿觉得手臂都有些酸痛了,吴氏才悠悠醒转,见是晏舞儿,嗔怪道:“媳妇来了,怎么能要你动手呢?”她一脸愧疚的样子,又拧了荷露一把,骂道:“死蹄子,侧妃来了怎么不叫醒我?一个个光知道吃饭,想偷懒了是不是?”
“老夫人莫怪她们,是我看您睡着了,捏捏会舒服些,现在好些了吗?”晏舞儿一副孝顺媳妇的样子,手中的动作就没有停过。
吴氏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晏舞儿如今位分升了,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她脸上便有了笑容,不骄不躁,这才是王府女子该有的样子。
“唉,要是个个都像你似的,我也不用瞎操心了。今日找你来,却是有一桩大事要告诉你。”吴氏顿了顿,才继续道:“那日府里来的贺姑娘,媳妇怕是知道的吧。”
晏舞儿点点头,“知道。”
“唉,孩子倒是个标致的,只是她生母……是个不省心的。”吴氏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这个倒是不曾听说,只听说她们母女过得极为清苦,这些年很是不易。”晏舞儿试着说道,不知道这位老夫人对裴芝裳回府之事是个什么态度。
吴氏看了晏舞儿一眼,幽幽叹了一声:
“是啊,孩子是贺府的骨肉,认祖归宗本没有错,不过,那裴氏,据说不守妇道,这样的人接进府来,恐污了王府的声誉啊。”
晏舞儿闭口不言,裴氏怎么说都是李恕的长辈,由不得她这个晚辈来说道,吴氏是主母,别说是说说,就是责打都是可以的,但是自己却不能,不然别人会戳她的脊梁骨。
吴氏见晏舞儿不说话,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嘱咐了几句,不外乎就是给晏舞儿打个预防针,说裴氏的不是,还不是想让她站到自己一边,好孤立裴氏罢了。
晏舞儿心中早有计较,不过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吴氏自觉没趣,嚷嚷着头又痛起来了,便推说自己要歇息,让她回去了。
却说贺琳住的小院里,此刻倒是非同一般的热闹,李恕已经派了人来,要接她们母女回府住,把个裴氏喜得跟什么似的。
附近来看热闹的街坊也不少,一个个窃窃私语着,暗叹裴氏的命好,没想到十多年的老街坊了,竟然是王府的贵人,谄媚巴结的,心里酸溜溜羡慕的皆有不少。
“女儿,这不是做梦吧?我们真的要去裕王府了吗?”裴芝裳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拉着贺琳的手问道。
贺琳将她的手拨开,有些不耐烦:“怎么了,您不是要我想办法回去吗?如今我想到办法了,你倒还不相信了?莫非,你还想回你的龙老爷?”
裴芝裳连忙上前捂了她的嘴:“小祖宗,你就别说了,都是娘不好,娘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往后千万不可提起此人,听到了没?”
贺琳本不是傻瓜,不过是想气气她而已,没好气道:“赶紧收拾些金贵的吧,什么破烂币都往里塞,还怕王府短了你吃穿不成?”
裴芝裳如今对女儿的话很是听得进去,贺琳说什么便是什么,立刻颠颠地进屋收拾了些值钱的东西,打了两个包袱就算妥当了。
这次来的还是李易,见裴芝裳母女出来,恭敬地唤了声“裴姨娘,大小姐。”后面的下人们也跟着唤人,母女俩心里乐开了花。
吴氏纵然是千般不愿,也还是让人腾了两处院子给裴氏母女居住。
裴芝裳住的是翠兰院的一个偏远的小院,叫鸣雨阁,跟牛姨娘的鸣风阁相对毗邻,不同的是裴芝裳的明显比牛姨娘的院子小得多,只得一间正房,刚好够她住的,拨去的两个丫鬟心蓝心红和管事赖婆子则住在旁边的小倒座里。
跟裴氏相比,贺琳的采薇阁就好得多了,宽敞明亮的三间正房,丫鬟的分例全是按着二房的菲儿嫣儿拨去的,一进了采薇阁,贺琳脸上的笑容便没有听过,她终于如愿以偿,以后,她还会拥有的更多。
新人入府,自然是先见大家长,听说裴氏母女入府,各院子早就奔走相告,热烈地讨论着。
“哎呀,真是稀奇啊,咱们裕王府竟然还有流落在外的小姐。”
“谁说不是啊?那大小姐长得可漂亮了。”
“嗨,快别说了,有人来了,大家做事做事!”
下人们立即停止了议论,装模作样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眼睛却瞪大了望向远处走过来的一行人。
吴氏端坐在主位上,泰山一般巍峨,斜睨着下面明显有些战战兢兢的裴氏母女,一副施舍的态度。
一系列繁琐的仪式之后,裴氏母女就算是正式的王府中人了。
“好了,裴姨娘,贺琳,往后你们也是府中的一员,有什么短缺的直接跟母亲说便是。”李恕最后总结道。
“多谢王爷!”母女二人是真心的欢喜,李恕还算是重情意之人,往后她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晏舞儿看着二人喜形于色的样子,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地啜着。场上说的什么话她没有细听,反正今后府中多了两个人就是了。
“晏侧妃!”众人皆散去,晏舞儿也准备离开,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顿住了脚步。
“怎么,见到琳儿,晏侧妃都没有什么话说吗?”贺琳头高高昂起,再也不必像以往一样,见了人便低眉顺眼的样子,她的心里舒爽极了。
晏舞儿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方才已经恭贺过了,难不成琳妹妹是想跟我多讨一份红包?”
“呵,晏侧妃真是爱开玩笑,如今琳儿也算是鲤鱼跳龙门,那红包晏侧妃还是好好收着吧。琳儿还要多谢你,不然怎么进得了王府呢?”贺琳幽幽笑了,有几分张狂的意味,看着晏舞儿的眼神有两分不善。
“都是琳儿妹妹自己心眼活泛,我一个小小的侧妃哪里有那般本事呢?”晏舞儿对她的把戏都看在眼里,其实她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李恕本来就是她的亲兄长,她使了手段寻求帮助,也算是说得过去,但是晏舞儿就是觉得此人心机太过深沉,而且锱铢必较,将来不会是好相与之人,便对贺琳多了几分戒心。
贺琳淡淡地瞅了晏舞儿一眼,如今的锦绣罗缎穿在她身上,是那么地合身,她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再也不用去帮人倒茶递水端盘子,甚至有时候还要忍受醉酒客人的骚扰。那些日子都已经远去,今后她便是堂堂正正的贺大小姐。
“琳儿妹妹,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贺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晏舞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出声提醒道。
“晏侧妃急着走啊,琳儿真是失礼,不过,以后咱们还有很多相处机会的,琳儿一定亲自向侧妃请教。”
晏舞儿云淡风轻地笑笑,并未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贺琳这人就是这个脾气,她着急也没用,她如果要发难,自己以后接招便是。
“大小姐,天热,要不要回房歇着?”丫鬟彩雪提醒道。
贺琳立即一脸的不高兴:“怎么,本小姐乐意站在这里,你们有意见吗?”
彩雪跟彩霜二婢摸不透主子的性情,连忙低下头恭敬地求着饶,贺琳这才缓和了些。
“主子,那个大小姐也太嚣张了吧,老夫人都没她那么大的脾气。您说明明是给您炖的燕窝粥,她非说是她吩咐的,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咱们过不去吗?”弄玉从厨房回来,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因为晏舞儿吩咐厨房做的冰|糖雪梨炖燕窝早已被贺琳的人端走了,气得弄玉七窍生烟。
“好了,她才来,不懂礼数,咱们就先让着些。你们告诉院子里所有人,见着大小姐必须得礼让三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她此话一出,其她人什么都不敢说,弄玉心里不是滋味,来了个贺琳,她们竟然还要受气起来,这口气咽不下去。
从那日开始,府里便热闹了起来,吴氏那里来告状的人不少,但是并无太大过错,吴氏只好直接按了下来,贺琳母女却更加目中无人了。
“王爷来了?”门外又响起了问候声,晏舞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书,佯作熟睡状,她不想见到他。
李恕很快掀了湘妃帘进了屋,发现晏舞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摇摇头走近床边,坐了下来。
“小东西,真生气了啊!”他伸手拨弄了下她额前的碎发,语气中包含着一种陌生的情愫,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晏舞儿没有动,她想听听他会跟自己说什么。
“我总算是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一项任务,如今我欠他的又少了一分,再过不久,我便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他自顾自地说着。
晏舞儿听得莫名其妙,不禁微微皱了眉,不过听他今日的话有些感伤,心里也释然了,这人说到底就是个性情中人,知道父亲还有骨血流落在外,立马就涌起一股身为兄长的责任感,将那裴氏母女二话不说就接到了王府。
晏舞儿